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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和夫人经过了多风雨,她们如何看不出今天的事是凌意可一手设计的?只是为了侯府的利益,为了奉直的前程,她们不但畏惧瑞王的地位,还要仰仗凌相的权势,又怎会为了一个通房丫头去得罪凌意可?就是凌意可害死了自己,也不会动她分毫!
这也是凌意之所以敢用尽手段的原因,她不仅仅是奉直的嫡妻,更是瑞王妃的妹妹、凌相的爱女就是坏事做尽又能奈她若何?
自己即使仗着奉直的情意让她无可奈何,也只是因为她还念着奉直,不想和奉直翻脸,若她真的不顾一切了,就是奉直最多也只能冷落她,更不能拿她怎么样,只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而已。
要保全自己,为虹儿报仇,除了忍还是忍步小心、委曲求全,等待时机来临,再让她万劫不复!
于夫人淡淡地开口了:“这丫头。胡乱猜测什么?你家少奶奶岂能是那种人?这件事受害地不仅是虹儿张扬出去。别说侯府和奉直了也颜面无光呀。姐夫大白天在丈夫卧室里强暴通房丫头。她就真不顾老父和瑞王妃地脸面了?”
老夫人也摇摇头:“女人家妒忌是很正常地。但是她妒忌地原因不过争宠而已。看得出她也很在乎奉直。她这样做不怕奉直查觉后和她反目成仇吗?我知道你和虹丫头情同姐妹。但你真地是多了种事只是意外而已。并非有人一手设计地万不可胡乱猜测。乱上添乱!”
若水主意已定而理智起来。她们地一切出发点不过是为了侯府和奉直地利益。并非想要主持什么天理公道。更不会为虹儿做主。自己再纠缠下去也没有用处。但是奉直那儿一定要说。并不是要让他闹。而是让他看清凌意可地真实面目。
她站起来行了个礼:“老夫人和夫人说地是。若水鲁莽了。我这就去告诉公子。你们放心。我只是想让他知道这件事。定会劝他不要闹起来!”
“站住!公子酒醉未醒。他并不知情。你就一定要告诉他吗?”于夫人有些薄怒。这云若水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难缠起来?
“奉直如此宠你。为你受了多少难堪和麻烦。你就不能为了他忍着点。难道一个丫头比他还重要?你都不想想。这件事奉直不知道实情。最多因为瑞王妃不打招呼带走一个丫头心里不痛快些罢了。外面也好听些。可他若得知实情。不闹咽不下这口气。若闹起来无异于以卵击石。对他有什么好处?”
“可是虹儿好端端一个人不见了,若不告诉公子难道能瞒得过去?他等会酒醒来就可发觉,到时我如何交待?”
老夫人沉思片刻说:“她是你的丫头,自然你说什么奉直都会信,这件事如何交待,就看你的了。你就说王爷喝醉酒在卧房里歇着,王妃在一旁服侍,少奶奶怕王府的两个小丫头服侍不周,特传你们几位前去服侍。后来王妃见虹儿伶俐细心,心里非常喜爱,虹儿也觉得跟王妃很投缘,愿意跟随她去王府,她就秉过王爷后带回王府,你为了她有个好前程,就同意了!”
于夫人忙说:“老夫人说的是,云姑娘若肯这么说,奉直一定会信的,定可瞒过他!”
若水苦笑一声,慢慢地说:“你们放心吧,我会按照老夫人的话去做,不过若水今日求老夫人一件事,求你们一定要签应!”
“说吧,只有我们能做到,一定会做的!”
“如果有一天虹儿在王府呆不下去了,求老夫人和夫人收留她,她已无法再服侍公子,就让她做我的贴身丫头好了!”
老夫人和夫人一愣,暗想一个失贞于他人的丫头还能回府吗?不过目前先稳住她瞒着奉直再说。
“好!你俩主仆情深,处处为对方着想,真让我感动。我答应你,若以后瑞王府肯放人,虹儿又肯回来,就让她回来吧!”
若水心知这已是极限,一个失贞的女子不被逼死就是万幸了,何况如今一切只能隐忍,但是仙儿背叛老夫人投靠凌意可,如此害她和虹儿,定让她遭到报应!自己唯有暂时依靠老夫人和夫人了。
她连忙磕了一个头:“若水谢老夫人和夫人大恩,一定按照你们的吩咐去做,定会瞒住公子,不让他生,但是少奶奶那边的几个丫头和嬷嬷都知情,特别是仙儿姐姐前后一直在场,若水为了公子和虹儿着想,一定会守口如瓶,但是别人就说不来了,还请老夫人和夫人想法让她们封口!”
“你懂事就好,放心吧,我们不会亏待你的。不过你这幅样子实在让人看了不忍,万一奉直醒了看见会起心的!”
若水点点头:“老夫人和夫人放心,我回去就更衣敷脸,重新梳妆,定不会让公子查觉。”
看着她退下,老夫人和夫人面色一冷,明白若水只要想明白了其中道理,一定会守口如瓶,可那几个嬷嬷和通房丫头们就说不来了。
特别是仙儿,老夫人面上浮起一丝阴狠,当初怜她自幼失母,才带在身边养大,心性又精细伶俐,乖巧贴心,对自己忠心耿耿,特别是姿色尚可,这才放在奉直身边服侍,既为照顾奉直,又得及时得知消息,如今她背叛自己不说,还敢听从凌意可的吩咐做出这等事情,这样的女人留在奉直身边,只能是祸患。
第三卷 东风恶 一百五十二、瞒天(二)
一直到时戌(注),奉直方才酒醒,凌意可早就守在一旁,连忙上前扶起他:“夫君醒了,头疼不?要不要再喝点醒酒汤?”
奉直摇摇头:“好好睡了一觉,又解乏又醒酒,娘子的醒酒汤着实不错呢!”
凌意可不比白天的美艳华贵,她穿着一件浅桔色的绣花棉袍,裁剪得极好,突出她细长的腰身,一件白兔毛短比甲,映着烛光和红红的炭火,平添几分温柔甜美她看着奉直轻轻一笑,温柔而甜蜜:“今天是夫君的好日子,白天光顾着招呼客人了,晚上准备在屋里为公子庆贺一下,酒宴已经准备好了,姐妹们可是一直等到现在,也要嚷着为你庆生,寿礼都备好了,夫君快起来梳洗一下见人!”
奉直呵呵一笑:“好,娘子费心了!今天光顾着招呼客人,倒把自己人冷落了,不过我可不敢再喝了,再喝就要了我命!”
凌意可嗔怪地了他一眼:“夫君的生辰,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这点小事妾身还能考虑不周?我和姐妹们都说好了,她们哪个不心疼夫君?我们喝酒,夫君以茶代酒就行了!”
说完上前用稍有些冰凉手指轻轻地揉着奉直的额头,奉直有些感动,今天同时两位贵客来临,侯府又荣耀又体面,自己也颜面有光,全是托了凌意可的福。
特别是凌意天在人前美丽耀眼,大方得体处表现得无懈可击客纷纷奉承,谁不羡慕他有福气,让他挣足了面子。
他握住凌意可有些冰的手指,烛光下眼睛看起来似乎含了情,体贴地说:“娘子冷么?是不是穿得少了?炭火这么旺,怎么手还这么凉?”
凌可差点落下泪来,这还是成亲以来,他第一次主动关心她,第一次待她如此温存。
“我怕们不操心。刚去厨房看晚上地酒席了。夫君如果头不疼快些下床收拾。姐妹们都等着。”
她温柔地看着奉直。眼里些许地意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奉直一愣里有愧疚。很快又想到帽儿胡同事件冷了起来。但愿这个女人不是外表贤良心如蛇蝎。
凌意可不明白他为什么神色又变。心里一惊。莫非他知道了虹儿地事。又一想不可能。他一直沉睡不说果真地知道。决不会是这幅样子颇宠那个小丫头呢!
何况老夫人和夫人传她去说云氏已经同意听从她们地安排。只要那几个嬷嬷和通房丫头能守口如瓶直暂时绝不会知道。自己不能先乱了心神让他看出破绽安心服侍奉直起身净面。
两人刚还情意融融。忽又变得尴尬微妙起来。直到来到外屋。看到一众丫头都打扮得花红柳绿。若水也装扮一新为他庆生。奉直心情才好起来。一时倒也没注意虹儿不在。
见他们出来。齐刷刷跪了一地。一起恭喜奉直。墙上贴着一张红纸剪地寿字。两盆炭火燃得室里暖烘洪地。蜡烛也比平时多燃了几根。明亮而温暖。一众美人在凌意可地许可下今天争相斗艳。打扮得比平时更加美丽动人。奉直笑着看了一圈后。目光很快被若水吸了过去。
若水今天更不比寻常的素净,刻意地打扮得光鲜亮丽,如同她以前在蜀郡的时侯,既然隐忍退缩依旧不被人容,她何须再忍,不如尽情尽性。
如玉的肌肤上淡淡敷了一层粉,双颊又施一些胭脂,娇艳欲滴,容光照人,唇上也涂了口脂,更加鲜嫩润泽,梳着反挽式的髻,细细的金步摇垂在光洁饱满的额头前,鬓边压着一只红绢做的海棠,艳得如同她的双唇,如水的眸子含情脉脉地看着奉直,不再掩饰、不再逃避,一如初识时。
特别是她穿着两人在蜀郡街头初见时的衣服,杏黄色的蜀锦绣花衫子,宝蓝色的裙子,腰上垂着珍珠的缨络和流苏,温暖而华丽,奉直痴痴地看着,若水欣喜而娇羞地迎着他的目光,一时间仿佛时光倒流,只是身边见了那个叫虹儿的丫头。
周围没有一个人言语,都静静地看着她们,妒忌如同暗流涌动,奉直也感觉到了,突然替若水不安起来,难怪她平时朴素得不如体面些的丫头,大概是想安宁一些,就这还招来帽儿胡同的祸事,幸亏青姨娘警觉才免了一场大祸。
若水仿佛浑然不觉,只是痴痴地看着奉直,半晌才觉大家都看着她,脸色更红了,含羞喊了一声“阿直!”就低下头去,奉直听她如同以前一样喊自己,更加激动,她柔若无骨的手,仿佛只有他们在,忘乎所以地长安不比蜀郡,你穿这身冷吗?”
凌意可脸色铁青,当着一众奴才的面,丈夫如此向一个通房示爱,她实在颜面无光呀。突然意识到,若水可能察觉了今天的事是她设计的,才故意如此不管不顾地在人前炫耀与奉直的情意,有意让自己没脸,只怕这个女人以后不好对付。
“哟,公子说笑呢,这里炭火这么旺,少奶奶怕冷着大家,还专门吩咐放了两盆,云妹妹怎么会冷呢?还是快入座,大家都还饿着肚子等着给公子祝寿呢!菜可是少奶奶精心准备的,别放凉了!”仙儿及时话,解了凌意可的难堪。
奉直警觉失态,连忙陪着笑说:“大家久等了,快入席,大冷的天别饿坏了!”
若水也一幅恍然醒悟的样子“呀”了一声,羞得缩到人后去了。
众人纷纷醒悟来,仿佛忘了刚才那一幕,说笑着依次入了席。
温热的酒斟上,奉直以茶酒举杯:“奉直生辰,大家辛苦操办不说,还饿到现在,可惜我今天实在喝得太多了,不能再喝了,就以茶代酒,聊表谢意,改天一定另置办一桌咱们痛饮!”
众人纷纷笑举起杯来,凌意可也恢复了亲切得体的笑,举杯向众人致意。
若水见奉直还未察觉虹儿不在,心里一阵悲凉,可怜她今夜在陌生的地方,没有一个熟识的人,情何以堪?
奉直举起杯正待饮,忽然放下杯子:“我就说今天怎么看着不对劲,原来少了虹丫头!她人呢?快让她入席,有什么事明天再做!”
众人愣住了,垂下眼睑不语,若水飞快地瞟了一眼凌意可,强忍住内心的愤恨和难过,按照老夫人和夫人的吩咐,平静地开口了:“虹儿身子有些不舒服,正在屋里躺着,我们先吃,她托我向公子敬酒祝寿呢!”
奉直觉查到众人的异样,狐地:“怎么会忽然病倒?早上不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