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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意可脸上浮起一丝笑意:“你深知我心,不过你放心,卢氏一定会听从我的安排,她的身份银子我可是用私房钱多给了二百两,还答应以后助她弟弟考取功名,她能不听我的吗?”
琴音连连夸奖,赞她好心思,凌意可轻轻一笑:“你去传她们进来,我有话要说。”
一众人鱼贯而入,凌意可面色威严地发话了:“今天公子就要纳卢姨娘为妾室了,以后小心服侍,不可怠慢了,更不可心生妒忌!”
晚上奉直回来后,凌意可吩咐摆好酒席去请卢静娴过来。
卢静娴一身清爽妩媚的粉色裙子,头发高高地盘起。白净小巧的瓜子脸,纤眉如烟,细细的眼睛秀气而温柔,虽然不是楚楚动人,柔弱恬淡的样子却让人感到十分舒心,再烦躁的心都能静下来。
如果若水是山涧清澈的小溪,这个女子就是一弯静柔的潭水,如果若水是晶莹温润的美玉,这个女子就是三月江南淡淡的烟柳。
奉直一愣,没有想凌意可井然物色了这等看起来舒心淡雅的女子,谁看了也不会反感。
凌意可暗暗打量着他的神色,得意的同时也有几分怅然。
在嬷嬷的指引下,卢静娴缓缓走上前跪下磕头:“奴婢见过公子和少奶奶。”
言谈举止平和恭顺却并不低声下气。磕过头后,从丫头手里接了茶,红着脸递给奉直:“公子请用茶!”一不小心对上奉直的眼神立即羞得垂下头去,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有些撩人。
奉直接过,象征地喝了一口,丫头递上早就准备好的红包,算是承认了她的妾室地位。
凌意可接过茶喝了一口,亲切的拉住她的手在身边坐下:“妹妹身份与她们不一样,以后别再奴婢奴婢的了,咱么姐妹相称吧!”
卢静娴推辞不过,恭敬地喊了一声“姐姐”。凌意可满意地点点头:“二房又添新人,是喜事一桩,吩咐下去,让奴才们来见过卢姨娘,都有赏银!”
一众奴才见过了新姨娘,领了赏银高高兴兴地下去,众人这才入席。
奉直见偌大的饭桌上只有她们三个,就命几个通房丫头也相陪,在凌意可的示意下,一杯接一杯地给他灌酒,酒至半醉,众人开始拿奉直和卢静娴的玩笑,卢静娴害羞,在凌意可的示意下先回屋做准备了。
奉直醉醺醺的一直被扶到了偏院,这个院子和若水以前的院子挨着,奉直迷迷糊糊地以为进了若水的院子。
屋子里布置一新,红烛摇曳,卢静娴早已除了簪环首饰,柔顺的长发披在肩上,妾室是没资格顶红盖头的,就那样低着头坐在帐子里。
丫头们给奉直解了巾帻、除了外衣,扶到帐子里,卢静娴害羞地低头坐着,奉直口齿不清地嘀咕着:“若水,坐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服侍我!”
卢静娴一愣,“若水”,应该是个女人名字,她到底是谁,连忙站起来扶住奉直,奉直挥挥手示意丫头下去,然后紧紧抱住她,满身的酒气,说话越发含混不清,“若水,不要推我走开,我今晚就留下了!”
说完一个踉跄倒了下去,卢静娴被他扑倒床上,重重的身子压着她,动不得分毫。
奉直喃喃地喊着若水,双唇紧紧地贴了上去。
凌意可穿着淡绿色的肚兜,双眼睁得大大的靠在床头上,也许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聘则为妻奔是妾 第四卷 归去来 第一百七四章 旧人
天气越发热了,日子出人意料地平静,奉直酒醉未醒中要了卢姨娘的身子,却好像并不反感她,空闲时也会和知书达理的她一起吟诗作画,好像颇宠这个新妾。凌意可更是落尽了贤名,就连她未能生养也不算什么了,无论谁生了孩子,她都是嫡母。
只是,奉直怎么也无法对若水说出再纳新妾之事,一是张不开口,二是怕她受刺激不利胎儿。
若水察觉到他好像有心事,特别是偶尔躲闪的眼神,心里渐渐生了疑惑,那边怕是有了什么事吧,旁侧敲击几回,奉直仍是百般回避,就开始有了提防之心,可是她的身子日益笨重,无论府里发生什么事只要不牵扯到自己,由他吧。
暑期渐渐将过,若水的身子已经很笨了,再有一个月左右就要临盆,于夫人特带人来看望她。
也许因为孩子的原因吧,一向淡然的于夫人看起来竟多了几分慈爱,细细地打量若水一番,心里有了一些做女人的妒忌。
虽然身子已经很笨重,可若水的容颜却未减分毫,头发盘得高高的,露出洁白优美的脖颈,双唇已然红艳饱满,肌肤像玉一样光洁温润,因为快做母亲了,眼里熠熠生辉,一幅幸福满足的样子,新来的卢姨娘虽然也很招人喜爱,与奉直吟诗作对甚是相得,但时间长了新鲜劲过了,未必就能夺了若水的宠。
可是看到若水笨得走路都有些艰难的样子,又忍不住心疼地说:“还好,你虽然身子很笨,却并未浮肿,颜色还和以前一样光鲜,看来舅老太太和舅太太为了照管你费了心思。
女人生养孩子是不容易,怀孕时还好一些,生的时候才鬼门关!虽然身子笨的走路累得慌,还是要多走走,生的时候少受些累!”
说完又一再叮咛要注意什么,若水一一应了。于夫人又说:“本应这会就接你回去,可老太太不放心,想让你再多住十几天,头胎都会迟几日生,不会那么快,你放心吧,舅太太说她随时注意着。”
于夫人还带了不少东西,大都是上好的补品,吩咐严妈带小丫头去放好,一再叮咛着:“这些都适合有身子的人吃,不会上虚火,你放心服用。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是二房里地位最高的姨娘,住处也搬到了宽敞的院子,已经收拾好了,你回去后就可住进去,到时有了孩子,奶娘丫头都会不少,地方小了住不下,这是奉直的长子,我们都很重视!”
若水不解地看着她,正待问,严妈从怀里掏出一个极小的封套,狐疑地说:“这是刚才夫人带来的一个丫头偷偷塞给我的,说是公子给姨娘的,让我亲手交与你,不可让任何人知道,公子不是前个刚来了吗,有什么话当面说不好?姨娘快看看是什么,可有什么要紧事?”
若水不解地接过来,拆开一看,是一张薄绢,却是奶娘的笔迹,上面写着几行字:公子纳新妾,独孕惹猜疑,无嫡便立长,庶女靠边立。
若水愣住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难怪奉直这段时间来后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神色怪怪的样子,原来是有新人了,虽然说了不再在意,却还是一阵失落和怅然。
她摇摇头,不去想这些,下面的话似乎更有深意,正待琢磨,严妈看她神色不对,着急地问:“怎么了姨娘?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若水淡淡地一笑摇头:“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公子又纳了新姨娘,现在除了通房丫头,二房连我有两位姨娘了。公子纳妾,想是出身模样性情皆不差吧!”
严妈也愣住了:“公子纳了妾,为什么不明着说,还要给姨娘写信偷偷摸摸地送过来?”
“公子大概是张不开口吧,其实我不是小气的女子,公子身份不比寻常,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少奶奶是个贤良人,大概因为只有我一个人有孕,为着二房人丁兴旺着想,才为公子纳妾吧。如今二房出了几次事,院子越发冷清,添新人冲冲也是应该的,我怎么会在意?”
严妈一想就明白了凌意可不过是气不过只有弱水一人有孕,自己和几个通房迟迟没有音讯,才会纳新人与若水争宠,连忙劝她:“老奴知道姑娘心思善良单纯,没有什么坏心眼,当然不会去妒忌新姨娘了。不过公子确实是真心待姨娘好,就是有了新人也不会忘了你,若再一举得男,别说纳再多的妾了,就是少奶奶也不敢欺你,夫人不是说了吗,你是二房姨娘里地位最高的。”
若水点点头:“奶娘说的是,若水自知本分,也不计较谁高谁低,只要能平平安安生下孩子就行,无论儿女足以傍身就行。”
严妈点点头正待说话,若水想起薄绢下面还有几句,似乎有深意,得细细琢磨,忙对她说:“我身子困得很,想睡一会。”
严妈连忙扶她上床,又细心地掩好帐子,拿了活坐在外面守着,绝不肯离开一步。
若水拿出薄绢,细细思索一番,终于看明白了。凌意可因为那么多女人只她一个有孕,为了分宠给奉直纳了新人,新人进门后如果只是她一个有孕,恐怕满府的都会起疑心了。若水原本还希望是个女儿,可是现在她深信奶娘一定会让她一举得男,好巩固地位,凌意可没有生养,她的孩子便是长子,这样既不惹嫌疑,又巩固了她的地位,想要女儿以后有的是机会。
明白了奶娘的心死后,若水更加佩服她了,有她谋划,自己就不那么孤立无援了,在这复杂的侯府中,她一定会想法设法保护好自己,为他们母子争取一席之地的。
至于奉直的新人,若水忍不住暗暗猜测她是什么样的女子,肯定不输自己吧,纳她恐怕又是凌意可一手促成的,以后也定是凌意可的棋子而已,奉直如今新人在怀,还会像以前一样念着她吗?
以前不愿失了奉直的心,是为了心里的依恋和最初的情愫,现在却是安身立命之本,更不能被别人夺了去,若水有些烦躁,一下子揭开帐子。
“奶娘,若水如今是不是很丑?”
严妈呵呵地笑了:“姨娘是为公子的新妾烦心吧?你放心,你不过身子笨些,颜色却是更好了,昨天舅太太还夸你呢,等生了很快就会恢复。姨娘不知,两人之间若有了孩子,情分就很难割断,新姨娘再美也比不过去!”
若水不好意思地笑了:“奶娘说的是,不过公子若来了,不要在他面前提什么新姨娘了,装作不知就是了,没得他还以为我吃醋了!”
在侯府那种地方,在凌意可的手里,未必新人就笑得出来,而她这个旧人也绝不会再哭。
于夫人看过若水,就过来找母亲了。韩老太太看见女儿先是一喜,又叹了一口气,一改在孙辈面前的慈爱,面色沉重地说:“不是我赶若水走,想出这些日子,我很喜欢这丫头。可是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接回去,满府上下已经谣言纷纷了,说什么侯府闹鬼,专抓刚出生的小孩子,所以奉直的妾室才来外祖家生养!”
于夫人为难地说:“我知道云氏在这里养胎给娘添了不少麻烦,我也是无可奈何呀,奉直年届弱冠,一院子的女人,只有云氏有了身子,侯府人心不齐,生怕被算计了去,所以才送到这边来。按说现在快临盆,应该接回去,我婆婆早上还说了,麻烦你们时间太长了,可就怕到这关键时候功亏一篑,所以还请娘再麻烦些时日。”
“麻烦我倒不怕,已经都来了八个月了,外松内紧防的跟铁桶似的,这边不会再出什么漏子,我年纪打了倒还罢了,你嫂子整日提心吊胆的,又不敢在这孩子面前流露出来,我们若现怯了,她就更慌神了!不过你和老太太都说了,就再留些时日吧,等孩子平安出声了,谣言也就不攻自破。”
于夫人连连点头:“我知道娘和嫂子费心了,等明年就把奉贤嫁过来服侍你们,也慢慢学着管家,替你和嫂子担待点,这孩子我看着长大,心性机灵纯良,还是个旺夫旺子的命呢!”
“这点我和你嫂子都很感激,难得你替侄儿考虑得这么周到。不过奉直那房也怪了,愣是只有云氏一人有孕,起先我还怀疑她,现在看来不是,她在这里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