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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直呆住,心痛地转过身,若水正哀哀地望着她。
“孩子,别这样了孕的事情还压着,就被人告成这样,若再传了出去,安宁吗?即使孩子生下,若水惹来这么多麻烦,以后在府里怎么立足?难不成你还真带了她离家出走?”
“姨娘,我真地不放心她怀着身子一个人住得那么偏僻!”
“放心吧,地方虽偏僻,却是极好的,我已经看过了,处处都很妥当,你若不放心,可亲自去看看。侍侯的人也已经安排好,都是最细心能干的,定不叫若水受半点委屈!”
半晌,若水缓过神来,目光坚定地说:“奉直,别为难了,我相信夫人和姨娘都是为我们好。若不这么做,以后还不知给你带来多少麻烦?我要你和孩子都好好的,过是暂住一段时间,等孩子生了我就会回来,到时我们一家三口就团聚了!”
青姨娘别过头去装作拭泪,不忍再看,可怜的孩子,真的受了这些委屈一家三口就能团聚吗?却不敢再说什么,传枝儿过来见过若水,叮咛以后小心侍侯,又吩咐陪着若水回去收拾好行礼,在院里等侯夫人的安排。
然后又领着奉去看地方,两人七绕八绕走了好长时间,一路上楼院越来越少,慢慢地连奴才也看不到了,才经过一个小池塘,穿过一片林子,约有一柱香功夫,才看到一个小院子。
从外面看,然一致地青色,并无红墙碧瓦,却屋宇整齐精致,上面挂着一块经年的木匾,木头的本色,上面刻着黑色的“林间居”。
青姨娘上轻扣门,里面竟然有人,奉直吃了一惊,门打开,却是母亲院里的一个管事段嬷嬷,满面笑容地迎了出来。
“公子和姨娘来了!老奴已经收拾妥当,候多时了。
“公子,段嬷嬷在厨房多年,闲来没事,厨子学了一手好厨艺,人又最精明能干,因此夫人才安排她来做这院地管事,也好照顾云姑娘的饮食起居,你可满意?”
段嬷虽是奴才,却从小看着他长大,自幼抱在怀里玩耍,因此感情亲厚,又听闻厨艺好,奉直当然满意,连连点头。
院里虽然不是很,却假山花亭,石桌石凳,精致洁净,特别是垂柳成行,处处摆着时令鲜花,彩蝶时时飞舞着,奉直不由得面露喜意:“真没想到,府里还有这么一处院子!”
再进屋一一查看,更加满意,屋里家具光鲜呈亮,帐帷被褥皆新,虽然却干净明亮,设施齐全。还有一个整齐洁净地小厨房,也是锅灶餐盘,应有尽有。
段嬷嬷殷勤地说:“夫人说这里远,怕饭菜提过来凉了,让我们自己做着吃,每天由哑伯按照我写好的单子送来米菜和用品,夫人真是想地周到!”
齐齐看过,确实无一处不满意,这才笑笑说:“真是个好地方,若我能与若水一齐住在这里,夫复何求?”
青姨娘怪到:“这院里虽好,可太偏了,偶住个一年半载还好,长时间的还不急死!你先说说,云姑娘住这里可还满意?”
奉直不语,又走出院里在周围绕了一圈查看,摇摇头:“院子确实不错,可太偏僻了!周围再无人住,与内院离得远不说,还隔着个林子,几个女人家晚上不害怕吗?吓着若水可怎么好?”
“你别担心,这里虽偏僻,可总是在府里,那座墙过去就是护院,早晚都有护卫值守,大声一喊就能听见,段又是个能干得力之人,还有枝儿和虹儿近身服侍,还有什么不放心地?”
奉直连连点头,托付了段嬷嬷仔细照顾就和青离开,虽然不舍若水离开,但在无可奈何之下,能有这么一个好去处,多少能让人安慰些。
两人默默地往回走,虽然地方满意,可是想到要和若水分手,奉直心里难受,一言不发,半晌,忍不住问道:“姨娘,我以后能经常过来看吗?”
“恐怕不行,对外说是身患恶疾要过人的,怎么让你常常过来看?不过机会还是有的,你别急,到时自有办法。”
奉直点点头,又不放心地说:“母亲托姨娘照看这边,请姨娘费心多照看些,奉直不放心别人,请姨娘定要护得她们母子平安!”
青姨娘一下子愣住,看着他殷切的眼神,眼眶一热差点说出实话,可是老夫人那张满是褶皱的嘴似乎又在她面前一张一合,还有奉贞那张甜美可爱的脸,她垂下眼睑,不敢看他,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放心吧,我会尽力的。”
第二卷 庭院深 六十七、离别
枝儿送若水回到偏院,就没有离开,若水呆坐一会,对虹儿说一声:“收拾东西准备搬地方吧!”说起身拿了绣活坐到院里不再多说一句。
虹儿呆住了,这才住了几天,怎么又要搬了?搬到哪去?莫非小姐和她要被撵出去了?
正待问,枝儿见若水脸色不好,连忙拉拉她的衣袖说:“主子的事情莫要问了,先别收拾了,等问楚再说吧,放心,出不了侯府!”
虹儿这才放下心来,又疑惑怎么枝儿留下来干什么?枝儿附耳悄悄地说:“我们以后要一起侍侯云姑娘的,正好做个伴!”
虹儿和若水在青姨院里住过,满府的丫头和枝儿还算熟悉,闻言顿时喜笑颜开,高兴地拉住枝儿说话。
奉直回来后,若呆坐不语也不理他,正思量着该怎么出口安慰,有人报侯爷传他,奉直惊得站起来,打记事起,爹似乎很少传过他,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安慰若水几句匆匆过去了。
奉直出去后到午饭时间没回来,若水忧心忡忡,草草吃过午饭,知道搬走的时间快到了,也不知怎么个搬法,更不知要搬到哪里去,又不见奉直,一时心里七上八下的。
饭后,还没人来,若水困乏,又担心奉直回来不愿上床去睡,就坐在墩子上闭目打盹,虹儿去送食盒了,枝儿目光闪烁,悄悄地取出一个香囊放下若水鼻下,若水顿时软软地倒下去。
枝儿忙扶住她大喊:“快来人呀,云姑不好了!”
里的丫头婆子纷纷跑过来,严妈吓得心惊肉跳,忙不迭声唤着,这肚子里可怀里小主子,千万别出什么事,又不见奉直回来,虹儿回来了一面大哭一面拽住枝儿问把小姐怎么了。
严妈心知枝儿是青姨地人。夫人也很看重她。忙喝住虹儿。
一面着人抬到床上掐人中。一面慌忙使人去告诉夫人和二公子。
很快青姨娘带着大夫来了。奉直仍不见踪影。青姨娘神色恍惚地秉退众人。只留严妈、枝儿和虹儿近身侍侯。
大夫诊了脉。神情凝重地说:“姑娘恐怕得了不好地病。要过人敢快另找住处将养吧。方子我回去琢磨琢磨再开。”
虹儿闻言哭得死去活来。严妈惊得浑身瘫软。公子一会不在。这好好一个人就得了不好地病。还要过人。她肚里还有小主子!待会怎么向奉直交待?
青姨娘很快拿定主意。着严妈找来担架。把若水放好。盖得严严实实。着两个小厮抬走了。准备另找养病之所。
虹儿跌跌撞撞地跟着走了,枝儿安慰严妈几句,很快收拾好东西叫人帮忙带走了,只剩严妈一个人呆若木鸡地坐着,发愁不知该怎么给奉直交待,又想若水如果真得了不好的病,不知还能不能再回来,叹息伤心了一阵子,就把被褥帐幔和一些精细摆件全部收拾起来放进柜子。
若水一直被抬到了早就准备好的林间居,又昏昏沉沉睡了半晌,才慢慢清醒过来。
睁开眼睛,青姨娘正满面惊喜地看着她:“醒来了就没事了,也不过找个借口好过来些,不至让人生疑!先别急着起来,躺会缓缓神!”
虹儿悲喜交加地拉住她的手:“小姐,吓死虹儿了,若小姐有个三长两短,虹儿也不要活了!”
若水这才慢慢明白过来是怎么回来,疑惑地说:“我正在打盹,突然闻到什么香味,就么也不知道了!”
虹儿怒视着枝儿:“你到底对小姐做了什么?我一会儿不在,她就成了这样!”
枝儿羞愧地低下头,不敢解释,求救地看着青姨。青姨娘无奈只好说:“不过普通的迷香罢了,醒了就好了,没事地。不这样做,怎有借口带姑娘来这里?今个的事你也知道,这盯着的人可多了,稍有不甚,就会被人抓了把柄生事!”
若水一惊,这才发现并不是自己的屋子,想起早上于夫人的话:“姨娘,这是什么地方?是不是早上夫人说的就是让我搬到这里来?”
虹儿哭着说:“都是枝儿害得小姐昏迷不醒,那大夫说小姐得了不好的病,要的,所以才把小姐搬到这里来,这里很偏僻,云水居可远了,周围再没人!”
枝儿忙说:“虹儿别混说,我刚不是和你说了原因吗?这地方不偏僻,又怎么掩人耳目?就这,以后姑娘还要尽量呆在院里,别被外人看了去!”
青姨娘示意她不要和虹儿顶嘴,安慰道:“这地方虽偏些,却仍是在府里,周围都有护院,绝对是安全的,你们不用担心。”
虹儿愤愤地跺跺脚:“原来这府里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还以来小姐地委屈够了,没想到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就被撵到这里青姨娘无奈,只得说:“别怨老夫人和夫人,她们也是没有法子,你看多少人盯着奉直的错!这也不过是暂时的,等日子久了,这件事淡了没人提了,到那时你再回去,不过离开一年半载的,时间不会很久,这地方还不错,我看也住的,定叫你们受不了委屈!”
若水转过头去不语,泪水一滴一滴地流着,不答应又有什么办法?今天的事差点就闹大了,要不是夫人有主意,也不知闹成什么样,若真的奉直和侯府造成影响,自己还能再呆下去吗?
见她难受,青姨娘叹了一声,不知该怎么劝才好,从一个富家小姐落到通房,就这好不容易才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就被撵到这里,孩子还被百般算计,命也太苦了,也许夫人把奉贞看管起来是对地,说什么也不能落到这种地步。
半晌,若水转过头,示意扶她起来:“奉直呢?他知道这件事吗?”
“我们走时二公还没回来,大概还不知道你已经被搬过来,不过他上午还和我一起看了地方,觉得还满意,又一再叮咛不要亏待了你,你就放心吧,这里面都妥当着,你会喜欢这里的,不过偏一点,人少一点,再说又不是住一辈子。”
若水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我这段时间还能见到奉直吗?是不是一直就不能再见他,直到我回去?”
“按说老夫和夫人是不许他来看你的,怕被人发觉生了疑心,可他是个实心的孩子,还能狠心不见你?你就放心吧,他会找机会来的!”
若水看着和她差不多年纪的枝儿虹儿,都是三个年轻女子,若有什么事,连个老成拿主意的也没有,担心地问:“就我们三个人吗?”
“娘放心,夫人已经安排妥当,你还记得那个段嬷嬷吗?你被公子收房那天她有意不提醒你该穿什么衣服,被夫人一顿好训,着她来这里好好服侍你,好赎了她的罪,放心吧,她这回定不敢再欺你,她是年长中用之人,又有一手好厨艺,定会服侍好你!”
说完喊了一声,段嬷嬷着老脸进来向若水磕头陪罪,若水想着以后还要靠她服侍,忙说了几句客气话,示意虹儿扶起来。
见已安排妥当,青姨娘起身辞:“天色不早了,那几个奴才还在外面等我,说来好笑,听说姑娘的病过人,她们宁愿在外面等也不敢进来,你安心养着身子,我会隔段过来看一次地。”
若水心中不舍,难过地说:“姨娘可一定要常来,还请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