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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鲁地按倒她,粗鲁地除尽她地衣衫,粗鲁地揉捏着她柔嫩的肌肤,粗鲁地压得她喘不过气,更是粗鲁地进入了她地身体。
凌意可心里一片灰暗,他对她没有怜惜没有柔情,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全然不顾她初经人事的不适和疼痛。
他已有两个通房,全然知晓男女情事,不是生涩的少年,绝不应该如此对她,先是冷落逃避,再是生硬粗鲁,仿佛她只是发泄的工具而已。
没有丈夫的宠爱,即使贵为嫡妻又能怎样?就象她地嫡母,还是高贵的郡主,却被父亲冷落若不是亲生女儿做了瑞王妃,府里谁还把她当回事,嫡妻之而已。
自己地生母虽然是通房丫头出身,却生得美艳伶俐,深得父亲宠爱,连带对自己也爱如掌珠,任凭嫡母架子十足,自己母女两个依然无比风光荣耀。
可谁知道,她刚刚新婚,就要承受丈夫的冷落和无情,刚才地交合,哪有半分男欢女爱?
凌意可抱住裸露的双肩,打个冷颤,仿佛看到自己和嫡母一样,在丈夫一日日一年年地冷落中,变得怨天尤人,枯黄衰老不成人样,再多的锦衣珠宝也增不了半分颜色。
她才十七岁,青春而美艳,又自幼受母亲言传身教,深懂得妻妾争宠之道,又有身为权相的父亲撑腰,怎能任凭别人占了夫君的心,自己只有坐等红颜蹉跎的份儿?
她拭去眼角的泪,伸手揽住她的夫君,靠着他的背睡去。奉直并未睡着,他只是怕面对这个女人而已,虽然刚刚和她有了夫妻之实,当她的手伸过来揽住他的腰时,他忍不住一激凌。
又强忍着没有转过身去,凌意可已明白他并未睡着,只是为了逃避她而已,她的手讪讪地缩回,自怜地抱住自己光洁圆润的肩。
奉直想转过去,又不知该说什么,更不知该如何面对那种裸身相对的亲密,半晌闷声说:“夜深了,睡吧!”说完就再无响动,两人都沉默着。
凌意可明白他并未睡着,如果她从新婚就失了丈夫的欢心,如果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却仍然形同陌路,也许一生就注定要做个失宠的妻子。
即使有一两个宠婢,也不至于刚刚新婚就如此对待嫡妻,或许他并不喜欢自己这种类型的女人吧?
母亲的话言犹在耳,想起她房里专门养的那些服侍爹爹的美貌婢女,把心一横,低低地说:“意可蠢笨,又未经人事,不懂为妻之道,若夫君不能尽兴,那四个丫头都是服侍你的,你若喜欢,可喊她们进来。
不待奉直发话,喊了几声,过了一会门推开了,两个陪嫁丫头端着烛台和热水进来了,径直来到帐前,看到两人的样子羞红了脸。
“快给公子擦洗身子吧!”
凌意可发了话,两个丫头顾不得害羞,拧了热巾子,就要上前揭开被子。
奉直吓得连忙缩进被子里,紧张地说:“别别别,千万别!这怎么行?她们还是未出阁的姑娘!”
凌意可淡淡地一笑:“就让她们服侍吧,她们都是夫君的人,夫君若喜欢,可随时要了她们的身子,更别说服侍了!”
两个丫头闻言上前,红着脸低下头:“请公子让奴婢服侍!”
然后不由分说就掀开了被子,不顾奉直的窘迫,红着脸给他和凌意可拭净了身子,然后放下帐子退下,却并未出去,而是熄了灯各自进了两边的隔厢。
难道她们晚上也要睡这里?奉直大窘,凌意可幽幽地说:“她们四个以后轮流值夜,公子若喜欢,可随时要了她们的身子!”
奉直慌得连忙说:“我很累了,赶紧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说完裹紧身子沉沉睡去,因为醒着面对她实在太尴尬了。
凌意可彻底无奈,也许他不喜欢自己,可对四个美貌各有千秋的陪嫁丫头也没兴趣,难道他是与自己的父兄不一样的人?世上果真有对女子专情的男子?可惜他心里的女人不是自己,嫁与这么一个夫君,真不知是自己的幸与不幸?
如果他真是个专情的男人,那么他心里的女人一定要是她,无论他在她之前爱上谁,都要把那个女人从他的心底连根拔起,她要牢牢占据他的心,一点点生根、发芽,直至长在参天大树,谁也动摇不了她的地位,别的女人不过是装点她们夫妻情深的小花小草而已。
第二天早上,奉直醒来,凌意可已经梳妆得整整齐齐坐在床前等他,对上他的目光,娇羞地垂下头,双颊飞上两片红云,显得更加美艳,一夜之间,竟有了妇人的妩媚与风情。
“夫君醒了?”她没有喊丫头们服侍,而是亲自上前帮奉直披上衣服,看到那裸露的肩膀和胸膛时,脸色更加绯红。
想起昨夜没有柔情和爱意的圆房,奉直更不习惯她的殷勤和温柔,却又无法推拒,只得任由她亲手服侍着穿好衣服,梳洗干净,只是,让他怎么再面对若水?又怎能向她解释清楚他身边一个个的女人?
第三卷 东风恶 八十九、生恨(一)
若水痴痴呆呆地躺着,孩子的失去对她的打击太沉重了。当初的蜀郡初见,情根渐生,到后来的海誓山盟誓死相随,和私奔一路上的情浓似蜜,似乎已经耗尽了她一生的幸福。
进了长安城,先是被拒之门外,直至卖身为奴,因为坚信奉直的对她的爱,更因为腹中有了他的骨肉,为了他和孩子,甘愿受了一生从未想象过的屈辱,可如今,一切都成空了。
孩子已经失去,奉直也已娶妻,起先还以为他很快会来看她,安慰她,让她重新鼓起生活的勇气,自已还担心怎么对他交待失去孩子的事。
如今看来,一切皆是她枉自痴心而已。已经小产一个多月了,他再未露面,即使不知道失去孩子的事,也应该过来看看她,在这个府里,他是她唯一的依靠,如果连他也忘了她、遗弃了她,后无退路,前无希望,她还有什么活路?
她怎么这么傻,仙儿自必不说,他刚新娶了美貌高贵的妻子,又对他的前途有所帮助,新人美如玉,哪还愿见她这个憔悴如斯的怨妇?山盟犹在,情已凉薄。
门吱呀一声开了,虹儿端着一碗热粥和几样小菜进来,听见门响,若水眼里闪过一丝希翼,一看是虹儿,又转过头去。
虹儿如何不明白她无时无刻不盼着奉直来,叹了一口气上前:“小姐,喝几口热粥吧,千万要爱惜自个的身子!别想太多了,姨娘说的对,等以后再有了孩子,自然会淡忘的!可你整天这样子,怎么养好身子,更别提再有孩子了!”
若水仍然呆呆地:“你先放哪吧,我一口也吃不下。”
虹儿又气又急,放下托盘,坐在榻边,抓起若水枯瘦如柴的手:“小姐,已经这样子了,你不爱惜自己,谁还来疼你!再说公子没有来,不一定是忘了小姐,他现在已经是官身,肯定是衙门里事太忙,等他有空一定会来的!”
若水撑起身子。喘息着说:“虹儿。你去求求嬷嬷。就说我病得厉害。想见公子一面!若能再见他一面。我死也瞑目了!”
虹儿哭了:“没用地小姐!不瞒你说。我已经求了很多次了。每天都求她去给姨娘传话。可她说公子正值新婚。怎好以这种小事打扰他!”
若水摇摇头。泪如泉涌:“是地。公子正值新婚。又怎能为我一个通房丫头打扰他陪伴新娘子?别说没派人传。就是派人传了。他已经有了嫡妻。又美貌家世又好。哪还愿意来见我?他不来算了。就让他好好地娶妻升职。前途无量吧。我去陪孩子好了!”
虹儿见她已生无了望。扑通一声跪下:“小姐。你真地就这样狠心丢下我们?我们就那样离开云家。到现在音讯全无。老爷太太不知急成什么样子。你若有个三长两短。让太太怎么受得了?再说了。你并未见公子地面。怎么知道他已经忘了你?说不定他有不得已地苦衷?”
若水一下子坐起来。长久地积怨一下子全发作出来:“不得已地苦衷?若不是听到他成亲地喜乐。我怎会迷迷糊糊地被裙子绊倒?又怎会失去孩子?如果他早告诉我一声。我也好有心里准备。又怎会发生这一切?我一直都在为他开托。处处为他着想。不惜受了这么多地苦。我不想管他有别地女人。更不管他成亲。只想好好地生下孩子。守在他身边就行。哪怕只作个通房。可是他害得我连孩子都失去了!这么久了都不闻不问!没想到我竟然遇到了一个负心人!”
“小姐千万别这么想!公子不告诉你。可能是难以张口吧!他那么喜欢这个孩子。若知道因为他成亲导致孩子没了。不知有多么伤心!你千万不可因此生恨。让别人乘机夺了他地心。等你身子养好了。我们回到云水居。定会再有孩子地!”
若水无力地躺下去:“算了,他有那么多的女人,以后肯定会儿女满堂,那会想起这个可怜的孩子!做爹地不珍惜,就让我这个做娘的去陪她吧,也好让我们母女团聚。
”
说完想起奉直摸着她的肚子,却被踢了一下地情景,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下来。
虹儿想起这些天的心,把心一横:“小姐别光顾着难过了,你没有觉得那天的事透着古怪吗?”
若水不解地看着她:“能有什么古怪?不就是我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喜乐声,慌慌张张地起床想问个究竟,才不心被裙子绊倒吗?”
虹儿摇摇头,认真地看着她说:“那天的事看似都合情合理,但仔细一想都透着古怪,都和平时不一样。先是枝儿忽然主动服侍小姐用餐,又把水和汤汁洒到小姐地裙子上,然后你换了裙子后就困得直歇息,好端端地怎么会睡得那么沉?而且我吃了段嬷怎么会突然闹肚子?她和枝儿吃了都好着呀!如果我不闹肚子,而是在一旁服侍小姐下床,你又怎会摔倒?”
若水惊呆了,慢慢地坐起来,定定地看着虹儿,脸色苍白如纸:“裙子!那条裙子!那条裙子我以前穿过,长短刚好,可我那天刚一下床,就踩到裙子上,然后就狠狠摔到在地!”
又急切地说:“快把那条裙子找出来!让我试试看!”
虹儿先是呆住了,然后立即在柜子里翻找,很快找到那条葱绿色的软缎裙子,若水已经自个下床,虹儿快速地服侍她换上裙子,若水不顾头晕无力,在地上走了几步,可是裙子长短适中,怎么走都不会绊到脚。
若水一把抓住虹儿咬牙切齿地说:“那天的裙子有古怪!不是这条裙子!好象长得我刚下床就踩到了,你看这条裙子我怎么都不踩到!”
虹儿惊呼了一声捂住嘴,又惊恐地说:“小姐,你当时肚子已经凸起,裙子穿上只会短不会长,如果现在都绊不到脚,那天就更不会绊到了!”
若水一把拉虹儿:“快扶我上床!让我下床试试看会不会踩到裙子!”
虹儿很快扶若水上了床,若水学着那天的样子起身下床,可是裙子根本没有绊住脚!她们反复试了好几次,裙子都没有绊住脚!
再回忆起那天枝儿把汤汁洒在裙子上,趁着虹儿忙着照顾她,主动在衣柜里翻找,可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做手脚把另一条看起来一模一样,但实际上却要长一些的裙子放在里面了。
她换上裙子后,可能被下了药困得慌,就直接上床躺下就一直沉睡着,并未走动半步,根本不知道裙子长得绊脚。
然后她们又让虹儿品尝鱼汤,借机下药让她腹泻不止,无法近身服侍,偏偏这时她药性散了醒来,因为受喜乐地刺激,糊里糊涂就下了床,可是刚一抬步就踩到过长的裙子绊倒了!
若水脸色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