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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滋味,你不仅是本王的妻子,还是我的亲人况还有我们两个宝贝儿女,你们都是我最亲最爱的人,世人无人能及王妃还担心什么呢?”
王妃有些动情,红颜易逝,恩宠易变,可这种亲密和信任却绵密深刻、历久弥坚,她轻轻地靠在安王怀里,正感动着,却无意间又看见了那幅画像。
“王,你说我是你最亲最爱的人人无人能及,这位画中人也不能及吗?我看王爷朝思暮想,时时盼着再见佳人一面,是不是她在你心中的位置已经超过了臣妾?”
安王沉默了。他想说你是我地亲人。一一世不能离弃地。如同手足一样不可失去。她却是我无比倾慕、渴望地人同一朵夏花无比妖娆地开在心上。日日吐露着芬芳。
可他还是第次对王妃撒了谎:“你是最真实地。是我最能抓得着、靠得住地。人总是活在现实中地。她只是一个梦而已。大概因为得不到才老是念着吧许得到了。也不过如同府中其他姬妾而已。”
安王妃释然了个美丽动人地女人刚来王府时。安王不是百般恩宠过很快就淡了。有地还能留下来大多数都任由她打发了。想必王爷对这个女人如此牵挂。不过是因为见不到得不到吧。这世上能够让他一直放在心里。陪着他一生一世地只有自己而已。
正待说话。安王忙差开了话题:“你不是说有重要地事要告诉我吗?”
安王妃这才一拍脑门:“我差点忘了。这件事是关于你那义弟于奉直地!”
“奉直?关奉直什么事?他遇到麻烦了?快说呀!”
安王妃笑着戮戮他的脑门:“你呀,对待他不但胜过你的亲兄弟,都胜过我的兄弟呢!可惜老三家的一向看不起我们无权无势,果子会没有邀我参加,我不能亲眼目睹,听表妹说你那义弟的妻妾在瑞王府的果子会上争宠都争到人面前去了,这下脸丢大了,不是遇到麻烦是什么?”
“别提我的那些亲兄弟了,打小不知吃了他们的多少亏!你就别打马虎眼了,快说吧!”
安王妃这才一五一十说了在瑞王府的果子会上发生的事情,安王边听边摇头:“难怪奉直说他的嫡妻是个表面贤良、内心狠厉的女人,我看她做事和她爹一样,损人不利己,不给别人留半点活路,为了羞辱一个通房丫头,连这种手段也用!”
安王妃叹口气说:“听说于公子那通房丫头还是富家小姐,为了于公子敢冒天下之大不讳私奔,实在令人佩服,只可惜落得做了通房丫头,不知你那义弟有多心疼了。”
“凌二小姐这次可是自找不痛快,不但丢了安靖侯府的脸,失了奉直的心,还妒名远扬,连一个通房丫头也容不下,,不过看在凌相面上没人敢说而已!我看她差远了!”安王说着,想起妻子为他做的一切,忍安王妃看看清俊高雅的丈夫,笑着说:“王爷不知,我表妹说那云氏容貌并非绝色,却极清纯极妩媚,让人能疼到骨子里去,一见不忘呢,那么粗俗不堪的衣服,竟然没有折损她半分容颜,可惜没见她笑过,若是笑起来,大约世间男人无人能抗呢!难怪于公子为了她不惜冷落嫡妻了。我看并非凌二小姐善妒,不能容一个通房丫头,而是这个通房丫头在夫君心里的位置太重要了,远远超过她,所以她受不了了!如果有一个女人在王爷心里的位置也超过了臣妾,我也定不能容的!”
安王滞了滞,细细品味着“容貌并非绝色,却极清纯极妩媚,让人能疼到骨子里去,一见不忘呢”,似乎有一种很熟悉却说不出的感觉迷漫在心头。
他转过头,郑重其事地对妻子说:“本王求你一件事,如果有一天你看到这个画像上的女子,请替我留意她、关照她,你放心,这样的女子我不一定要得到,只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他没敢全说,如果她过得不好,那么他一定要把她从那个让她受苦的男人手里夺过来,如果她过得好,他就当她真的如同九天仙子一般,翩然拂过他的生命。
安王妃还是愣了,平生第一次,心里竟然泛上了一种又酸又凉的感觉,眼里似乎有一层薄薄的雾气,她强行掩饰着:“王爷当真一直都不对于公子表明身份?如果有一天他从别人口里得知,会伤了你们的感情!”
“不碍事,我平日无权无势,又深居简出,京中认识我的人并不多。再说他毕竟与老三是连襟,我怕这会亮明身份,反倒让他左右为难,万一无奈之下与我不再往来怎么办?我可不想平白失去一位知己,还是再等等吧,感情再亲密些再看吧。
”
“王爷,臣妾倒个主意!于公子不是最宠爱云氏吗?我曾与于家小姐有过一面之交,挺欢这丫头的,还送过见面礼呢,我明个派人去送个贴子,说是请于小姐过府叙旧,由云氏相陪,想那云氏在于家必定处处被人冷落,又远离亲人,若我待云氏好,他必定真心感激,如果我先和云氏亲密了起来,以后于公子就是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有云氏在,也不会怪你瞒他的,请于小姐不过是个晃子,我堂堂一个王妃,总不能请一个通房丫头来做客吧!”
王一拍大腿:“这个主意好!我那奉直弟不是一般的喜爱的这个通房,若王妃肯善待她,以后就是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他不但不会怨我,还会心怀感激的。只是委屈爱妃了,为了本王的大事,竟然愿意放下身子去对一个丫头好!”
“为爷的大事,臣妾做什么都不委屈,你我早就夫妻一体,为王爷死都无憾!”
“明日正好是休沐日,我去邀奉直去人处游玩,你邀云氏来府,这样正好。爱妃真是个最聪明能干的女子,本王有福了!”
安王妃轻轻笑,撒娇地靠在安王肩上,无意中抬头望过去,刚好看到画像上那无比清新明快的笑,象小溪轻快地流过映着朝阳的山谷,一颗心直往下沉,如果这个女子果真给王爷看到了,他还能一如当初那样对待自己吗?
奉直索性撕破了脸皮,再也不必处处顾忌凌意可的感受和身份,也不理睬几个通房,每天当值回来就随心所欲地和若水呆在一起,夜夜留宿若水的屋子,也不再担心被谁半夜叫起来。
起先以为凌意可会不甘心地闹一闹,起码也要使些手段,谁知她象没事人一样,依旧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奉直的生活,管理着福意居的上下人等,每日请安也毫不含糊,并不因为被老夫人和夫人训诫而面有不满之色。
奉直虽每天吃饭睡觉都在若水的院子,但是一茶一饭却都是凌意可安排好派人送来的,就是每日要换洗的衣服,也收拾妥贴贴派人送来,晚上回来的再晚,也必然准备好汤水宵夜,安排的细致周到,若不是眼见她做的事,奉直简直以为她是个最为贤良大度的妻子呢。
偶尔碰见,虽然奉直板着脸,凌意可却不以为意,仍然恭恭敬敬地行礼,顺便问几句日常起居之事,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弄得奉直反倒手足无措,也不好再当着奴才的面给她摆脸子看,只好维持面上的相敬如宾,两人之间愈发客气而冷淡。
第三卷 东风恶 一百一九、回忆
第二天,因为休沐日不用当值,奉直大清早就应友人之约外出,他刚走一会,安王府的拜贴送到了于夫人手里,说是安王妃曾偶遇奉贞小姐,甚为喜爱,今日王妃有空,特邀奉贞小姐过府一叙,还说王妃对蜀郡风土人情甚感兴趣,特意请于家二公子的通房云氏陪奉贞小姐一并入府。于夫人愣住了,去年她和奉贞与安王妃有过一面之交,当时安王妃确实喜爱单纯甜美的奉贞,还送了一对宫花于她,从此再无交集。
如今有资格取得储君之位的共有五位皇子,三皇子瑞王乃后宫中地位最高的卢贵妃所生,皇长子早夭,皇次子病弱,他争储的希望最大,不但经常陪皇上临朝听政,还处处被委以重任,再加上外有手握重兵的舅父卢烈相助,内有岳父凌相扶持,储君之位应该是他的囊中物。
奉直娶了凌意可之后,自然成了瑞王的人,府中上下特别注意与别的皇子极少过往,在立储的问题上反复无常是会招祸的。
而安王排行为五,是早逝的殷皇后次子,两三岁时就母死兄亡,舅家又只是闲散的皇室远亲,成亲后岳丈也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清贵之流,虽贵为嫡子,但宫内宫外皆无依傍,也因为生母早逝,和父皇感情浅淡,平常深居简出,几乎要被世人遗忘。就这么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哪有资格同瑞王相争?现他的王妃却突然冒出来要请奉贞入府一述且还要若水相陪,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思前想后,于夫拿不出主意,索性去找历经几朝、见多识广的婆婆商量。
老夫人听完后也愣住了,安王妃此举何意?明知奉直已是瑞王连襟,为了避嫌,当然不会再与别的皇子来往竟然冒然下贴相邀于家人。
若邀奉贞还得过去,毕竟有过一面之缘,又颇为喜爱,可为什么还要云氏相陪?一个低贱的通房丫头,哪值得堂堂安王嫡妃亲自点名作陪,她到底意在何人?是奉贞还是云氏?难道真如来人说的对蜀郡风土人情甚感兴趣这也太牵强了。
老夫人忽然有一种很不安的感,可还是拿定了主意:“不管怎么样,人家总是堂堂的安王正妃人来邀,就是下刀山下火海也去,你先派人去通知奉贞和云氏梳妆打扮,再着人备上厚礼皇子之间虽然不能左右逢源,但也不能得罪人,说不定是我们多心了,安王妃不过一个年轻女子而已,哪懂得什么朝政,也许是兴之所至吧!”
“媳妇有些想明白了必是个瑞王府果子会的事情传开了,那安王妃可能对云氏有些好奇竟私奔这事世家贵戚简直闻所未闻,昨日又弄得沸沸扬扬王妃可能想看看云氏是何许人也,竟然搅了瑞王府的果子会。媳妇想也不过如此吧然母亲同意了,我这就去让她们准备!”
于人转身欲走。老太太沉吟着喊住了她:“等等。你如此放下身段善待云氏。她可能明白你地苦心?若她得理不饶人。借机火上浇油弄得奉直夫妻彻底失和。想独占着奉直。可怎么是好?我看奉直这次是真是怪上凌氏了!”
夫人冷冷一笑:“母亲放心吧。那云氏虽然单纯些。也是因为少不更事。慢慢地就没那么单纯了。我看她这段时间所作所为并非蠢笨之人。定会明白我地用心。也会知道该怎么做。她绝不会平白放过这个抬高自己身家地机会。不过奉直此时正在气头上。这件事只能慢慢再说了。凌氏这次确实做得过了。得些教训也好。免得以后骑到你我头上去!”
老夫人这才放下心来:“她明白就好。只要不负你地苦心。知道自个地身份。我们以后定会好好地对她。你去准备吧。礼物要精致。但不可贵重。不要刻意交好。一定叮咛奉贞和云氏。切记我们于府是站在瑞王这一边地。去了要小心应对。恭敬而不亲密。既敬而远之。又让安王妃不住错处。切记切记!”
于夫人佩服地点点头:“母亲放心。奉贞虽年幼些。却是个机灵有眼色之人。云氏这段时间行事说话日益老成谨慎。再说不过几个女子见面一述而已。不会出错地!”
“还有。奉贞和云氏单独在一起好吗?她已经和国公府定亲了。明年就要嫁过去。万不可出了什么差错!”
“母亲放心。我会让两个教养嬷嬷寸步不离地跟着。来去都分开乘车。不给她们单独相处地机会。再说云氏入府以来地下场奉贞都听说了。她怎会不知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