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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姑奶奶我一言九鼎,谁逃跑谁是小狗!”这该死的混蛋,竟然连她的退路都给堵死了——难道真的是天要亡她吗?
忽然想起什么,君莫攸低低地笑:“其实,好像不需要下军令状呢,因为,你根本无法活着回来!”
“……”
她愤然道:“军令状,立就立。”
“来人,纸笔奉上!”
她面对着白纸,手拿起毛笔,咽了咽口水——她貌似不会写他们的文字。
又要被嘲笑了。
正在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司秋过来,拿过纸笔飞快地在白纸上写下黑字,指着下面空白的一处:“妹妹只需在这里印下自己的手印便好。”
“多谢姐姐。”到了现在,她便是连个假笑都挤不出来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自己营帐的,反正云微头脑空白,很后悔,为什么自己一时意气会许下那样的承诺?
夜本是守在她的营帐中,见她回来表情不对:“大人?”
她看着他愣了好久,才唤道:“大叔?”
“……”
她想起电视上战争那恢弘曾经,忽然腿一软,眼看着就要跪下去,幸而夜眼疾手快,先一步扶住了她。
往日她或高兴,或生气,或难过,可是,还没有过如此害怕的表情,有些令人担心。
“怎么办,我吓得动不了了!”她声音里都有了哭腔,双手紧紧抓着他的手,浑身似乎都忍不住发抖,“我……我要出征了……”
“嗯?”他愣了片刻,抱起她,将她放到了床上,“发生什么事?”
她咽了口口水:“我承诺,说只要两百人就能打败敌人……”
“……”他脸黑了大半,真想把这颗脑袋瓜子劈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她可怜兮兮地拉着他的手:“大叔,你也要抛弃我了,对不对?”
“……”她想要送死,他能阻止吗?
“其实吧,是可能的对不对?”
“不可能。”他顿了一下,“也可能。”
她燃起了一分希望:“什么意思?”
“游牧民族,粮草!”
“粮草?”她眨巴眼。
他为她退去外衣,有些无奈地摇头:“睡觉。”
“睡觉?人家都快小命不保了,还睡个啥子觉啊。”她躺床上,盯着黑暗,发呆,“一个月的期限,能做什么?”
粮草吗?军队,需要的是粮草,而游牧民族的话,粮草尤为重要,因为游牧民族是靠放牧为生,这么喜欢抢夺别人的东西,不过是因为他们缺少粮食。
如果断了他们的粮食必然就无法再嚣张了。
可是,怎么样,能断他们粮食呢?
017 妖人转世
两百个人的军队能做啥?
一个月的时间,君莫攸承诺一个月里,无论她需要什么都会尽力配合。
可,问题在于,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下手!
总不能带着两百个人冲进敌营说——我来烧你们粮草了吧。
云微,拿出当时秦肃递给她的东西——是个管型金属物体,某日她在电视上见到一种据说叫“火铳”的管型火器,根据回忆,她利用空**的原理让秦肃帮忙做的。
莫名地,她便是相信秦肃能做出她想要的东西,而事实证明,她成功了,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两个人,她和秦肃。
那一日,她冲动之下差点杀了君莫攸,幸而秦肃帮忙解围,之后,司秋因为急事回去军营,她便试探地询问秦肃,两人聊天之下,却发现,运来彼此的某些想法竟是不谋而合的——那个男人竟然根据烟花爆竹制作失败后的结果想出用烟花里面的材料制作大杀伤力武器。
若不是,夜看得她太紧,她也想要亲自**。
烦死了!
她决定出门去走走,试试火铳,顺便找些灵感,待会还要去挑选两百个精英,可是,敌人千军万马,两百个人抵啥子用呢?
夜默不作声地跟在她后面。
万籁俱寂的黑夜,偶有夜风吹过,便是夏日也能感觉到微凉。营盘里,大军沉睡着,偶有巡夜的士兵路过,灯火影影绰绰。
月黑风高杀人夜。
一个词突兀地窜入她的脑子里。
忽然,云微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她疑惑,仔细听才发现竟是远处几个破落的营帐里传来的微弱呼救声。
她眨巴眼:“有人在叫救命,要不要去救?”
夜很干脆地说:“不!”
“大叔,你很没同情心耶,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她边说边拉着他往声源走去。
越近,越发现诡异。
那声音是细弱的,悲鸣,又似难耐的呻吟。
“我勒个去,竟然敢在军营里打架!”她快步跑过去。
那边是几个破落的帐篷,因为破落,门缝很大,还没撩开帐门,她就看清了里面的景象。
夜本是想把她拉住,但已经来不及了。
于是云微看见两个衣服破落脏污的高瘦男人被四个虎背熊腰的女人紧紧抓着不能动弹,而营帐的地上,另一个肥头大耳衣裳半露的女人压在一个小小的身影身上实施暴力。
两个男人悲痛地哀求着地上的女子:“大人,求求你放过小初,他还小,如果,你要男人,我们可以,求求你——”
儿童不宜的十八禁在里面上演……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奸污吗?女人奸污男人!真的很惊悚!
她本该掩面离去的,因为这样的事情,自己管不了,五个庞大恐怖的女人,一人一脚都足以踩死她。
可,就在她即将转身的那一刻,躺在地上挣扎的少年的脸错过女人进入了她的视线,那样绝望悲怆的表情——上一世,她每一次听到有哪个女孩被某某奸污路人却见死不救,那种感觉比咽了一只苍蝇还难受。
见死不救的人比实施暴力的人更恶毒,前者给了希望再给绝望,后者给予的也不过是绝望。
愤怒跳脱了理智,她双眼充血。
“该死,你们在做什么!”
夜头痛地抚着自己的太阳穴——这个女人老是做些自不量力的事。
几个人本来在兴头上,被这么一个突来的声音打扰好事,视线转向了门口,也认出了云微是谁,停下动作,淫秽地目光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
“哟,这不是我们伟大的副将大人吗?怎么有如此雅兴来看我们表演活春宫?”
她青筋跳了跳——很好,他们那种鄙视而淫秽的目光已经成功惹怒了她!
云微冷笑,拿出火铳,对着还趴在男孩身上不愿意动的女人:“起来,滚!”
那女人却是无动于衷,甚至还狠狠地扭了一把身下男孩的胸,疼得那男孩一阵闷哼:“大人有了固定的情人还不够,连我们的也要抢吗?”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夜。
看那些男孩因为恐惧而吓得痴痴呆呆的脸,她深吸了口气:“我数三下,如果,不照做,我会让你们后悔!”
那些女人直接将她的话忽略,就似当她不存在一般,继续实施自己的暴行,似乎还有变本加厉之势。
“一……二……”
夜的目光停在她手上黑色的长筒上,不解。
云微用火点燃了引信。
“砰——”
一声沉闷地声响之后,世界归于平静。
方才那女子同时应声倒在了男孩身上,所有人先是呆愣,而很快,便看见嫣红的血在男孩身上扩散开来,触目惊心。
地上的血在扩散,女人上一秒秒还活蹦乱跳这一刻却因为违背云微的话而躺在血泊里无法动弹,甚至可能已经死了……
突来的变化,让所有人始料未及,两个男人挣脱了吓住的四个女人冲过去,一把推开女人,紧紧将男孩抱进怀里:“小初,小初,你别吓我们,小初,小初……”
云微却是出奇地冷静,很奇怪,明明以前最怕见血,但,此刻看着一个人在自己的铳下血流成河,竟然没有任何感觉,甚至还有一种诡异的快感。
“我数三下,再不消失,你们和她一样的下场——”
违背她话的人下场就摆在那里,那四个女人吓得纷纷往外逃。
“站住!”
听到她的喝声,那四个女人当场就吓得跪倒了地上:“求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刚刚的那一声响动,惊醒了整个军营的人,大家纷纷披了衣服赶到这边,见到的便是求饶的女人,站在门口一脸冷酷神色的云微和隐在黑暗中的夜,以及帐里倒在血泊中的女子,和抱成一团哭泣的三个衣衫不整的男人。
一时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把里面那个坑脏的女人抬走!”
“是,是……”四个女人慌慌张张地去抬里面生死不明的女人。
君莫攸匆忙赶到时,就见到如此场景,看那几个女人与云微之间的互动,多少猜测到那个受伤的女人和云微脱不了干系,脸瞬间黑下来:“小公子半夜三更不睡觉,竟然跑来杀了本将的手下!”
018 骑虎难下
“哼,”云微淡淡道,“兵以赏为表,以罚为里,法令不从者,将军以为如何?”
“什么意思?”
“军队最忌讳‘欺军’,从上到下不听法令,那么,一个军队上战场注定失败,”她顿了一下,“她们对本将的命令置若罔闻,理应斩杀!”她指的是那个生死不明的女人。
君莫攸扫向又跪在地上不敢动弹的几人:“怎么回事?”
四人各个吓得发抖,血泊中的人就是她们的前车之鉴:“属下等对云副将不敬,求将军惩罚!”
君莫攸握紧了拳头,深吸了口气,对上云微讥诮的表情,明显是对自己治军不严的鄙夷:“拖下去,斩立决!”
司秋在一旁皱了眉:“太过严重,各人军杖五十……”
君莫攸一抬手,阻止司秋的话:“还不拖下去!”
云微吃惊:“其实——”不需要这么严重。
接下去的话,因为夜扯住她的手而没有说出口,她疑惑地望向夜,夜面无表情,只是对她摇了摇头。
有人上来,拖了几个吓傻了的人连同流血的女人下去,不一会儿就传来几声尖叫,此刻,人人自危。
云微被那凄厉的声音吓得打了个寒战,幸而夜温暖的手紧紧拉着她才不至于失态。
司秋看了云微一眼,表情复杂,道:“此事到此为止,各位都回去休息,以准备下一场战役!”
士兵们领命,纷纷散去,最后剩下司秋,君莫攸,云微,夜,和里面几个抱在一起吓着的男子。
君莫攸看着里面衣裳不整的男人们,当下已经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愤怒:“便是为了里面这几个奴隶……”
“人人生而平等,奴隶难道就不是人?”
“哼,他们是最下等的俘虏!”
“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尊严!”云微双眼含泪,冲着君莫攸喊——她想到了自己所受的不公平待遇。
便是这句话,惊住了所有人,包括里面被称作奴隶的男子。
“军人保家卫国,而他们,也只是平常百姓而已,便是奴隶又如何,他们伤害过你们吗,伤害过孔雀王朝的百姓吗?”
“……”所有人都答不出话。
“如果一个军人,下作到以欺负无辜的人为乐,那何来保卫家园之说?”
君莫攸脸上有了动容之色,转身,疾步离开。
司秋急忙向云微告辞,追上君莫攸。
云微,压住自己的胸口,惊魂不定——那里有一颗跳动得飞快的心,她面对那么多随便一个小拇指就能令自己趴下的女人竟然胆敢说出如此的宣言,这真的好像是不要命了,而且又有人因为自己死了——
夜回头看她一副胆小的摸样:“怕了?”
“切,”她立刻放下手,傲慢地扬起头,“姐姐我是谁,是云微啊,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云微!”
他见她假装很强悍的模样,不禁有些想笑,摸摸她的脑袋:“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