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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传闻,这个年轻的君主不过二十一岁,说他力挽狂澜,其实更多的是他运气好,正巧赶上东霆位高权重的严老国公身体欠安,不得不传位给自己的孙子。而年轻的严国公,面对同样年轻的皇子,实在是很容易被煽动。然而,皇族势力与擎王势力内斗之后,东霆国内的人才空虚却不可忽视,最明显的证据就是,景烈居然启用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年轻人来做百官之首的右相,虽然,不得不承认,那个名叫“司徒枫”的年轻人确实是有些才能的。
掌权者除了年轻人,还是年轻人。说实话,这样的东霆,无论如今怎样气势如虹,但是,在天下大多数人的眼中,也不过是一时意气之下,无知自夸野心膨胀而已,还太嫩,还不足为惧。相信等这位年轻的君主到处碰壁之后,就会明白,天下间的黑白两道,可不是像他们国内内斗那样的知根知底,容易对付的。
况且,在很多人眼中——景烈,出身民间,是将巨大的缺陷与可以利用的弱点。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但是,流落民间的皇子,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比自幼接受正宗皇家教育的皇子有教养的;更何况,出身民间也同时意味着,景烈,他很可能并不具有成为一国之君的气量。而这一点,从那可笑的自夸与毫不掩饰的野心就能看出一二。
另一方面,西弘国君容承,在位十几年,可谓无功无过。
据传,这位西弘君王,生性淡泊,当初若不是他的兄长、烈亲王容熙闹出与东霆端和公主的丑闻,容承很可能就一辈子山水田园,游历天下,乐得做个闲散王爷了。奈何,世事无常。
在天下大多数人眼中,容承做皇帝,就是所谓“无为而治”的典范。十几年来,他既没有压制兄长在军中的地位,朝堂之间的倾轧他也无意插手,他只是维持着一个平衡。可以说,容承,是个中庸达观的聪明人,没有什么野心,却也可以很好地守住半壁江山。
西弘与东霆,差异很大,它们还有一个很大的不同点,就是子嗣问题。东霆在内乱中皇族几乎身死殆尽,而西弘则是有三位皇子。其中,二皇子容瑀乃西弘皇后蔚清婉所出,据传,此子深受容承喜爱。
天下传闻,西弘二皇子容瑀,俊美无俦,气质非凡,文才武略样样精通。虽然仅仅二十一岁,年纪尚轻,却已经显示了出他在处理国事上的独到见解,手段果敢,甚有魄力。据说,容承对他非常器重,在他十九岁的时候,便加封晋亲王,并把培养弘国重要人才的寒光营交给他执掌。
时至今日,容瑀成为寒光营统领,已近三年。
在天下大多数人眼中,西弘二皇子容瑀,俨然就是西弘的下一任君主。
……
***
韵华轩?内庭
晴空苍蓝无垠,日近正午,阳光明媚。
跨过韵华轩内外交界的门厅,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繁华似锦。整个内庭,其实,更像一个大花园,回廊曲折,亭轩错落,山水相映。园中不仅有各种深秋花卉,小亭中还展示着书画绣品,轩室中也备着茶具与琴棋,这些,确实都是一些适合佳人贵妇的游赏之物。
而韵华轩酒楼的主阁,便在正对门厅偏左的位置上,三层楼阁,美轮美奂。
值得一提的是,韵华轩内庭中还有一个特别的区域,是专门为随侍的下人们准备的。这个小区域就在一进门的右手边,是一段小回廊,里面没有座位,但是免费提供一些简单食物。毕竟,很多高官显贵出来游玩时,不喜欢下人在后面亦步亦趋,而有时主子们在里面吃喝玩乐,下人们一直饿着也有些说不过去。
总之,韵华轩内庭,气氛美好而祥和,人们是虚与委蛇也好,还是暂时放弃争斗也好,这里没有政敌……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此时此刻,韵华轩三楼雅间内,二皇子容瑀与国舅蔚思夜,正相对而坐。
“呵呵,外甥怎么有时间来韵华轩,最近很闲?我在下面看到了青衣,就知道你在。”国舅蔚思夜笑着寒暄。
“……过来吃个饭而已。”容瑀笑了笑,淡淡地回答。
“这样啊……对了,你知道今天外面传得最劲爆的消息是什么吗?”蔚思夜完全没有介意容瑀那种不愠不火的态度。这个外甥一贯如此,他介意也没有用,还不如说些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听了舅舅的话,容瑀扬了扬眉,没说什么,只是抬手给自己跟舅舅各添了杯酒。
见容瑀这个表现,蔚思夜笑叹:“唉呀,我怎么忘了,以你的灵通,这天下间怎么可能有你不知道的事情。”看得出来,蔚思夜今天兴致很高。
“不敢,舅舅过誉了。”
“呵呵,好吧,不说这个了。不过,既然你都没有异议,这么说大家说的都是真的了?……真是难以置信啊。没想到烈王这个人居然这么狠心,自己的儿子回家才两天,就舍得不停地上家法,把孩子打到满身是血昏迷不醒不说,还罚人做贴身侍卫守夜,啧啧,真是太狠、太意外了。唉,天下传闻果然是不可信啊,我原本还以为,他跟东霆那个公主真的是情比金坚呢,传闻说什么他是因为爱惜孩子才把人送走学艺的,现在看来,根本是厌恶吧。亏我之前还以为他也是风流多情的吾辈中人,很有好感呢,这么看,他根本就是恨那个公主恨得不得了嘛。”蔚思夜摇头感慨,语气黯然,然而,他的眼中却全是兴味。
蔚思夜三十出头,是当今皇后蔚清婉唯一的弟弟,相貌自是俊朗不凡,一双凤眸似乎总含着迷人的深情。一身做工考究的素色衣衫,宽大舒展,潇洒飘逸,很有一派风流多情的成熟魅力,他的样貌与身份,确实足以迷倒京城无数的男男女女。
相较于蔚思夜的兴味,容瑀却只是轻笑:“呵呵,是吗。”似乎是漫不经心的语气。
西弘二皇子,晋亲王容瑀今天穿了一身黑色暗红镶边的广袖长衣,勾勒出他挺拔的身材。冷俊中透露出狂肆,眸光幽邃,面色沉稳淡然,隐隐流露出一种锐利狠辣,整个人悄然散发着一种敛不住的霸道与贵气。
听到容瑀的回答,蔚思夜明显愣了一下,根据他的经验,容瑀这样的反应,通常都意味着事情多半有隐情,或者容瑀有自己的想法。于是,他连忙问到:“外甥有什么不同的想法吗?快跟舅舅说说。”
“谈不上什么想法。不过,烈王……伯父可是成精的老狐狸,容瑀可不相信他会在毫无目的的情况下,做出这种前后行为矛盾,且于名声无益的事情来。”
“那你的意思是?”蔚思夜一脸的好奇。
“在我看来,伯父这一手,首先,至少是堵住了父皇的降罪之口。抢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顿雷霆,之后,父皇想降罪也好,想召见也好,或者说……呵,想什么也好,伯父可是都有了搪塞推脱的借口。”容瑀意味深长地说。他没有明说的是:父皇想挑拨也好,想利用也好……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是这样。……可是,还是不对啊,如果烈王是为儿子着想,不应该下这么重的手啊——啊,难道你的意思是,烈王其实在做戏,那个小王爷容云,其实根本没什么?”蔚思夜思索着,追问道。
“呵呵,我可没说伯父是在做戏,也没说伯父到底是为儿子着想,还是单纯不喜欢亲子才下手……”容瑀说着,淡然地语气中也带上了一丝沉思。
线报若是属实,那么,伯父确实下手重了……总感觉,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
“不会吧,连你也无法判断?”蔚思夜似乎很意外。
“嗯,无法判断。”
“……那么,……要不要舅舅我去帮你探探虚实,我可是对那个容云的伤很感兴趣……唉呀,真可怜,被亲生父亲虐打到昏迷,白衣染血,听说,还都是鞭刑,烈王可真是好兴趣——”蔚思夜说着,渐渐变成自语低喃,时时隐含深情的凤眸中显出一丝狂热。
“咳——”容瑀清咳一声,打断了蔚思夜的低喃,虽然他没说什么,但是,从他微蹙的眉峰还是能看出他的不悦。
“呵呵,”蔚思夜见到容瑀的表情,干笑了一声,不过他觉得有必要向容瑀说明自己的看法,于是顿了顿,说道:“外甥别生气,舅舅也是有原则的。那个容云,可是也有东霆景家的血统,要不是烈王当年力保,这种血统耻辱,早就应该除掉了。所以,把他看成敌人也是没错的吧。”
“……”容瑀沉吟未语。
或许,借机试探一下,也不错。
见容瑀没有说话,蔚思夜知道,他多半是认同了自己的做法,暗自欣喜,再次忍不住笑道:“听说,东霆那个魔女公主,当年可是个出了名的美女,思夜没能得见一面,实乃终生遗憾啊,呵呵,不知道这个容云能继承其母几分风采啊——”
“舅舅。”容瑀再次忍不住打断了蔚思夜。不论如何,别的男男女女也就罢了,容云,毕竟姓容。就算他能勉强接受舅舅的说法,但是,他不喜欢当面听这些。
“你啊,小小年纪,何必这么古板。”蔚思夜到是能明白容瑀此刻的想法,笑道:“‘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执着美人,再亲手将美好碾碎,这是何等的无上快感!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啊。怎样,要不要舅舅教你几手,不论是男是女,是杀手还是荡妇,包你能够对症下药,将他们驯得服服贴贴。”
“……”容瑀。
“咯咯——”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注:本朝民风较为开放,虽然没有男性自由,但是,只要谨慎守礼,女性享有出门权,抛头露面权。(参考唐朝)
33、〇二九 内庭,风起(中) 。。。
“青衣么,进来。”容瑀说。
雅间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青衣人。眉目深明,让人看着很舒服,身姿健挺,有一种淡漠沉静的气质。此人正是晋亲王容瑀的贴身侍卫——青衣。
进来的青衣双手端着一个托盘,单膝跪地,施礼道:“王爷,您要的茶点与水果。”
“放下吧。”
“是。”
“呵呵,青衣,十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蔚思夜调笑道。
“青衣见过蔚先生。”放下托盘,青衣再次单膝跪地施礼。
“快起来快起来。不愧是寒光营当年的‘侍一’,规矩学得就是好啊。外甥,说实话,每次看到青衣,舅舅就会觉得自愧不如。想想如今营里的侍一啊,唉……”蔚思夜的叹息,颇耐人寻味。
青衣起身,站里一旁,依旧神情淡漠。容瑀未动声色,然而,他却很清楚蔚思夜的真正心思。
——蔚思夜,再次忍不住地,对青衣动心思了。
说起来,虽然容瑀接管寒光营近三年,但是,实际上,他真正自己在管的时间只有一半,另一半时间,他是交给蔚思夜代管的。这也是为什么青衣在见礼的时候,口称“蔚先生”。 青衣是容瑀亲自调教的不假,就算他与蔚思夜没什么直接关系,但是,因为出身寒光营,他还是本能地,跟其他正身处营中的“后辈”一样,称呼代统领蔚思夜为“蔚先生”。
蔚思夜代管寒光营,事情会变成这样是有原因的。
容瑀最初接管寒光营的时候,他确实是很认真地,把心思放在了对“侍”字部的调教上,想要为自己培养人才。然而,后来,他发现自己实在太天真,他根本保不住自己辛辛苦苦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