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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什么地方吗?”
“知道。”容云肯定点头,莫名其妙。
“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吗?”
“知道。”
“知道什么叫有失国体吗?”
“……知道。”
“知道保密工作很麻烦吗?”
“知道。”
到这里,庄仪回了尹昭云一个几乎可以称作悲愤的表情,其中深意,心照不宣。这白痴是个什么货色,大家都知道了,怎么能让他去奴字部这种是非之地。真让他去了,先不论会不会有哪个不开眼的招惹这个白痴,反正这白痴肯定是会对奴字部做些什么了,后果与额外产生的工作量,能指望这白痴自己吗,还不是得他们处理。而最重要的是,这事还必须绝对保密,不然传出去……实在有失国体。
“那您还去吗?”这句话是庄仪问的。
“……不去了。”容云也不傻,何况昭云都提示得那么明显了,他自然明白了问题的症结。
尹昭云这才满意的放开好友兼不省心的未来主君。
“下次,这种有失国体还需要额外保密的事情,交给别人做。”庄仪趁热打铁地耳提面命。
“好。”
……微妙的静默。
“……”三人。
“这次……?”交给哪个“别人”?容云问。
“……我。”庄仪很无力,他这算是没事找事吗?算了,反正本来也是打算留下帮忙一天的。
“午时结束前处理完,可以吗?”容云端坐在地上,略仰着头看着庄仪,有些歉意,但他没再啰嗦,任务照派了。
“应该没问题。”无力归无力,庄仪到也干脆。
“午时我应该在禁闭室了,来禁闭室找我,然后我们去盗九霄环佩。”容云说。
“……明白。”庄仪回答。午时?……很好。
对于某一国之君这种,决定午时带臣下去敌国宝库偷东西的行为,庄仪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是,对他们来说白天晚上,没太大差别。
“午时,我也回来。”尹昭云想了想,突然说。
尹昭云的想法很好理解。九霄环佩,怎么说也算是他“卖身”的条件,他是不可能做自己去盗琴这种乌龙事的,再说,有容云与庄仪在,也没有他去的必要。但是,寒光营这里,容云与庄仪都不在,如果出意外的话又是额外工作量,……能避免自然要避免。
“昭云你真好。”庄仪半是感激,半是调侃地说。
尹昭云没有理会庄仪的调侃,而是转头看容云:“伤……行吗?”
容云微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好友是在关心他的身体,笑着轻点颈侧,示意尹昭云可以再来探他的颈脉。尹昭云也没客气,伸手试了一下,对庄仪无声点头。
至于外伤?……某人没那么脆弱,自己忍着吧。
“你们……”最终,对于好友的心意,容云没说什么,手上炭笔再次开始了书写,这次,他专心致志,没有再派公务……
天光泛白,各个房间里渐渐有了轻微的响动。
容云适时停笔,将写完的内容分成两部分,分别交给两位好友:“阿闲,这是我在韵华轩观察记忆下来的,出现在那里的西弘官员交际关系,麻烦你分析一下,也好让里面的眼线有些针对。昭云,这是看过近期国内主要事务后,给司徒右相的回复,麻烦你出去时,代阿闲交给暗部吧。”
接过容云的秘旨,尹昭云见时间也差不多了,起身,走到门口时,自动自觉地拎起侍三六。根据容云与庄仪的计划,侍三六不能留在寒光营了。而安置一个人,对他来说不成问题……
***
天下兴亡事,若蓦然回首,或在点滴间。
擎王沈傲天落败后,百般心计。他与容云较量过,知道容云手下都有些什么人才,他特意选了自认为容云最薄弱的地方设计,可惜,他怎么也没想到,尹昭云的出现,令他的阴谋在未成型前,便被知晓。
然而,巧也不巧的是,为了“拖”到战争真正的时机,为了不打草惊蛇,目前处理这件事的司徒枫与庄仪,还只能装作不知道来应对。
对弘帝容承来说,东霆大乱皇位更迭,让他看到了等待已久的时机,于是,他渐渐撕下了自己“无为”的面具,再次开始计害容熙,更欲夺东霆。可惜,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头敌与算计的对象——东霆君皇容云,就在他的身边,近距离地,第一时间将他的算计尽收眼底。
然而,巧也不巧的是,因为容熙与容云纠结的父子关系,容云目前只能暗中行事,装作不知道来应对。
摄心蛊主,她为了复仇,以及某个不为人知的原因,勾结擎王,尤其针对容熙,意图让东霆与西弘大地,都尝到绝望的滋味。可惜,她也没有想到,她的算计,从最初开始的几乎每一步,不仅没有奏效,还被容云“顺手牵羊”,暴露了她自己的大量信息。
同样,巧也不巧的是,容熙与容云因为纠结的父子关系,对外表现出来的,却与摄心蛊主预计的结果相同,虽然,这个相同仅止于表面。
镜国末裔朱明镜,他深藏于仇敌容承身边,成为容承心腹,在容承开始行动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复国的曙光。他打算利用蔚思夜挑拨容承容瑀父子关系来作为计划开端,可惜,他没有想到,蔚思夜是怎样一个已然魔心深种的人。
蔚思夜,不是任何人能轻易掌握的变数。
当然,仍然,巧也不巧的是,阴差阳错之下,容云进了寒光营,认识了蔚思夜,而容云,更不是任何人能够掌握的变数。
东霆君皇容云,他认识到了擎王的阴谋,弘帝的威胁,摄心蛊主的算计,但对朱明镜依然一无所知。他认识到了父亲容熙对他的不正常,然而,不要说他是个“没常识”的,就算精明如庄仪兰昭,面对容熙近乎残酷的做法,也只能理解为“陌生”、“尚不喜欢”、“形势所迫”,无论如何,他们不会想到,最本质的原因,是二十多年前,那个鲜为人知的误会……
这一切的波诡云谲,将在寒光营拉开序幕。
而真正的,那个无人预知的末世死局,也将在寒光营,正式开始交错孕育。
68、〇六二 云皇,凶日参上 。。。
深秋的清晨,山间寒雾半遮,清晰与迷障之间,寒光营开始了她的一天。
寒光营的一天通常由晨训开始。晨训简单说就是体能训练,当然,这体能训练的强度比较大就是了。
对于容云来说,晨训没有什么,其实,除了前天被父亲惩罚在思过室跪省这种特殊情况之外,一般,他都会晨练。
而庄仪易容成侍三六后,便名正言顺地跟在了容云身边。说起来,作为暗部首领,庄仪的易容术当然很高明,这种高明不仅是单纯的乔装,还包括他相关的经验。比如,对侍三六,他凌晨套话时观察了侍三六的言谈举止,然后在寒光营转了一圈熟悉环境,顺便盗了一套侍卫服,又在营房小心地转了一圈熟悉人脸,顺便把邻近房间的侍都点了睡穴,让他们什么也听不到,老实沉睡到天亮。
趁着晨训时间,容云给庄仪演示了一下他在韵华轩记下的那部分“花上舞”。对于轻功,庄仪可比容云在行多了,而这绝顶轻功在如此紧要时刻现身长毅,无论会不会对他们有影响,未雨绸缪是不会错的。只不过,就算容云眼光毒辣记忆也不差,但信息还是太少,所以,庄仪默默表示,至少需要十天时间研究……
——是说,悄无声息地,他就又多了件公务吗?
虽然这件公务难得挺有趣,但庄仪还是有些嘴角笑容抽搐。
“那个谁,帮我把早饭端过来。”晨训后,在伙房处,庄仪不客气地对容云说。
“稍等。”容云点头,转身去为好友取早饭。
想着自己被派的海量公务,庄仪对自家好友兼主君使唤得心安理得。然而,看着容云的背影,庄仪不知第多少次地唾弃自己的“心软与没出息”——不过是使唤某人一下,还就做了这么点事,他居然就有了一种“平衡了”的感觉。庄仪心中无奈苦笑,没办法,其实,不只是他吧,对于容云,真的是,越了解越会明白这种温和与纵容的分量……
两张长桌,按序号侍三六与侍三七排在对面,侍一为端首,宣布可以开始吃饭。
庄仪没有计较寒光营伙食的粗糙,吃得挺有兴致,不过在看到对面容云餐盘里的三个鸡蛋时,他还是无语了一下,感叹某人不愧是某人,不知道这三个鸡蛋又是怎么被“顺”来的。不动声色眼中带笑地看着对面某人一边微微皱眉一边认真地剥白煮蛋,庄仪承认,他就是在不厚道地幸灾乐祸,然而——
容云戳着白煮蛋,当他发现蘸着酱汁自己也咽不下去时,再次抬手点抚咽喉穴位,强迫自己把白煮蛋咽了下去,然后,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开始剥第二颗……
“……”庄仪。
看着这一幕,庄仪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心疼?……可是这种上火加火大的感觉是什么?所以说,某人果然是某人吗……?
“咽下”第二颗鸡蛋后,容云感受到好友视线的“焦灼”,看着对面的好友想了想,拿起最后一颗白煮蛋,放到了好友的餐盘中。
“我昨天休息得不错,少吃一个没什么。原来阿闲很喜欢吃白煮蛋吗?”容云传音入密。
“……”庄仪整整僵了三息没有动作。这白痴就不能长进一点吗?他看那颗白煮蛋,是因为某人那“别出心裁”的吃法吧。
不动声色地抚着额际,庄仪暗暗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拿起白煮蛋,剥好……给容云放了回去。
“陛下补身体吧,微臣不是喜欢这东西。”庄仪传音入密的声音,颇有些阴森的感觉。他不该同情某人,应该幸灾乐祸到底。
“……”容云。
默默吃饭……
容云与庄仪的互动,无声无息,却也没有遮掩。在看到的人眼中,似乎侍三六与侍三七的感情好了些,可是,这又能怎样,他们很快就会离开寒光营了。
……
早饭后,是侍礼训练。顾名思义,就是训练为侍的礼仪。寒光营训练的侍卫,都是既“侍”又“卫”的全侍,所以,侍奉主人的礼仪也是很重要的一环。
因为要彰显主人的“高贵风范”,侍礼训练的训练厅,是寒光营最华美的地方,外部石雕庄严美轮美奂,内部熏香缭绕贵雅非凡。
侍礼的训练按例该由文堂负责,但云槿进入寒光营的时间尚短,很多事情还没有控制在手,而“蔚思夜这种人”对于侍礼训练又非常感兴趣,所以,实际上,侍礼训练这里,都是蔚思夜的人。
此时,训练厅中,所谓的先生们,正聚坐在装饰华丽的长桌旁,优雅而悠哉地吃着早饭。见到一百多黑衣的侍,风尘仆仆地走进来,跪倒见礼,不少先生都优雅而高贵地皱了皱眉——每天都是这样黑压压的一群,真是影响心情。
坐在首位的礼长优雅地叹了一口气,露出一个慵懒邪魅的笑容道:“今儿个我们晚了些,你们就不会晚点再进来吗?唉,你们这么不开眼,以后怎么服侍主人。”说完,优雅地转头,不再理跪着的众人。
礼长旁边座位上,一个黑发如瀑的先生,优雅地放下碗筷,优雅地皱着眉,淡然总结道:“礼长大人的话,你们都听到了。身份低贱,就要学会看人脸色,记住了,让你们跪在这里是看得起你们。”他说到一半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