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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看怎么样?”
舒景悦腰腹上被她的手臂圈着,面上更是涨红了一点,就撇开了眼不去看她:“外面的事你说了就算,拿来问我一个不识字的男人做什么?”
裴宁见他有点羞,竟慢慢把脸贴在他腹上亲了一下,虽是隔着衣物,也让他惊得一晃,刚才犹豫难决的心情不由好了一点,照实跟他解释:“咱们没什么根基,要白手起家也不是一天两天,跟房东家联手,虽说赚的不会太多,可是也就没有风险,总是稳一点,只不过接什么活,赶多少时间全得由房东家说了算,你现在这样。。。要是再出趟远门什么的,我心里怎么放得下。。。。。。”
“我有什么要紧的,天底下哪天没有人生孩子,我哪里就比别人差点了?”舒景悦却比她果断得多,一伸手就拍开了她贴在他腹上的手,微微恼道:“谁家也没有男人生孩子还要妻主天天陪着的道理。”
“你啊,若是你肯像别人家夫郎那样好好顾着自己,我哪里还要这样挂心,”裴宁知道他当然不可能让自己成为她的顾虑,也猜到了他定是会同意她的决定,对他说这话其实也只是为了让他上心一些:“那我就先应了她了,不过我今天也说过,等我要走的时候,她不能拦着我。。。。。。阿景,再等等,以后我们自己做得来主了,我一定给你好好赔罪。。。。。。”
“谁要你赔罪了,”舒景悦推了她一下,见她又扶了上来,也就推就着让她抱紧了:“裴宁,我腿脚还没废呢,再说就算是废了一条腿,你也不要。。。唔,不要把我当不中用的人。。。。。。”
“胡说,不中用的人能把这个家照顾得这样好么?”裴宁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能感受到他心里隐隐的不安和恐惧。凑上前亲了亲他的唇:“我是怕你太逞强,才时不时拿几句话来说你呢。”
也许是裴宁的“敲打”起了作用,也许是腹中的孩子真的消耗了舒景悦太多体力,从那天之后,舒景悦就不再接针线活计来做了,每天做事的时候,也会着意只做一会儿,时不时躺下来歇歇。
房皓第二次提起联手的时候,裴宁也就答应了下来,正式地跟夏初妆辞了工,再三谢过了她这两年多来的帮衬。夏初妆倒显得有点心不在焉,被她敬了几杯酒,虽说言语上还在跟她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脸上表情却还是瞧得出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夏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啊?啊。。。没事、没事。。。我们喝酒。。。。。。”夏初妆一愣,习惯性地抓起酒杯,却发现里面早已经是空的了,一时不由尴尬起来,捏了捏指上的骨节,干脆呵呵地笑了起来,自嘲道:“不瞒你说,我是犯了相思病啦。”
“啊?”裴宁愣了一下,对她的坦然自嘲有点意外,细一想,却又觉得这样的话也能说得无比坦然才果真符合夏初妆的性子,这么两年多来,她的确是把夏初妆当做可以相交的朋友的,因此也笑了起来:“那不知道我们夏小姐是看上了哪家的公子?怎么没立马遣了人上门提亲去?总不能是看上了哪家的有妇之夫吧?”
“虽不中,亦不远了。”夏初妆叹了一声,摇了摇头示意不提这件事了,只重新倒了酒朝她举杯:“房皓虽说不上多善,但也算得上是个坐得正行得端的人,你要跟她合伙,总还是不错的。”
“多谢小姐关心,”裴宁顺着她的意思转开了话题,说起了自己的情况,自然也就提到了舒景悦怀了身孕的事。夏初妆一呆,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反应过来才想起要跟她道喜。
裴宁不明所以,只以为她是为情所伤,也不好多说,本欲起身告辞,夏初妆却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忙拉住了她。
“对了,你在房皓那里做事,有一点可要记得,千万别对她家里的事指手画脚。”
“这个当然,我不会不知分寸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唉,一时也说不清,你到她店里就晓得了,到时候再说好了,反正你一贯是知轻知重的,”夏初妆说得有点含糊,顿了一下才有点犹豫地说道:“我看她们家也不太平,你。。。时机到了还是早点脱身的好。”
裴宁点头谢过她,对她的直言不讳很是有一分感激,走到门边回头,却见她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终是忍不住出声问道:“夏小姐,窈窕君子,自然寤寐求之,你看上了哪家公子,何不早些遣人去提亲。。。。。。就算。。。呃,就算有什么不当的,先遣个人去问问,总还是可以的。”
她说完,也怕夏初妆更尴尬,只低头闪身告辞了。想起夏初妆含糊提到的“房皓的家里事”,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房皓曾经提及过自己的女儿,并且很是不满。
原本还以为房家是母女之间有矛盾,但到了房家的第一天,裴宁就知道夏初妆说的“家里事”,指的是房皓的女儿房启扬和外甥女林秀。
此前唐洛书家中只有她一个独女,而夏初妆家中长姐对她这个小妹从来都是骄纵的,说起来这倒是她第一次见识到“家斗”。
房皓对两人介绍她,只说了是生意上有来往的人,并没有明确告诉两人她以后会经手的事情。因此两人对她并不在意,当着她的面也依旧是明着要争个高低。
其实林秀虽说母亲父亲早逝而跟着房皓长大,感情很深厚,但房皓毕竟只有房启扬一个女儿,对林秀再好,家业大部分都还是都会交给她的,何况林秀已经有举子的身份,将来十有**是要走仕途的。她对林秀实在没有必要记恨,但这位平日里处事很有一套的小姐,却偏偏在这件事上有点“拎不清”的死心眼,经常有意和林秀磕上。
“裴宁,这个东家有大半的时间是要在海运那边照顾生意的,说是看过你上次在苏州的那个园子,对你的手笔很放心,润州的这个小别院,就都交给我们负责了,”房皓笑着看向桌上的拜帖,一边道:“你过去看看,要什么都跟启扬说,让她给你备好了,定下了图就早点回来,这儿还有张帖子等我们去呢。”
她说着,便把手里的帖子递给了裴宁,裴宁接手看了一下,竟是秦业以官府的名义送来的帖子,请她们两人去赴中秋宴,以庆贺贤良祠终于落成。
“房东家去就可以了,我不过做点打下手的活,不敢居功。”裴宁对帖子上会有自己的名字有些疑惑,毕竟以所有人的观点来看,她充其量都不过是一个大一点的“工头”罢了。
“这可不行,秦知府遣来送帖子的人可是明明白白说了,请咱们两个人去,”房皓笑了笑,意味深长道:“我要是不把你带去,漫说是知府大人怪罪,哪怕是知府家的小公子都不能让我安生的。”
第四十七章 觥筹交错
第四十七章 觥筹交错
第四十七章觥筹交错润州和扬州~
裴宁听得有些糊涂,“知府家的小公子”指的自然是秦晚瑜,她会在建贤良祠的工事上插手也的确是因了秦晚瑜的要求,但她与秦晚瑜的熟识得程度也绝不会比房皓多一分。8 9 文 学 网更何况,在知道秦晚瑜的真实身份后,她就从未与他有过单独交涉独处的时候。
而房皓这句话,虽说是句玩笑,可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听起来,简直像是在开他们两个人的玩笑了。
裴宁沉默了一下,对这句话没做出任何反应,只轻飘飘带过了话题,说起润州和扬州在地质上的异同。而房皓不知是出于对她的全权信任,还是不想谈论这件事,只摆了摆手示意她停下:“这件事我是全部托付你的,你有什么要求,直接吩咐启扬一声就行。”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告辞了,”裴宁颇有点无奈,还是对她说了自己的行程:“我明天就去润州,先头的事情大多是跑跑路看看土,动工定是要到十日之后了。启扬小姐若是不耐这些事,也不妨晚几日再过去。”
房皓听了这话,也只是不置可否地点头笑笑,遣人送了她出府。
裴宁暗自叹了一声,房皓把房启扬这个“少东家”派给她做“采买”的差事,看起来是存了一些让房启扬跟着她“学两手”的意图的,在这方面,她倒不是多么忌讳,只是她的建筑知识本来就是立足在函数、几何、力学之类的现代知识基础上的,要解释她的“理念”,就必然牵扯到许多这个世界还没有形成的知识体系。因此有些法子她可以用得得心应手,讲出来却像是天方夜谭。
幸好古代的手艺人都是极注重传承渊源的,她哪怕是“不肯”教房启扬,房皓就算心里有点不高兴,终究也不好多说什么。
房启扬果然晚了她七八天到了润州,见她已经把图纸画好,园子的大体布局和主要亭台楼阁的细处结构都一一做了标示,也是一副“在意料之中”的神情。
“途中劳顿,屋子已经命人备下了,小姐不如先去休息一下。”裴宁苦笑了一下,才看到她身后竟然还跟了林秀,不由有些疑惑:“表小姐怎么也来了?”
“呵呵,听姑母说裴小姐对怎么布置园子颇有心得,往往能叫人拍案叹奇,我正好闲着等侯放榜,就磨着表妹一起来瞧瞧,”林秀的声音与外貌给人的印象很一致,都是斯斯文文的。裴宁却眼尖地看到房启扬脸上闪过厌恶,又知道她们表姐妹之间一向不和,当然谨记着夏初妆的话,不去蹚她们家这趟浑水,一并笑着招呼了一句,就找借口工地上有事,晚上再与她们叙话,脱身走了。
本以为晚上林秀就不会再跟房启扬一起出现,结果竟又是出乎意料的,裴宁一瞬间有点疑惑,难不成这个林秀,还真的打算向房家的产业下手不成?
“裴小姐,不是说有事要与启扬说么?”
“啊,是的,这边的情况我已经盘点过,前头拆下的许多料子都是极好的,有些材料可以不用另买,要咱们买来的,我这里列了个单子,请小姐瞧瞧有没有什么疏失的。。。。。。回头我也好补上,”裴宁把单子递给她,微微甩了甩头把她们两人之间暗潮汹涌的敌意丢到脑后,公事公办地说道:“既然房东家信她信我,我也就僭越着做了个主,要是启扬小姐明天能把料子都运到,咱们很快就能动土了。”
“这样甚好,”房启扬硬邦邦地答应了一句,伸手接过她手上的单子扫了几眼,眉头就开始慢慢皱紧,紧紧抿着的唇角更是泄露着不满:“这些全都是要用的料子?”
裴宁不明所以,只是直觉地感到她似乎是不满意这单子,也只好笑笑,点头道:“要是有什么遗漏的,还望启扬小姐指教一二。”
“指教不敢,不过,裴小姐可知道,全按着你这张单子上买全了,要多少银子?”
“按现在的集市里各商行的价来说,大约是六万一千两,若是由房东家出面收进,想来可以压在五万两以下。”
裴宁坦诚答话,并不讳言就此有过计算。房启扬反倒有些意外地看过来一眼,冷声嘲道:“我还以为你是个只懂画图的书呆子呢,原来还知道这市价啊,照你这价钱买下来,咱们就算能赚,也只有点蝇头小利了,还接这活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男人接了趟绣活的利头呢?”
话说到这样,几乎是有点刻薄了,林秀在一边端起茶抿了口,浅笑着打起了圆场:“启扬,你别这么急,裴小姐这样做,想来是有她的道理在,姑母不是要你多听她的么。。。。。。”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姓的人来管了?林秀,莫以为我真就不会把你怎么样,”房启扬竟然丝毫不顾正当着裴宁这个更“外”的“外人”,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