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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夏毕媛又觉得心酸,昨天签了合作协议,她觉得自己的辛勤付出得到了回报,异常得意兴奋,没想才第二天,龚春琳又一次让她看到两人间的差距。好强的她,如何受得了?
听了妹妹的话,夏蕴谷半天说不出话,勉强笑道:“我早和你说过,她不简单。”对她只能远观欣赏,纳她为妾实在是天大的笑话。
离了露芳斋,龚春琳要周祥赶车来到绣坊。
伍凤娇看到龚春琳没有了留海,也瞪大眼望着她问:“你的头发怎么了?”
对她,龚春琳更不想讲实话,摸了摸额头,笑道:“这几天筹备铺子的事辛苦了,晚上看帐的时候居然睡着了,烛火放在旁边把留海给烧了。”
伍凤娇信以为真,连连摇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得多长时间才长得起来?”
“没什么,等铺子的事准备好了,我便不再出门,过几个月便长齐了。”龚春琳说。“我今儿过来,是有件事想请伍姐姐帮忙。”
“还是做衣服那事?”伍凤娇皱眉,实在是利太小了,让人提不起劲。
“伍姐姐,我想问下,你家小姐什么时候行礼?”龚春琳问。
“这个月二十六日,怎么了?”伍凤娇不解地问。
“伍姐姐,不是我多嘴。你家小姐的婚事经了两次变故,你家老爷夫人是不是想好好操办,免得她委曲?”
伍凤娇点头,问道:“你这样问,是有什么好主意?”
龚春琳道:“伍姐姐,不是我自夸,你家老爷夫人能找到的东西再好,别人也吃过,见过。我有样东西是大家前所未闻,婚宴上必然能引起众人瞩目,让婆家不敢小觑。”
“什么东西?”伍凤娇好奇地问。
龚春琳将自己准备的东西添油加醋地好好夸耀一番。
伍凤娇听着动心,问道:“多少钱?”
“四百两银子。”龚春琳早知道自己的话必能威震对方,特意轻声说道。
“四百两!!!”伍凤娇惊得张大嘴,呆若木鸡。
“伍姐姐,你只管和你东家说,到时候若有一个人说这东西不好,不值四百两,我立刻将银子奉还,绝不会让她觉得后悔。”龚春琳说完,见伍凤娇垂眉一脸犹豫不决,知道她心里没底,不敢乱答应,又道:“伍姐姐,这件事只要你帮我办成了,我分你两成的利。”
八十两银子?三个月的工钱呢,只需要自己进府,对夫人动动嘴皮子。伍凤娇动心了,道:“你说的这东西,我也没见过,如何对夫人说?”
龚春琳忙道:“我铺子里有现在的,伍姐姐若肯帮忙,下午我便命人送来。”
伍凤娇想了想,点头答应,与龚春琳约好时间。
☆、第一百零一章,调笑
“另外还有一件事麻烦伍姐姐。”龚春琳说。
有了八十两银子的盼头,伍凤娇的心情大不一样,笑着问:“什么?”。
“还是衣服那件事,”龚春琳再不和她客气,从袖子里舀出名册递过去,道:“伍姐姐上次量过所有孩子的尺寸,这有份名册,先把给这几个孩子的衣服做一套出来,余下的慢慢再说。”
伍凤娇讪讪地接过来,苦笑道:“龚姑娘,这些衣服只是胸口绣你们学堂的字号并不复杂,随便找个裁缝都能做,还便宜些,何必一定要找我?”
龚春琳笑道:“伍姐姐,我这个人的性子就是这样,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我不怕花钱,看中的就是你家这块金字招牌。”
伍凤娇叹气,只好答应。
龚春琳千叮呤万嘱咐,一定在五月节前制好,伍凤娇应了,送她出门。
吃过午饭,龚春琳要婵娟洗脸均面,好好打扮起来坐车去找伍凤娇。
赵岳目送周祥赶着马车出门,晃过来说:“你每天进进出出挺忙的嘛。”
龚春琳不知道怎么回答,闲扯道:“大哥身上有伤,怎么不躺着好好休息?”
“我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当然要好好瞧瞧你每天都在做什么。”赵岳笑着说。
这话说得龚春琳嗔也不是,恼也不是,问道:“兰兰她娘不在?”
“我说的可是正经话。我上次离开还没有两个月,你就买下了两处房产,一个铺子。我走南闯北这么些年,还没看到哪个人象你这样能干,当然要仔细瞧着。学习一、二。”赵岳说。
“大哥说笑话了。我只是机遇好,遇到的都是贵人,容我占了些小便宜,根本不是我的本事。”龚春琳说。
“也就是说,你的本事还没有真正施展出来?”赵岳调笑。
龚春琳无法接话,头扭向一边翻白眼。
“来。我给你磨墨。你把点心和冰淇淋的配方和制法写下来。我要人快马加鞭送进京去,加紧置办,还赶得及做今年的生意。”赵岳说。
“你还没答应我的要求。”龚春琳坐着不肯动。
赵岳把头枕在小臂上,看着龚春琳媚眼含春。道:“这件事,不是我不肯答应。只要你愿意,我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暧昧的神态配上暧昧的语气让龚春琳再坐不住,她‘噌’地站起来,叹道:“你这个人!”朱褀就是这样被他俘虏的吧。再坐下去,不知道他还会说出什么疯话。龚春琳进屋舀来笔墨道:“我磨墨,你来写,加深映象,记得更牢。”
赵岳笑着接过笔,蘸了清水在纸上写了一行字,对龚春琳道:“这是我的生辰。你记好。不管你怎么想,我是真心诚意想和你结契。这几个字。将来总用得上。”
龚春琳瞧赵岳的脸上依旧是不正经的调笑,她低了头默默地磨墨。
赵岳出门前和朱褀打了招呼,她仍不放心。顺儿不在家,她只好自己拎了水桶假装打水从龚家门口过,看两人坐在石桌旁,一个磨墨,一个写字,和谐的画面顿时让她心里酸水直冒。
怕搅了赵岳的正事,朱褀不敢进去胡闹,回到家关上门,舀了块肉放在砧板上,菜刀剁得‘咚咚’响。她正生气,就听得门口有人叫门,“朱嫂子在么?”陌生男子的声音。
朱褀恨得把刀拍在案上,三步并做两步赶到门后,一把拉开门,叉腰吼道:“叫魂呢!”
她气势汹汹的模样让明俨本能地后退一步,小声问道:“请问有位赵官人,是不是住这儿?”
朱褀抬眼观瞧,面前是一个十五、六岁的青衣小厮,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他身后站着一个年近三十锦衣玉面的男子,看气度应当出自大户人家。朱褀忙把撸高的袖子拉好,侧身站着问:“请问这位官人如何称呼?”
“我家公子是露芳斋的少东,和赵官人是好朋友,听说赵官人受伤,特来拜会。”明俨答道。
双帽胡同的人都知道龚春琳和露芳斋的三小姐交好,朱褀听说面前这男人是露芳斋的二少,当下把脸一板,指着对面龚家道:“死到那儿去了,过去吊丧吧。”‘咣’的一下甩上门。
明俨吓了一跳,回过头看着夏蕴谷,目光询问该怎么办?
给人做外室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若不是挂着赵岳的伤情,夏蕴谷不会不请自来。他以为朱褀是为此生气,他也尴尬万分。
赵岳在那边院,听到男人叫朱褀的门,便有些坐不住,凝神听外面的对话。听朱褀发脾气甩门进去,赵岳放下笔,‘哈哈’笑着迎出来,道:“蕴谷。”
“赵兄!”夏蕴谷连忙行礼,道:“听说你受伤,贸然过来,莫怪莫怪!”
赵岳知道朱褀在气什么,不以为意,拉着他往龚家走,“这段时间麻烦你照顾舍妹,来,来,我给你们正式做个介绍。”
见夏蕴谷进来,龚春琳放下墨,起身行礼。她剃留海扮男装的事,夏毕媛没有告诉家人,夏蕴谷看到一惊,不好问,低头与她行礼。
三人在石桌边坐下,夏蕴谷问:“你们在写什么?若是不方便……”
“你来得正好,我身上有伤,写不得字,正好给我代笔。”赵岳毫不客气地把笔塞到夏蕴谷手里。
夏蕴谷只好接过,做苦力。
不用担心赵岳的疯言疯语,龚春琳觉得轻松许多,说话的声音也大起来。
“姑娘!成了!”婵娟拎着裙角,兴奋地冲进来,看到院中情景连忙煞住脚,侧身站好。
龚春琳瞪了她一眼,问道:“和小媛说了?”
“是,夏小姐说,她已经在准备材料,后天送到铺子。”婵娟抑不住兴奋,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行,你去忙你的吧,时间不多了。”龚春琳说。
真不想教小孩子唱歌!婵娟垮了肩膀,步履沉重地走出门。
“什么事成了?”赵岳问。
“有户人家办喜事,我承接了他家的喜饼。”龚春琳说。
“赚不少吧。”赵岳说。
“不亏而已。”龚春琳说。
赵岳并不相信,笑笑并不追问。
龚春琳原以为写配方是件简单的事,谁料赵岳问得十分细致,冰铺,冰车一一问到。龚春琳渐渐收了轻慢之心,认真对答。夏蕴谷听他俩之间的对话,忽明白了上午夏毕媛的郁闷。
不远处传来婵娟的歌声,时断时续,夹杂着她训人的声音。
时间飞逝,很快日落西山,夏蕴谷放下笔告辞。
赵岳起身道:“我明儿再来。”说罢送夏蕴谷出去。
龚春琳将桌面收拾干净,进厨房洗手准备做饭。
婵娟进来,撸起袖子道:“姑娘,我来吧。我瞧赵官人和夏公子都走了,就让孩子们都散了,明天再练。”
龚春琳点头,在旁边打下手帮忙。
两个人正忙着,蓝柱子走进来,板着脸问道:“他们说,你找我?”
龚春琳拣着菜道:“五月节的时候,我要请大老爷视察学堂,要婵娟教你们唱歌。”
“我没空。”蓝柱子道。
龚春琳诧异地看着他。
“我在跟着宋哥学算帐,到时候帮着我哥卖冰。”蓝柱子说。
“学堂开课,你也不来了?”龚春琳问。
“嗯。”蓝柱子的声音透着抑不住的兴奋,一车冰,随便隐瞒几碗就是几十文钱,六个月就是几十两银子。袁蔼老实,这种事只有他来做。
他脸上的笑容让龚春琳觉得不对劲,洗干净手道:“你跟我出来。”说罢走出厨房在院中石桌旁边坐下。
蓝柱子心虚,见她寒着脸,还以为被她瞧破了心思,缩着头,畏首畏尾地跟在后面,远远地站住。
他畏缩的模样让龚春琳看着心烦,心想,当初让他入学堂是看朱四的面子,他既然不愿意入学,正好甩开,何必硬要他入学。这样想着,龚春琳起身道:“算了,你既不想上学,那就不用来了,我没话和你说。”
她这样反让蓝柱子踌躇,走一步回头,龚春琳已进了厨房,蓝柱子只好继续往外走,站在门槛上忍不住又回头,心头打了一个巨大的疑问。
晚上龚文彰回来,龚春琳脱了腕上手镯给他瞧。
“七百两银子?”龚文彰捧着银子大惊失色,万万没想到这样一只黝黑丑陋的镯子值那么多银子。
“哥,我当初以为这镯子不值钱才收下,现在既知道它的价格,就当想法还给姚子媳妇。”龚春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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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龚文彰连连点头,道:“你说的对,我明儿去族里打听她现在夫家的地址,托人把东西还给她。”
龚春琳摇头道:“哥,我觉得这样不好。”
“不好?”龚文彰疑惑地问:“你想怎样?”
龚春琳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