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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扔下豆豆走了。于是她一个孤寡老婆婆就这样带着豆豆艰难度日,叶澜终是不忍掏了些银两与她,以后经常会看看豆豆,没想到正好给岫儿提供了去处,这也算是种善因得善果吧。
第二日岫儿办齐物件,收拾了一番早早歇下。第三日两人带了小人儿赶着驴车便上路了。为方便编了身世,说岫儿是她小姑,因家道中落举家搬迁,谁知半路遇上土匪,只有三人逃出。
本来叶澜想扮男子的,可是她身量矮小,不像成亲的男人,一遇上厉害些的人物就会露馅,干脆大大方方穿了女装走。只是两人都涂黄了脸,扮作妇人,一路向北而来。殊不知正有自投罗网的趋势。
啸王府内,尹啸天笑得合不上嘴:“寒山,你说她是不是来找我啦?她肯定是想我了,是不是?”
寒山冷了一张脸,这个女人害的兄弟们半年轮流蹲坑,可是把她给盼出来了,当初连他们也找不到那女人,是尹啸天提议只找丫鬟的,果不其然换了方法后他们很快找到了唤岫儿的丫鬟,所以他们轮流蹲班盯着岫儿。这才找到那女子。看着尹啸天笑的白痴样,他无奈的摇头,平时的聪明劲儿可一点都不见了:“她怎么知道你在这儿?她知道你身份吗?”
“呃——这倒是,她从来不问我的事,”说着垮下脸来。
寒山刚想再打击他一下,却不知他又想到了什么突然间神采奕奕:“小澜儿那么聪明,她一定能猜到我是谁的,呵呵,她一定是来找我的!”
寒山已经无语了,跟思春的人真是无法交流呢。
尹傲天和尹浩天觉得尹啸天二十几年来从来没这么好说话过,而且精明不再,成天傻乐。当然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讨回这些年来受的苦,虽然全讨不回来,至少讨点利息也是好的。
“三弟,父皇说司徒轩有些动静,你看——”尹傲天
“哦,知道了,我派人过去看看。”傻乐
“三弟,那个临清巡抚手脚好像不干净。”尹浩天
“好,我会处理”继续傻乐。
…………
于是尹傲天和尹浩天也跟着心情很爽。
于是叶澜一行人走啊走,尹啸天乐啊乐,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终于在离虞城不到百里的地方叶
澜停下了,尹啸天郁闷了。莫名男子出现了,尹啸天愤怒了,于是就在叶澜刚刚住下的第三天,她的“夫君”出现了。
这些天做驴车开始还很新鲜,但对于一个坐惯汽车火车的人来说,没半天就发现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豆豆还小也经不起奔波,反正他们也没有目标,就这样一路悠闲的走来。话说这一天天气晴朗,虽说已是初冬的天气,北风已经很争气的吹起来了。一行三人终于到了一个依山傍水的小山村,虽说冬天没有花草树木,可是她还是看出来这是一个依山傍水的小山村。于是停下来打算定居一段时间,话说一路上倒也遇到不少依山傍水的小山村,为什么要在这个小山村定居呢?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叶澜正在赶驴车,就见前面站了一排黑衣人,貌似土匪。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经典的山贼经典的开场白。叶澜有些想笑,但大敌当前还是先想办法吧。
“各位大侠,此处不见山也不见树,为什么要留买路财?”叶澜颇为镇定的回答,还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先拖延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就修到这里,没有时间了,看起来比一开始好些了。
秦皇会继续努力,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
第十章
第十章 定居(上)
“呃——”领头的大汉没想到这不起眼的妇人如此回答怔了一下,随即作恶狠狠状,“少罗嗦,把钱拿出来!”
叶澜觉得好笑,这群人显然不是土匪,且不说那破破烂烂的黑衣,连她们这样的人也劫说明眼神不行,再有就是那副恶狠狠的样子着实一点也不凶。莫不是迫不得已不会这样吧。
叶澜看着这群朴实的人,突然觉得很可爱,就兴起了捉弄的想法:“要钱不是问题,”
那群人明显松了口气,
“问题是没有钱。”叶澜大喘气说完,那群人又垮下肩。表情显得痛苦而绝望。
“那你走吧,”领头大汉弱弱的说,就像希望破灭之后的无助,能让一个大男人露出这样的神情,想必真的有什么事吧。叶澜觉得不忍:“有什么事说来听听,也许小妇人能帮的上忙。”
那人眼睛一亮,可立马又黯淡下去,“不行的,没有银子是不行的。娘子,我的娘子啊!”说罢竟呜呜的哭起来。一时间气氛很伤感,叶澜也跟着红了眼眶,
“到底何事?”
那男子泣不成声,后边的几个汉子哽咽着说明情况,原来那名领头汉子叫柱子,他们住在不远处的山谷里,村中人生活尚且和乐,村中只有一位狄大夫,只是这大夫性情古怪,不会随便给人看病,要看病就必须答应一个条件,一般都是故意刁难。今天早晨柱子那怀孕的娘子开始阵痛,直到现在生不下来,附近村里唯一的稳婆正好前两天去虞城了,离这里有大半天的路程,来回根本赶不及,没有办法去求狄大夫,狄大夫的条件是纹银百两。村里都是些朴实人家,哪有那么多银钱,没法只得出此下策。眼看着都一天了,娘子不知疼成什么样了。
叶澜本不是多热情的人,可是看着哭的泣不成声的男人,那种绝望和痛苦,让她动容。加之和这群人生活在一起,应该很不错吧。
“我这里有百两纹银,你先拿去救人吧。”叶澜回身从包袱里取了一百两银子,递给柱子。
那群人显然没想到叶澜有银子,更没有想到叶澜会把银子拿出来。一时都愣在那里。
“柱子是吧,快拿了钱去救你娘子吧,有什么事完了再说吧。”说着将钱塞到柱子手里。柱子眼还泛着泪花,微微动了动嘴唇,什么话也没说,扭头就跑。
叶澜跟着众人回到山谷的时候,狄大夫已经去救人了。柱子的邻居王婶热心的安顿了叶澜她们,虽然仓促但还算干净,豆豆已经累了,叶澜安顿他睡觉,通过几个月的相处,豆豆已经习惯了叶澜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娘亲。这段日子叶澜也很满足,像一个真正做娘的人一样,有子万事足。柱子家仍然灯火通明,叶澜睡不着遂起身来到隔壁。王婶也在帮忙,没人顾得上她,叶澜轻轻的走进屋子,床上的产妇已经虚弱的叫不出来了,脸色苍白,唇也没有一点血色。旁边有一个年轻媳妇握着她的手,不停的和她说话。看来大家都知道情况很不乐观。屋里已经弥漫了淡淡的哀伤。
一个青衣大夫在旁忙碌,叶澜走近,轻声问道:“情况如何?”
“宫口已开只是她没有力气了,生不生就看她自己了。”那大夫语气里透着冷漠。
叶澜略蹙了下眉,这个人的声音透着一种绝情的冷漠,仿佛眼前的人生死都跟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不过还好宫口已开的话,就看孕妇自己了。
叶澜替下刚刚的年轻媳妇坐在孕妇身侧,对着孕妇说:“你就放心的晕吧,你一晕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这样很好啊,我喜欢柱子哥好久了,只可惜他只爱你,若你死了,我一定可以把柱子哥抢过来的。”
周围的人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种时候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几个妇人已经准备冲上来,叶澜冷冷的一眼扫过,那种威严立马震慑了众人,没人敢再乱动。
整个屋里回荡着她清冷的声音:“你的孩子会叫我娘!”说到这里产妇陡然睁开眼睛:“我的孩子才不会叫你娘!”
“是吗?你死了还知道啊,他不叫我就打到他叫,他敢不叫我就饿到他再也叫不出来,反正我又不是他亲娘,你尽管死好了!”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不会死!”产妇恶狠狠地瞪着她,努力清醒。看来情况已经好转,狄丘侧头看了下床边的女子,冷清的声音,淡漠的说着残忍的话,这样的救人么?有意思!
叶澜暗地里吁了口气,起身离开,立马有人上前帮忙,大约一刻钟,婴儿终于落地,众人都十分高兴,叶澜静静的坐在屋角看着柱子搂着娘子落泪,看着众人的笑脸,这种气氛感染了她,让她觉得无比的温暖,浅笑就不自觉的漾在脸上。
狄丘看着屋角阴影里,那个淡然的女子,浅浅的笑,却让他觉得惊心动魄走近道:“姑娘很开心?”
叶澜抬头看了看来人,刚刚没机会细看,此时看来这人也是祸水一只,如刀削刻的五官,麦色的肌肤,深邃的眼眸令人沉醉。不过叶澜对他没有好感,虽说生死有命,个凭造化,但她还是不喜欢不尊重生命的人。这个人的冷漠是到骨子里的。于是只是微微一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看来姑娘有点讨厌狄某了?”狄丘挑挑眉,看见他这样的容貌竟然还能无动于衷,此女定是城府很深,想要欲擒故纵?由此看来,狄丘还是蛮自恋的,殊不知尹啸天已经把叶澜的眼睛养叼了,这样的美貌倒还没让她吃惊。
“谈不上讨厌,只是不太喜欢罢了。”叶澜起身准备离开。
“哦!为什么?”狄丘却不如她的愿,伸手将她按住,叶澜无论如何都动不了。生平最讨厌别人强迫,此时对狄丘加了一份厌恶:“什么为什么?那你为什么不喜欢给人治病?喜欢或讨厌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狄丘捕捉到了叶澜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突然就有了趣味,“我不喜欢治病自然是有理由的,天下这么多的病人,我救得过来吗多救一个,少救一个又没有差别,那你不喜欢我也有理由,说罢。”
叶澜被压制的很不爽:“不喜欢你这样强迫人,还有你都不懂得尊重生命,有什么理由让人喜欢!”
“恩,有个性,可是你还不懂,生命没什么值得尊重的!不过我会尊重你,我喜欢。”狄丘终于松了手。
叶澜斜睨了他冷笑,言辞犀利:“喜欢?你凭什么说喜欢?应该说你有什么资格说喜欢,等你什么时候知道了生命值得尊重再来说着句话吧!”
狄丘一失神的功夫叶澜已经迈出门去,第二日清晨叶澜起了个大早,虽说昨晚睡的迟,可是在别人家里做客自然不能失礼,王婶已经在切猪食了。农村人虽说早起,但一般干完活后才吃早饭,叶澜想要上前帮忙,王婶死活不肯,只好作罢。看看时间尚早,这几个月一直在驴车上度过,舟车劳顿,看看豆豆也已收拾完毕,左右无事就想出去走走,清晨外面的空气应该很好吧。怕豆豆冷,有套了件小袄,豆豆嘟着小嘴抗议:“娘,再穿豆豆就成皮球了。”
“成皮球好啊,走累了的时候还省得娘抱,直接一踢,你就滚回来了。”
豆豆见抗议无效,圆圆的眼睛瞪着叶澜说的好不委屈:“娘亲坏!”
“走吧!”叶澜点点他的鼻尖,牵了他的手走出门去。古代的空气确实好,清晨的阳光洒下来,可能是因为在谷中的缘故,虽是初冬,气候温和竟然隐约可见绿色,宁静中透着生机,叶澜心情大好,闭了眼睛,张开双臂深深的呼吸,忽听旁边“扑通”一声,叶澜一看,原来是豆豆学她的样子,结果穿的太厚,一个没站稳,就摔在地上。豆豆瞪大眼睛,晃晃悠悠的往起爬,做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委屈状,叶澜就呵呵的笑起来,她觉得她的人生别无他求了。
回来的时候,整个村子已经忙碌起来了,炊烟袅袅,一个和豆豆差不多大的小孩坐在爹爹的肩膀上笑的欢畅:“爹爹,快点!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