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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之一寸灰-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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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早饭时,华滋听茜云说了有人偷盗逃跑的事情。
  晚间,又有几个常跟孟东出门的人向李夫人说要请辞。李夫人心里凄楚,知道挽留不住,结算了工钱,都打发出门了。
  过了两天,李夫人叫华滋一起清点了穆夫人的物品,都搬去华滋楼上存放着。后来将穆夫人和孟东的灵位供奉在穆夫人以前住的屋子里。
  收拾安顿完毕,已是夕阳西沉。华滋先去饭厅,李夫人还有点事情晚了一点。
  去饭厅的路上,李夫人想起落了东西,差逢春去取,自己在路边等着。
  一时,逢春没有过来,却是平常管接客往来的朱大过来了,见了李夫人,回说蒋家刚刚派了人过来,说明天过来拜访。
  “知道了。”李夫人点了点头。
  朱大见李夫人脸泛红潮,顿时心生邪意,一双眼睛瞟着李夫人,放软了声音,说道:“夫人,老爷去了,你晚上不害怕么?”
  李夫人从未受过这等羞辱,闻言大怒,喝道:“还不滚开。”就夺路走了。身后却传来朱大嘿嘿一笑。李夫人一阵心酸,觉得自己的怒气也变得软弱可笑。李夫人一路上又生气又委屈,不断拭泪。进饭厅前,定了定心神才进去。吃饭时也就有些无精打采。
  华滋见李夫人神色有异,也不好开口问。饭后,玉珰邀华滋去房间坐坐,华滋就一起去了。
  玉珰拉着华滋,先哭了起来,抽抽噎噎着说,每晚都听到娘独自哭泣,又不敢去劝。华滋抱住玉珰,像有千斤巨石压在舌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原来痛苦就是这样,不可触摸,不可慰藉。
  华滋安慰玉珰到深夜,才要回自己房间,不想却听到李夫人房间一阵响动,两个人赶紧往李夫人房间走去。
  屋子里漆黑一片,只听见重重的喘息声,夹杂着低低的哭泣声,华滋唤了一声:“二娘。”却没有回应,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华滋走向桌前,点燃了桌上的灯,才看见李夫人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另一边地上躺了一个人,周身是血,正出发沉重的喘息声。
  一见这情景,华滋转头看玉珰正要尖叫,一把按住玉珰的嘴:“别说话!”
  逢春和茜云也在这时候进来了。华滋转身拿灯照她们俩,两人一晃眼,还没看清楚房间里的情景,只听见华滋说:“二娘梦魇了。你们先出去,守着门,谁也别放进来。”
  华滋走过去,揽住李夫人的肩,想让李夫人镇定一点,可是华滋自己的手也在发抖。玉珰在一旁被吓得一动也不能动。
  李夫人紧紧抓住华滋的手,身子也在不停发抖。
  原来入夜之后,朱大就偷偷潜入了李夫人的房间。
  彼时,李夫人已经上床歇息,只是心事沉重,难以入睡,听见门轻响,以为是逢春进来了,遂说道:“去快去睡罢,我已经睡了。”
  没想到一双手去突然摸上了床,直接摸到李夫人身上。李夫人大惊,一看却是朱大,又羞又怒。
  朱大按住李夫人的嘴,一下就扑了上来。
  李夫人百般挣扎,奈何气力到底不够。朱大一只手已经掀开李夫人的衣服,摸到了皮肤上,还说着:“真是又香又滑。”
  李夫人几欲咬舌,猛然想起枕头下放了把剪刀,挣脱出一只手来,往枕头下摸去。
  朱大□攻心,哪里管那么多,还在亲着李夫人的脖颈。却不想李夫人拿着剪刀从后背上狠狠扎下来,朱大吃痛,放开了李夫人,骂了一句:“贱人。”正要打。
  李夫人抓紧了剪刀,朝着朱大一顿乱刺。
  朱大从床上掉下来,李夫人不放心,冲上去又连刺多刀。
  华滋和玉珰正是听见了这声音赶过来。
  尽管心里也怕得紧,华滋还是说:“不能声张。”
  李夫人也渐渐平复下来,只是不敢朝朱大躺的地方看,眼泪像断了线一般。
  华滋走过去,跟玉珰说:“你回房去,什么也不要想,不要问,快去睡觉。”说着就推玉珰出去,到了门口,嘱咐茜云带玉珰回房。
  华滋转身走到李夫人身旁:“二娘可有什么打算?”
  李夫人呆着没有说话。华滋去摇李夫人,李夫人却只是愣愣地望着华滋。华滋低头想了一想,朝门口走去,却被李夫人一把拉住了衣角。华滋只能转头安慰李夫人:“我叫逢春打盆水来,收拾一下房间。”李夫人这才松开华滋的衣服。
  “你去打盆水来,二娘心绪不宁,我来照顾她,你先去睡吧。”逢春心下狐疑,也只能打了水,本想进房却被华滋拦住了。屋子里太暗,逢春什么也没瞧见,只得先行回房。华滋放下水,唤李夫人:“二娘,二娘。”李夫人却还是一脸茫然。华滋紧紧捏住李夫人的肩头:“谁都不能依靠了,只剩下我们自己了。我们把他装进箱子里,明天说上山给爹烧东西,一把火都烧了。”李夫人这才呜呜哭出声音来。
  两个人一起找出两只箱子来,一只里面垫了棉被,把朱大的尸体装进去。另一只里面装了孟东的一些日常用品。装好东西以后,华滋开始擦地板。血腥气熏得她几欲呕吐,而且不放心,总是忍不住去瞄那个箱子,好像随时有人会从里面跳出来一样。于是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已经死了,什么都做不了了。华滋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落到如斯境地。                    
  




☆、惊变

  华滋在李夫人房里守了一夜。第二天,李夫人还是有些神思恍惚。玉珰也被吓到了,夜里就发烧起来。
  早晨,华滋回房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叫人请了大夫,给玉珰和李夫人看病。然后收拾了一箱穆夫人的日常用品,叫茜云派人准备马车,拉倒山上要给双亲烧东西。
  华滋站在李夫人的房门口,亲眼看着小厮们抬箱子。李夫人靠在床上,一张脸惨白一片。华滋走过去,在李夫人耳边轻轻说:“放心,都有我。”
  装尸体的那只箱子特别沉,两个小厮抬着难免有些踉跄。突然一个人脚步携了一下,箱子一下磕在地上。华滋一颗心都差点跳出来。
  “再去叫两个人来。”
  华滋一步也不敢走开,亲眼看着箱子装好,才上车,一行人往城外去了。
  茜云见华滋今天有些异样,神情似乎分外紧张,拿出一个橘子剥了给华滋。华滋摆摆手,示意茜云自己吃。
  刚到坟地,华滋就叫众人挖开一个坑。茜云见了奇怪,问华滋到:“小姐,东西在坟前烧了就可以了。”
  “东西多,怕烧不透,先烧再埋。”
  众人虽然有些奇怪,但也不敢违拗华滋的意思,只得开挖。
  火光冲天,一直烧到中午。华滋叫人把土重新掩埋好。自己拿了香,在坟前磕了三个头,心里默默念到:“爹,娘,我不要你们的保佑,唯望你们无牵无挂,早入轮回,与这纷扰恩怨都再无关联。所有仇怨女儿愿意一力承担。”
  华滋的眼睛里只剩下仇恨的光。
  等华滋回府,蒋老爷已经等在孟府了。
  李夫人精神不济,不能待客。老夫人正陪着喝茶。
  华滋直接走进去,“奶奶,孟世伯。”
  蒋老爷叹了一口气,半晌才说道:“孟兄尸骨未寒,我本来不应该说这些话,但是船队里的兄弟都等着养家糊口,挨延不得。”
  说着,蒋老爷拿出账本,在桌上摊开,“当时船队是几家合开,孟兄与我的份额占得多谢,各有四成。本来船队的生意是孟兄一力打点,但是现下出了这等意外。船队众人推举在下接管生意,不知府上做何打算,是要继续参与生意,还是退出?”
  尽管心里有些不乐,老夫人还是说道:“我们孤儿寡母哪里懂得生意,自然拿回本金退出了。”
  “稍等,蒋世伯,若是不拿回本金,如何算账?”
  蒋老爷本来以为孟家必定退出无疑,没想到出了华滋这个岔子,回答到:“自然是按本金分成,孟兄占四成,一年也能分到四成利润。每月结算一次。”
  “去年利润有多少?”
  “去年一共是八万大洋的利润。我和孟兄各得三万两千大洋。”
  华滋听后附在老夫人耳边低低说到:“若是不退出,这是一笔长年收益。而且水路是梧城的交通命脉,若在这里有份额,将来绝对有利。”
  老夫人年轻时管理过孟家的生意,只是担心李夫人应付不来,所以说不若都退出。而现在察觉华滋颇有能力,遂同意了华滋的说法。
  “世伯,本金我们不收回,生意还是要长久坐下去。既然大家都推举世伯管理生意,那我们也无异议。日后生意上的事情有劳世伯费心。”
  孟家发生如此惨剧,蒋老爷心下也十分怜惜。他本就无意趁机挤孟家出局,因为不论是李夫人还是华滋,在船队都毫无影响力,不过是接着本金拿分红而已。而孟家失去了孟东,能有这一项进益于府中也是好的。
  送走蒋老爷之后,华滋马不停蹄去看李夫人。
  “夫人一天可吃了东西?”华滋问逢春。
  逢春摇摇头,语气里有些担心:“一整天粒米未进。”
  “你叫厨房熬点粥。”华滋吩咐到。
  走进房,华滋坐在李夫人的床边。
  “都打点妥当了。”说完,华滋加重了语气:“往后一家老小都还指望着二娘,二娘怎能倒下?华滋虽然打点了后续事情,但是二娘若不自己保重,这番情景岂不惹人生疑?况且府中无故走失了人,势必有人要问起的,还要给众人一个交代才是。”
  李夫人转了转眼睛,看着华滋,咬紧了嘴唇。
  “我叫逢春去熬了粥,二娘可愿意喝一点?”
  李夫人这才点了点头。
  华滋起身端了一杯水,扶起李夫人。李夫人接过水,喝了一口。
  “我想不如假装丢失了财物,推一个偷盗走失的罪名在朱大身上,也可以趁机整理一下府中人口。一来人口太重,今时不同往日,该节省的我们都节省了,少些人,家里费用也减轻些。二来一些下人口舌不严,又生二心,这样的人留在府中也无用,不若打发出去。”
  李夫人咳了两声,伸出一只手来抓住华滋:“难为你了。”
  华滋忍不住流了两行泪。
  回房之后,华滋直接躺在床上,周身似要散架一般。茜云端了茶走进来:“刚刚听人说,白日里宋公子来过,见你不在,望了望玉珰的病情就走了,还叫人留话请你去宋府散散心。”
  华滋苦笑一声,没有接话,心里涌起无限绝望。她觉得自己已经永堕黑暗之中,看不见光,看不见救赎。
  她曾经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心满意足之人,她以为幸福不过是自己拥有的这一切。而造化,太弄人。她甚至已经不知道造化是什么,不知道是否一睁眼又有一场灾难。
  如果这一生是涉水而过的泅渡。华滋觉得自己已经被鲜血和白骨裹挟,看不见彼岸。她只能在迷津之中,左冲右突,独自摸索。
  冬去春来,华滋起了个大早。站在楼上,才突然发现那桃花又开了,轻红色隐在枝叶间。时日便是这样,不为任何人停留。
  那鲜嫩的桃红,好像一戳就破,是曾经未经世事的眼睛。而幸福,薄如蝉翼。华滋笑着看那良辰美景,手指放在心间,那里有厚厚一层茧,不再轻易柔软。
  茜云突然飞奔而来,拉着华滋:“司令府派人来了,说要接小姐去小住一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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