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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娘的脾气,她挑了几家的姑娘说不错,让我最后定一个。”
蒋云澹回府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偏西的斜阳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刚跨进门,蒋云澹想了一想,朝着听雨院的方向走去。
他甫进门,华滋就闻到了浓重的酒味,抬头看见已经醺然的蒋云澹。
“我来瞧瞧你的伤势。”
华滋叫茜云端醒酒汤来,然后才回答:“好得差不多了,多谢记挂。你几时回的?”
“昨晚刚到,跟司令交了差,正好休息几天。”
华滋转了转眼珠,说道:“我听说你是去筹响去了,眼下正是带兵的时候,你怎去休息?”
蒋云澹沉默了半晌,没回答。
一见蒋云澹这表情,华滋猜着了大半:“司令叫你休息?”
蒋云澹点了点头。
华滋自顾自说道:“你出自梧城大家望族,能筹钱,能召人,自然让他不放心些。”华滋话锋一转:“不过,无论你休假不休假,这些优势都不会休假。”
蒋云澹一听,酒似都醒了,面上有了喜色。华滋也便不再说了。
又过了一阵,华滋似下定决心一般,缓缓说道:“江承临玷污了我。”
这句话如惊天霹雳,蒋云澹一时呆住了。一时,他整张脸都涨红了,双眼圆睁,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他与华滋自小一起长大,虽然无情于华滋,但是在他心中,华滋自来都是有地位的。在他看来,华滋骄傲,也有足够的资本骄傲。而他没想到,从小高高在上的华滋竟跌得这样惨。他觉得自己也似受辱了一般。
华滋想起那些画面,倒是一阵真的心痛,两眼也就湿了。蒋云澹走过去,轻轻抱住华滋。他站着,华滋坐着。华滋的头埋在他的腰间。温软的绸缎覆住华滋的眼,蒋云澹伸出手一下一下抚摸的头发。
突然有一个怀抱依靠,华滋控制不住泪水,哀声痛哭起来。眼泪浸湿了衣衫。蒋云澹觉得自己心也要碎了一样。
这是,江承临却突然走了进来,正看见这画面,疾步上前,一把拉开蒋云澹,将华滋护在自己身后,厉声说道:“你他妈给我离她远点。”
蒋云澹怒气上涌,上前两步抵住江承临,头高高昂起,“你没有资格管我们!”
江承临也被激怒,两个人对峙着,直到江承临突然拔出枪,直指蒋云澹的脑袋:“老子现在就崩了你。”
蒋云澹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啊!”碧云惊呼了一声。夜j□j临以后,她还不见蒋云澹回来,担心蒋云澹直接去了华滋那里,遂自己找了过来,没想到一进门就见到这样剑拔弩张的局面。
她赶紧上前,把蒋云澹往自己怀里拉:“怎么回事,误会而已。”
碧云出现之后,局面才有所缓解。江承临把枪收回,蒋云澹也随碧云退到一边。碧云拉开两人以后,看了看华滋,却正正对上华滋一个冷笑。碧云心里一紧。
华滋不知道她这个笑容,冷酷,却因为真心无比而动人心魄。
等人都走了以后,华滋忍不住高兴,叫茜云拿了一壶酒来,自斟自饮。多日以来,她终于感到事情朝自己设计的方向一步步进展。
“茜云,你看今夜这月色,真是良辰美景。”
江承临狠狠拍了一把桌子,马副将站在旁边胆战心惊。原来今日马副将去兑换蒋云澹带回来的银票,却发现没有一家银号肯拿出钱来。
蒋云澹记住了华滋那晚的话,他带回来的银票自然只有他能兑换。那晚争执之后,第二天他就马上找了各家老板,一番秘密协议,所有银号就只认蒋云澹一人。马副将去兑钱一事,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料想江承临马上就要见自己。
于是蒋云澹寻了个理由出城去了。他骑在马背上,微风拂面,暗想,哪有那么容易就将我挤出局!想着,蒋云澹又忍住不在心底赞了一回华滋冰雪聪明,一眼就能看到事情轻重。这一点,碧云到底不能与华滋相比。
华滋轻轻咬了一口桂花糕,与茜云闲聊:“碧云与云澹成亲也有不少日子了吧,怎的还不见有孕?”
“这点倒是奇怪。”茜云接了一句。
华滋呵呵一笑,对茜云说:“明天请蒋老夫人过来坐坐,顺便见见她这个儿媳,也知晓一下成亲数年未有子息。”
☆、生非(一)
蒋夫人听来人说完情况以后,心下触动不已,想华滋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说道:“回去告诉你们小姐,我明天一定过去。”
许锋义回身走还没多远,听见蒋夫人严厉警告下人,不许向老爷透露明天要去司令府的事情。
晚饭过后,茜云去了蒋云澹的院子。他刚从城外回来,一听茜云说第二天母亲要去听雨院做客,不禁喜形于色。碧云在一旁也做出欣慰开怀的样子。碧云从心里希望云澹能够缓和与家里的关系,但是华滋的举动让她不得不生疑。
茜云说完该说的话,正打算告辞,不想被碧云留下了,“等一等。”碧云一面说,一面示意叠翠进去拿了封赏出来,是两块衣料。叠翠上前将衣料递给茜云,只听碧云说道:“有劳华滋费心,这其中也辛苦你了。”
茜云一听这话,只觉心里受了一口软气,当初大家都是服侍的丫鬟,如今你抢了小姐的丈夫,就充起人上人了,你何尝比我高贵。心里不舒服,茜云就不愿意受她这赏,于是盈盈一笑,说道:“蒋少夫人太客气了,曾经你我都在小姐处当差,虽说如今你不在了,依小姐的性子,能照拂的还是会照拂的。”说着,茜云把衣料往一旁轻轻一推,便告退了。
碧云的话在半空中冷掉,脸上现出一片惨白的颜色。蒋云澹走过来,搂住碧云的肩,“你不要多想,茜云没有别的意思。她一直跟着华滋,性子难免锋芒些。”碧云转过身,双手勾住蒋云澹的脖子,将委屈生生咽回肚子里:“我自然比你了解她。”说完,碧云将脸摩挲蒋云澹的脖子,悠悠说道:“我只担心你待我太好,连老天都嫉妒我。”
闻言,蒋云澹呵呵一笑,一只手上来解碧云的衣裙:“那我今晚就要待你坏一点。”蒋云澹心里被一阵快意充盈,比起碧云的风情万种,任何女人都像木头一样无趣。
蒋夫人到听雨院的时候,华滋早已准备好了茶,是老君眉。蒋夫人喝了一口:“华滋还记得我常喝的茶。”
华滋微微一笑:“华滋是伯母看着长大的,一直多得伯母疼爱,这点小事自然记得。”
“娘!”蒋云澹三步并作两步,抢到蒋夫人怀里。蒋夫人脸上这才露出真正舒展的笑容,皱纹都似平了不少。笑着,眼眶里就泛了泪,不住手摸摸蒋云澹的脸,身上,说着:“身子还好,黑了,壮实了,有华滋在你身边,我放心。”
碧云跟在后面款款而来,一听这话,脸上一阵尴尬之色,忙低下头。昨晚,碧云就没睡好。虽然以前见过蒋夫人不少次,但是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而且明知一个人讨厌自己,还要刻意讨好,真是费心费力。
华滋表现得倒热络,唤碧云:“少夫人,过来这边坐。”
蒋夫人这才看见碧云,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应对。
还是华滋打破了僵局:“终于见面了,伯母还没喝到媳妇茶哪,少夫人和云澹一起敬杯茶吧。”茜云断过茶来,蒋云澹和碧云双双跪下,将茶杯举起:“娘,喝茶。”
蒋夫人虽然接过茶来喝了,可不知为何没有给红包,亦没有见面礼。蒋云澹敬了茶就马上坐下了,和蒋夫人说长道短,分外亲热。碧云却不敢坐,立在一旁,一副小媳妇的样子。
几个人家长里短闲聊天,不自觉就说起小时候的事。蒋夫人一手拉着华滋,一手拉着蒋云澹:“好像昨天你们还那么小,今天就这样大了。”碧云站在一旁,狠狠咬住了嘴唇,才没让自己哭出来。蒋云澹亦察觉到对碧云的冷落,遂将话题引到自己从军以后,说些军队里的事情,还有和碧云的婚后生活。
华滋正等着这个机会,于是笑嘻嘻插话到:“云澹成亲也几年了,几时才让伯母抱孙儿呢?”
蒋夫人这才认真看了碧云一番,见碧云弱不禁风的样子,说道:“你身子这样单弱,可要好好调理一番,改日我遣个大夫过来,再送些补品。”
碧云福了一福:“多谢娘关怀。”
蒋夫人用完膳才回去。蒋云澹和碧云回到院中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月亮从枝头挂出,月光又冷又软。蒋云澹心情大好,进院之后,没有急着进房,而是坐在那株大桂树下的凉床上,碧云说要去洗澡,却被蒋云澹一把拉住,带到自己怀里。碧云娇笑着顺势倒在蒋云澹怀中,枕着蒋云澹的大腿,一头黑发如丝缎般流泻。
两人动作亲密,已被院中下人看见。几个仆妇捂着嘴笑,都走开了。碧云知道已经吊起了蒋云澹的兴致,遂说道:“避暑回来以后,我觉得华滋越来越不对劲。”
碧云的言下之意是华滋似乎有意挑起蒋云澹和江承临的纷争。蒋云澹却想到华滋告诉他的自己已被玷污,心情又低落起来。碧云不知道还有这一段,接着说:“你跟司令之间关系紧张,华滋不无关系。”
蒋云澹有些不高兴,觉得碧云始终放不下华滋,有意无意似乎针对华滋,语气也就严厉起来:“我与华滋一起长大,我当她亲妹妹一般看待,她从千金小姐沦落到此地步,不可以不说是江承临一手造成,而你我也曾经负过华滋,对她理应愧疚。”
碧云的委屈也涌上来:“就算她怨恨江承临,那今天她提我怀孕是何用意?她不是不知道我的尴尬地位,还影射我长久不孕。”
蒋云澹把手从碧云身上放下:“我不知道你对华滋的成见如此之深,无心之语亦当成别有用心!华滋不过是在帮我修复跟家里的关系,眼下亦只有她能做到。你几时站在华滋的立场,为她考虑过!”
碧云一听这话,再温柔都忍受不了,也明白蒋云澹眼下将华滋认定为好人,自己再说,反倒显得小肚鸡肠,无理取闹,遂起身进屋去了,两人不欢而散。
然而,直到临死前,她回顾一生,才发现,爱情,来过,可惜绕了一圈又走了。而她倾尽一生扶持的孟家不过只是在她手上延缓了倾圮的时间。终其一生,她都没有成为蒋孟氏。
少年时的梦想像那一年的绿叶,落了,就再无迹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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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把名字改了,发现点击量比之前好了,虽然现在的点击量还是单薄得可怜。Anyway,写这个,是为了取悦自己,如果也取悦了你那是缘分。
于我而言,故事、背景,甚至人物都只是形式而已,我只是想表达有这样一群姑娘,她们聪明,有趣,不暧昧,不随意跟男人勾搭。男人说她们不够温柔,她们会觉得惊讶,又不喜欢你,为何要对你温柔?她们的温柔只留给一个人。可是在我不算长的人生经历中,这样的姑娘有闺中密友,肝胆相照,情路却始终平平。她们或者二十多岁谈第一次恋爱,然后结婚;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