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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一山眼睛微微眯起,他站在屋檐上,看着下面混乱的人群,找寻黑衣人的身影。可是视线能够触及的地方,竟然没有一处可疑。
“老爷,我们疏忽了,你没事吧。”
上前的应该是平日里碧老爷身边的近身弟子,所以看到碧老爷站在屋檐上之时,并没有慌张。
“我没事,立即下令,守好所有离开的门。”
“是,弟子立马去办。”
守住大门只是虚张声势,看此人对碧云天地形的熟悉,应该不会外面进来的人,那他,究竟是谁呢?
受惊吓
…
碧一山飞身落地,他看着就地待命的那群弟子,对身边最近的一个弟子说,“飞青,你先过来。”
飞青本是碧一山的得力助手,因为一次失职,被碧一山罚去做守院弟子的管事,可是,此刻能够完全信任的也只有他了。
“老爷。”
“嗯,飞青,你反应一向敏捷,一会儿你帮我做件事。”
“请老爷吩咐。”
碧一山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院中个个迷茫的弟子,大声说道,“现在院子中的弟子,一个都不得擅自离开,由飞青询问你们各自的姓名。”
“是,老爷。”虽然心里疑惑,但是老爷的命令谁敢不从,所有人只好原地待命,等着飞青的问话。
夜色更加浓重了,即使挂着灯笼,也能感觉到夜的清冷。
碧一山所处的院子外面是几处假山,假山的缝隙中,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捂着左肩,无力的靠在假山上,他觉得胸口很闷,好想咳嗽。
虽然知道自己的功力不及碧一山,但没想到,碧一山的功力会厉害到这个地步,看似平常的一掌,却差点震碎他的心肺,还好他自幼休息气功,内力比较浓厚,不然早死在了他的掌下。
他尽量的忍着疼痛,不发出一点声音。他的位置虽然不在院内,但是因为院子里很安静,所以他这边的响动,他们还是能够听到了,更何况碧一山的功力如此之高,任何轻微的动作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他知道,碧一山此刻一定认为他伪装成了碧云天的弟子,躲在人群里。但是,如果调查之后发现不是那样,肯定会出来搜索,所以,他要想办法,在不惊动里面的情况下尽快离开这里。
他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放松,运气提神,先为自己暂时的稳住伤势。他知道,他现在做什么都要快,如果自己真落在了碧一山手上,那后果不堪设想。
一边是紧张的搜索和调查,而另外一个院子里面,两个少女却轻松的让人羡慕。
“姑娘,我们说好的,吃最后一盘,吃完必须睡觉哦。”
“嗯嗯,好,一定一定。”饱饱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点头答应着。
如浅无奈,只好任由饱饱不停的吃,以前在暖香园的时候,因为妈妈的特别交待,饱饱一直都不敢在人前大吃的,现在终于自由了,也难怪会这样。
只是,如浅的身体毕竟比不上饱饱,不大一会儿,她就觉得眼皮打架,困得不行了,在快要睡着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突然睁开了。
她取出一件衣服给饱饱披上说,“姑娘,夜真的深了,还是赶紧睡吧。”
“嗯嗯,知道了。”饱饱抹了抹嘴,虽然没有吃饱,但是她却吃累了。她打了个哈欠,也准备去睡觉。
“姑娘,今天下午你到底跑哪去了?为什么无伤公子问完你情况之后,神色有些不对呢?”虽然知道姑娘一向粗心大意,但是还是假装不经意的问。
饱饱用水洗了把手说,“哦,下午在花园迷路了,不小心跑到了新娘子的新房里去了。”
“新娘子?就是要留下咱们的那个人?”看饱饱要睡觉,如浅开始把被褥铺好。
“嗯嗯,可是很奇怪呢,她明明是要杀我的呢,怎么还说喜欢我呢?想不明白。”
饱饱不经意的一说,如浅却吓的脸色煞白,“姑娘,你说什么?她要杀你?为什么啊?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饱饱看着如浅紧张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原地转了几圈之后说,“我的好姐姐,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看着饱饱如此的单纯,如浅不自觉的叹了口气,“姑娘,那个新娘子以前你见过吗?”
饱饱不知道如浅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摇了摇头说,“没有啊,今天是第一次见呢。”
“那就不对了,无缘无故,她干嘛要杀你啊?”
饱饱想了想说,“好像她以为我听到了什么声音,可是我还真不记得我听到过什么。”
“声音?哎,姑娘,那个新娘子动不动就杀人,肯定不是好人,以后你最好要躲着她,要是她找你,你一定叫着我呆在你身边知道吗?”
“嗯嗯,知道了。”
如浅看她乖乖的,没好气的笑了,她说,“不过还好你没事,不然我——,我可要哭死过去了。”
以前在暖香园,大家是主仆身份,如浅虽然也照顾她,可是饱饱却觉得没有此刻亲切和舒心,她觉得,也许跟着公子来江湖是个正确的决定呢。“看来我真要谢谢舞哥哥了,不然让我们家如浅哭死,我的罪过就大了。”
“舞哥哥?姑娘,你说的是浮花城城主公子舞吗?”因为白天喜宴的时候,如浅注意到了公子舞看饱饱的眼神,以及听到饱饱对无伤公子的对话,所以她猜测,饱饱和公子舞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
饱饱再次打了个哈欠,她扑到床上,随意的把鞋子一甩,懒懒的说,“对啊,舞哥哥好好看啊,每次看到都忍不住想抱抱呢。”
听饱饱这么说,如浅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她尴尬的对饱饱说,“姑娘,这里不是暖香园,所以,姑娘说话要注意知道吗?”
“注意?”虽然看出如浅是在教她什么,可是因为在暖香园的时候,听习惯了姐姐们的这种话语,她真的感觉不出有什么不对。
如浅看着她天真的模样,也不好意思说破,只是无奈道,“没什么了,姑娘喜欢怎样就怎样吧,来,先把衣服脱了再睡。”
“嗯。”饱饱爬起来,任由如浅帮她脱掉外衣,之后再次扑到床上,拉着被子就要往里面钻。
“这里的天气真冷呢,如浅姐姐,你今天晚上和我睡到一个被窝里好不好啊?”饱饱露出一个小脑袋,可怜兮兮的看着如浅道。
如浅犹豫了会儿后说,“我还是躺在边上睡吧,这里还有一床被子呢。”
听到如浅不愿意,饱饱撇撇嘴说,“可是真的很冷啊。”
如浅最见不得别人楚楚可怜的模样,更何况那个人还是自己家姑娘,无奈,只好点点头说,“好吧。”
得到了如浅的同意,饱饱立马拉开被子,等着如浅钻进来。只是,她的动作刚做了一半,就听到门被撞开的声音。
两人同时看向门口,却发现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手死死的捂住胸口,在撞开门后慢慢的滑落在了地上。
反应过来之后的如浅,第一反应是尖叫。
饱饱看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人,似乎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危险,她看着受惊的如浅,迷茫的问,
“如浅姐姐,他是谁啊?”
看来人晕倒在地上并没有什么动作,如浅的心跳才恢复了正常,她看着饱饱,不知道该怎么办。
假乱真
…
饱饱的睡意早已没了,她最喜欢生活中发生点什么小意外,那样会很好玩。她看如浅站着不敢动弹,揉了揉鼻子,掀开被子下了床。
饱饱没有穿鞋,赤脚走到黑衣人旁边,她把手伸到黑衣人鼻子前面试了试,还有气息,不是死人。之后,她丝毫没有犹豫的拉开了黑衣人蒙面的面巾。眉如墨,色如玉,一呼一吸,恰淡如水,饱饱看清之后,差点尖叫出来。
“公子,怎么是公子,公子,你怎么了?”刚才的轻松早已经没了踪影,饱饱只觉得,心里慌的难受,她不理解,自己怎么会突然感到害怕,真的好害怕。
公子不能出事,饱饱是那样的喜欢这样如云般飘逸的公子,公子怎么能有事呢,要是公子也离开了饱饱,那饱饱岂不是又剩下一个人了,不可以不可以。
饱饱这么想着,眼中的泪水积攒不住,啪啪的掉落下来。她用尽浑身的力气,扶起怀无伤,想把他放到床上去,谁料刚扶起他,怀无伤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吓得饱饱啊了一声。
“姑娘,公子他?”如浅终于反过神来,看到姑娘哭的那么委屈,赶紧上来帮忙。
“如浅,公子他不会有事的对吗?”
如浅的反应有点异常,她犹豫了许久之后,才重重的点头说,“姑娘说不会有事,肯定就不会有事。”
两人合力把怀无伤放到床上,如浅心细,取了水去清理刚才怀无伤吐到地上的血迹,饱饱只是看着公子,眼泪一阵一阵的往外涌。
她用手指拭去怀无伤嘴角的留下的血痕,看着他的眉头紧紧拧着,心里涌起莫名的疼痛。不知道为何,很多时候,即使不愿意有心事的她也总会想起,那个月色柔和的夜晚,他就站在月光下,淡淡的对她说,“你跟我去江湖吧。”
那是第一次,在娘亲离开她之后,第一次在别人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她知道,总会有一天,有那么一个人,会印在她的心里,温暖着她,让她不孤单。
红尘如梦,即使单纯如她,也能认定那个人,认定那种美好。他的要求,她拒绝不了,她本就飘摇的小小心绪,一直在找寻,找寻那么一种安定,即使劳累,可是想有那么一个依靠。
都说江湖凶险,可是,因为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竟然也敢肆意妄为,不会害怕,不会紧张。他总是洽淡如云,飘逸脱俗,像是一幅纤尘不染的水墨丹青,江湖的险恶尽收在他的眼底,他早已经厌倦了人与人的争斗,可是又逃脱不了世间的沧桑。
他是她如今唯一的依靠,她只希望他好,只希望呆在他身边,即使知道,他可能会是危险的。
因为知道她在意的是谁,所以其他的人,其他的事情都不愿意多想,也不愿意在乎,所以别人才会觉得她太过简单单纯,因为觉得心里藏着事情太累,所以,才会有什么说什么,只是这样而已,只是这样。
饱饱的手指轻轻的抚上他的眉心,感受着公子的疼痛,她闭着眼睛,心里定定的说,公子,你不要有事好不好?公子,告诉我,我现在该做什么?我要去找谁?偌大的江湖,告诉我,谁才是值得信任的。
“姑娘,要赶紧找大夫看看呢,我觉得公子他,他的呼吸似乎越来越弱了呢。”如浅早已经收拾完毕,她立在饱饱旁边,看着姑娘暗自伤神。那种神情,她很熟悉,因为在暖香园,很多时候,姑娘无所事事,整日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大街伤神,她永远猜不到,那么美好的女子在想些什么。
如浅的年岁比饱饱略微大些,所以记忆也会比她清晰。那个夜晚,大雪纷飞,因为太累,她靠在桌子的一角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她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夫人,牵着一个眼睛水汪汪的小丫头来到暖香园。年少的她记忆总归苍白,因为睡的迷糊,她们说些什么她没有听到,她只看到,夫人离开后,那个女孩儿看着她的背影,卡在喉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