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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想通了,朱雀门冷笑道,“怀无伤,你比你父亲还要聪明几分,只是,我朱雀也不是好骗的。我虽然不知道你来朱雀门的目的,但是从刚才的问题上也能猜到几分。你走吧,在这里,你是查不到什么的。”
即使是女流之辈,但是朱雀很清楚,要是十七年前的事情曝光,朱雀门就会被碧一山推倒风口浪尖上,自保都难,何谈长生不老。
怀无伤早料到这样的结果,他不紧不慢的说道,“既然门主如此决定,那么无伤告辞。”
朱雀冷笑道,“那就祝无伤公子一路好走。来人,送客。”
朱雀看着他们转身离去,她的视线至始至终都落在怀无伤的身上,所以直到有个人回头看她时,他才注意到另一个身影。他,难道是?好像啊。
出了大殿,跟带他们出来的朱雀门弟子拉开距离后,幻舒城压低了声音问,“公子,我们就这样离开了吗?”
怀无伤只觉得心口一热,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田,他微皱了眉头,苦笑道,“恐怕,我们还走不了。”他说完,转身用身上仅有的一丝气力,把精神仍旧抖擞的饱饱打晕过去,顺手抱在了怀里。
如浅看着公子伤了自家姑娘,尖叫的喊道,“公子,你做什么。”喊完竟然也晕倒在地上。
不仅是如浅,怀无伤和幻舒城也耐不住药力,相继晕死过去。
前面带路的弟子不屑道,“即使你是神仙,来了朱雀门也休想那么轻易的离去,何况只是个江湖小辈而已。”
那弟子刚说完,一道黑色的影子落在身前,他恭恭敬敬的退到一边道,“右使。”
黑瞳看了眼地上的几人,径直的走进了大殿。怀无伤等人已经落入门主的手中,门主的心情应该大好。虽然心中犹豫,可脚步并没有停止。
那弟子看右使走进去,才吩咐人把怀无伤等人关进地牢。只是短短的片刻,准备向门主复命的他突然听到门主暴怒的声音。他加入朱雀门三年多了,第一次见门主如此盛怒,惊吓的他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随后大殿寂静的出奇,那弟子手心溢出汗水来,腿有点发抖,站立不稳。最后还是壮着胆子走进大殿,声音有点发颤的禀报满脸怒气的门主,已经处理好了。
朱雀完全没有看一眼那名小小的弟子,只是冷着声音道,“下去。”
那弟子听到这句话,如得了特赦令,慌慌张张的退了出去,他眼角的余光撇到跪在一旁的右使,退出去的步伐更加快了。却不曾想,因为退的太过慌张,一把撞在了正要进来的朱彩颜身上。
自知惹了大祸,那弟子整个跪倒在地上求饶道,“二小姐饶命,二小姐饶命。”
彩颜本就心事恍惚,看那弟子害怕的模样,摆手道,“没事,出去吧。”说完步入大殿。
从传唤她的师兄那里,她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她早应该知道,母亲迟早会知道的她跟落涯的事情的,怎么可能躲避的掉。该面对的事情总是要面对的。
…
醒来的时候,饱饱只觉得自己后脑有点疼痛,她摸了摸脑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发现身处一个潮湿的地牢里。因为密不透风,里面腐朽的气味闻起来煞是难受。
她想扶着墙壁站起来,却碰触到了一个软软的身体,猛然转回头,发现竟是公子。她突然想起来是公子把她打晕的,可是公子怎么也昏迷了呢?出了什么事?
她环顾了一周,发现不只是公子,舒城和如浅也都昏迷不醒。难道公子把他们全打晕了?这下她彻底的慌神了,跪在怀无伤的旁边,着急的喊道,“公子,公子,你们这是怎么了,快醒醒啊。”
也许是药效已过,怀无伤睁开眼,看到的是少女全是慌张,担忧和害怕并存的眼神。他露出了个惨白的笑容道,“别怕,我们都没事。”
听到公子说话,饱饱只觉得有些想哭,他抹了把要流出的眼泪说,“公子,我们这是在那里?”
这会儿,如浅和幻舒城也醒了过来,如浅本来心有疑惑,但看到姑娘并没有追问刚才的事情,她也只好压下疑惑。
“公子,看来我们都上了朱雀的当。”幻舒城站起来,对着牢门看了一会儿之后道。
怀无伤醒来后,坐定调理气息。他说,“是大殿的空气里有朱雀门特制的迷药。”
幻舒城不解道,“那为何公子还?”说到一半,似乎是突然是明白了,他道,“原来公子是想留在朱雀门。”
怀无伤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也许是在怀无伤身边久了,幻舒城虽然仍旧时常木着一张脸,但话却比先前稍微多了些,他看着公子一切还在掌握中笃定神情,问道,“像这样留下,又有什么用呢?”
怀无伤只吐出了两个字,“看戏。”之后闭上眼睛,专心调息。
看戏?饱饱歪着脑袋不明白公子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公子在调戏,虽然不懂,但也不想吵到公子,于是安静的坐到了如浅身边。
夜幕逐渐拉伸,因为谷中有很多毒药毒物,所以朱雀门的夜更是幽深,静的令人心寒。
映着满屋的烛光,朱雀却无半点睡意,她后悔日间对女儿说的话是狠了些,可是,她只是不希望看她走向歧途,不希望她与碧云天的人扯上关系。为什么,女儿就是不明白她的苦心呢。
终身不得踏出朱雀门一步,这是她与女儿争吵后,脱口而出的命令,她知道这句话对女儿的伤有多深,可是她不得不这么做。
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头脑冷静,想着怀无伤等人还是狱中,她不得不把女儿的事情暂且放到一边。那个人?幻舒城?同样姓幻,果然是他。
“来人。”
“门主有何吩咐。”
“去地牢把幻舒城带过来,此人武功极高,小心应付。”
“是。”
夜行者
…
幻舒城看着压着自己的一行人,心中冷笑,即使不用这样,他也不会逃跑的。不仅因为是怀无伤交代过,更是因为,这里,是他出生的地方。
而朱雀,就是把他们母子逼得无处可躲的人。
隔着屋门,看着里面的朱雀,幻舒城漠然,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把仇恨隐藏在最深的地方,让自己不怒不喜不忧不恨。
朱雀吩咐手下全部出去,屋里只剩下她与幻舒城两人。她并不算再兜圈子,而是直接说道,“你是幻姬的儿子?”
幻舒城声音并没有恨意,可是说出的话,却透着敌视的味道,他木然的说,“难得朱雀门主还记得我娘。”
朱雀也不在意,她示意幻舒城坐下道,“幻姬是我朱雀门左使,对朱雀门做出过很大的贡献,我怎么可能不记得。”
“贡献?想当初天涯海角也要把我们母子杀之而后快的朱雀,可是也记得我娘的这些好?”幻舒城并不坐下,他直视着朱雀,眼神冰冷。
朱雀自然知道幻舒城恨她,她需要的正是这种恨,越恨越好,当年幻姬和怀炵对她的伤害,就由他们的孩子来承担吧。她露出满脸的惋惜道,“朱雀门有朱雀门的规矩,她与外界男子私通,并生下你,是她触犯门规在先的。我追杀她,也是迫不得已。”
“好一个迫不得已。”
朱雀玩味的笑道,“多说无益,如果你要恨,就去恨怀炵好了。同样是他的儿子,为何怀无伤就能得到所有的荣耀,而你,却要跟随着母亲流亡受苦,还一直以他的私生子存在着,甚至还是见不得光的存在。舒城,直到现在,怀炵还没承认,你就是他的儿子吧?”
幻舒城沉默了许久,之后一字一顿的说,“他只是我义父,不是我父亲。朱雀门主弄错了。”
朱雀听后突然大笑,“义父?对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喊义父,还要眼看他对另外一个孩子又宠又爱,幻舒城,你的胸襟真是开阔啊。”朱雀说完看了看他的脸色,突然恨恨的补充道,“怀炵那样的人,不配做你的父亲,他对不起你们母子,是他害死你母亲。”
幻舒城看着眼前依旧明艳的女子,觉得异常刺眼,他道,“朱雀,像你这样推脱责任,有意思吗?母亲的仇,我一定会报的。”
朱雀并不生气他的无礼,笑的坦然,她道,“我只是同情你罢了,如若不领情,我也没办法。至于谁是害死你母亲的凶手,我想你心里肯定很清楚。”
幻舒城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他开口道,“请朱雀门主送我回地牢吧。”
朱雀点头轻笑,“好一个幻舒城,来人,带他回地牢。”
幻舒城被压着出门,只是在他踏出门槛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听到一句话,“如果没有怀无伤,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会使你的,父亲,母亲,家,荣耀。”
他闭了闭眼睛,恢复了一脸的漠然。
面上平静,脑中却一遍一遍的闪过,母亲重伤临死前,拿着手里的信物,让他去无伤门找无伤门门主收留的画面。他自小聪慧,所以在怀炵看到信物,把他揽入怀中失声痛哭之时,他就知道了,那个男子,就是让母亲致死都不愿意投靠的人,就是母亲念念不忘的人,就是他的父亲。只是,那时幼年,他不愿意相信,也不愿意承认。
地牢离朱雀的住所有些距离,一路的凉风不断的扑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清醒了很多。
回到地牢后,怀无伤已经调息完毕,他并没有要问什么的意思,倒是饱饱,有些不放心的问,“舒城,那个坏女人找你做什么?有没有对你用刑啊?”
用刑?幻舒城一直也知道饱饱的想法与别人都有些不同,听到她这个问题,更是无语。他道,“又不是提审犯人,用什么刑。”
“哦,那她找你做什么啊?”饱饱似乎不甘心,继续问道。
幻舒城找了个角落坐下调息道,“不过是用些挑拨离间的手段,从我这里探出云忘秋的下落罢了。”
“啊?那你说了吗?”
幻舒城觉得与她真的没法交流,于是直接无视了她的问题,而是对怀无伤说道,“公子,我怀疑有人潜入了朱雀门。”
怀无伤睁开眼睛,嘴角划出一个不经意的笑,他道,“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舒城,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幻舒城道,“不是,只是刚才进入地牢的时候,感觉黑暗中隐藏的有别人的气息,貌似是两个人。”
“能潜入朱雀门,来人功力不会低,只怕是特意让你察觉的。”
“公子的意思是,潜入朱雀门的人,是来救我们的?”
“对。”
两人的对话还没有完毕,就听到了地牢外面的打斗声。他们都不自觉的沉默了下来,只是用心听着外面的动静,听着越来越近的打斗声。
怀无伤的眉头微微皱起,从打斗声中听出,来人竟然不是他料想的人。他不自觉的看了眼饱饱,难道,并不只有妙雪仙子要救她。他像是自语般说道,“朱雀门的地牢并不可能只有守卫,机关毒术不会少,只怕来人会凶多吉少。”
话音落下后片刻,两个身穿黑衣的夜行人已经到了他们所处的牢狱门口,一人拿刀,用力的砍断铁链道,“几位快跟我们走。”
竟然是女子的声音,怀无伤摇头道,“多谢两位侠士,只是,我们这里的两位姑娘并不怎么懂武功,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