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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了。也许,自己就是个害人精,从出生就是如此,死了一切都好,再也没有负担了。
眼前是公子温柔的脸庞,他在笑,看来他没事了。虽然身体很冷,可是她能闻到那个熟悉的味道,来生,再也不会是一个人了吧。只可惜,不能亲口给娘亲道歉了。感觉到落在脸上的液体,她想要伸手抹去,可是却用不上力气。原来,下雨了啊。
一股困意涌来,她觉得好累好累。睡一觉吧,最好永远不要醒来。只是在朦胧间,她似乎听到公子在质问她,“为什么会流血?为什么会流血?怎么回事?”
原来自己流血了啊,呵呵,自己也会流血了,太好了。想到这里,大脑再也没有了意志。
…
绯舞进来的时候,公子舞正在做纸鸢。虽然北方已经进入深冬,可是江南却还是莺莺燕燕,柳绿花红。公子舞最近迷上了做纸鸢,放一壶暖酒在身旁,一边题诗一边饮酒,别是一番韵味。
跟随在城主身边这么多年,每每看到他的身影,竟还是忍不住迷醉。绯舞收起小情绪,她提裙走上台阶,巧笑道,“城主,你纸鸢做的越发好看了,可否送给绯舞一个。”
公子舞并没有回头,他把手中的酒杯搁到旁边道,“绯舞,你何时也学会绕弯子了,有话直说吧。”
绯舞知道瞒不过公子,示意台阶下面的竹舞她们上来。她走近公子舞,顺手帮他捡起削好的竹条,递给他道,“城主,如今江湖各势力都已经涌向碧云天,我们可也要去瞧瞧?”
公子舞突然抬起头,看着身后几个不安分的小丫头,开怀大笑道,“想必是你们几个想去看热闹吧?”
虽然被城主看穿了心思,可是竹舞还是逞强道,“城主,你这就冤枉我们了,我们只是担忧城主整日呆在浮花城无聊,帮城主找些乐子罢了。”
公子舞走下台阶,走出屋子,对着天空看了许久道,“这种热闹嘛,自然要去,只是我们不急。”
“可是城主,别人可都已经在路上了,咱们离的远,再不急可是要赶不上了”竹舞脾气一向急躁,看着城主不急不慢的架势,也追着他出门道。
公子舞回头看了竹舞一眼,就这么一眼,多少的急躁都瞬间沉寂下去,他摇头道,“你这脾气,真要改改了。”
竹舞只觉得脸颊微烫,她抿了抿嘴道,“竹舞知道了。”
公子舞无奈的笑了小,他抬头继续对着天空发呆,华丽的锦袍长长的拖在后面,朱红色的发带纠缠着发丝随着轻风飞舞,越发的妖艳了。他伸出手指暗算天象,脸色突然变的严肃。
看来这次,江湖真的要大乱了。
身后的四人看城主少有的沉默并不无聊,那样的魅惑身形,即使只是一个背影,就足够满足她们的欣赏**了。
绯舞跟随城主的时间最长,所以她知道,每次城主对着天空发呆的时候,江湖上就会有大事发生,这次,不知道又会有怎样的变故,竟然会让城主那样重视。
“绯舞,前几日不是从蒙古买来了几匹千里良驹吗?喂饱了,我们等下会用得着。”
“城主这次要骑马?”这次,四位贴身女子竟然都是十分惊讶。
公子舞看着她们的神色,很是受用,他扬手,用内力引来一杯酒,慢吟了一口后,笑的妖娆,他道,“骑马那种不优雅的运动,你们觉得本城主会做吗?”
如此自恋的话语,在他的口中说出,并不过分,反而觉得说的在理。他不等绯舞她们几人接话,继续道,“去备好午饭,吃完了再上路不迟。”
几人听完,领命而去。
公子舞走回屋内,他坐回道桌案旁边,从画筒里抽出一幅画来。他放下酒杯,脸上的笑意弄的柔和。
画中是一个少女,梳着三角髻,穿着米黄色小裙,脸上带着残留的水渍,笑容明亮。她的身后是种着大片荷花的水塘,有细雨飘下,落进水里溅起涟漪,只是,似乎整个画面都不能掩饰少女的洁净脱俗。
他看的痴迷,竟不知,自己的笑意越发妖娆,美好到足以蛊惑世间所有的人。
就在这时,绯舞突然折返回来,看到城主的瞬间,差点失神。这种笑意,还是第一次见到呢。但是那种错乱也只是瞬间,她匆忙上前道,“城主,刚才负责暗中保护饱饱姑娘的线人回报,说……。”
看着绯舞的神色,公子舞料到事情不好,但仍旧眯着魅惑的笑意道,“说了什么?”
“她说,饱饱姑娘受了重伤,怕是有性命之忧。”
话音刚落,绯舞突然听到桌案被带翻的声音,她惊慌的抬头,发现城主早已起身。
公子舞突然发觉,自己也有失笑的时候,他压着担忧道,“绯舞,通知下去,我们即刻出发。”
“是,绯舞这就去准备香车。”
“不用了,我们骑马去,这样能快些。还有,带上浮花城的神药,凝脂露”
已离去
…
她只觉得心口处泛起一丝一丝的疼痛,努力的睁开眼睛,却发现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楚。死了吗?也许已经死了吧。可是又似乎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公子,有舞哥哥,有如浅,有爷爷,还有绯舞和竹舞姐姐们,为什么会梦到他们呢?她觉得很是奇怪。
她想张嘴说话,却发现嘴唇异常的干燥,很渴,很想喝水。她暗自觉得好笑,原来死人也会口渴啊。
她想仔细看看死后来的地方是怎么个模样,却发现自己盖着被子,浑身无力的躺着。努力的挣扎了一会儿,只觉得脑袋一疼,原来撞到窗前的帐木上。
她还没来得及喊疼,突然听到了屋内一个更大的响动,紧接着屋子瞬间亮了起来。饱饱只觉得很是刺眼,想要用手去遮挡光线,可是胳膊却动不了。
“笨蛋,笨蛋。”
这个声音好熟悉,是公子的,只是公子的声音怎么有些沙哑呢?她半眯着眼睛看去,却发现公子的脸庞近在咫尺。难道公子也死了?不,怎么可能。这样想着,她有些激动了,伸手去抓公子道,“公子,怎么回事,公子怎么也死了呢?”
怀无伤似乎没有听她在说什么,那种差点失去的心痛,已经折磨了他一天一夜,如今看着一脸呆滞的少女,他突然觉得心中再次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笨蛋,你这个笨蛋,为什么一直都不听公子的话,不是说过以后遇到危险要赶紧离开的吗?为什么还要逞强挡那一剑呢?”
公子生气了?那后果是不是很严重呢?刚刚苏醒的她大脑还没有开始运转,刚想要说点什么,突然觉得有股气息倏然压近,四目相对,她的唇已经被他的唇完全压住。
他的亲吻是那样的柔软,带着淡淡的芳香,但又似乎有着某种怒气,想要惩罚这个不听话的丫头。柔软的舌头再也不听控制,长驱直入,舌尖相碰的瞬间,似乎更是点燃了**。
饱饱只觉得一阵窒息,公子的味道就这样直接的沉浸在了心田。她脸颊突然飘上了两朵粉色的桃花,在怀无伤舌尖的挑逗下,生涩的回应着他。
他只恨自己为何没有保护好她,只恨自己为何要带她加入江湖纷争,只恨自己定下的口头婚约,他的恨意和后悔盘踞在心头,全变成了舌尖的索取。他不想失去她,这样的感觉,他害怕,他真的害怕。
他忘记了她的伤,她忘记了身体的痛,不断碰撞的舌尖纠缠出无限的缠绵,控制了该有的理智。
直到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怀无伤才猛然惊醒,他倏然起身,脸色惨白一片。天啊,他做了什么?
公子舞和怪医等人进来的时候,看到的画面是这样。怀无伤站在床边,身体僵硬,脸色奇怪,眼神闪烁。床上的小人儿,睁着大大的眼睛,脸颊绯红,看着怀无伤,最后竟然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最后视线转移到门口几人身上,一脸无辜的说道,“好渴哦。”
怪医看着两人的古怪举止,意味深长的笑了。
公子舞倒了杯茶,坐到床边,小心的扶起她道,“慢点喝,不要急。”
吃饱了公子,喝够了茶水,饱饱觉得现在身上的力气恢复了很多,她咬了咬唇道,“原来我还没有死啊?”
公子舞无奈的笑了,他道,“你的命硬着呢,哪有那么容易死。”
对啊,确实够硬,十八年前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她咽下思绪,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她疑惑的问道,“爷爷和舞哥哥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看着一屋子关心姑娘的人,如浅突然觉得很是羡慕,但也安心了。也许江湖就是如此,有惊险,也有真情。你争我夺,到了最后,都是大家太过偏激而已。她扶着怪医走近姑娘。
怪医弯腰拍了拍饱饱的脑袋说,“你这丫头,爷爷都一大半年纪了,还不让爷爷安心。”
看到怪医假装出来的生气,她狡猾一笑道,“爷爷,我好想你哦,还好受伤了,不然还见不到爷爷呢。”
怪医实在装不下去,呵呵的笑道,“你个鬼丫头。”说完扫了一眼守在床前的公子舞和怀无伤道,“你们都让开,我再帮她诊下脉。”
公子舞看了一眼床上神色很好的少女,与怀无伤对视了一眼,点头出去了。
因为已是深夜,天气异常的寒冷。周遭都被大雪覆盖,休整的小院一片银白。而在这寒风中,一个背着长琴的夫人神色紧张的站立在雪中,看着出来的身影,那夫人慌忙问道,“怎么样?她怎么样了?”
公子舞微垂着眼帘,抿嘴笑道,“不用担心,她已经没有大碍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妙轻雪才放下心来。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你,真的不进去看看她吗?”
妙轻雪木然的摇头,她苦笑道,“她不想见我的。”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的神色一凛,冷冷的问道,“请你告诉我,是谁伤的她?”
公子舞知道,如若告诉了她,她定然要去报仇,所以,他只有摇头道,“伤她的人已经被无伤兄一怒之下杀了,恐怕找不到线索了。”
妙轻雪怒道,“你们瞒不了我的。”
说完离去,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公子舞心中一片凄楚,如此的一位女子,竟也沦落到如此地步,上天啊,你真是不公,真是不公啊。
对着那个身影矗立了许久,直到感觉到寒气入体,他才若无其事的回到屋中。
饱饱已经下床了,如浅扶着她在屋内走动,看到公子舞进来,她有些重心不稳的走过去拉他道,“舞哥哥,我都听爷爷说了,要不是舞哥哥的药,我的心早就不跳了呢,谢谢舞哥哥。”
公子舞伸出手指抚了下她的脸颊道,“傻丫头,谁让我那么爱听你叫我舞哥哥呢?嗯,气色好了很多。”
此时屋内只剩下怀无伤,怪医和如浅,看没有外人,怀无伤终于把心中的问题问了出来,他道,“怪医前辈,饱饱不是不会受伤,不会中毒吗?这次,怎么会如此,差点……”
怪医的神色严肃,他关上房门,背着手围着饱饱走了一圈道,“看来是我错了。”
公子舞疑惑道,“前辈,此话怎讲?”
怪医解释道,“三生果的特效与丫头的生命是共存的,如果丫头没有了生命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