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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赤炎峰的声音非常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大家又把焦点从明蕊和赤炎殇的身上转移到了门口的慕容墨的身上。
慕容墨今天穿的是一件青绿色长裙,裙子下摆有大片的血迹,看的出来是刚染上的,大家都蹙眉看着慕容墨。
“好了!都去大堂!”赤炎雷气愤的甩袖离开。
这个时候,几名侍卫走到了慕容墨的面前,“王妃,请。”看的出来,他们不是在开玩笑,侍卫手里都拿着刀,眼神不善的看着慕容墨。慕容墨冷着脸,给慕容锡和慕容延递去安慰的眼神以后,跟着侍卫离开。
赤炎殇看着侍卫和慕容墨离开的身影,凤眼里满是危险,但是却什么话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赤炎殇看都没有看床上的人一眼,起身离开。
慕容锡和慕容延敌视着赤炎殇,瞪了赤炎殇一眼转身去追慕容墨。
等赤炎殇走出门口,一个侍卫走到赤炎殇的面前,悄悄的说了一句,“王爷,大司农赵正刚刚被杀。”
在一间宽敞的大厅里,几位重要的大臣,皇子都已经到了。赤炎雷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慕容墨被侍卫待到大厅里,随后穿戴好的明蕊和李蓉蓉也走了进来,最后进来的是赤炎殇。
赤炎殇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自觉的走到了慕容墨的身旁。
“人都到齐了。”赤炎雷沉闷的声音响起,他不怒自威的扫视了人们一眼,屋子里的气压急剧降低,压迫着人们的心脏,“墨儿,你身上的血是怎么来的?”
慕容墨低头看着自己裙子上的血,冷哼一声,“不知道。”慕容墨冷声回答,语气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善。
“王妃的答案不能服众,王妃可知刚才大司农赵正被害,而恰好你的身上却出现血迹,会不会太巧合了?”这个时候苏旷插话说到,显然苏旷已经把大家的思路带入了一个轨道了。
慕容锡蹙眉,“苏大人,饭可以乱吃,但是话可不能乱说。”
“丞相哪里的话,在下只是按常理说话,怎么会是乱说呢?”苏旷轻蔑的说,“难倒只许人做还不许人说啊?这件事情很显然的吗?谁深更半夜不休息,出去弄一身血回来……”
“你……”慕容锡恼怒的瞪着苏旷。
“够了!”赤炎雷大喝一声。两人顿时不再说话。
“墨儿,你今天晚上出去了?”赤炎雷又问慕容墨,只不过眉头比刚才蹙的更紧了。
慕容墨点了点头,却没有解释一个字,为什么出去,出去干什么?
“带上来。”赤炎雷说了一声,随后几名侍卫抬着单价走了过来,解开尸体上的白布,赵正的面容展现在大家的面前,只见赵正的嘴角流着血,脸色已经没有了血色。
“怎么死的?”赤炎雷问着仵作。
只见一位中年男子对着赤炎雷行了礼,开始说,“启禀皇上,下官察看一下,赵大人浑身身上没有一丝伤口。”
“那是怎么死的?”赤炎雷问道。
“赵大人的死因是因为身体的中枢被人掐断,也就是第七根脊骨被人捏碎,急促死亡。所有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伤痕,不过,虽然没有伤口,可是赵大人死前却吐出了大量的血。”仵作又说。
听了仵作的话,大家又把目光投向了慕容墨,可是慕容墨依旧没有慌张。明蕊看着慕容墨裙子上的血,又看着身旁的赤炎殇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赤炎殇听了仵作的话以后,修眉皱了一下,看着地上的尸体,还有嘴角的早已经干涸的血迹,嘴角扬起一抹摄人的冷笑。
慕容墨像是早就已经知道答案一般,静静的站着。
“墨儿,你不说话,不提自己辩解?”赤炎雷又说了,心里对慕容墨很担忧。
“墨儿,你怎么不说话。”慕容锡已经急了,他跪在地上,对着赤炎雷说,“皇上,微臣可以担保,肯定不是王妃所为。”
“皇上,下官也可以担保。”慕容延也跪了下来。
“你自己的亲人,当然会替自己人包庇了,你怎么知道人不是王妃杀的呢?”苏旷说话,“以微臣只见,王妃应该交由廷尉府查办,如果王妃是冤枉的,廷尉一定会还王妃清白。”
廷尉孙贤是苏旷的门生,如果把慕容墨送到廷尉府,即便是没有罪,估计也会给按个莫须有的罪名,一定是有去无回。
“皇上,不是王妃做的……老臣用性命担保。”慕容锡听到苏旷的话以后,急了,按着律例是应该送廷尉府,但是现在却不能让慕容墨去。
“好了!”赤炎雷瞪着慕容墨,“墨儿,人是不是你杀的?你今天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说一说吧。”
大家都看着慕容墨,尤其是慕容锡和慕容延,两人热切的关心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慕容墨的身上。慕容墨看着慕容锡眼里的着急、担忧,看着慕容锡年迈的跪在地上,看着慕容锡两鬓的白发,暗自叹了一声气。
“赵大人不是儿媳杀的。”慕容墨撇着嘴,语气里满是无趣和失望,原本慕容墨还想好好的逗逗大家,耍耍人,可是看着慕容锡却停止了,“晚上儿媳睡不着,出去闲逛了一下,外面很黑,儿媳看不清楚路,在小林子里迷了路,走路的时候被东西绊了一下,身子前倾的时候正好扶住了一颗大树。估计血是在那个时候沾上的。”
听了慕容墨的话以后,苏旷冷哼一声,“王妃怎么知道自己前面有树,还那么碰巧的扶住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听苏旷的语气,根本就没有把慕容墨放在眼里。
慕容墨没有理会苏旷,在慕容墨的眼里,苏旷就是一头猪,人没有必要和一头唠唠叫的猪废话。慕容墨直视着赤炎雷,决策者是前面的人。
苏旷看着慕容墨根本就是无视自己,他气不打一处来,但是碍于赤炎雷在场,也只有压下怒气。
“来人,给朕把林子里照亮,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树。”赤炎雷下达着命令,侍卫领命退下。
随后赤炎雷又看向了赤炎殇,“明蕊公主,说说你是怎么回事?”
明蕊听到赤炎雷的声音,身子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而慕容墨则狠狠的撇了一眼赤炎殇。
卷三 第二十章 事实
随着赤炎雷审问的对象换成了明蕊,众人的目光又都转移到了明蕊的身上,明蕊身上依旧穿的是和慕容墨一模一样的衣裙,都是青绿色,只不过慕容墨的长裙下摆已经染上了血,而明蕊的很干净。在明蕊进大厅的时候,就明显的看到了明蕊和慕容墨身上一模一样的衣服,只是大家心里有疑惑却不敢问。
明蕊低着头,身子微微颤抖着,李蓉蓉就站在明蕊的身边,扶着明蕊,伸手握着明蕊的手给她安慰,只不过李蓉蓉的眼里却有着一丝锐利。
明蕊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赤炎雷,“本公主今天看到王妃身上的衣服很漂亮,就命人取来一件一模一样的,晚上穿好了原本打算让太子妃看看的,可是在经过王爷的房间的时候,看到里面没有一个人,而且大门四开着,本公主听到里面有声响,就好奇走进去瞧瞧,可是进屋子以后就感觉很困,想睡觉,就走到床边,依着床帏休息了一会儿,随后我就不是很清楚怎么回事了,但是等我在醒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我……站在王爷的面前,身上……”明蕊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显得很慌乱,“再就是你们进来看到的了。”
明蕊说完,咬着唇,一脸的受伤,眼泪不受控制的滴落。虽然明蕊说的有一点儿不可思议,听了明蕊的话以后,大家都很轻易的想到一点儿,那就是被人迷惑下药了。有些人于是可怜的看着明蕊。
慕容墨看着明蕊,听着明蕊如此动情的说着经过,挑眉,嘴角轻轻的一撇。
“殇儿,你去哪里了?”赤炎雷又问赤炎殇,不过赤炎雷看到赤炎殇和慕容墨两人一点儿也不受影响的样子,心里是又气又恼,这是发生在两个人的身上的大事啊,怎么当事人像个没事人一样。
赤炎殇伸手整理了一下红色衣袍上的褶皱,然后冷然说道,“本王看到屋子外面有黑影闪过,就出去看看情况。”
“你和明蕊公主怎么回事?”赤炎雷瞪着赤炎殇,厉声问道。
“本王和公主?父皇说的我有些糊涂,听父皇的意思,好像本王和某人有些什么事情似的,这个话可不能乱说,让本王的王妃记在心里,会很严重的。”赤炎殇冷声的说着,听着这生硬的语气,赤炎殇根本就没有给皇帝赤炎雷面子。
听着赤炎殇的话,慕容墨此时真的很想笑,虽然这个冷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慕容墨看着明蕊正怒瞪着自己,眼里满是凶恶,反观慕容墨一脸平静,完全事不关己的样子。
“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明蕊转身瞪着赤炎殇,“虽然非我所愿,但是我的身子你已经看去,难倒你就不该负责任吗?”明蕊大声喊着,好像故意要让所有人都听见一般。
赤炎殇凤眼里的厌恶一闪而过,赤炎殇看了慕容墨一眼,然后抬头扫视大家一眼,大声喝道,“本王说过,从此以后,不会再让任何一个女人踏进我王府的大门,就算对方是什么公主,照样不可能!”赤炎殇的话已经说的明明白白,可是眼看着肉已经到嘴边了,对于利欲熏心的人来说,就是死也会张嘴咬上一口的。
赤炎峰看着明蕊,心里的愤怒已经暴增,明蕊在身份上已经算是赤炎峰的未婚妻,明蕊现在当着众人的面要进王府的大门,这无疑是在给赤炎峰当众扣绿帽子。赤炎峰看着赤炎殇,他已经把所有的错误都安在赤炎殇的身上,不管事情的经过时怎么样,赤炎殇已经看了明蕊的身子,这是不争的事实。
“殇儿,你们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暂时先不管,但是大家都看到了明蕊在你的屋里,而且还——”赤炎雷难以启齿,叹了一口气,“墨儿是你的王妃,这个身份不会动摇,可是,你已经做的事情,必须负责。”赤炎雷的话已经很明显,他要让赤炎殇收了明蕊。
听了赤炎雷的话,明蕊差一点儿高兴的惊叫起来,只要有了皇帝的支持,事情肯定会办成,自己一定会嫁给赤炎殇,等自己嫁给赤炎殇,那就有的是时间夺心。明蕊已经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不过,本皇子很好奇,为什么当时你的衣服散落一地,看样子应该是从床边开始脱的吧。”这个时候,赤炎烈突然说话了,但是看到赤炎雷警示的眼神,赤炎烈轻咳了一声,“你的外衣是扔在床边上的,当时我二哥却是坐在离你有十步之远的椅子上,而且我二哥的衣服非常非常的整洁,对吧?明公主?”赤炎烈无害的看着明蕊,眼里很清澈,让人很容易就能撤下心防。
明蕊看着赤炎烈,脑袋无意识的点了点头,可是随后明蕊就着反应了过来,“不是,本公主不知道。”明蕊蹙眉,脸上还带着泪,“本公主清醒的时候,就已经站在了王爷的面前,至于衣服,我不知道是谁脱的。”明蕊显然是要否认。
慕容墨安静着,但是眼神却没有离开众人。慕容墨看到明蕊眼里的一丝慌乱,很显然,明蕊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化了,明蕊没有想到会有人看的那么清楚,而且还大胆的说了出来。
慕容墨看着明蕊,不得不承认,明蕊和一路一样的惹人厌烦,不对是厌恶,慕容墨根本就不睁眼看明蕊,而是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