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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你好看。”大胡子还在逞强。
原来是这样。我冷冷的笑着,直到笑的他眼中凝聚起越来越多的惧意,笑的七哥担忧的看着我。我却只在唇间冷冷的挤出两个字:“刘——淮!”
左相的亲侄子?哼,我记住了。
第一卷 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 第十四章 君君的加入
七哥担忧的看了我一眼,“九……八弟,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眼睛却紧盯着大胡子。大胡子紧张的看着我,“你,你想干什么?”
我冷笑一声,刚想说话,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商大夫!”
我下意识的转过身去,原来是小晴娘,她一脸欣喜的看着我,身边是紧紧依偎着她的小晴,只是害怕的看着我身后的大胡子,不敢说话。
我赶紧走过去,围着我们的士兵见那个张爷还在七哥手中,也不敢造次,连忙让开了一条路。我环顾四周,发现大部分难民都被赶走了,心中有些凄凉。今天之前,这里还是一派热热闹闹,互帮互助的景象。现在却……从来不知道打胜了仗还会导致这样的结果,真不知道是该叹还是该怒。
看了一眼小晴娘身后几个平时较为熟识的百姓,我强压下内心的酸楚,安抚的笑着道:“小晴娘,你怎么没走?这里不是你们久留之地,你们不如前往秣陵城,那里的城守严大人是个好人,我见过,你们待在那儿应该不会有事。”严传正给我的印象刚正不阿,应该是个好官吧。
小晴娘点点头,“如此甚好,只是君君死活也不肯走,他要守着他爷爷,可是他爷爷已经……”小晴娘眼眶红了起来,声音哽咽着说不下去,我却顿时明白了她的话。“君君人呢?”我这才发现根本没有看到君君,心里顿时焦急起来。
“在那儿。”小晴小手朝她身后指了指,我抬眼望去,远处被毁坏的帐篷旁,君君小小的身子蜷在一边,他面前躺着老赵头僵硬的身体。
我眼中一瞬间蓄满了泪水,却生生咽了回去。依旧将脸上的笑容变为最温柔的样子,走了过去,蹲在他面前,轻轻唤他:“君君,君君……”
君君抬起脸来,看了我一眼,依旧是受惊的眼睛,带着一丝茫然,不解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爷爷。
“君君,爷爷睡着了,他去了另一个世界,我们不要打扰他了。”我尽量温柔的笑着,试图去拉君君紧握着老赵头的手。君君死死的拽着老赵头的手,硬是不肯放开。
“君君,你要是一直拉着爷爷,他怎么能进天堂呢?爷爷进了天堂就能享福了,就不用再忍受这种被人欺负的痛苦了,你不愿意爷爷去天堂么?”我耐着性子劝着君君,身后传来小晴娘压抑的哭声,其他几个百姓也发出凄哀的叹息。他们这段时间患难与共,彼此间也都有了些感情,想必是可怜老赵头和君君吧。
“君君,来,把手给我,让爷爷去天堂,好吗?”
君君犹豫了一下,抬起头来,用澄澈的大眼睛看着我,我坚定的冲他点点头,伸出手去。他犹豫不决,迟疑的目光不断在我的手和老赵头的尸体上来回扫视,好半晌,才终于松开了老赵头的手,将小手放到了我手里,我立即紧紧握住,不让他有反悔的可能。
低头细细查看了一番老赵头的身体,他身上有很多伤痕,大多是拳脚伤,致命的却是胸口的刀伤。老赵头身有顽疾,哪里禁得住这样的暴行。只是可怜留下了君君,他本已无父无母,现在更是孤苦无依了。
牵着君君起来,君君突然又扑回老赵头的身上。我吓了一跳,以为他又要拽着老赵头不放,赶紧去拉他,却见他从老赵头的腰间摸出一样东西戴到了脖子上,然后主动牵起了我的手。
我愣了一下,知道那东西定然是君君很重要的东西,因为君君戴到脖子上之后,还不忘将它仔细的塞进衣裳里。只是,如果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一块玉吧,玉不是只有贵族和富豪才能拥有的吗?
可是看老赵头的身份应该不是什么富豪啊,更不可能是贵族了,否则也不会逃亡来这儿了。大概是我看错了吧,如果是玉,应该会被地痞们抢走了,绝对不可能还留在老赵头的身上。我摇摇头,牵着君君走到小晴娘几人中间。
询问了一番,才知道老赵头是为了保护君君不受伤才被地痞们打杀的。我心中激愤,但是现在我并没办法治他,不过老赵头和枉死的几个难民这笔人命账我是一定要算在刘淮头上的,总有一天会让刘淮付出代价。
平复了情绪,我牵着君君对小晴娘道:“小晴娘,事不宜迟,你们赶快走吧。”我看了一眼依旧被七哥挟持着的大胡子和围着他们的士兵,以及远远躲在一边的地痞流氓们,“现在那群地痞没空打劫你们,你们赶紧离开,到了秣陵城后就好了。”我掏出身上仅有的几两银子,分给了他们几人。
“商大夫,那君君……”小晴娘犹豫的看着我,小晴则是满眼的期待。君君却下意识的紧了我的手。我心中柔软,想起那天救人回来,他在帐篷后面悄悄等待我的情形,更是感动。
一念既定,我冲小晴娘点点头,“不用担心,我会照顾他。”
小晴娘松了口气,对她来说,带着小晴已是不易,何况是不说话的君君。但是小晴却一脸的不舍,带着哭腔喊道:“君君……”
君君低着头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拽着我的手,紧的让我心疼。
目送小晴娘一行人离开,我牵着君君走到七哥面前,七哥微蹙着眉看着我,“你要带着这个孩子?”
我点点头,“他已没有亲人,我想带着他。”
七哥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动了动手腕,剑那边的大胡子立即疼的嚷起来,几缕血丝沿着他的脖子流了下来。
我冷笑一声,看着围在一边几乎就要石化的士兵们道:“我不想为难你们,你们今天做的恶,总会有人来收拾你们,但是你们要做一件事,我才能放你们的张爷。”
士兵们没人答应,大胡子恶狠狠的瞪着我道:“做什么?”
我指了指躺在不远处的老赵头的尸体,“把他好好的安葬了,不然你就下去陪他。”接着我又指了指远处散落的几具尸体,“当然,他们也要好好掩埋。”
“你……”七哥手上的剑又往前送了几分,更多的血丝顺着大胡子的脖子淌了下来,生生打断了他就要骂出口的话。
我不急不忙的牵着君君,与他僵持着。直到大胡子再也忍耐不住,恶狠狠的吼道:“小六,叫几个弟兄,把那个老头给埋了。”我充满恨意的眼神扫视过去,大胡子又不甘的补充了一句:“顺带把那几个烦人的也埋了。”他话音刚落,一个精瘦的士兵赶紧从一边走了出来,躬身道:“是,张爷。”
“等等,”我叫住他,沉着声音道:“我记得我说的是‘安葬’而不是随随便便的‘埋了’。”
大胡子气的差点晕过去,又不敢发作,只好把气撒在小六身上,口气愤怒的吩咐道:“还不照办!”一边的小六赶紧找了几个弟兄去办了。
我对君君说:“把爷爷埋在晋城城门的外边可好?想必他定不愿意再留在这里了。”君君点点头,眼里终于有了泪水。好像在这一刻,他才终于明白了死亡的含义。我紧紧的拥着他小小的身子,在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小六的办事效率很高,居然还叫人买了副棺材和一套寿衣来,那是给老赵头的。很显然他们没有将其他几个难民的尸体当回事,只是给他们置办了几张草席而已。我也没为难他们,他们只是小卒,身上的银两本就不多,有张草席也好,总要比曝尸荒野的好。
花了两个时辰,终于将老赵头好好的安葬在离晋城不远的城门外。我带着君君在老赵头的坟前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然后回到七哥和大胡子身边,小六一行人也赶紧跟了上来。
“七哥,放了他吧。”我突然觉得很疲倦,对七哥摆摆手,牵着君君转身就走。
七哥收起剑,只一瞬,已经跃到我跟前,安慰我道:“九妹不要伤心了,刘淮这厮,以后最好不要让我遇到,否则我定不饶他。”
我转身,抬眼对七哥认真的说:“我也是!”
君君握着我的手又紧了些。
走了一段路程,七哥和我都没说话。出来的时候还是上午,这时天色已渐渐晚了,我这才想起到现在我们还没吃中饭。
身后传来脚步声,肯定是大胡子追上来了,好像还带了很多人。七哥却仍旧不疾不徐的迈着步子,我看他胸有成竹,便也悠闲的走着,只是将君君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站住!你们两个大胆狂徒!”大胡子的声音已经就在不远处,带着汹涌的怒火席卷而来。
七哥转身,站定,抽剑,欺身而上,瞬间砍倒几人,喑哑的呻吟和痛苦的呼喊传来,我不忍再看,赶忙转身,一手将君君护在怀里,也不让他看。身后众人害怕的惊呼声越发清晰,甚至有人认出了七哥的云渊剑。
好一会儿,声音渐小,七哥回到我身边,冷冷的笑着,道:“今天还是不要大开杀戒的好,毕竟有君君在。”我点点头,心里却是很害怕,我还是第一次见七哥杀人,还杀的如此随意。原来他身上清冷的气质是这么练出来的。
“颀德兄,发生了何事?”身前突然有好听的男中音响起。不用抬头,是越龙成来了。
大胡子带着仅有的几人本已追到跟前,然而刚看到越龙成却又像见了鬼一般,急忙招呼随从的士兵走了。走的那般匆忙,让人心生疑窦,连被七哥砍倒的几个士兵也不顾。
我转身看向看上去一脸茫然的越龙成,他居然看也不看四周一片凄惨的景象,只是笑着看向我,“怎么了,商大夫,你们看上去很是匆忙,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心中觉得刚才的情形十分诡异,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摇摇头故作轻松的道:“只是被人追杀而已,没什么。”说完竟还笑了笑。越龙成,你既然要隐瞒,我又何必对你说实话。
越龙成愣了一下,再看我的时候,眼中竟带了一丝微微的疑惑和笑意,“既然没事,那我们就回去吧,我可是特地来接你们的。”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好个“特地”啊,来的真的很是时候。我看了七哥一眼,回头对他笑道:“那就要多些越公子了。”
越龙成仿佛这才看见我身边的君君,笑着问道:“这孩子长的真俊,是谁家的孩子啊?”
我笑了笑,将君君牵到跟前,“商家的孩子。”
越龙成和七哥都愣了愣,我却笑了起来。
第一卷 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 第十五章 身份被揭穿(上)
君君失去亲人的第三日,我在晋城的最后一日,越龙成突发奇想的在春风楼设宴,说要好好请我们吃一顿。他似乎并不关心君君的来历,也不关心那日我们在城门口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像……好像他一直都知道一样。
春风楼是晋城最好的一家酒楼,我到的时候已经是宾客满座了。整个酒楼布置的华丽又不失典雅,的确是上等酒楼。
小二听了我的名号,恭敬的告诉我说,七哥与越龙成在二楼雅间订了位子,我便牵着君君走上楼去。君君还是不习惯单独待着,我只好上哪儿都带着他。本来是想将他哄睡着了再来,就没跟七哥和越龙成一起。结果没哄着君君,只好带着他来,还凭白耽误了时间。
走进包间,越龙成和七哥正坐着品茶,看见我依旧带了君君来,两人都笑了笑,我也笑了笑,算是回礼。包间还算大,一个大圆桌上就我们三个人外加君君一个小孩儿,实在有些清冷。我笑了笑,冲越龙成道:“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