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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安侯喘着气将方才吩咐王氏的话又对着冬雪说了一遍。冬雪见王氏跪在地上哭,心中为难,不知道该不该去,因呆呆的站着,两手揉搓着衣襟:“这……”一双眼睛不住的打量着跪在地上的王氏。
齐安侯见冬雪如此,越发动了大气。伸手又将床角上的一个抱枕扔在了冬雪的身上,冷笑道:“怎么?连我这个主子的话都不听了?还不去,是等窝心脚呢吗?”
冬雪吓了一跳。哪里还敢再待着,也顾不上王氏还跪着,急忙出门去办。也就片刻功夫,夏孜墨便被冬雪请进了齐安侯的卧房,大胡子和铁根也紧随其后的拿着绳子棍子走了进来。
夏孜墨知道必定是他和嫣儿的事儿发了。心里自然也有些怕,只是一人做事一人当。该面对的总还是要面对。
夏孜墨心一横,赶上前来请安,又见王氏也跪着,脸上还挂着泪痕,知道定是方才替自己求情,心中一时竟有些感激王氏。又见自己的父亲气的面色大变,双颊赤红,料定必是动了大气。
“墨儿给爹爹请安。”
话音才落便听那齐安侯冷笑道:“好一个爹爹,你心里头可还有我这个爹爹?”一面又对着身后赶来的大胡子和铁根道:“把世子爷给我捆了堵上嘴,给我往死里打!谁都不许求情,但凡有人不识好歹求情,可别怪我连她一起打。”这话分明是说给王氏听的,王氏一时看着夏孜墨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那大胡子和铁根还未请安就听到这样的吩咐,两人面面相觑却也不敢动手。面前的可是世子爷,侯府的独子,谁敢说打就打。
齐安侯见无人动手,立刻气的站起了身子,吼道:“你们眼里都没主子了吗?还不快给我动手?等着让我亲自动手吗?”
众人见侯爷果然是动了大气,哪里还敢站着,二人上前不容分说便将夏孜墨五花大绑起来,又拿了帕子堵上嘴,就在地上打了起来。
夏孜墨面如死灰一般,可眸子里明显带着戏谑。果然父亲还是容不下一个没身份地位的女子,当年如此现在依旧如此。当年若是他能容得下母亲,自己也不会从小不识生母,也不会活的这般累。如今再次面对的却是自己心爱的女子,身心俱疲,干脆也不反抗,任由他们打吧!
齐安侯原本以为打几下夏孜墨就会求饶,谁知道他竟一点不动的任由板子往身上落,这下越发激怒了齐安侯,扯了老声的吼道:“往死里打,都别手下留情。”
那自然也不敢违抗,抡圆了膀子又快又狠的打了下来,不一会那屁股上便殷红一片,隔着灯光,看着尤其渗人。
王氏已经哭的死去活来,见劝也劝不住,干脆俯身护在了夏孜墨的身上,哽咽道:“打吧!要打便先打死我好了。若是没有了哥儿,我活着还有何意义,倒不如随着他去了干净,好歹黄泉路上我们娘儿两个也能有个伴儿。”
大胡子和铁根眼见着王氏扑了上去,二人自然不敢下手,这才住了手。冬雪见打的不轻,也红这眼圈跪在地上求情。
人心都是肉长的,齐安侯就这一个儿子,他又岂能不心疼。只是这次夏孜墨犯下的错实在太大,必须让他早日反省,若不然往后只能是自毁前程。
齐安侯冷眼看着夏孜墨和王氏娘儿两个,心中虽有万般的不忍,却也要狠下心来,一手指着夏孜墨道:“传我的令下去,从今儿开始,世子爷不得再踏出房门一步。吃饭换衣都由专人打点,外人也不得探视,直到大婚过后方可出门。若是有人私自放了哥儿,一律给我乱棍打死。”
这话似有万斤重量一般,掷地有声,听的屋内的一众人等个个心惊,除了夏孜墨。他此刻就好似一个躯壳一般,魂魄早已随了嫣儿去了,这身体的痛仿佛与他无干一般,似水般的沉寂。
王氏知道侯爷这也是为了夏孜墨好,虽然心疼他挨了打,可也知道只有关着他才能让他和苏紫菀大婚。王氏哭着谢了恩,齐安侯便叫了自己的贴身小厮怀珠和吟月二人,这二人平常一直跟在齐安侯的身边,自是比别的小厮多出些体面和妥帖来,为人也极为忠心,对于齐安侯交代下去的事儿从来都办的十分周全。
齐安侯交代往后就由着二人照看夏孜墨,又吩咐一定不许夏孜墨出门一步。这二人虽然不知道这父子二人出了何事,可主子的命令那就必须要办好。二人一时拿来了藤床,将夏孜墨轻抬在上面就要回房去。
齐安侯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冷着脸往夏孜墨身边走了过来,附耳低声道:“孽障,若是你在房中有寻死的念头或是不肯娶苏家小姐,那就休怪你爹爹无情,买个杀手先将那罗家丫头的尸首给你抬过来。爹爹我言尽于此,至于往后要如何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齐安侯一语完了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夏孜墨狠狠的攥着拳头,心中冷笑,果然连威胁这样拙劣的手段都用上了,只是苦了嫣儿了。夏孜墨此刻一想到嫣儿就心如刀割,那一日二人的誓海盟山还依稀在耳边回荡,可此刻自己却只能用一桩滑稽的婚姻来保护她的周全。侯门高府也不过如此,人心薄凉,一切不过是利益罢了!
王氏哭的死去活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夏孜墨被抬走,她这个当娘的却束手无策。
直到抬走了人,王氏才埋怨道:“爷!你方才真不该下那样的死手,你看看孩子竟被你打的一声都不出了,怕是早就打坏了。”
“打坏?”齐安侯又何尝想要下死手了,只是他是当爹的,无论如何孩子错了也要硬下心肠去教育他。齐安侯强忍心头的疼惜,依旧冷眼道:“没打死已经是我格外开恩了!这事儿容不得他有半点不愿意,谁让他出生侯门,那就该悻然接受他的命运。”
齐安侯这一句说的也格外苦涩,当年他也是因为选择了命运而抛弃了一个女子。斗转星移,今日竟又报应在了自己儿子的身上,让他忍受同样的折磨。
齐安侯有些心酸的皱起了眉头,一瞬间似是老了好多,背对着王氏低声道:“你且去吧!这些天你好生看着哥儿。过会子我会叫大夫去瞧他的伤势,你不必担忧,只安心准备大婚的事情吧!”
王氏早就心烦意乱,此刻却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便应了一下来,带着冬雪退出了卧房,一时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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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商议离府
再说这夏孜墨被怀珠和吟月二人抬回了卧房,二人刚将夏孜墨挪动到床上便有大夫前来探视。夏孜墨心如死灰,任由大夫在伤口上擦拭上药,怀珠和吟月看着伤口都唏嘘不已,整个屁股早已惨不忍睹,竟无一处好肉儿,都是青紫或是瘀血,还有多处已经破了皮肉,鲜血正汩汩的流出。
王氏也偷偷的跟了进来,看了这些伤口越发哭的死去活来。这孩子可是她一手拉扯大的,虽非亲生可也胜似亲生:“怎么就打的这样重?天煞的,明儿个我一定要大胡子和铁根好看。”王氏哭着叨念着。
夏孜墨虽然疼的满身是汗,却依旧咬牙一言不发,只闭着眼睛暗自伤感。待大夫处理好了伤口,夏孜墨才发出了一声叮咛,口内幽幽的道:“娘,你们都走吧!孩儿想一人静一静。”
王氏本来要想去问他疼不疼,可他已经下了逐客令。王氏怕她多说会让他越发烦闷,便不再说话,只悄悄的招了招手儿示意屋内的人都出去。
待人都走后,这夏孜墨才发出了一声叹息声,这声音配着这黑夜越发显得凄凉,竟叫人无端端的疼惜。
夏孜墨勉强支起半个身子来,下身处一阵火烧火燎的疼。他轻轻的从怀里掏出了嫣儿送他的同心结,紧紧的握在手中,此刻也只有这同心结能温暖他的心,让他感受到自己还活着,虽然活的如此卑微。
夏孜墨挣扎着将同心结放在了面前,眼中早已布满了泪珠儿,所谓睹物思人,此刻却又是另一种伤感。看着两束墨发缠绕在一起,仿佛那一日的缠绵一般,夏孜墨忍不住悲从中来。眼泪啪啦啪啦掉在了金丝团荣抱枕上,嘴唇轻颤着,好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一般,可一个字儿却也蹦不出来。
夜黑的越发沉寂,却怎么也遮挡不住这份伤感,如鬼魅一般在夜色中飘荡开来。
这一夜过的极不踏实,不单是夏孜墨挨了打,王氏也一宿未曾合眼,思前想后都在挂念夏孜墨的安慰。齐安侯更是彻夜难眠,从下到大这是他第一次打儿子。而且打的如此惨烈。其实他知道并非儿子不孝,是这身份禁锢住了他。不眠的还有周氏和南宫氏二人,这二人的心思自然是昭然若揭。两人对于夏孜墨挨打自然是拍手称快,尤其是周氏,更是喜的拿了一壶好酒喝了一夜。
却说这里夏孜墨挨了打被关在房中逼婚,此刻罗嫣儿却也要面对药香夫人的刁难。
※※※※※
那罗嫣儿在喜鹊的伺候下沐浴更衣完毕,嫣儿因想着杜萧娘的话。便找了个由头支开了喜鹊,自己却去了杜萧娘的房中。杜萧娘正做着针线活,小豆子玩的累了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杜萧娘见嫣儿进了屋,立刻谨慎的关了房门将嫣儿拉坐在了床沿上,口内低低的道:“你可是来了,都急死我了。”
嫣儿见杜萧娘神色不同往常。知道必定是有大事,而且这事儿还和自己脱不了干系,因拉着杜萧娘的手儿道:“婶子找我何事?我看婶子一脸着急。想必不是好事吧!”
嫣儿虽然不敢笃定,却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果然那杜萧娘四下里张望了一下,才皱着眉道:“你和婶子说,你是不是和世子爷好上了?”
杜萧娘问的直白。嫣儿听着立刻红了面皮。可是她也知道,杜萧娘既然问起此事。那肯定是听说了什么,否则不可能凭空的问出这么一句话来。嫣儿也不打算隐瞒,老老实实的答道:“婶子,嫣儿是心里有世子爷。”
杜萧娘听了这一句立刻拍着大腿轻喊道:“哎吆喂,姑奶奶啊!你这不是闯祸吗?”原来那一日旺财将药香夫人设计陷害嫣儿一事说漏了嘴,告诉了冬梅。冬梅良心不安心里烦闷便和秀菊吃酒,吃多了酒将此事说了出去。
秀菊可是嫣儿身边的人,二人视为姐妹,自然心寒,认定是药香夫人要害嫣儿,便私底下和杜萧娘说起了此事。谁知道药香夫人不知道从何得知秀菊知道了此事,因此便寻了个由头将秀菊收回身边,让她和外人无法解除,所以嫣儿身边才会多个喜鹊出来。
杜萧娘将前应后果向嫣儿说了一遍,嫣儿其实早就知道了是药香夫人要拆散她和夏孜墨,只是她并不知道为此事竟然将秀菊置身险处。
杜萧娘道:“嫣儿,你可不能犯傻啊!那世子爷可不是咱们这种身份的人能高攀的得起的。虽然你也是个能飞上枝头的凤凰,可你毕竟是生在这样的地方,生不逢时啊!”杜萧娘虽然心里也觉得嫣儿和夏孜墨十分般配,可毕竟身份悬殊,并非只是一个配字就能解决问题的。
嫣儿低着头若有所思,此次她来府上也是做好心里准备的,原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