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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这近乎拉的,倒像是她亲妹妹似的,不,是比亲妹妹还亲,短短半个月,巴月在可人身上学到的东西,比她穿越一年多来学的东西的总和还多。
可人却是听了算命先生的提点,知道面前这个大大咧咧想什么就是什么半点规矩也没有的女人,极有可能是将来的主母,因而半点不敢居功,只抿唇而笑,道:“婢子不敢,只是略懂些穿戴上的规矩而已,林娘子若要再学礼仪进退,还是应当找怡人妹妹。”
这是她误会了,以为巴月是在学习公侯府第里的一应规矩,好为进门做准备。
所以巴月迷迷糊糊地也没有听懂,茫然道:“学那个做什么?说起来,你们姐儿俩是不是在大户人家干过活呀,怎么什么都懂?哎呀,不管了不管了,眼看一个月期限将满,可人,明儿放你一天假,好好休息,后天你跟我一起去白府,把这些衣裳鞋袜穿给白三小姐看,哼,看她还能看我的笑话不。”
有了可人当模特,巴月这次真的是信心足得不能再足了。以前她只觉得可人不像是个干过粗活的,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才发现,这姑娘不但不像是干过粗活的,简直就像是大家出身的小姐,穿上那些好料子做的衣裳,钗环戴齐,莲步轻移,居然比白三小姐还多出几分闺秀之气,完完全全就是那种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味道。
为此,巴月心虚了很久,如果不是她,可人手上也不会生出那么多茧子吧。
我该不会把什么了不得的人,当成工人剥削了吧?
这个念头在巴月脑中一闪而过,然后拼命地晃掉。她该不会那么倒霉,跟那些穿越小说的人物似的,捡个要饭的就是落难的皇子王爷,收个工人就是逃家的公主小姐。可人估计最多就是个落魄的书香门第,跟邹书呆差不了多少。看算命先生那模样就知道了,字写得是一等一的好,还不是靠骗人糊口。
于是巴月带着一脑门子要让白三小姐吃惊的心思离去,而可人则一肚子纳闷:这位未来的主母,似乎有点不着调呢。
不着调归不着调,至少,巴月要让白三小姐吃惊的目的,那是真正达到了,为了这个目的,她可是拉下脸皮,硬是从方秀娟那里借了一顶小轿,又花钱雇了两个轿夫,让盛装打扮的可人坐了进去,自个儿却跟在轿边步行。
可人哭笑不得,哪有丫环坐轿,主母步行的道理,虽然目前这个不着调得有些离谱的女人还不是主母。硬是拗着要下轿,巴月劝了几次,没办法,只好跟她一起坐进了轿中。好在两个女人都是那种纤瘦高挑型的,重量加在一起也不会超过二百斤,两个轿夫还抬得动。
到了白府,一个没见过的丫环将她们引了进去,这次相见的地方还是在后花园。虽然时间只相隔了短短一个月,可是后花园里已经又是另一番美景。各种各样的花儿,扑天盖地的盛开了,蜂蝶在其中飞舞,带着香气的微风,吹在脸上都是暖的。
白三小姐坐在凉亭里,看着被巴月故意推在前面莲步轻移的可人,手里的茶盏打翻在地上也没有察觉到。
“怎么样,有没有那种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感觉?”
巴月洋洋得意,甚至拽出了自己肚子里很少很少的那么一点墨水。
白三小姐怪异的目光扫过她。
“好吧,至少这副打扮,称得上是高贵中透着出尘,出尘中透着清雅,清雅中又有几分娇艳吧?”巴月退而求其次。
“可人拜见三小姐。”
说是拜,其实可人只是略略福了身。
“妹妹,请坐。”
白三小姐居然抬手虚扶,也没有收全礼。
“诶?你们认识呀?”巴月后知后觉地发现了她们之间的诡异气氛。
白三小姐狠狠瞪了她一眼,心中十分憋气,却又不能当场发作,只得面色怪异道:“我与可人妹妹见过数面,却不知道你又是怎么请得她来?”
却原来,白三小姐在镇国公府的时候,是见过可人的,不但见过,而且她深知可人在镇国公府里的地位,名份上是丫环,但实际上,可人的父亲是镇国公的心腹家将,她本人也很受国公夫人的宠爱,当亲生女儿一样的疼着,镇公国府里的内宅事物,大半都在她的掌管之中。所以可人在府里的地位极高,便是白大小姐,也要礼让三分。
难得的是,可人虽然倍受宠爱,但是性子却极其温和柔顺,所以在府里也很得人缘。要不是她这么出色,镇国公也不会巴巴地把她派出来服侍自己的宝贝儿子了,为这,差点没跟国公夫人闹翻脸,却哪里料得到,居然会落到巴月的手里,被当成粗使丫环一样东呼西唤。
正因为如此,白三小姐才不敢受她的全礼,因为她毕竟不是镇公国府的人,受不起可人的全礼。可是这样一个人物,居然跟着巴月一起来了,能不让她吃惊吗?
巴月不知道,她要是知道,恐怕早就狐假虎威了,可是正因为她不知道,所以她说出了比狐假虎威更吓人的话。
“什么请呀,现在可人在我手底下干活吃饭,我让她来她便来了。”
白三小姐一口气憋在心口,差点厥过去。她大姐,镇国公府的少夫人,都不敢说这话,你一个小小的商人之女,居然敢这么说。
巴月还继续刺激她:“闲话少说,三小姐,咱们该谈正事了,你看可人这身打扮如何,够不够那些贵夫人贵小姐的档次?要是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许多不同的搭配,都让可人换上了,一套一套地穿给你看。”
“好……好……”白三小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拿出了白家女儿应有的魄力,“穿吧,我一套一套地看过去……”
“在这里换?”巴月大呼小叫。
白三小姐再次狠瞪她一眼。
“去我闺房。”
此次交锋,巴月完胜。
80好人做到底
“沐文秀,你给我出来。”
忍无可忍,白三小姐再次找上了石匠。
“三小姐?”石匠放下手中的雕刀,每次见她来,他就额角一阵抽疼。
“沐文秀,你今天要给我一个交待。”白三小姐气势汹汹,连石匠端过来的待客茶也不理会。
“什么交待?”石匠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沐家的下人,为什么会被那个女人使唤来去?”
想起这个,白三小姐就来气,不单单是气巴月跟石匠之间的关系发展到某种她不明白的程度,更气的是,因为这个,她不得不在跟那个女人在后来的谈判中做出让步,明明是签了城下之盟,偏偏那个女人还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喜滋滋地直夸她大方。白三小姐自从掌管家业以来,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
“啊,你是说这个啊……”石匠一拍后脑勺,“爹派了人来伺候,可是你也看到了,我一个雕石头的,怎么养得起那么多下人,正好做琉璃冻缺人手,就派过去了,让他们干活养活自己,这没什么不好。”
石匠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白三小姐顿时气白了脸,堂堂镇国公府的大少爷,养不起下人,这话说出去,谁信?
“沐文秀,你少跟我打哈哈,我问你,你是不是……是不是对那个女人有心思?”
到底还是没出阁的大姑娘,白三小姐没脸说出那个“娶”字。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石匠倒也不怵她,只是也没有正面承认。
“你、你……薄情寡义……无耻下流……沐文秀,你混蛋!”
白三小姐愤怒已极,抄起茶盏,用力摔在石匠的脚下。
“三小姐……我欲如何,还是不劳关心了吧。”
石匠看看她,叹了一口气,没有提醒她摔茶杯是一件多么失礼的事,只是弯下腰,将碎片捡起,堆在屋檐下。
“沐文秀,我二姐对你如何?你这样做,对得起她吗?”白三小姐见他无动于衷的模样,眼泪当场就下来了,“二姐这些年一直在等,在等你把她从惠心庵里接出来,你就是这么对她的吗?”
石匠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粗鄙无礼,轻浮放荡,出身低下,而且还是个嫁过人的残花败柳,你看中她哪一点?”白三小姐失仪地大吼,“我二姐知书达礼,温柔娴淑,白家虽然不如你沐家门第高贵,也是家财万贯,当凭我爹给二姐准备的嫁妆,她就配得上你这个庶子,你哪里不满意?哪里不满意?宁可看着我二姐出家,宁可守在这里十年不娶,也不肯出来说一句话。沐文秀,我二姐只要你一句话,她马上就可以还俗,马上就可以……”
说到这里,她再忍受不住,扑进石匠的怀里失声痛哭。
“啊,三、三小姐……”
石匠一阵手忙脚乱,推开不是,不推开也不是。做为一个男人,他对哭泣的女子毫无办法,宁可白三小姐像刚才那样气势汹汹地兴师问罪,也不想面对一个悲伤哭泣的女子。
“石匠,石匠,快出来,有好事……”
石匠正在手足无措的时候,大门突然被推开,巴月兴冲冲地冲了进来,一眼看到院子里抱着的两个人,兴奋的声音嘎然而止。
“啊!”
这次不用石匠推,白三小姐自己就离开了他的怀里,原本哭得涨红的脸孔,一片刹白,低着头,掩面冲出了石匠家的大门。
石匠尴尬地东看看西看看,直到看到巴月一双圆溜溜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直就盯在自己脸上,才轻咳一声,讷讷道:“这是个误会。”
“嗯,是误会。”巴月转开眼神,打了个忽哨,小毛驴背着两只小袋子从门外得得得地走进来,“这两袋钱,是卖琉璃冻给你的分红,没来得及换成碎银,都是铜钱,太重了,你自己搬。”
石匠扯扯胡子,只用一只手就将两袋钱拎了起来,另一只手顺顺毛驴脖子上的毛,道:“闺女呀,你爹被人误会了,可怎么办才好?”
小毛驴晃晃耳朵,歪过头不理他。
石匠又扯胡子:“连闺女你也误会我呀……”
巴月忍不住一笑,又板起脸道:“石匠,你装可怜给谁看呢,一把大胡子,装了也不像。去去去,把钱收好,别被贼瞧见了惦记上,刚才本姑娘在门外都听到了,不会误会你的。”
石匠吃了一惊,刚才没紧张,这时候反而真的紧张了。
“你、你都听见了?”
“我二姐知书达礼,温柔娴淑,白家虽然不如你沐家门第高贵,也是家财万贯,当凭我爹给二姐准备的嫁妆,她就配得上你这个庶子,你哪里不满意?哪里不满意?宁可看着我二姐出家,宁可守在这里十年不娶,也不肯出来说一句话。沐文秀,我二姐只要你一句话,她马上就可以还俗,马上就可以……”
巴月学起了白三小姐当时的语气,然后撇撇嘴,又不高兴了。
“石匠,看不出,原来你也挺风流的……我还当是白三小姐看中了你,才三番五次跑来找你,原来她是给白二小姐抱屈来的,我说你都干了些什么,让人家堂堂一个千金小姐,一点形象也不顾了,哭成这般模样。”
可惜的是,巴月只关注到石匠和白二小姐之间的暧昧八卦,没有注意到沐家门第高贵那几个字,要不然就不是揪着石匠干了什么发问,而是要追究石匠到底是什么人了。当然,庆幸的是,前面的那些骂她的话她也没有听到,不然就该当场发飙了。
我什么也没干。石匠挺委屈,看着巴月不说话,是你干了什么才对吧。虽然白三小姐没有明说,不过石匠就是猜也猜得出,肯定是她看到自家的下人被这个女人呼来唤去的情景了。这个刺激,嗯,知道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