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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解释。”
石匠叹了一口气,昨天跟父亲聊了一晚上,就知道这个女人肯定什么都知道了,他一大早就眼巴巴地跑过来解释容易嘛。
巴月冷哼一声,道:“解释什么?你敢说你跟白家二小姐没那么一段往事,你敢说你不是镇国公的大少爷,你敢说你没骗过我?”
她越想越气不过,又骂道:“你都有了喜欢的人了,还来招惹我干什么?把帕子还我,咱们之间从此两清,你尽管去娶你喜欢的女人,跟本姑娘没关系。”
96乞丐不如
石匠扯扯胡子,眼神十分无辜地望着巴月,说是来解释的,可是嘴巴里偏偏一声不吭。
巴月气呼呼地回瞪,看什么看,比眼睛大呀,谁怕谁。
互相瞪了一会儿,石匠突然笑了。
“月儿,你一向很精明的。”
得到胜利的巴月心情大畅,白了他一眼,道:“我精明不精明关你什么事,还有,谁让你叫我月儿了?”
石匠扯扯胡子,又不说话了。
巴月瞧他这样儿,又来气了,恨恨骂道:“扯呀,要不要我帮你扯,保证一根胡子也不会给你剩下。”
石匠赶紧放下手,哭笑不得,过了一会儿才道:“我爹说,他不怪你冒犯他的事了。”
镇国公当然不会告诉自己的儿子,他被未来儿媳妇的驴给踹了一脚,但是防不住旁边有个爱凑热闹的算命先生,早把这事当笑话跟石匠讲了,石匠为了照顾老爹的面子,忍笑不知忍得多辛苦,还得在一边代巴月赔不是。
“你你你……好好的,提你爹做什么?”
巴月一听他提起镇国公,顿时就矮了半截,没办法,她心虚呀,小毛驴那一脚踹得太不是地方了,别说对方是镇国公,随便换个人,给踹到那地方,她都心虚。
“我爹说,他对你很满意。”
石匠的眼睛眯了起来,弯弯的。
“咳咳……咳……”巴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又羞又恼,“你不要转移话题,你说是来解释的,解释呀,我看你有什么花言巧语能拿来骗人。”
石匠无奈地道:“你就不能不问这事吗?”
巴月白了他一眼,道:“笨蛋,只要是女人,没有不在意这种事情的,我可以原谅你骗过你,我可以不在乎你大少爷的身份,但是,白二小姐的那桩事情,你不说清楚就是不行。”
石匠叹了一口气:“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我这个身份在你眼里,比街上的乞丐还不如?”
那语气真是委屈得一塌糊涂。
巴月想笑,连忙忍住,努力板着脸,道:“当然不如,本姑娘现在又不缺钱,找个乞丐嫁了也不是不行,只要那乞丐品性好,人勤快,肯学肯干肯体贴人,那就是本姑娘捡到宝了。你以为你这个大少爷的身份有什么好,上有公婆下有弟,一大串的亲戚还不知道有多少,整天就知道争权夺利勾心斗角,你想娶,本姑娘还不爱嫁……咦,不对,你怎么又岔开话题?”
“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石匠真是败给她了,虽然他并不以为自己的身份有多么了不起,但是在这女人的嘴巴里,说得他连乞丐都不如,实在是……有些伤人呢。
巴月看他那么无可奈何的模样,忍不住终于露出一个笑脸。
石匠见她笑了,心情却是一松,然后苦笑道:“其实,我并不是不愿意告诉你,只是这件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而且又关系到另一个女人的名节……”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似乎真的很难启齿。
巴月却明白过来,问道:“你是不愿道人是非?”
见石匠点头,她便似一个人在山洞里走了许久突然看见光明一样,心情大畅,身体里像是有道暖流淌过一般。
“好了好了,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逼你了,免得以后你在心里编排我不讲人情不讲道理是个泼妇……”话是这样说,但是随后巴月却脸色一正,又道,“但是,有个问题你一定得跟我说清楚,对白二小姐,你到底喜不喜欢她?”
其实巴月早就已经想过了,那几个侃八卦的贵妇虽然将石匠和白二小姐之间的事情说得清清楚楚,但是她们到底不是当事人,其中的内情未必全部知道,至少巴月仔细把她们的话回想过几遍之后,就发现其中有一个天大的破绽。
石匠为什么没娶白二小姐?
如果说之前是因为镇国公的阻挠才导致了白二小姐的出家,那么出家之后,镇国公明显已经软了下来,否则白大小姐怎么可能嫁进镇国公府。既然白大小姐都嫁进去了,那么让白二小姐还俗嫁给石匠显然也不是不可能的。
白二小姐不说用,她都明白表示了,石匠不娶她,她就不还俗。既然镇国公都服软了,可是白二小姐直到今天都没有还俗,这到底是为什么?
巴月思前想后,只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石匠不肯娶白二小姐。
于是,问题来了,阻力都没了,石匠为什么还是没娶白二小姐呢?
当然,巴月并不在乎石匠为什么没娶白二小姐,她在乎的是,石匠到底喜欢不喜欢白二小姐。这才是关键,如果石匠喜欢白二小姐,那么他为什么没娶白二小姐就不关她巴月的事情奇Qīsūu。сom书,反正她和石匠之间就算是完了,她是绝对不会嫁一个心里有别的女人的男人,哪怕自己是真的喜欢这个男人。
争风吃醋的事情她做不来,巴月有她自己的骄傲,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她不信自己找不到比石匠更好的。
但是,如果石匠不喜欢白二小姐,那么不好意思了,别说是出家了,就是抹了脖子,也别她把石匠让出来。是她的就是她的,谁敢抢,她能绕,她的小毛驴可不能绕,就怕没人送上门来试试驴蹄呢。
石匠又开始扯胡子,哼哼唧唧半天,直到巴月忍不住开始到处找剪刀,他才猛地松开胡子,指着自己的心口道:“我这里……只藏了一块帕子。”
说着,一双眼睛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只是不敢直视巴月。
巴月撇撇嘴,她都没害羞呢,一个大男人害什么羞呀,先前装无赖的时候怎么不害羞。想到这里,她故意问道:“那白二小姐送过你帕子没有?”
石匠呛了一下,苦笑道:“送过。”见巴月瞪眼,他又补了一句,“我没收。”
“这还差不多。”巴月满意了,打眼往桌上一看,昨天她买的那些礼品都还堆着,便指指道,“把这些都提上,我陪你去见你爹。”
石匠应了一声,将这些礼品都拿上,然后瞅着巴月直乐呵。
“乐什么乐,这是赔礼,又不去见公爹……”巴月打击他,那是不遗余力,好久没欺负石匠了,这种感觉真是让人怀念啊。
石匠不理她,自己乐自己的,这会儿是不是去见公爹,可等见着了,那不是也就是了。他没敢告诉巴月,今儿一大早,自家老爹已经派人去找百陵州里最好的媒婆去了。
巴月越看这男人乐呵的样子,越觉得傻气,忍不住就开始怀疑,白二小姐当年到底看上他哪点了?说他好嘛,实在看不出哪里好。说他不好,那不连带的将自己的眼光也给贬低了。
才出了张府的大门,还没有走出几步远,猛的就有人将她拦住了,巴月正在研究石匠到底哪里好,没注意前面,被那人拦个正着,耳边便听着有人道:“娘子,可让为夫一阵好找。”
97戏狼
巴月瞅了一眼发现不认识就没在意,只当是对方认错人了,绕了半个身子继续走。
“娘子。”
那人又叫了一声,竟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这可过分了,巴月大怒,正要用力甩开,石匠猛地上前几步,他手上提着礼品不好动,干脆用腰一撞,那股力道,差点没那人的胳膊给撞断,哎哟了一声,退了开来,怒道:“你怎么走路的,没看到我在跟我娘子说话吗?”
“呸,瞎了你的狗眼,谁是你娘子。”巴月愤怒了,任是哪个女人走在大街,突然有个男人跑过来说是她丈夫,恐怕都会气炸。
“娘子,你连为夫都不认得了吗?”
来人正是李少东,可是巴月却没有认出来,这也不怪她认不出,她就见过李少东两次,还是去年的事,心中除了恶感,压根就没留下什么印象,这都一年多过去了,人却突然冒出来,就算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呀。
“李少东,你跟月儿早就没关系了,滚开!”
石匠开了口,巴月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眼前这个小白脸儿男人,可不就是害得林八月走投无路跳井自杀的那只中山狼,她自己都不认得这只中山狼了,怎么石匠一眼就认出来了?
“石匠,你让让,让我跟他说话。”因为石匠挡在前面,巴月只能推了推他。
“月儿……”
石匠扭头望了她一眼,看不清表情,但是眼底的关心却让巴月全身都暖洋洋的。
“没事。”巴月伸手在石匠的背心上轻轻拍了几下,“很厚实呢……这么说好像有点肉麻,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石匠……你的背影让我无所畏惧!”
石匠的身体瞬间僵直,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后,这具高大的身影终于缓缓让了开来,让巴月直面李少东。
“娘子!”
李少东一喜,那张小白脸上已经挂出胜利的笑容,别看他刚才对着石匠很凶,其实心里怕得很,这时见巴月让石匠让开,顿时就以为这个好骗的女人要上钓了。
“李少东是吧?”
巴月走上前,脸上带着一抹非常柔和的笑容。
“娘子,我是来带你回家的……”李少东脸上几乎笑出一朵花儿来。
“回家呀,你等等啊,我有些东西要拿……”
巴月扭头走回不远处的张府,随手抄起放在大门后面的门栓,藏在身后,又走回李少东的面前,先是冲他甜甜一笑,然后猛的变脸,举起门栓没头没脑地一阵乱打。
“回你姥姥的家……无耻的东西……今儿个姑奶奶不打得你脑袋开花,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你敢打我?”
李少东促不及防,身上挨了好几下,才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门栓,脸上的表情是又气又怒。
巴月冷笑一声,女子的力气不能跟男人相比,虽然李少东只是个小白脸儿,但是力气还是比她大,她干脆就放开门栓,双手一插腰:“打的就是这个无情无义没脸没皮枉读圣贤书的混蛋,占了人家的家产就一脚把人踢开,这是孔圣人教你的吗?连做人的基本良心道义都没有,活该你一辈子就只能是个秀才……哈,差点忘了,就是这个秀才,也是你老子用林家的钱给你买来的……李少东,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你你……”
李少东万万料不到一向软弱可欺的女人突然会变得这般厉害,大庭广众之下被揭了老底,顿时恼羞成怒,骂道:“我打死你这不守妇道的贱人……”
门栓举起来正要挥下去,就被石匠一抬手给牢牢抓住了。石匠那一把可以用来搬石头的力气,李少东怎么比得过,咬着牙夺了几次都没能夺下来,反而被石匠一瞪眼,吓得倒退几步。
巴月得意地冲石匠挤挤眼,表示他干得很好,然后对李少东道:“你这只中山狼,有那么好心想接我回去,是看上我的钱了吧,没错,我是挣大钱了,眼下还不算多,但是前景看好,以后会越挣越多,比当初林家的产业还要多……”
一提到钱,李少东的脸色就迅速变了几变,最后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娘子,刚才我跟你闹着玩呢,你就跟为夫回去吧。”
“回去,也不是不行……”巴月戏谑地瞅着这个无耻之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