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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泪从眼眶里滑落下来,苏绛唇从未想过,她会流下这样的眼泪。这眼泪含着欢喜,含着她前世今生的悲欢离合。12126605
苏锦吻去了妻子的泪水,低声道:“别哭了,每次你哭了,我心里就不舒坦。我喜欢看到你笑,笑的越灿烂,我就越幸福。”
苏绛唇听了,破涕为笑,绽开一抹温柔的笑意,道:“油嘴滑舌的。”
说都轩下。“哪有,我说的都是心里话。”说着,将苏绛唇的手拉到胸前。
苏绛唇感觉到他的心在她的手掌下砰砰直跳,心跳也跟着加快了。含嗔似怨看了苏锦一眼,苏绛唇抽回手,道:“今个儿,我要早点歇息,你不许闹我。”
苏锦闻言,不禁拉下脸,本来以为色/诱成功,结果,还是失败了。
苏绛唇看到镜子里黑着脸的苏锦,露出一丝浅笑。
不过,她也不敢太放肆了,免得苏锦知道了,今晚又不肯放过自己。到时候,若是闹到半夜,明日吃苦头的人,还是自己。
径直坐到妆台前,苏绛唇卸了妆,拆下发髻,换了一件雪青色中衣就去净房沐浴。等苏绛唇出来之后,就轮到苏锦进去沐浴。
苏锦沐浴完之后,走出净房,就看到苏绛唇已经沉沉入睡了。
他走近床边,替妻子掖好被角,然后低声唤道:“绛唇——”
见苏绛唇一点反应也没有,苏锦这才放心离开。
听到苏锦远去的脚步声,苏绛唇这才睁开眼睛,她根本没有睡着,以她对苏锦的了解,妹妹吃了这么大的亏,他不可能一点表示也没有,而赵文轩,他必定会亲自出手教训的。
当然,苏绛唇心里很清楚,看在苏瑶肚子里的孩子份上,苏锦下手一定会留情的,所以,从头到尾,她都不想阻止苏锦出去,毕竟,这口气堵在他心里头,伤的是他的身子。对苏绛唇来说,能让苏锦出一口恶气,顺道教训一下赵文轩,正好是两全其美。
事实上,苏锦的确是去教训赵文轩的。当赵文轩喝得鼎鼎大醉从酒楼里出来,就被几个黑衣人蒙住了头,然后苏锦就挥着拳头,往赵文轩的身上招呼去。当然,苏锦有分寸,没有伤到要害,但是,每一拳打下去,力道十足,饶是赵文轩酒醉,也不断求饶。
等苏锦出了这口气,才放了赵文轩。
赵文轩不知道被谁打,脸上,身上都有伤痕,就不敢回家,再次躲到朋友家里去了。
第二日,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是个出门的好天气。
苏绛唇很早就起身,将府里的事情都处置妥当了,才施施然出门。
不过,这次出门和往日不同,苏绛唇是要给苏瑶壮势的,因此,跟随她出门的下人不但多,也很粗壮。就连身边服侍的小丫鬟,也是精挑细选的,能打能跑的。
马车在赵府的门口停下来了,苏绛唇贴身丫鬟玳瑁递上了侯府的帖子,赵府的门房看到镇远侯府几个烫金大字,立即跑进去禀报。没有一会儿,就有人出来拆了门槛,让苏绛唇的马车通过。
苏绛唇的马车进了大门,就往垂花门口驶去。
当马车停在垂花门口的时候,苏绛唇从马车下来,就看到了赵夫人站在垂花门前。
今日的赵夫人,打扮一如往常,穿着一件泥金撒花褙子,里头是一件淡红色中衣,下配一条雪青色八幅罗裙,梳着一头福髻,插着一支分量十足的金凤垂珠步摇,并一对镶宝石鸳鸯金耳环,手腕上还露出了一对翡翠手镯。
站在她身旁的,就是二房的赵二奶奶,她穿着一件桃红色折枝牡丹褙子,露出了一抹葱绿色绣金抹胸的边角,若隐若现,反倒给她添了几分妩媚。小巧玲珑的耳垂上戴着一对赤金镶红宝石花果形耳坠子,如墨一样黑的青丝则盘成了堕马髻,插着一支彩凤双飞的挂珠钗,额前戴着赤金掐丝蝴蝶抹额,可以说生的一副风/流皮相。
“快快请进,难得来一趟,这次,要吃过午膳再回去也不迟。”赵夫人堆着满脸的笑意道。
苏绛唇也回了一个笑容,道:“那是自然,早就听说赵府有些积年的老师傅,做的菜不但美味,也算京城里独一份。难得来一回,我可要敞开肚皮吃个够。”
“表嫂难得赏脸,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赵二奶奶满面笑容道。
苏绛唇顺坡下驴,非常识相道:“既然如此,那我不客气了。”
赵夫人和赵二奶奶对视一眼,对苏绛唇的话有点捉摸不透,总是觉得苏绛唇这次来,似乎有点来者不善。OSGp。
等苏绛唇进了大厅,落座,等丫鬟上了茶,然后浅泯一口,才不疾不徐道:“怎么不见我家的姑奶奶?”
赵夫人闻言,不慌不忙道:“她的身子骨弱,我让她呆在屋子里,别到处乱走。”这句话,似乎就堵了苏绛唇的话。
可苏绛唇不是什么善茬;“既然如此,那我更要走上一趟了,去看看她。唉,昨儿个太君病了,心里记挂着她,我本来想接她回去的,如今这样,只怕是不成的。”
赵夫人刚开始听的时候,提心吊胆,生怕苏绛唇提出让苏瑶回去。听到后头的话,暗暗松了一口气。道:“你也知道她这胎来得不容易,家里的人都劝着她将养着,太君那边,还请你这个做嫂子的,多多担待几句才是。”
正文 第0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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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绛唇暗中冷笑,这赵夫人说的比唱的还动听,莫非当自己是傻子吗?“那是,能进一家门,就是一家人。旁人,我是不会理会的。可苏瑶,那是太君的心头肉,怎么着,我要瞅上一眼才行。”
赵夫人闻言,急了,道:“这恐怕不好吧?”
“怎么不好?”苏绛唇的眼里露出了一丝无辜的神情,堵得赵夫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此时的赵夫人,自然不知道苏瑶陪嫁小丫鬟不见了,毕竟,在苏瑶身边服侍的几个贴身丫鬟,都帮着遮掩,那个小丫鬟也不是什么扎眼的人,乍然不见,是不会引起任何的主意。人家要注意的,自然是苏瑶身边的贴身丫鬟。
见赵夫人面露难色,苏绛唇越发气定神闲,一旁的赵二奶奶见状,打了一个眼色给自己身后的丫鬟。那个丫鬟见状,趁着大家没有留意的时候,准备悄悄溜出去,谁知道,还没有走出门口,就被苏绛唇身边的人不动声色拦住了。
苏绛唇见赵夫人犹豫不决,心中十分不耐,道:“不就是见上一面,值得夫人想这么久吗?”
赵夫人语塞,求助地望向了自己的儿媳妇。赵二奶奶上前道:“表嫂何必心急,诺,先吃吃这芙蓉糕,我派人去……”
“不必了,她身子不好,我的身子骨却不错,与其劳动她跑进跑出的,不如我去一趟,怎么样?”明面上,苏绛唇是在征询大家的意见,其实,根本没有打算等她们发表意见。“人家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兴许见了我,她的病不治而愈也不是不可能的。”
赵氏知道,再阻拦下去,也未必真的能把苏绛唇挡在门外,于是,她先开口:“苏瑶这孩子,最近这些日子,胃口不好,身子弱,躲在屋子里将养着,大夫说,要静养,不让人打搅。”说着,赵氏望了苏绛唇一眼。她预先说出这番话,就是想告诉苏绛唇,苏瑶病了,才会闹脾气不吃东西,与人无尤。
苏绛唇似乎没有听懂赵氏的话,道:“我也怀着身子,大夫却不曾这样吩咐过?不知道是哪位大夫诊的脉?改日,我也去看看。”
赵氏见苏绛唇油盐不进,知道她是铁了心要见苏瑶,心中不禁打起鼓来,难道侯府听到什么风声不成吗?
目光移向了赵二奶奶,赵二奶奶的眼里也露出了些许疑惑。疑惑归疑惑,她们也不敢做的太明显,道:“那大夫的名字,我年纪大了,却不大记得了。要不,我们先过去看看苏瑶,若是她身子好点了,你们姑嫂多日不见,也该好好说一会话。不过,我担心府上的太君,她身子不好,你出来这样久,难道不担心吗?”
苏绛唇浅笑盈盈,好像听不出赵氏话里隐藏的意思,柔声道:“太君有侯爷守着,家里还有大夫候着。听侯爷说,等会儿还有太医过府诊脉。我怀着身子,侯爷怕冲撞了,才打发我出来转悠,顺道见见姑奶奶。”
苏绛唇一席话,把赵氏的话全部堵回去,说她不孝,婆母病了还到处串门,那她就摆明车马,把自己的相公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推出来。
在太君床前尽孝有侯爷,出门请姑奶奶也是侯爷的意思。再说,苏绛唇怀着身子,子嗣为大,作为夫君的侯爷,自然怕孩子过了病气,打发妻子出门,这也是合情合理的。
“侯爷对表嫂真真是上心了,连这点子小事也帮表嫂想到了。”赵二奶奶笑着出来打圆场。
苏绛唇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轻笑道:“这肚子里的孩子,是侯爷心上的宝。我是沾了他的光。”
赵氏不自在笑了笑,她想起苏瑶肚子里的孩子,一丝忧虑袭上了心头。她对苏瑶真的没有办法喜欢起来,自从那次叛乱,因为侯府牵连,差点导致幼子受伤而死,她就对这个媳妇彻底冷了心肠。
么没她了。有人说,苏瑶救了她儿子,可赵氏听了,却十分不舒畅。若不是赵文轩为了苏瑶,怎么可能和叛军纠缠,甚至,差点被打死了?苏瑶是赵文轩的妻子,护着丈夫那是天经地义,抛下丈夫,独自避难,那根本不是一个妻子该做的,即使苏瑶回头救了赵文轩,在赵氏的心中,还是认为,苏瑶之前抛下赵文轩就是不对。当然,赵氏是从母亲的角度去想的,在她的心底,谁死了都与她无关,只要儿子平安就行了。再说,苏瑶是儿媳妇,不是女儿。若是她死了,再娶一个回来就是了,何苦为了这样的妇人去死?
赵氏是怀着这样的心思去看苏瑶,也因此,越发看她不入眼。母爱的自私和狭隘,已经让她失去了旁观者的清明。再加上,两个媳妇有心的挑拨,更加深了赵氏对苏瑶的心结。后来,因为纳妾这件事,赵氏还和赵老爷,赵文轩起了冲突,赵氏事后息事宁人,心里却恨上了苏瑶。
这就是为什么赵氏偷偷给儿子纳外室的根本原因,她是打着子嗣的名义,逼儿子屈服,她深信,只要儿子经历过其他女人,就不会偏心苏瑶,更不会被苏瑶串掇着要分家。她要把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这就是母爱可怕的一面。
本来,这样的一面,只会在寡妇身上出现。可赵氏对这个幼子超乎寻常的关爱,让她的心灵产生了扭曲,对儿子也产生了这种执念,不希望儿子对媳妇太好,更不希望儿子为了媳妇顶撞自己,忤逆自己。
赵氏对其他两个儿子,也是有这种想法的,只不过,并没有那么深的执念,再加上,这两个媳妇都极为聪明,在她面前,从未和丈夫过从甚密。
唯独苏瑶,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在她的想法里,从未有过婆婆和媳妇争宠的荒唐想法。可这种事情,不管在哪个年代都有的,只不过,有些人的情况会比较严重一点,有些人隐藏得比较好一点,还有的人,心胸宽阔,压根不会把媳妇当成自己的敌人。婆婆和媳妇之间,因为同一个男人走在一起,因为爱同一个男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微妙。
第0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