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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你,欺负你一个!我会把你看得紧紧的,不许你离开我掌控半步,而且我现在又在想,是不是该就这样要了你,免得又出什么意外。”说着他伸手摸摸我的脸,“去我房间吧,我不想再等了。”
我终于看到了这个人的嘴脸是多么无赖,我说了这么多话,他全当了耳旁风。我以前白同情他了!还以为他只是生涩而已。到了这种时候,他居然是这样的态度,我觉得他一点也没有认真的对待我。一气之下,我少不了原形毕露,“你这个大变态还有没有天理,我好心给你个提议,你又……”我说不下去,抡起拳头来,冲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拳。
他没动,似乎一下子被我的动作吓呆了。刚才那让人摸不着的逗弄姿态一扫而光。他微微站直了身体,看着我发呆。
“我本不想和你吵架,所以我一直忍着呢!可你根本就没好好听我说话,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这么欺负人!”我又打了他一下。终于还是哭了。一到关键时候我总是掉链子。
他就那么直着眼睛呆呆的看着我。我打得并不重啊,再说他的胸肌那么硬,吃亏的其实还是我吧。
我呜咽着,瞪他。
他似乎有些回过神来。猛的抓住了我的手,看了看,又抓着,硬生生把我的手搭在他自己的脖子处。他看起来有些紧张。他脖子上的血管跳得明显,皮肤也有些发烫,吓得我赶紧抽回了手。
他显得非常失望。
好头天他才平复了情绪,“好了,你总是胡思乱想。你那店里的小道消息并不都是真的。有些事我不告诉你有我的理由。什么大不了的,又哭了!”他叹了一口气后,很坚决的把我拉到胸前,“是不是又没带手帕?”他掏出他的黑手帕,胡乱在我脸上乱擦,“那些事太复杂,你不用知道。你开你的小店,给我做饭吃,没事看看书。其它的,不用你想,不用你操心。”
他这是打算养金丝雀吧?
“我刚才逗你玩儿呢,我不会强要你的。事实上,马上就有些人要过来商议公务,我不能多陪你了。要么你回去睡觉?忙了一天也累了,早些休息吧。”他舔舔我的鼻梁。
我现在不知道眼前这家伙是真是假。自从上次那事后,他似乎变了一个人。不仅滴酒不沾,而且突然对我好了起来,再也不提什么窦家、夏家。可这让人更不放心!我本想好好对他的,可现在我没了自信。他若是强硬点,我也许还有勇气逃走离开他,可他现在这个样子……我该怎么办?
☆、第54章 恩客
那一天;他果然和很多人谈了话。我呢;又找了很多书来看;没找到什么重要线索;只发现,先帝坐了天下后;曾杀戮了不少功臣;而且动辄诛九族。其中有些人的罪名很可疑,可以用莫须有来形容了。夏家的存留;果真是真不容易。我把其中姓陈的人家都记录了下来。
我睡得很晚;躺下了也睡不着;我知道街谈巷议不可尽信。但黑蝙蝠不肯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却更是可气。他那种态度,足以说明了他对我的敷衍。我差点上了他的当,以为他真的有些喜欢我。我不够聪明;不是他们这些人的对手,我看不透内情,只能更让我胡思乱想。而他,连酒都戒了,可见他现在有多么的小心戒备。
不过有一件事我是知道的,如果朝廷真的让我舅舅来领武威军,那实在是太过份了。若窦家处心积虑的只看到争权夺利,而置国家的安危于不顾。那么被黑蝙蝠称之为大蠹一点也不为过。只是梅妃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他来的时候我其实还没睡着,听到秦妈在院子里小声说:“王妃已经睡下了,别惊动她了吧。”
“我就看看。”黑蝙蝠说。
他进来了,走到我的床边。我在想,以后睡觉要不要把门锁上。
他蹲下了。我闭着眼假寐。
“还没睡着?”他问。
我把头埋进枕头里。
“我就知道!告诉你别多想了,你怎么不听话呢?”他伸手摸摸我的头。“你心太软,脾气又直,那些事你应付不了。再说,我也说过,不希望你和那些宫中女人一样。”
他的大手,在我的后脑停留了一会儿,离开了。
“近期有些忙,明年吧,明年春天,空闲下来时,我再修一座大殿,名字由你起。”
这就是他能给我的承诺了!他想得倒美!
“我怕你还在哭,所以来看看你。既然没哭,那就早点睡吧。”他说 ,我不吱声。他又站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其实我已经打定了主意,我也要展开行动了。既然他什么也不告诉我,我就自己想办法。
第二天一早,黑蝙蝠比我更早离开了宁王府。我猜他十有八_九是去查芷白的案子。二哥的事,我的事,他迟早会知道。我倒也不怕他知道,最多也就是他更加怀疑我的身份而已。
说起这个来,昨天有那么一阵子,我自己也曾模糊过,觉得也许我真的不是夏飞帘。一个渺不可闻的静善尼,一颗形状奇怪的朱砂痣,二哥那个大年三十出生的故事。把我这个来历不明的穿越女孩变成了夏飞帘。
我没有真正夏飞帘的任何记忆。所有的一切都来自对夏家的信任 。可如今,人人都说我不是夏家女儿的时候,仅存的这一点点信任也难免有一些动摇。当然,我看不出夏家有任何做伪之处。唯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爹爹临走之前,不向宁王说清楚我的身份。他这样做是想达到什么效果
小杜已经在车辕上等着我,我跳上马车,想起有东西没带,又从马车里钻了出来。秦妈问了句,王妃忘东西了吗?我含糊应了。
回到自己房间时,陈妈已经在打扫我的房间。从我来的第一天起,我房间的杂事都是陈妈帮忙做的。
我很习惯的打开柜子拿出我带来的那只小包裹,翻出了那条望舒绣的发带,那条她曾想送给梅公子,却最后送给了我的发带、上面绣满了牡丹和蝴蝶的粉色发带。
陈妈说:“好漂亮活计啊!”
我没应她。
我对小杜说:“去夏府。”
老木叔在夏府等着我,这是昨天就说好了的。
见我到了,老木叔从夏家的仆佣中推出一个人来,“这个就是夏家和宫中联络的管家。”
“你们一般有事要找望舒姐姐,都是怎么和宫中联系的?”我问。夏家这么一大座府邸,不可能没人打理。望舒虽然住在宫中,但她一贯是夏府的管家人。夏府有事,自然还是会去找她决断。
“宫中哪能随便由人传递消息,都是小的去侧门,先叫一个相熟的公公出来,再由那公公带了大小姐的小丫头出来,不过说一下是什么事而已。小丫头自会传话进去。”
“那好,你随便找个理由,叫望舒姐姐明天出来一回。”
“这……”
“没有这,一定要叫出来。事关夏家安危。叫你做你就去做。”
那管家虽有为难,但架不住我拿出主子的派头,勉勉强强答应了。
我立刻转身离了夏府。嘴里对老木叔说:“你仍去店里守着。”
“飞丫头你要去哪里?”
“我去谈点生意。你守好店就行了。”我跳上马车。对杜平威说:“去春风楼。”
小杜迟疑着。
“你不去,我便用脚走着去,”我说。
他无奈地说:“洌知道你这样,又得着急了。”
“别啰嗦了。”
马车又向春风楼的方向驶去。我抱起昨晚才渍的一坛子泡椒凤爪,琢磨该如何打听消息。
春风楼那地方,从来都不简单。便是仗打得最激烈时,百业萧条,它还能开门揽客。只不过是门开得小一点而已。那时二哥还带我来洗过澡。
我知道春风楼主要的生意来源就是长安城中的浮浪子弟们。尤其是二哥这种不太安分的官家子弟。这里,无数的贵族公子整日里听曲摆宴,粉腻脂红,花钱如水。若说我那小店是个信息站,那么这里就是整个长安城的信息集散中心了。
我抱了我的泡椒凤爪跳下马车,小杜毫不迟疑的也跟了下来。我看他的样子,倒似乎对春风楼熟门熟路。还略有些兴奋的样子。果然!,人不风流枉少年!
小杜长得英俊。春风楼的姑娘一看到他,哪能轻易放过,一下子呼啦啦围上来十好几个。有几个还认识他,嘴里叫着,杜公子好久不来了之类。早就腻到他身上去了。我暗暗发笑,脚不点地的只管飞走。
“唉,唉,你……”小杜的叫声我是隐约听见的。可我人早转了好几个弯,在他视线之外了。
因为卖了几个月的卤菜,我对春风楼里的姑娘多少也有点熟悉了。其中有一个叫可乐儿的姑娘是我知道的春风楼里最馋的红牌。
这位姑娘走的是与芷白完全不同的路线。芷白姑娘身姿曼妙,她是丰满圆润;芷白姑娘应对得体,她就能插科打浑;芷白唱得是阳春白雪,她就唱下里巴人。这姑娘每天里打扮得五颜六色,说话直爽利落又兼狡黠俏皮。喜欢点她的男人也是不少。而且她爱吃,若是没在说话,那一定是被零食占着嘴呢。据我所知,她和芷白不对付已经很久了。
我抱着我的小坛找到她的下处时,她还没起床。我是故意早点赶过来的,怕的就是晚了她有客人。她一向起得很晚,可一旦起来就不得闲了。
“可乐儿姑娘。”我笑着向正在梳洗的她道个福儿。春风楼里的姑娘只知道我是酒肉馆的小老板。很少有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除了那个芷白。
那次二哥在芷白面前一边说我和望舒长得像,一边又对我叫他为哥哥含糊其词。现在想来,这里面也有些让人难解之处。我不知道芷白心目中到底我是什么身份。但我现在觉得,二哥是有意在她面前弄的玄虚。
可乐儿见了我,倒是高兴,头也不梳了,立刻跳起来扒拉我手中的小坛。嘴里直嚷嚷:“又是什么好吃的?”她雪白的粉臂,从大红的纱衫子里露出来,肉肉的颇有质感,连我都想掐上一把。
看到坛子里的鸡爪,她毫不迟疑,涂了丹蔻的指头在里面一搅,立刻有一只鸡爪飞入了她的嘴里。
“好吃,呜,好吃,吸,辣!我全要了,这一坛子多少钱?”
“这是我送姑娘尝鲜的。”我笑。
“送,送我?为什么?你看上我这里什么了?可乐儿姑娘警惕性还是有的。
“可乐儿姑娘别误会。我不要你的东西。只想向你打听点事。”
“什么事?”
“就是那个犯了事的芷白姑娘的事。”
“芷白?你和她有什么关系?”可乐儿一听是打听别人的事,尤其还是与芷白的事,倒是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我早看她怪里怪气不顺眼了,果然不是个好东西!”说着又从坛子里出一只鸡爪来,放到了嘴里。“你想知道她什么?”
“她上次在我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