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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才是硬道理,只有自己腰板直了,才能真的过好日子,才有和男人谈条件的资本,男人的宠爱终究是靠不住……
当初程敏瑜设计嫁给关晨之时,关晨之既然众目暌暌地英雄救美,那便说明心中是有几分喜欢的,只没想着这份喜欢竟会去的这么快。瞧程敏瑜那样子,却是一点也不后悔嫁进关府来的吧,毕竟是正室夫人。
对程敏瑜慧安倒是没有什么同情的,她有她想要的东西,只怕也早已想好了嫁进来会过的日子。想着这些,慧安不由又想起了前世的自己,竟是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没明白,一味的死缠着李云昶,却丢了本该牢牢抓在手的资本,今世却是不能再如此了…
虽关元鹤对她多有宠爱,但该保留的,该抓在手中的东西,还是不能放弃。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兴许有保留才能叫爱更持久,也能叫自己有透气的空间,能够呼吸到清新的不受约束的空气,不至于为爱所累。
慧安想着目光微闪,接着才喃喃的道:“我瞧她挺开心的样子,还以为……”
方嬷嬷闻言便笑,道:“姑娘真是又犯傻了,那雨荷就算再得宠,等四少奶奶生下了嫡长子,这还不是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的?瞧着四少爷那样儿却也不像是会维护一二的,这妾尤且是个随意发卖的物件,更何况一个通房丫头,捏个错处便是打死了也是没人能说出二话来的。”
慧安闻言只笑了笑,未再多言,想到关元鹤方才叫自己到书房寻他,慧安也未叫丫头们跟着,只问了书房的位置,又和方嬷嬷打了个招呼,便慢步往东边的套院而去。
谁知她还没到书房门口,便见月洞门处一个穿翠绿色袒领襦衣,天青色襦裙,腰间打橘红如意结的丫鬟站在那里探头探脑地往里瞧,见她过来却吓得一抖,接着才忙过来行礼。
慧安瞧了那丫头两眼,却是个眼生的,见她手中还托着个白瓷盘,上面放着四样精致的点心,慧安不由挑眉,又瞧了瞧那丫头扑了脂粉的娇美面颊和她勒的紧紧的纤细腰身,有那么一刻慧安却在恶趣味的想着,也不知这般她觉不觉得憋闷,会不会透不过气来?慧安想着便真开了口,喃喃着道:“不怕勒坏肠子吗?”
那丫头本是得知关元鹤自己在书房中,这才想着过来一试,谁知道她前脚过来,慧安后脚就到了。她瞧见慧安心中着实慌乱了一下,只后来却想着自己不过是来送个点心,这连书房的院子都没进呢。便是遇到了慧安,慧安也不能没个理由就随便发落了自己吧。她只是来伺候的,又没干什么出格的事!这才一惊之下,又恢复了面色,从容地过来给慧安请安,谁知道慧安盯着她竟是半晌无言,也不叫她起来,也不发作,只半晌才呢喃了这么一声。
可慧安越是不说话,丫头心里便越是没底,越是紧张,如今一听慧安这话,先是一愣,接着才恍然过来,她万没想着慧安会直接来这么一句,当即就戳破了她那点心思,丫头心里一惊,手一抖,那盘子便脱手而出,接着她便猛的跪在地上磕起头来,“少奶奶……不,太太……奴婢,奴婢……”
慧安却似早已料到她会这般,眼明手快地按过那盘点心,却是瞧也不再瞧那丫头一眼,大步便进了院子。
那丫头心提着正不知慧安要怎么发作自己,却不想下一刻慧安竟就这么走了,一时间她只觉整个人都被抽空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面色煞白,已是出了一身的冷汗。接着才猛地回过神来,挣扎着爬起来,踉跄着奔远了。
院子里没人伺侯,极静,慧安端着盘子推开房门,却见偌大的书房中空无一人,慧安一愣,还没来得及将盘子放在一边的桌上,便听书架后传来动静。她绕过书架,正见被书架挡住的东墙上还开着一扇小门,慧安一愣,关元鹤便从小门里走了出来,道:“过来瞧瞧。”
慧安见他神情中带着几分卖弄,由不得笑了起来,快步过去被他拉着进了那连着的厢房。入目却见两大排的红木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窗边置着桌案,西面的墙角还放着一张罗汉床,上面收拾的极为整齐,铺着湘妃竹编的席子,放着两个大引枕。
慧安瞧那桌案上摆设着青瓷美人瓶,里头插着一捧四季海棠,桌案上的摆设用具也都极为精美小巧,便知这书房定然是给自己准备的,往书架边一走,果然那书架上放着的多是医书。
只这些书非是一时半会儿便能搜罗来的,只怕这小书房也是早先他便已准备了的,慧安想着唇角便勾了起来,走到书案后却见书案左边的墙上还开着一个小门,推开却是连着另一个小院的。
小院极为僻静,只种着两颗芙蓉树,院子三面整齐地建着青砖瓦房,这小门连着一条抄手游廊,直通院子北边的敞厦。
慧安正瞧着,关元鹤便从身后搂住了她,笑着道:“这院子先前是我练功用的,我叫人把右边的五楹敞厦给你改成了药房,以后我瞧公文,你便在这边陪我。或是翻翻书,或是到院子里配药,若是想练会儿鞭子那静房却也方便。平日的药材还能在这院子里晾晒,回头我再叫人给收拾些藤架和晾晒药材的藤筐过来,你看好不好?”
慧安学习医治马病本就是被迫之举,虽是她没有瞧不起手艺人的意思,但她生在京城,长在侯门,自小受到的教育便和大辉所有的大家闺秀无甚两样,也就因她是沈清唯一的孩子,沈清又极为宠爱,这才叫她性格更跳脱一些。但她到柳城学习治马病,说好听了是学医,说难听了她现在也算半个兽医了。一个大家闺秀去做兽医,这说出去却是叫人难以相信的,故而慧安一直就担心关元鹤会阻拦。却没想刭他竟会如此纵容,支持自己。
其实慧安先前决定随太后离京就是奔着柳城去的,那时候也已想的清楚,即便将来会因学治马病被人看不起,被人笑话,她也要坚持,因为这是她袭爵的唯一望。她也想过即便关元鹤不支持,因此生气,甚至想要退亲,她也要义无反顾地走下去。在雁州时慧安便担心他会就此事发作,只关元鹤却一直没对她提起这事,慧安就知自己是过关了,可她想要更进一步却是极难,若是明年想要到北境去,就必须付出更多的努力,而如今嫁了人关府对此事的态度却是极为重要的。
慧安甚至想过如何劝说关元鹤,如何劝说老太君,倒没想到关元鹤竟是如此态度。
其实这会子慧安想想便也恍然了,这两年自己在柳城的所作所为关府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得到,但她能如此平静的在马场呆了这两年,在大婚前还不守妇道地往北境一趟,嫁过来后却无人就此事拿捏她,想来对此关元鹤只怕早已劝服了老太君,只怕老太君也是表过态的……
她想着便有些动容,目光晶亮地回头,见关元鹤侧脸瞧过来,慧安就笑了,睫毛轻闪着在关元鹤脸颊上印了一个吻。
关元鹤微愣,见慧安细白如瓷的皮肤上浮起红晕,两颊艳丽的像燃烧的火,眼波盈盈,被浓密的睫毛挡着的眸子中泛着春水般的波光,眉梢眼角一股妩媚从骨子里透出来,他的心就漏跳了一拍,只觉那落在面颊上的轻吻犹如落在了心尖上,登时便搅的他心潮微荡,只觉着做了那么许多,便是只为这个吻也是值当了。
其实当初他刚听闻慧安在柳城瞒着自己的所作所为后又怎么可能不生气,只是冷静下来后,也便知道慧安这般坚持的缘由为何了。想着慧安先前便曾询问过他对她袭爵的态度,想着当初自己的答复,还有当初自己会对她起心思,不也正是喜欢上她的刚毅,坚持和挣扎,如今既然已订了亲,也没道理反倒事事束缚着她。
直到听闻她被病马踢伤,却还是继续坚持摸索六位,还是不辞辛苦的往马场跑,他虽心疼生气,但却想到了那日瞧见她一身血污却还是死死掐住宋青亭脖颈,和他一起倒下时的情景。想着那一幕,他非但气散了,反倒再瞧那信时哈哈大笑了起来,只觉这才是自己要寻的那女子。
他虽不知慧安为何认定学了治疗马病便能立功,但细细想想,这也确实是一个机遇,也难为她能想到此处。北边打了胜仗在奏报里他着重提了这次交战,所用马匹多是南方马场所养,皇上龙心大悦,牛监正和那几个兽医博士都有封赏,但却独独没有提及慧安,他怕慧安伤心,故而这事半点都没和她提及。
只没想到今日皇上竟下了封侯的圣旨,方才慧安接旨时的恍惚关元鹤也是看在眼中了的,所以这才将她带到了这里,也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将来不管怎么样,他是会支持她的,她如今已经是他的妻,他得叫她在他的呵护下过的更加畅快得意才成。他的妻子,岂能同一般女子一样!而且他也是昨儿才发现了慧安学治马病的一个妙处来,大辉规定出征将士的家眷是要留京的,可若是那些脓疱兽医无法解决的病症,慧安却都能手到病除,若是叫她在皇上面前展现了这方面的才能……他再想想法子叫慧安在太仆寺领了差事,到时候前往北疆却是顺理成章了,这样也就不必夫妻分隔了……
大辉是没有婚假的,他这次回来请的是省亲的恩旨,大辉官员省亲一般也只能沐休七日,他是因刚打了胜仗,北胡刚退,这才得了恩旨,能在京城停留一个月。想到一个月后他就要离京,要和慧安分居两地,他便抓心抓肺的难受。还有一个月,这事得抓紧了。还是小妻子想的周全,早早的就学了医治马病,此事做的实在是太合他的心意了!
关元鹤想着这些,又见慧安面颊绯红,便心中一荡,轻啄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声道: “等以后我们搬到自己的府邸,便再建个小的起居室,要大大的浴室……也不叫下人伺候,就你和我……嗯……想做什么做什么……
第135章 新嫁立规矩
关元鹤说着便在慧安脖颈处落下了一串细密的轻吻,慧安被他灼热的呼吸扫着耳畔,只觉那股热气直往耳朵里钻,撩的整个心都酥麻了,双腿也有些不自觉的发软,偏他那低喃声带着毫不掩饰的暗哑,说出的话又叫人听着臆想翩翩,慧安不由便面颊更红,极没出息地往身后坚实的怀抱中又靠了靠,目光瞧着那窗户上贴着的大红喜字心头便涌起了一股甜来。
关元鹤察觉到慧安身体柔软的变化,不觉低声而笑,那搂着她腰身的手便往上挪了挪,只他还没触及那团绵软便被慧安扣住了手腕。
“别……别在这里……一会子我还怎么回去……”慧安的声音甜甘如蜜,软糯如稠,言罢尚且微红着脸嗔了关元鹤一眼,关元鹤只觉那一眼中饱含着情人间才会有的娇羞和亲昵,撒娇和情动,他当即便有些晕眩,喉结滚动了两下。
只是关元鹤也知道慧安说的没错,夏日的衣裳本就单薄,又都是容易起褶皱的绸衣,这若是稍稍放纵只怕就会留下痕迹。若是在这里,自己一个把持不住要了她,慧安只怕就没脸见人了,只能自己回去院子叫了丫头来伺候,这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大院子里本就是藏不住什么事儿的,若真这样,只怕没半日全府上下都能知道他们在这里做了什么。慧安如今刚刚过门,尚且还没立威,若是先叫下人们瞧了笑话,以后只怕行事就难了。更何况白日宣淫,到底荒唐,他也抹不开这个脸,哎,还是得等天黑,也快了……
关元鹤想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