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笑,怒发冲冠不顾尊卑把驸马给打了。还有,本来你们成亲那日也是安济伯家世子的大婚日,谁知道你们爷为了和人家抢路,愣是叫长随动手脚害人家世子坠下马晕了过去。这事也不知怎地就被挖了出来,这两日弹劾的奏章便更多了。”
文景心见慧安闻言又诧异地瞪大了眼,不觉笑着道:“安娘啊,幸亏你这不是嫁进了王室,不然指定被说成是祸国妖女。”
慧安听她打趣自己说出这等胡话来,忙瞪了文景心一眼,文景心也知道这话不可乱说,吐了吐舌头,笑着道:“你也别太在意,既然你们爷都没告诉你,想来也是没放在心上,那些御史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本就四处寻人弹劾的,倒似一日不弹劾个人就显不出他们的作用来似的。端宁公主这都进宫哭了几日了,那安济伯也进宫求见了皇上,皇上只说年轻人意气用事也是有的,还是以和为贵。如今北边正打仗,皇上正是用人之际,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想来是不会发作你们爷的。”
她言罢见慧安还是一脸惴惴不安便又道:“瞧瞧,我本是一番好意,想着来劝慰你的。早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此事,我就不该来了,现如今你们爷辛辛苦苦地捂着这事,却被我捅了出来,害的他的娇妻担忧添堵,这要是你们爷心疼了,还不得将我扔出关府大门,以后再不叫我登门!”
慧安听着文景心的话,一时有些迷糊,也不知关元鹤是觉着皇上不会发作他才行事如此放纵,还是他根本另有目的。她半天想不明白,又听文景心打趣自己,便将此事暂且搁到脑后,嗔恼地瞪向文景心,道:“你就笑话我吧,来日等你嫁了人,瞧我放不放过你!你的亲事可定然是拖不过今年的!”
文景心闻言便收了笑意,目光微黯。大辉之前奉行男子二十方娶,女子十七方嫁,但是大辉建国前遭逢乱世,使得人口剧减,大辉建朝,十室九空,故而大辉一向鼓励早婚早嫁,民间女子十一二嫁人的也是常见,而京城的闺秀们一般都是及妍便嫁人,有那早的十三四便会出阁,自也有出阁晚的,但也不会晚过十七岁。
文景心今年已经及笄,定亲之事早已是迫在眉睫,便是文夫人再疼女儿,今年必定也会将她的亲事定下来的。文景心身子不好,又得文夫人宠爱,她的亲事是定然要在京城找的,这本就受了局限,加之一般门户又入不得鼎北王府的眼,这亲事便更加难起来。
这两年来文景心的亲事可谓是一波三折,文夫人先后给她瞧了三户人家,但都因各种各样的原因没能成事,尤其是那第三户瞧中的人家,光禄寺卿萧家的嫡子两家险些就要下定,突然那萧公子莫名其妙的就病倒了,吃不少药偏就不好,后来萧夫人请了个道士,却说是犯了冲。
这门亲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后来许是这亲事一直议不好,京城就传起胡话来,说文景心身子弱偏还命硬,只怕娶回家不利子嗣弄不好还要克夫,文景心到底是鼎北王府嫡出的小姐,所以这话也就是那些嚼舌头的夫人们私下说说,可话不知怎地就传到文夫人的耳中,气的文夫人生了一场病,病好后却是更加执拗起来,非要给文景心说上一户绝好的人家不可。
这么一来,这亲事却是一耽搁就是两年,文景心倒是不急,但说起此事难免就有些心烦。
慧安见她不说话了,便笑着拉她的手,道:“要不我叫我们爷也帮着你留意留意?”
文景心闻言瞪了慧安一眼,接着却是低着头不说话了,慧安瞧她心思沉沉的模样,不觉转了转心思,抬眸示意秋儿几个退下,这才拉着文景心道:“景心,你不会是……心里有了人吧?”
慧安不想她这一问,文景心竟是红了脸,慧安一愣,惊呼一声:“真被我说中了?!是谁?”
文景心目光闪烁了起来,面上也闪过一丝茫然,她垂了垂眸,半晌方才抬起头来瞧着慧安,问道:“你上次说在雁州碰到成国公府的汪公子,他……他可曾向你问过我?”
慧安闻言一愣,张大嘴巴,怎么也没想到文景心会提起汪杨松来,见文景心一脸紧张地盯着自己,慧安心沉了沉,这才道:“他并没有问起你。”
文景心闻言微微闪亮的眸子便黯沉了下去,像是被乌云遮住的星光一般,慧安不觉捏了捏她的手,问道:“景心,你是什么时候……”
文景心见慧安目露担忧,便道:“你放心,我也只是起了这么个心思罢了,你也知道早先我们王府便和成国公有来往,小时候我便见过他,成国公还在时,国公夫人偶尔也会带他们兄弟去给祖母请安,我在祖母那里便撞上过两回。每回祖母和婶婶们都对世子赞不绝口,却从没夸过他,国公夫人当着外人也指责他不若世子,不学无术,我记得他也不计较总是呵呵的笑,眼中却不以为然的很。那时候他名声极坏,我却觉着他这人有些意思,倒是心大得很,后来国公府一下子倒了,再见他时便觉着他变了良多,好像一下子换了个人一般,那年上元节,他送我们姐妹回府,路上马车的车轮不小心卡进石缝中,怎么都不出来,恰好又撞上了淮阴府和几个府邸的公子经过,那淮阴侯府的三公子讥笑他,说他连护送个马车的事都干不好,言辞极不好听。他当时脸都白了,却没做声,只下了马车和小厮一起去推马车,我记得之前在街上曾撞上他和工部尚书家的公子争辩,他分明就是个动则使拳头的主儿,当时我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文景心说着微微蹙了蹙眉,又道:“那次后很久都没见过他,后来祖母去栖霞寺下住,我陪着去了。却在后山瞧见了他,却是和汪大小姐议亲的安济伯府的公子公然在浮罗巷养了个戏子叫他知道了,他寻上门去却被安济伯府奚落了一顿,他心情不好便独自在西山上喝得烂醉,我想着到底鼎北王府和成国公府是世交,又见他只一人,身边连个小厮都没随着,不放心便叫丫头回去叫人,自己跟了上去,后来……后来便陪着他说了许久的话,之后国公府的小厮寻了来,倒也没什么特别的。”
慧安闻言愣住,不由心中一急,忙问道:“那你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呢?”
文景心面色难辨的摇了摇头,道:“当时我并没觉着怎样,只是听他说了许多话,也劝了他许多,他的小厮寻来时他曾说过,若是将来若我所说他能扬眉吐气,能建功立业,便在那湖边等我,再请我吃酒聊天。我应了他,后来却不知为何,每次母亲给我议亲,我总能想起他这话来……”
慧安闻言不觉叹气,却觉着文景心只怕是真喜欢上汪杨松了,想着成国公府的情况,慧安只觉两人的事只怕有些难。她瞧着文景心不觉沉声道:“早先你怎么一点风声都不透给我,我若早先知道,上回在雁州也能帮你试探一二啊!”
文景心面上一红,道:“都说了,当时没觉着怎样啊。后来也断了联系……他是什么意思我一点都不知道,他又一直在边关不回来,我也到了议亲的年纪。再者,国公府那般情景,母亲定然也不会同意的。”
第146章 沈慧安为友兼红娘,关元鹤省己知情动
慧安送走文景心,想着她方才的话,不觉心中思忖。
那成国公府如今只剩汪杨松撑着门户,盛韵虽说诞下了长孙,为汪杨松的大哥留下了一线血脉,但是也难掩国公府人丁单薄的事实,文景心若是嫁过去,处境便会和她一样,首先就会面临子嗣和纳妾的事,再来汪杨松如今又参了军,常年不在府中,文景心又身体不好,不宜操劳。文夫人一心想要给文景心寻个家世相当,人品贵重,又非家中长子的佳婿,想叫文景心嫁过去做个清闲太太。可若是文景心嫁了汪杨松,国公府那一摊子她却是必须得担起来的,只这些汪杨松便是再好,文夫人只怕也不会由着她。再来,国公府那边,国公夫人原就是鼎北王府的常客,岂能不知文景心身子弱,虽不至于听信谣言真以为文景心不宜生养又克夫,但只怕也不会考虑娶她为国公府未来主母。而且如今文景心的亲事已经不能再拖着,偏那汪杨松人又不在京城,汪杨松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也是一点不知,这事不管从哪个方面考虑都是难成。
可慧安想着方才文景心黯淡的眸子,还有提及汪杨松说的话时她绯红的面颊,慧安心中便涌起担忧来。文景心也是个死心眼,前世她便没能得到幸福,被刘鸿那个混蛋给耽搁了,今世文景心心里已有了汪杨松,若是再嫁给其他人,只怕也万难过上好日子。
慧安想着如今自己每日甜如蜜的日子,心中更想叫文景心也能寻到幸福和快乐。她想着这些,倒是将文景心所说关元鹤被弹劾一事都扔到了九霄云外。
她快步进了书房,见关元鹤坐在案后瞧着文书,便兴冲冲地走了过去,装模作样地磨了会子墨,瞧关元鹤连眼皮都不抬,便又给他换了盏茶捧了过去。袅袅的茶香蒸腾上去迷蒙了视线,关元鹤这才瞧向慧安,便见她挂着一脸笑意蹭了过来。
自打那日两人在书房闹了一场,他一个没收住险些在里头的罗汉床上就要了她,慧安便若受惊的小兔子连着两日一进书房就躲他躲得厉害,往日他唤她,她便过来捏个肩,端个茶,这两日却是寻遍了理由不叫他近身。故而方才听她近了屋直奔这边而来,脚步还异常急切,关元鹤便知慧安定然有事。
如今瞧她笑得讨好,便扬了扬眉接过那茶随手就放在了书案上,右臂一挥便将慧安带了过来,抱坐在了他的腿上。
慧安也不挣扎,在他腿上动了动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揽住他的腰,窝在他的怀里,便笑着问道:“那日在雁州府马队出了事,邓帅派了汪公子前往交接事宜,你也知道侯府和国公府有些交情,我和汪家的两位小姐也是闺蜜好友,那次汪公子还托我给两位小姐带了物件回来……”
文景心总归是未嫁女,她的心思自是不能和关元鹤说的。慧安絮絮叨叨绕了半天圈子,又将汪大小姐亲事波折说了,却见关元鹤一直闭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头发,也不知听没听她说话。
慧安一急,便推了关元鹤一把,见他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瞧来,微微挑眉,一副等着她说正事的神情,慧安便嘟着嘴问道:“你和汪二公子熟不熟?”关元鹤闻言瞧了慧安一眼,这才道:“想问什么?”
慧安听他这般问干脆也不兜圈子了,直接问道:“汪杨松这个人你瞧着如何?”
关元鹤闻言抚了抚慧安的腰,这才有些漫不经心地道:“是条汉子,打仗也有股不要命的狠劲,才两年便升到了营千总,虽是有成国公的祖荫在,但也算难得了。人也有些脑子,淮国公多次拉拢于他,他都四两拔千斤地挡了,如今成国公府处境不好,他还能眼光放得长远,这般沉得住气,处事倒是比他老子还要沉稳老辣一些。”
慧安闻言有些郁结,抬头瞪他一眼,便道:“谁问你这些了,我是问你他……他在女色方面……之前听说他是个纨绔子,生活颇为不检点,他从了军还那样吗?”
关元鹤闻言又瞧了慧安一眼,这才道:“这我哪里知道,你倒不如去问你二哥,他们倒是常一处去吃花酒逛窑子。”
慧安闻言就蹙了眉,若是那汪杨松还是个贪恋女色的,那景心的一颗芳心岂不是托付错了人,慧安正欲再问,关元鹤却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