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真是个大大的新闻。小喜到底年纪小,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狠狠呸了一口:“该!还有脸来求姑娘,这回看她还神气得起来不。”
小福也气愤的道:“好几次老爷罚姑娘,都是她们母女挑唆的。”
夏衣比较沉稳,咳了一声:“这些话出了这门就不要再说了,没得给姑娘招祸。八姑娘到底还是老爷的亲闺女。以后日子长着呢。”
两个小丫头方收敛了兴奋,静默片刻,小喜出声:“何姨娘这回会怎么样?”
平妈妈看了窗外一眼,平静的道:“这个,就看老太太怎么想了。”
荣瑞堂,林老太太气的直抚胸口,她真是要被气死了。本来事情都压下去了,偏这没出息的又给折腾起来,这回好,黄氏回了娘家,黄家必然也要知道内情,这真是,真是……气死她了!
冯氏赶忙帮着老太太揉胸口,急道:“二弟,你看你把母亲气的。还不赶紧处置了那闹事的姨娘,再去黄家接弟妹回来!”回头又轻声细语的劝老太太,“母亲,二弟是一时糊涂。那些个姨娘就不是好东西!专会狐媚了挑唆人的。一个姨娘拿了自个儿的卖身契在手里想干什么?这就是个心不正的。有这种人在二弟身边,怪不得家宅不宁。”
这件事闹出来总得有个罪魁祸首,林二老爷不能当,只有尽数推在何姨娘身上了。
“说来也怪。”童氏阴阳怪气的插话,“一个被关起来的姨娘竟也能指使动前头的小厮出府给她通风报信,到礼部衙门去找二伯,这家里的规矩倒是比以前松乏多了。”
这话意有所指,冯氏顿时气青了脸:“三弟妹这话是说我管家不利?事情该算在我的头上?”
“哎呦!我可不敢。”童氏用帕子掩了口,故作慌张:“大嫂,我就是随口一说,万没有挑剔您的意思。您大人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
冯氏恨不得糊一脸屎在她头上,面上却还得假笑:“三弟妹不是这个意思就好。”
“够了!”林老太太怒喝一声。都什么时候了,两个媳妇还在这里针锋相对,难怪老2媳妇稳坐钓鱼台,敢出此下策。实在是因为对手太不中用,有恃无恐。
报讯的小厮是无意的也好、故意的也好。门房是真被事情耽搁了还是假被事情耽搁了,都改变不一个事实。那便是老2自己不长脑子!若不是他听信谗言,怎会被一挑唆就回家闹起来!
“何姨娘偷盗主家财物,不敬主母。”她缓了一口气,一字一句道:“拖到这院子里打四十板子,让各房女眷丫鬟婆子们都过来看着,知道什么叫‘口舌之犯’。打完后送到庄子上去,若是熬不过也是她的命。”
冯氏倒吸一口凉气。何姨娘受这样的羞辱还能活成么?这是明明白白想要她的命。二弟妹不过回一趟娘家,竟能让婆母如此给她撑腰?
她迟疑道:“老太太,何姨娘毕竟还生了八丫头……”
“哪又怎么样!”因着前面黄氏挖下的坑,老太太这时最听不得什么‘看在姑娘的面上’的话,怒道:“难道说,她生了一个丫头就功劳大到天上去,谁都治不得了?犯了天大的错都得看姑娘的脸面,绕她一二。世上还有王法吗!一个下人,难道还是明媒正娶的太太不成!”
冯氏立刻改口:“是媳妇想岔了,母亲放心,我立刻去办。”
“娘——!”懵懵懂懂跪在堂下的渣爹这回才听出道道,惊恐的呼:“使不得,使不得!”
老太太又是一阵心悸。冤孽!儿女都是债!她费尽心思给他善后,儿子还不领情。心下更恨何姨娘,厉声呵斥冯氏:“还愣着干什么,不赶紧去办!”回眼再对渣爹,“你大了,我管不了。来人,带二老爷去前院书房。等你爹回来了,你和他说去!”
这边渣爹被带走不提。园中,各房姑娘们听到冯氏派人过来的传话,齐齐惊愕。
“这,这是话传错了吧。”林若菡送走来人,惊恐的拉住齐姨娘:“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过是一件小事。”
“姑娘。”齐姨娘怜悯的摸摸她的发丝,“内宅之中无对错,只有强弱。二老爷……”她顿了顿,艰难的出声:“不是能靠的住的。你看错了。”
“怎么会,怎么会?”林若菡彷徨无措,几欲崩溃:“这是要了何姨娘的命,还有八妹,交给陈姨娘,陈姨娘一向与何姨娘不合,她怎么会对八妹好?”
“姑娘。”齐姨娘按住她的肩膀,轻声而严厉的道:“何姨娘本身就犯了大错。错在太狂妄,不把太太放在眼里。她是先头太太的丫鬟,先头太太性子好,手段也不利落,养成了她不把主子放在眼里的坏毛病。终在此时大祸临头。不是这回事情大小的问题,而是她本来就犯了不要命的错。姑娘,你要小心那。太太不是普通人,便是六姑娘也不可小窥。她那句‘三姓家奴’就已经将何姨娘半条身子踏在土里了。”
林若菡浑身颤抖:“我该怎么办,姨娘,我该怎么办?”
“按规矩办。”齐姨娘坚定的道,“不要掐尖要强。姑娘,我七岁就在老太太屋里,看了太多掐尖要强人的下场。那些普普通通的,反而一生平安。姑娘,你只按规矩行事,不去争那要强的头。林家是书香门第,太太怎么样都会给你说个好人家的。”
“我……”林若菡哆嗦了半天,终于‘哇’的一声,投进齐姨娘怀中大哭起来。
荣瑞堂外院,何姨娘被堵上了嘴,按在长长的条凳上,裙子裤子全被扒掉。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手持小臂粗的棍子,狠狠的击打在她光滑雪白的臀部,鲜血,顺着两条修长的腿蜿蜒而下。
围观人排成圈子,最里面是各房主母、姑娘和姨娘,在外面一点是管事婆子和大丫鬟,最外圈是粗使下人。八姑娘林若芜因为早已晕了,没来。
“啊——”林若贞尖叫一声晕倒,小脸白的没有血色。
“抬到里屋去。”冯氏有条不紊的吩咐,这是第二个。第一个是林若菡,在刚开始没多久她就吓晕了。
没多久,林若容也摇摇欲坠,童氏掐了她一下,一把搂住:“容儿,容儿!不好了,大嫂,容儿也晕了。”
冯氏抽抽嘴角,挥手命人送她进去。反正目的已经达到。老太太的主要目标是各房的姨娘和下人。
“敏儿,你要不要……”她关切的问自己女儿。
林若敏拉着林若萱的手,脸色雪白,然而坚持的道:“不用,我和大姐姐都看着。”她轻声道,“母亲,好险那……”
冯氏心中一凛,知道她所指的是自己为去恒王府一事去找老太太。现在看来,黄氏和六丫头去王府不是那么简单的,内幕,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十五岁的林若萱静静看着,目光幽深。
至此,大房女孩齐全,三房只有一个林若静,二房唯有一个林若拙。
何姨娘艰难的抬头,目视四周,当看到林若拙时,眼中射出愤怒的光,似刀似刃。林若拙对上她,无悲无喜。
人在做天在看,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得意时由她,落难时亦由她。
当你在我生母尸骨未寒之时爬上渣爹的床,可曾想过有这一天。
第 50 章 哥儿们
何姨娘死了。行刑的婆子很有经验。四十板打完,她还活着。众人都散去片刻后,就咽了气。
林若拙接到消息,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欢喜,没有。悲哀,也没有。后怕,就更没有了。
不过她真心祈祷,何姨娘这种人,还是不要穿越了,老老实实投胎重新做人去吧。阿弥陀佛!
平妈妈提醒她:“姑娘,八姑娘应是恨极了您。”
林若拙淡笑:“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如果她认为我是仇人就来吧,无所谓。就这点眼光见识,不过魑魅魍魉。”有本事去恨林老太太呀,下令的人是她。有本事去恨渣爹呀,有能力阻止又见死不救的是他。
看着正义凛然的恨,拨开了悲情的外皮,也就是一个胆小鬼欺软怕硬的迁怒。
不过黄氏这一招真是狠。大蛇不死反受伤。不出手则已,出手必一绝后患。借他人之手斩草除根,干净利落。
林老太爷回来后,不多说,对着渣爹就是一顿喷骂。具体教训内容不知,总之渣爹被放出来后,很是老实。不但不再提起何姨娘,就连卧病在床的林若芜也没去探望。仿佛以前六年的宠爱皆是一场梦幻。
林若芜病的更重了。林若菡像换了一个人,寡言少语,沉默安静。她去探望过林若芜一次,话只说了一句“你死了,就再没人记得你姨娘。”
因为这句话,林若芜挣扎着喝药,到底一点一点有了起色。
黄氏在娘家住了两天,渣爹当天去接,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才将人接回。回来后知道林若芜病了,赏下几份药材,一应如常。
从此,关于六姑娘得到恒王府青睐一事,林家下人皆三缄其口,避而不谈。
时间过的很快,天气回暖的时候,春闱将至,全家人围绕着这一件事忙,在童氏的一番兵荒马乱后,三叔林海屿拎着考篮,走进贡院大门。
归家的那天林若拙听丫鬟们传言,据说三叔憔悴的不成人形。三婶哭着服侍他睡下。这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起来后精神熠熠,也不提自己考的如何,只日日赏花下棋,悠闲度日。
没多久,榜文放了下来,三叔榜上有名,排位二十一。名次不错。祖父大人喜的胡子都一颤一颤。
三房忽的热闹起来,道喜的,恭贺的,往来不绝。三叔全部拒之门外,言道还没有参加殿试,不可轻狂。
焦急忐忑中,殿试的名次终于放了下来,林海屿名列二甲,赐进士出身。
三房轰动,林家喜气洋洋。冯氏操办宴席,请了一众亲戚朋友,热热闹闹庆祝了一天。
黄家人当然也来了。黄恬惆怅的对林若拙道:“我要离开京城了。”
林若拙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黄恬道:“我爹的调令下来了,要去西北永平府任职。我娘、我哥和我都去。”
这个时代虽然长媳应该留在家中孝敬父母,但很多人家更讲究个人情,并不硬性规定。像黄舅舅这次,西北苦寒,民生彪悍。少了正经官太太显然不利于工作展开。黄夫人便做主让黄大太太跟着去。那什么姨娘因临近生产,便不带去了。庶女黄珍也不去。
“我娘说了,让她在家照顾姨娘。”黄恬一点也不为这种看似吃亏的待遇苦恼,悄声对她道:“我娘说了,跟在我爹身边长见识。况且西北民风自在,到时我可以学骑马,大白天在街上四处闲逛都没人说过。我爹还答应了,到西北后请个女师傅教我使鞭子射箭。听说,那里的女人都会。”
林若拙听的羡慕不已,深恨自己没有生在黄家。又恨,祖父怎么就不去西北做官呢!(林拉太爷:不孝孙女!)
“你就得瑟吧。”她气道,“说了来馋我,还是朋友呢!”
黄恬笑道:“我可不敢。你如今是得了恒王妃眼的红了,京城里多少闺秀羡慕你还来不及呢。”
“你信这个?”林若拙反问她。
黄恬收了脸色,认真道:“你别恼,我是不信的。你就不是那样的人。再者……”她看了看左右,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