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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拙斜他一眼:“我生气和你有关系么?那什么朝云的,鲜嫩可口吧?”
朝云便是升职成通房的那个丫头。赫连熙轻笑:“吃醋了?”
这情形,莫非是想卖身抵账?林若拙心里笑的不行,决定好好和他玩玩,嘴一瞥:“怎么?我不能吃醋?是不是要说,我是妒妇,不如那谁谁大度、谁谁温柔?”
赫连熙的声音里带出无奈:“你脾气也太大了些。不过去了她院子一个晚上,就那样折腾我。你就不怕,把它给折腾坏了?”说到这里,暧昧一笑:“那你可得守活寡了。”
林若拙秋波一横,宽大的袖子遮着她的手,探入赫连熙某部位:“坏了么?我来检查检查。”
“嗯……”随着她的动作,赫连熙又是痛快又是窘迫,咬牙:“小妖精。”
噗——,林若拙差点笑场。这形容词经典啊,好有荣幸。动作更加放肆,另一只手加入,解开他的汗巾,触摸到温热的皮肤,在顶端刮了刮,故作惊讶:“哎呀,怎么有点湿,出水了……”
“你……”赫连熙眼里冒火,手臂一伸,捞住她狠狠吻上去。
“不要,你刚吃了酒,有味道。”林若拙扭过头,转到他耳畔,咬住耳垂轻柔的吮吸。
赫连熙搂住她的腰,揉上高耸处,恨恨:“就你最娇气。”身下更为坚硬。
林若拙霍的松手,猛的推开他:“我就娇气了,怎么着。谁不娇气,你找谁去呀!”
赫连熙正兴致高昂的半倒在她身上,被这么一推,差点摔倒,这种时候被泼冷水,谁也忍不住:“你干嘛!”
“我生气!”林若拙气势汹汹,拿过一堆靠枕甩他脸上:“不许嫌我娇气、不许嫌我麻烦,不许嫌我爱吃醋。你要是真嫌,就别来找我。”
赫连熙再有耐心也是天之骄子,哪儿受过这种气,恼怒的拨开:“林若拙,你不要太过分!”
“我就这么过分!”七皇妃气焰很嚣张。她又不求着他,干什么不能横一点。
“你,很好,很好!”赫连熙深吸了好几口气,平复下心情,冷然道:“记住你今天的话,不要来求我。”
林若拙不屑的扭头。
赫连熙手掌握拳,紧紧收缩,这女人就是个疯子,他娶了个疯子!
冷战继续。
第二天,林若拙若无其事的准备出门。被管事拦住:“娘娘,七爷吩咐,让您最近在府里清净清净,少出门。”
林若拙一挥袖子,转身离去。半晌,换了一身短打过来,抬脚就要跨出大门。
管事苦着脸:“娘娘,您别为难我们。”
林若拙冷笑:“为难你的不是我。我且问你,哪一条律法规定,皇子妃不可出门?”
哪一条也没规定。管事朝小厮使眼色,苦着脸继续拦:“娘娘,您心疼心疼我们吧。”
林若拙嗤笑:“我心疼你没用,你主子不心疼。”随后,放开嗓子嚷嚷:“想关住我?有本事自己来啊!让下人出头,自己躲在后面,就没见过这样孬种的男人!”
听她吐出‘孬种’两个字,管事脸都白了。几个小厮也是兢兢战战。但是,七皇妃的话却是听的一清二楚。
好像,有点道理?
长史丧着脸赶了过来,恨不能跪在地上求:“娘娘,您先回吧。七爷他,进宫面见陛下还没回来。”
“哎呦,原来是公事繁忙啊。”林若拙冷冷盯着他,良久,缓缓道:“你主子不心疼你,公事遁了,这就不怪我了。我堂堂七皇子妃,没得被一个长史拦住出不了门的。我今儿就要堂堂正正走出去,有胆子你就拦!”
长史都要哭了。这才叫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敢拦七皇妃?他还想多活几年呢。七爷怎么就娶了这么个祖宗回来!
林若拙冷哼一声,手一挥:“小喜、银钩,我们走!”踏出了七皇子府大门。
当晚,赫连熙回来,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林若拙又要出门。这回管事不拦了,车马房来报:马车刚巧都送去检修,一辆都没有。
林若拙回头换了骑马装,面纱蒙了脸,冲进马厩,拽出一匹高头大马,脚下一蹬,干净利落的上去,一甩鞭子:“会骑马的,都跟上!”
晚上,赫连回来,还是没说什么。
第三天,马车没了,马也没了。
林若拙步行跨出府门,走了一段路,来到街另一头新建的九皇子府,敲门。
赫连濯惊讶之极的迎出来:“……七,七嫂?”表情有些奇怪。
林若拙眉眼一弯,笑的甜蜜:“九弟,你家有马么?”
“马?”赫连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要马做什么?”
“出门呀。”林若拙叹气,“小九,你不知道,你七哥可小气了。家里的马车舍不得修,结果全坏了。马匹又舍不得用精细草料喂养,全病了。我想出个门就只能靠两条腿。小九,咱们从小认识一场,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我……”赫连濯看着她的脸,忽而一笑:“七嫂,站在门口做什么,进来说话。”
林若拙摇头:“我有事呢。我买了个染坊正实验染料子,昨天刚调配好一个方子,颜色好看的很。要不,你和我一块儿去?那颜色,挺适合你的。若是好,送你做衣裳穿。”
赫连濯考虑了几秒,同意:“好,我陪你一块儿去。”
一直跟着身后的七皇子府侍卫们,脸色齐齐变绿。
这是,要给七殿下带帽子么?
第 96 章 建议
前几天,林若拙无意中调出了一种烟灰蓝的颜色。这种色彩单独来看,不太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观。林若拙加以改进,形成从白色至浅烟灰最后到烟灰蓝的渐变过度。
又后来有了另一种想法,有一种薄似透明的蝉翼纱,正好可以染这种渐变,如此一来,最末端的白变成透明,形成一种烟雨迷蒙的梦幻感觉。
这样的颜色女子穿太冷,男人穿倒是正好。赫连熙不是不要么,正好送给小九做人情。
赫连濯愣了愣:“真送我,七哥……没有吗?”
林若拙不在意的道:“我之前说过染出好料子给他做衣服,他坚决不肯要。我也不强求。只是这料子不能下水,一下去颜色估计要花,你也就穿一两回新鲜新鲜。”
赫连濯垂目片刻,抬头微笑:“一两回就一两回,我喜欢。”
过了片刻,他又问:“你和七哥,到底怎么回事?没车没马,他可不是这样小气的人。”
“他就是这样小气的人。”林若拙冷哼,“嫌我脾气不好。我生来就这个样子,不喜欢,不喜欢别娶呀!”
赫连濯沉默片刻:“可你,已经嫁给他了。弄成这样自己日子也不好过。”
林若拙不在乎:“我怕什么。有本事他就休了我。我巴不得呢。”
赫连濯摇头:“一听就是气话。”
“谁说的。”林若拙睁大了眼睛,认真看着他:“你几时见我拿自己的未来胡乱置气?”
为什么她说真话的时候总是没人相信,假话连篇时却很多人确信不疑呢?
赫连濯讶异:“皇家可没有休妻之说。身是皇家人,死是皇家鬼。”
林若拙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无非是怕被休的女子再嫁,给你们赫连家丢人。我又不图这个,他若是肯休我,我就出家去,保证不给你们家丢脸。”
出家?赫连濯大吃一惊,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色,发现不像是开玩笑,怔住:“你情愿出家也不想和七哥一起过?”
“嘘——,小声点。”林若拙放了一根手指在唇中,看看左右:“别这么大声。这话传出去可不得了。”
闹闹脾气,吃吃醋。甚至一连三天往外跑同赫连熙过招,这些虽不是淑女所为,然而还都在道德风俗容忍的底线上。换句话说,也就是皇家容忍的底线之内。情愿出家也不情愿和赫连熙过,这个就不同了,绝对一脚跨出了游戏规则范围。
赫连濯神色复杂,想到她的婚事是楚帝御赐,谁都无力改变。只能被动接受。
七哥原本对她就并无遐思,还曾一心帮过他,无奈,造化弄人,父皇也不知怎么想的,若是为了奖赏林梓言,赐婚给他也是一样的。记得那天他初闻圣意,旨意还未下达时曾去求过母妃。母妃却说,父皇做每一件事都有深意,决定了的就不会更改。林若拙,只能是七皇子妃。
“这些话,和我说说不要紧。切不可再和别人说了。”他忧心忡忡的叮嘱,话说的有些艰难:“七哥的志向和我们不一样,他不会休你。你,放下些身段,他会对你好的。”
“我不稀罕。”林若拙丢下手里的染料,看了一眼远远站成一圈,恨不能时刻紧盯的侍卫:“子非鱼,按质鱼之乐?我现在这样很好。是朋友的,就别劝我。”
“走吧。”她起身。
“要回去了?”赫连濯看看天色,“明天,你还继续?”
林若拙笑:“我不为难你。招数不能用老,明天我不出门。”
三天,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符合她一贯的风格,刚好卡在底线范围内。
当晚,赫连熙听说今天是九弟陪着妻子出门的,置之一笑,不予理会。只是吩咐长史:“马车都取回来吧,七皇妃若要再出门,不必拦着。”
长史松下一口气。
但是第四天,林若拙不出门了。安静的在府里待了一整天。
段娉婷很不明白:“她怎的就不闹了?”
李妈妈道:“娘娘,正妃是个聪明人,她前头三天闹,只是为了证明她不惧七殿下。目的既然达到,自是见好就收。若今天再闹,反而不美。不信您派人去车马房问问,今儿府里的车马,必是全的。”
段娉婷不信,派了人去问,果然如此。心下不平:“表哥也太纵容她了!”
“娘娘,您怕什么。”李妈妈说出金玉良言,“她是正妃,殿下给些脸也正常。可她生不出孩子,您就立于了不败之地。现今最要紧的,是调养好身子,赶紧生下小公子。”
“可,正妃嫁过来还不到一年呢。”段娉婷犹豫,“现在破例,终是不美。”
李妈妈早有方案:“娘娘可记得朝云?”
段娉婷当然记得,咬牙:“那个不要脸勾引表哥的丫头。”
李妈妈笑:“她心大,心大有心大的好处。咱们派人出挑唆一下,让她吐了那避子汤。先行怀上,到时您再有孕就不打紧了。”
段娉婷不高兴:“可这样一来,那贱人生的孩子不是位居于长了。”
李妈妈嗤笑:“有命怀,那也得有命生才是。娘娘怎么这时候糊涂了。”
段娉婷恍然大悟:“对,你说的对。到时还可将事情推在正妃身上。照顾不力,可是她的责任。”
主仆俩一起会心而笑。
另一对主仆的气氛就没这么融洽了。平妈妈急的皱纹都多了几道:“我的好娘娘,您这么跟七爷闹,为的是什么呀!”
林若拙正在收拾小喜和小福的嫁妆,打算从明天起就不必让她们进来当差,各自在家备嫁。闻言头也不抬:“妈妈,你不知道。母亲已经替我查出来,新婚那天,段娉婷确是下了药。十九八九是绝育的。”
“啊!”平妈妈大吃一惊。
林若拙就将事情说了。顺便带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