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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宗族和家庭都是这样,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目前的形式,这样做才是正常的。林若拙也不想为一匹料子争强。这些都是细枝末节,纵然占了上风也打不到对手,不如放个人情。
她得向司徒九学习。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必中,彻底打垮对方,不留后患。
况且,赫连老七是以老婆嫁妆的名义呈上去的,林家也不是没有好处。点头:“就这样办。”
后面的事就比较难以启齿了,黄氏犹豫:“老太爷让你二哥顺路从祖籍带个女孩回来。”
林若拙冷笑:“无妨,带回京来就是。我不开口,她能进靖王府?进不了府,什么都是白谈。不过耗费一份嫁妆,嫁出去就是。”
黄氏欣然:“你拿定主意就好。”又踟蹰,“你就真这么过下去了?”
林若拙微微一笑:“母亲,我现在这个样子,不争比争要好。府里很快就要迎进第二位侧妃,让她们斗去岂不好?急什么,陛下身体康健,日子还长着呢。退一万步说,就是靖王日后成功了,我也是嫡妻原配。男人哪有不爱新鲜颜色的,那时他乍登高位,弄几个新鲜颜色的姑娘进来,谁生的孩子不是孩子。何苦现在争个白眉赤眼的。”
拉老七下马,争取搞死他这件事除了合作伙伴司徒九,她得死死烂在肚里,半句都不能说。就连司徒皇后也以为她只是不想自家夫君坐上高位。
黄氏一想,觉得有道理。林若拙不擅长宅斗她比谁都清楚。与其让她煞费苦心去保住一个不是亲生的儿子,还不如保住原配的地位。形势每天都在变,以后的事不妨慢慢谋划。
宴请后第二天,林若拙再度归隐三省居。言明自己万事不管,迎娶丁侧妃的事就交给段侧妃了。
段娉婷一口热血往肚里咽,咬着牙操办。途中使出浑身解数,今天问操办进程,明天问礼仪准备,想尽一切办法在赫连熙眼前晃,就想趁机怀上。无奈赫连熙清心寡欲的很,公事繁忙。请个四五次才来一趟。来三趟才欢好一回。想怀孕真是难上加难。
李妈妈安慰她:“王爷忙的是大事。您瞧他不是也没去三省居。可见是真忙。”
段娉婷也只好安慰自己,接受了这个答案。
王府在忙,林若拙却清闲的很,请了韩夫人过府帮忙做衣裳。上回一得消息就将丁侧妃的事告之了韩家,这次等的是回音。
遣退了下人,留夏衣在外面望风,韩夫人立刻就眼红了:“娘娘,就是那个丁家。”
林若拙皱眉:“这人在西南军中很有威信,要动他,需有无法容忍之错。”
韩夫人自是有备而来,韩夫子做功课不是一天两天了:“和西南山区各部土司私下偷开银矿算不算大错?”
林若拙精神一振:“真的?有证据吗?”
“证据确凿。”韩夫人咬牙,“这是西南不成文的规矩,那山里的几个矿从不报备朝廷。都是谁领兵谁合伙开采。袁家在的时候就是这么干的。现在是丁家和其余几人合伙。不似袁家那般独占大头。”
林若拙眼睛一亮。简直想仰天长啸。她终于知道老七为什么要娶这个侧妃了。如果老七是重生的,说不准就在上辈子的未来知道了银矿的事。这时候娶丁家女儿,显然是想控制银矿开采。也对,没钱夺什么嫡?安置人手、收买人心,发展暗势力,那一项不要用钱?这一招也比老2、老四从下面捞钱高明多了。
哈哈!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闯进来。
林若拙笑容满面:“你们别急。这事现在一时办不了,要等等。告诉夫子,我给他引见一个人。这个人可令他得偿所愿。”凑到韩夫人耳边,轻声说了一个时间、地址:“……去这里赏枫叶,自有答案。”
韩夫人感激不已。
接着又说了一会儿话,说起韩雁的婚事,林若拙叹气:“您想开些,随她吧。便是成亲又怎么样。瞧瞧我,日子过的还不如她呢。”
韩夫人也叹了一会儿,告辞。
没过几日,传来一个喜讯,林若谨秋闱通过,中举了。
林家热热闹闹的庆祝了一天。林若拙送了一份礼物。
接着,靖王府也开始办喜事,丁侧妃被迎进了府。
第 105 章 时间
丁侧妃闺名丁善善。面相很是和善,面如满月、肤似莹雪、杏眼柳眉。这个长相属于传统的富贵相,乃封建时代家长都喜欢的端庄有福之貌。再看身段,前凸后翘,丰腴润泽,典型的好生养型。两相对比,比林若拙还像正妃些。
看着眼前端着茶,羞怯了双眼,走路微有不便的女子,林若拙恶意的想,赫连熙昨晚定是饱饱的吃了一顿大餐。瞧把人家女孩子折腾的。
为了表示正式,她特意从三省居出来,早早坐在正院,即之前的三省居原址接待。其实是不想她们踏足自己的地盘。毕竟赫连熙发话,非王妃相请,后宅其它女子皆不可进三省居。
接过茶,在唇上抿了抿,又用帕子拭去。从画船手上取过一方雕刻了多子石榴的玉佩递过去:“今后要努力为府中开枝散叶。”
丁善善羞红了脸,轻声应了一句:“是。”
段娉婷在一旁将手中帕子搅成麻花。
赫连熙很满意于这种妻妾和睦的场面。除却段娉婷,林若拙和丁善善都是上辈子和他无关的女人。想来不会那么糟。林若涵之后,府中不再有绝育女子,段娉婷手中的药的确只有一份。丁善善他上辈子没关注过,不过也听闻过丁澜韬有两个嫡亲外甥。应是好生养的。如此,只要看住段娉婷,日后府中应会干净些。
林若拙目光扫过屋内一众衣着华贵的俊男美女,嘴角浮上一丝冷笑。
妻妾和睦?赫连老七,你慢慢玩去吧。
于是乎,靖王府的好日子就这样开始了。不过两年,靖王爷同学便名声鹊起,什么乐善好施、什么谦谦君子、什么名士再现、什么端方仁心。好名声跟不要钱一样往他身上砸。若说以前只是一个新升起的闪亮之星,那么,这颗星星的光芒随着时间而逐渐耀眼。
赫连老七同学的确干了不少利国利民的好事。比如安抚西南少数民族,举贤不避亲,力保丁澜韬主持西南军务。丁澜韬果然有能力,自他主理,西南各部土司开始和汉人互通商贸,再无动乱。
同时,他竭力支持陈顼治理黄河。途中几次发生弹劾扰民、账目不清等问题,赫连熙都在朝堂据理力争,始终相信陈顼。最后,在升任成刑部右侍郎的郭大人协助下,案情一一真相大白。黄河治水工程终于圆满完工。同时,二皇子、四皇子派系官员贪污河款、欺压民众的事也都暴露了出来。楚帝勃然大怒。
二、四皇子遭到楚帝狠狠的训斥,不但罚俸三年,原本的亲王爵位也被降为了郡王爵。
春风得意的靖王同学在家事上也是其乐融融。正妃林氏自从受伤难孕后,便深居简出,极少露面。府中事务都由丁侧妃打理。这位丁侧妃福气极好。进门后不到三个月就怀上了身孕。然而年轻女孩不当心,摔了一跤后小产。不过不要紧,一年之后,丁侧妃再度有孕,这回小心了,十个月后争气的生下一个男孩。取名赫连暮祈。
京中人闲谈起来,也颇觉得靖王殿下处处皆好,唯有子嗣方面不尽人意。可见天下间没有十全十美的人。正妃是受伤不孕。另一位段侧妃没受过伤,却也一直未曾有孕。运气真是差极了。好在丁侧妃是个能生的。靖王府总算有了一个生母尊贵的男孩。
对了,靖王还有个通房生养的长子,养在段侧妃身边,名叫赫连暮真。又有一个歌姬生下的女儿,养在丁侧妃身边。神马?你问正妃?哎呀!京中谁不知道,靖王妃自从受伤不孕后,就心灰意冷,一心向道,隐居不出。都快成半个仙人了。要不是娘家还有几个做官的,谁还记得她呀!
纷纷扰扰间,时间一晃晃去了七年,承平43年八月十六。靖王府合家中秋赏月。
正妃林若拙照例不在,没人奇怪。昨天宫里的赏月宴她都没去。这几年,这位王妃就跟隐形人似的。成日关在三省居。偶尔出门去道观、染坊,也是另开角门从前院进出,并不与后宅相连。要不是每年除夕宴能见到一次,下人们险些不记得还有这一位正主。这位的爱好也怪,要么捣鼓染布,要么折腾织布机。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事,因王爷下令禁止议论和外传,便对外只宣称王妃好道。
俨然是女主人风范的丁善善笑盈盈的坐在赫连熙右边,小腹微鼓。她又怀了身孕,原本就圆润的脸更丰满了些,红扑扑的光彩照人。
坐在赫连熙左侧的段娉婷狠狠掐了一把赫连暮真的胳膊,用眼神暗示他。
八岁的赫连暮真眼底闪过一丝阴霾。很快又消失,站起,喏喏道:“父亲,儿子新学了一篇文,有几处不懂,想请父亲指点。”
赫连熙微微颔首:“好,等宴散了来我书房。”
丁善善不屑的瞥过一眼,柔声道:“王爷,虽是哥儿好学,也不可过于劳累。小孩子晚上得早些睡才身体好。”掩口不经意的一笑,埋怨,“真儿的夫子也真是的,功课都讲不好。学生不明白也不管。真不知是不是糊弄咱们。祈儿也该进学了,可不能请这样不负责任的先生。”
赫连熙表情淡淡,并不言语。
六岁的赫连暮祈立刻嚷嚷:“娘,我不要上学,不要上学!”
丁善善恨铁不成钢的瞪他:“胡说,谁家孩子不上学的。上学才能学本事,以后和你父王一样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儿。”
赫连暮祈大声哭泣:“我不要学本事,我不要顶天立地。我不要上学!”
段娉婷笑的开心:“祈哥儿还小,丁妹妹,你得慢慢教,性子急可不好。”
丁善善利眼一剜奶娘,奶娘赶紧抱住赫连暮祈哄。一旁四岁的女孩赫连暮晴老老实实窝着,半言不发。
赫连熙突然起身:“你们慢吃。”对赫连暮真道,“你跟我来书房。”
“王爷,螃蟹还没上席呢。”丁善善一怔,急着开口。
赫连熙看她一眼。
丁善善顿时一凛。赫连熙的眼神冰冷无情,好似冬日寒冰。八月时节,她竟惊出一身冷汗。讪讪一笑,松开了拉着他衣袖的手。
段娉婷在一旁冷笑,又喜又惊。喜的是丁善善这个贱人不过生了个儿子,就狂妄的不知自己是谁了。果然在表哥这里吃了憋。惊的是表哥这两年越发凌厉冷淡,到了内宅,连个笑脸都没有。女色上也十分不经心。纵是丁善善捞不到好脸色,她也没强几分。
赫连熙哪里管那几个女人的小心思,到得前院小书房(并不是他处理重要公务之处),落座,问:“讲了哪一篇?”
神色算不上亲和,却也绝不能说冷厉。偏偏赫连暮真站在他面前就噤若寒蝉。若是可能,他根本不想来面对这个有时一个月都见不上一面,从来都是板着脸他的父亲。可惜,段侧妃绝不会允许。话就说的有些磕巴:“贾谊所著《过秦论》……”
赫连熙皱眉:“怎么讲这个,先秦诸史你都看过了?《左转》《春秋》都读完了?”
赫连暮真呆了呆:“没……”
赫连熙眉峰锁的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