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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攘攘的人群,匆匆忙忙的路人……一阵绝望席卷心间,范凌风突然感到浑身无力,天地一黑,便这么沉沉睡去……也许,也许在梦中能看到妍韵如花的笑靥……
×××××××××××××××××××××××××××××ד呐,醒醒!”
感觉到有人在摇自己,范凌风推开那双搭在肩上的手,闭着眼翻了个身,“别吵,我困得很,再睡会!”
那声音果然不再吵闹,只是过了一会,那人似乎再憋不住,在范凌风耳边怒吼,“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睡在别人家还这么无礼!”
范凌风可以保证,绝对不是那河东狮吼把自己弄醒,从小他面对喜怒无常的母亲,早已习惯了这套。将他吓醒的是那人的话语——睡在别人家?
“什、什么?”范凌风猛地坐起,努力睁开惺忪的睡眼。
“我、说、你、睡、在、别、人、家!”那人没好气地一字一顿吼道。
终于清醒过来,掀开被子,范凌风连忙急着下床。
“你要做什么?”
“起床!”
“哈?为什么?”
范凌风这才看清站在床边的人,是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估摸十二三岁,只是如此尖锐的嗓音,刻薄的话语,实在不是一个少年应有的。
“你不是赶我起来?”范凌风淡淡答道,经历过太多风浪,早已将他性格磨练得处事不惊、淡定从容,只是遇到苏妍韵之后,一切似乎都变了!
那少年似乎郁闷了一小会,闷闷答道:“我是叫你吃药,又不是要你起床!”
“吃药?”范凌风才注意到他一手端着的青瓷碗,盛满了黑色的汤汁。
“这么热的天,你没事到处乱跑做什么?”少年将碗推给他,嘟着嘴抱怨道,“把你从街上捡来,以为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想要用作药人,结果师傅一把脉,说你不过中暑而已!”
呃……范凌风接过碗刚要喝药,听到“药人”二字,差点没把药碗给打翻,看了看那冒着热气的不明物体,脸色微沉,“我很好,不需喝药!”
少年像是看出范凌风心中怀疑,坏笑道:“你不是害怕而不敢喝药吧?”
第五十九章 少年
“不可以吗?”自小被教育无论怎样性命远比面子重要得多,范凌风也不觉得难以启齿,镇定答道。
噫,这人还不是一般的有趣,少年嘲笑道:“你身子即是好的,我为何要加害你?”
范凌风微微放下心来,汤药的苦味刺激着自己的嗅觉,应该不是什么毒药吧?这么想着,便不管那么多一饮而尽,果然是良药苦口,喝完之后,觉得嗓间溢着一股淡淡的甜味,轻松了许多。
“这是什么药?”自己身子向来很好,很少喝药,也从未喝道过这种入口极苦但化开后清甜的汤药。
“恩……我想想啊……貌似是蛇液、毒蝎、罂粟……”少年拌着指头算着。
还说不会加害自己!范凌风险些把刚刚喝过的药汁吐出来,奈于全身疲倦,呆呆坐着,动也动不得。
“……不过药效还真是好!”少年兴奋,“我顺便加了一点江湖上所谓的化骨散,这样你就浑身无力了!”
软软靠在床边,范凌风苦笑,自己混迹商场多年,没有栽在那些奸商手中,却栽在一个小小少年手中,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要药人啊!”少年横眉,难道自己表达不清楚?“我可是事先告诉了你的哦!”
这算事先告诉?范凌风差点没用杀人的眼神去看那少年,“你想怎样?”最简洁的问题,他心中急着要去找苏妍韵,不想在此浪费过多时间。
“很简单啊!只要你吃药而已!”少年摊手说道,“其余时间随你自己支配。我可是救了你的,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
无语面对少年的循循善诱,范凌风认命地点点头,自己算是栽在他手心了,“你知不知道潇竹教?”
“潇竹教?你要干嘛?”看到范凌风点头自是开心,但听到他的问话,少年身形微顿,面色稍变。
这没逃过范凌风那双精明的眸子,“我要找一个人?”
“谁啊?”少年掩饰自己的窘境,接过药碗,漫不经心问道。
“一个非常重要的人。”想到那人,心中微微刺痛,沉声回答,范凌风心绪万千,究竟,究竟要自己怎么办?怎样才能找到妍韵?
少年端着碗向门口走去,“我不知道,也许师傅知道什么!”话语不带丝毫情感,冷淡地回答。
“你师傅呢?”
“等你做好我的药人,我自会告诉你我师傅在哪!”少年支开话题,一步踏出门槛,“你先休息吧!”说完重重关上门,像是满腹心事,不再理会范凌风。
倒在床上,范凌风迷茫地看着床幔,真的不知道要如何继续了……到处都没有……也许她不在御涵,那会在哪?天下之大,要他如何去寻觅?
第一次错失妍韵,是在母亲和茗烟阁的帮助下才找到她,这一次呢?没有了那些支柱,自己真的能重新寻找到她吗?
“妍韵,于万千之人中遇到你,是上天赐给我最大的幸运,我却把你弄丢了,这一次我一定要凭着自己的力量再度找到你,然后再也不放开!”吃力地抬起右手,那个同心结安静地躺在掌心,范凌风知道自己武功已被化骨散化去大半,仍旧是不死心地握成拳,像是抓着自己一生的最爱,不离不弃。
门外晃过一个身影,一声低沉的叹息由自内心,沉浸于自己的誓言之中的范凌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
第六十章 药人!
自从知道何谓药人起,范凌风再不看镜子,也不看任何可以倒映出自己身影的东西。
第一日喝了一种恶心的药汁之后,全身起鸡皮疙瘩,第二天早晨起床时差点没被自己铜镜中倒影吓死……全身上下都像是很久没洗过澡一样散发着恶臭,原先白皙光滑的皮肤也变得粗糙不堪,头发则是一种难看的青铜色……
若不是从小受够了母亲、弟弟的“折磨”,现在的范凌怕是风想不爆发都难。好在云飞,也就是那个见第一眼看去时误以为会是纯真善良的少年,每次看到自己都满脸赔笑,顺便端来更多的汤药,一碗一碗灌下去。
范凌风忍不住自嘲,长期以往自己会不会成为药筒?
万幸的是,每次试药大变声之后,都能在两三天内恢复过来。
说来最近一次的试药之后,全身起疹子,据说双眼充血,头发灰白,看上去人不人鬼不鬼,而且连带发烧感冒一系列症状,是多次试药后果最严重的一次。云飞吓得六神无主,终于搬来了他师傅。可惜的是那时自己处于昏迷之中,见到他老人家也来不及询问有关潇竹教的事,白白错失良机呵!
还在埋怨时,云飞端着药进来。看着那黑乎乎直冒热气的药汁,范凌风直想吐。
“究竟还要喝多久?”忍不住问道,自己已经忍耐了很久,即便是报恩也报得差不多了吧?
“别吵!这不是新药!”云飞粗声粗气打断,自那次找过师傅来看过,范凌风醒来后便没再给过他好脸色。貌似是被师傅狠狠骂了一顿,之后也不敢随便找范凌风试药了。
接过云飞递过的碗,范凌风放心地喝下。呵,真不是一般的难喝,比云飞给自己的新药还要苦上几分。连连蹙眉,停歇几次才将空碗递给云飞,“我何时才能见到你师傅?”
“真不明白你究竟要找什么样的人,每次给你喝那种药都没有拒绝的意思。这真的是你的愿望吗?”云飞拿着碗,放到一边,帮着半坐在床上的范凌风把脉,脉息很平静,似乎已经开始恢复了。头发、双眸都变回先前的样子,身上的疹子也全部退去,这么一看,他竟然比发病前还要白皙几分,加上生病时期的消瘦,越发显得整个人清秀俊逸。
“是的,我心甘情愿。因为也许只有你师傅能够帮助我,”范凌风淡笑,丝毫没有憎恶少年的意思,“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那个人……是怎样的一个人?”云飞好奇,憋了许久终于问出口。
“呵……我也不知道!”讥讽的笑意挂在嘴角,从相逢到相识再到相知相爱,一切来得太过于突然。突然得有时自己回想起来也觉得匪夷所思,自己竟然会对一个毫不了解的女子一见钟情。这就像是天赐的姻缘,于万千人之中遇到到她,认出她,然后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愿意再放开。
弱水三千,自己便只想要这一瓢。
范凌风叹口气,“其实我认识她并不久,之前可以说根本不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女子,传闻她天生痴傻,而我竟然相信了。”
说到这,范凌风停下,他也不知自己为何愿意分享这段深藏心中的往事。只是面对眼前少年越发好奇的目光,不由得继续讲下去。
“后来,第一次遇到她,我并不知道她是谁,只是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对她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却不知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对她滋生出好感……后来我们意外地订婚了,也有了执手之约,却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逃走了……”
“逃走?不会吧!你这么喜欢她!”云飞乍舌,为范凌风痴情感到不值。
“也许,也许她根本不知道我对她的感情早就到了一种无法自拔的地步,”思忖着如何讲述下去,范凌风放慢了语调,只是其中的酸涩与苦楚,让人无法忽视,“后来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好不容易让她接受了自己,却又弄丢了她!”
看着范凌风失落的表情,云飞有种于心不忍的感觉,暗骂自己的残忍与心软,“好吧,我带你去见我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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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兰妃
夏夜的荷塘,蛙声片片,万千宫灯映照着琉璃湖面,湖中的荷花在朵朵荷叶的包围之下大片大片地盛开着,开得令人振奋而又心碎。艳丽的色泽彰显着生命中最灿烂的季节,让人不由得迷失于这坚强并脆弱之中。
荷塘边的一抹淡淡的蓝,在那灿烂灯火下留下一道道深深浅浅的影子,娉娉婷婷,影影绰绰,让人禁不住猜疑,只有天底下最柔美最温顺的女子,才会拥有那般纤细的身影。
一群人由远及近,领头的那人远远的注意到那抹身影,骤然停下脚步,命身边的人安静退下,而他,则轻轻踱步,慢慢走入那女子的世界。
“兰儿……”男子情深,目光之中流动着怜惜与爱慕。
女子原本是心不在焉地赏着荷花,听到这一声低唤,浑身战栗,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那声源——男子锦衣华服,玉佩金簪,无一不在显示他高贵的身份,出众的气质。
“皇上。”女子收敛复杂的神思,镇定下来,缓缓行礼。
男子原本挂着宁静笑容的面庞瞬间因女子的疏远而沉下来,“爱妃请起。”伸出手想要碰触女子,却被她轻巧地避开。
有些尴尬地看着停在半空中的双手,皇帝微恼,看到女子平和的神态,又不忍计较太多,勉强笑道:“爱妃好兴致!”
“臣妾不过路过此处,看到这么美的精致,没人欣赏着实可惜了。”女子冷漠以对,将皇帝想要说的话一一堵在心中。
“爱妃还在生朕的气?”凝重的声音,冻结着流动的气息,不愧为帝王,一举一动都透着王者的风范。
“臣妾怎敢?”女子习以为常,讥讽道。
皇帝怒火中烧,强忍了许久,终还是憋不住,“兰妃,你说,朕究竟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