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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二日后有个狩猎活动,到时候你注意些。离左将然远点。”女皇从案几的大堆卷宗里抽出了一个折子,递给了我:“上面是狩猎当天的活动安排,你能避开的就避开,别伤着自己。”
我将折子收好,谢过了女皇。心中暗忖,看来又有一场明暗争斗要去解决了。
狩猎
从皇宫归来,郑嵎、陈新瑕正在王府等我消息。见我回来,立刻迎了上来询问情况。我将结果说与二人听了,郑嵎在听到右相转变态度时,沉默了片刻,问道:“她可还说了其它的话?”
“说是叫我别存什么侥幸心理。”回想当时右相的语气和神态,心里隐隐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哈哈……青师你就等着右相算计你吧,啧啧……林家小公子才九岁呢,真是名副其实的小夫郎,其实那小子长得还不错,青师何不收了得了,不要白不要嘛。”陈新瑕往软榻上一窝,拿着点心故说风凉。
“不是打赌打输了不吃零食的吗?啧啧……还真是管不住你那张嘴。不守信诺啊。”我一语戳中她的痛处,果见她拿着刚想塞进嘴里的糕点一脸苦愁深痛的样子。
“其实要说娶右相家的小儿子也不算坏,青师可好好思量一番。”郑嵎用茶碗盖子轻轻的来回刮动茶水和茶叶,却始终没有喝一口,眼帘低垂的不知看向的是何处。
“呵……我不是政治利益的工具,阿嵎记住了。”皇族官场来不来就是联姻,为了政治利益强凑硬配,不知道扯出多少苦情悲剧。
俩人听我这么一说皆是一愣。陈新瑕眸光闪了闪,将糕点递进了嘴里,郑嵎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却只是唇角沾了水痕,原来竟是半点没喝的。然后两人各自沉默没有答话。
我将女皇给的狩猎活动安排的折子拿出来传至二人手中,陈新瑕倒是来了兴致,语气中隐隐透着期待,当然了,这家伙是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凑。
郑嵎食指和中指拈着折子来回晃了晃,对我道:“青师,我跟你说说这左将然跟你的过节吧。”
我道那左将然见我怎么吹胡子瞪眼的,原来俩人之间还有过节,女皇也叮嘱过那天离左将然远一点,没想到是这个意思。
按郑嵎的说法是在八国混战中,左将然的大女儿为了救前主牺牲了性命,左将然痛失爱女,碍于皇权不敢做他想,但一直对此有所不满。没多久二女儿也战死沙场,左将然深受打击,至此对唯一剩下的小女儿是宠爱百倍,生怕有个什么闪失。在战争结束后,班师回朝的途中,由小女儿护送前主的队伍再次遇刺,小女儿为救前主身受重伤,还好被及时赶来的谢承仲给救回了一条命,不过从今成了废人,不能从军了。也正是因为如此,左将然忠心跟了谢承仲,而对前主便是没再看顺眼过。先皇在的时候还好,先皇一去,她便毫无忌惮的表示对前主的厌恶和憎恨。
左将然两个女儿为了救前主死了一个,废了一个,确实有些对不住人家。但是那时候前主也就是一个小孩子,怎么能将这种事归罪到一个孩子身上。按古代的说法臣子为主子而死,似乎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这左将然倒是敢蔑视皇威呢,天子脚下,眼都不眨的横行无阻。呵……事情似乎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啊……最近不论遇到什么事都是被包了一层又一层的,不让人歇半刻。
……
后天的狩猎很快就到来了,我还是第一次穿劲装。看着镜子里多少沾了点英气些的我,还真是惹人眼球的很,只不过我心里清楚,现在这副皮相就算再好,暗地里也被不少人说成是空有其表的草包。不过,也无所谓,现在的我越是不显山露水,越是方便行事。
我是坐着马车去的狩猎区,为此被不少人嘲笑了一番,人家全是骑的马来的。狩猎坐马车的,还是第一次见到,我不以为意的笑笑,甩手懒得理这群人。郑嵎走至我身边,难得笑了笑,看起来心情不错:“青师果然越来越娇气了,有时候真是觉得你比男儿家还娇气。”
我本来是软弱的女儿家,却非得在你这女尊国做个能担待有作为有气魄的女强人,你当我容易啊!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径直找了给我规划的位置坐下。
抬头见对面坐着的未曾见过的中年女子正对我颔首微笑,我亦点头回了个。看到她身边的右相,再看看她的打扮气度,不难猜,此人定是左相了。我起身走了过去,朝左相打招呼道:“好久没见到左相了,大人最近可好?本王甚为想念呢。”
“有劳王女记挂,老臣托王女的福,一切都顺心安好。倒是上次王女摆宴老臣没去成,心中愧然,现在向王女请罪了,求王女轻罚。”果然是女皇的人,对我的态度就是比其他人好多了。而左相的谈吐气度我亦是很欣赏的。相较于谢承仲的狡猾,右相的精明,她却是海纳百川,雍容大度型的。
“左相客气了,说这些……”我还待与左相多说几句,却被一道童音给震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妻主大人……”多么熟悉的声音……
我知道我现在脸上的呆样肯定已经被人当做看笑资,心中哀叹,右相,你做得真绝!
手被一只小爪子牵住,糯糯的声音再次响起:“两天没见妻主大人了,过得好吗?”
右相你不是口口声声的在为自己儿子讨要名节吗?现在呢,现在呢!这又是做何解?!我寒着脸朝右相看去,她只是皱了皱眉,厉声对自家儿子道:“澹台,教你的礼数都忘了?要有男儿家的摸样,回来,规规矩矩的呆在娘亲身边。怎可去扰了王女。”
周围的人看着这突如其来的炸弹似的消息,惊讶之余更是展开了丰富的联想,叽里咕噜说什么的都有。连左相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似乎想开口问问,但见我脸色不善,也就打住了。
别人不敢说话,谢承仲却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走至右相面前问道:“右相家的小儿子什么时候和王女定了亲事的,怎么都不说一声,也好让我们沾沾喜气,这可是可喜可贺的大事。”
官员们见谢承仲开了金口,便也纷纷打探起来,问右相的有,问我的有,而谢承仲却弯身问起了林澹台:“澹台,告诉谢姨,你什么时候和王女定了亲事的?”这话一问,周围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众多双眼睛直直的盯着谢承仲和林澹台。
“亲事是什么?”小孩朝自家母亲的怀里缩了缩,似乎有些畏惧谢承仲。
“就是你什么时候开始称王女妻主的?”谢承仲循序引诱。
“恩……”小孩脸红了红,把脑袋埋进了右相怀里,不好意思起来。我看着不禁窝火,刚才喊得脆生生的,现在居然害起羞来,这小子!
众人见他这模样,都被逗得乐了,徒留我一个的苦笑。这下子,这门亲事算是坐实了,隔不了多久,该是满城皆知了。
“众位还是不要逗小儿了,女皇怕是马上就要到了。大家还是就位等候吧。”右相闭口不提是否定了亲事,可是,正是这样的态度,更让人浮想联翩。
官员们从我身边走过都恭喜祝贺,我僵硬着哭笑不得的嘴角,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众人以为我害羞,也就哈哈一笑,逗趣的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这时有宫人高喊“女皇驾到”我心中嘘出一口气,这种不尴不尬的局面总算告了一段落,我回了座位,看着对面坐着的右相,心中冷笑不止。你要硬塞我亲事,我也有本事给你退了,还退得你没个还手的余地。反正林澹台还小,咱可以慢慢耗着,看谁磨得过谁。
右相亦看向我,眼神高深莫测,坐于她身边的林语卿抱着林澹台哄了几句,然后哥俩都朝我看了过来。这一家人还真是好笑得紧,个个都喜欢算计我,给我找难题。我今天算是记下你林家的仇了。
冗长繁复的祭天祷告词终于结束后,女皇宣布狩猎正式开始。在座官员皆是欢呼一片,整个会场热闹非常。
这次狩猎活动本就是为左将然接风洗尘,犒劳边关苦劳的士兵而开的。我见到不少戎装的将领摩拳擦掌,亮起了弓箭互相比划着,似乎想立马就一展身手,夺得头筹。
十五领了一匹看起来挺温顺的棕色大马过来,我看着却有想后退的冲动,还未行动,却被一人撞了开来,力道之大,让我肩背疼痛不已。我狠狠瞪着这个冒失鬼,却是个我从没见过的健壮女子,她也是一身戎装,看来是位将领了,牵着匹高大壮硕的黑马,朝狩猎林区急冲冲的赶去了。
我心中憋气,真是越来越多的人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这王女做的真窝囊。
突然出现的郑嵎及时将我扶住,在耳边轻声道:“此女是御军总将领,京中御军有一半的兵权在她手上,青师应该知道她是谁了吧。”
我回头看郑嵎,等她接下来的话。她朝林区看了眼,接着道:“虽然此人平日看着大大咧咧,做事爽快,为人耿直。其实是个私心颇重,唯利是图的悭吝小人,最大的弱点是好色。青师记住了?强调一点,她手中握着的可是御军的调遣权利。”
我心中一惊,我让初一调查的时候,却是没有这些资料显示的。是郑嵎的消息来源太通泰了,还是初一……我甩甩头,我宁愿她是没查到……
金纹鹿
郑嵎称有事要做,先走一步,叮嘱我凡事小心,这场中的将士多是左将然的部下,还是避开些的好。我点头应了。反正骑马打猎之类的东西我是全然不会的,找一个干净点的地方看个风景,睡个午觉就成。
十五将缰绳递到我手上,我看着高壮还算温顺的马,还是决定牵着走的好。刚走至林区却看见柯靖站在一棵树下对我笑着,好久没见到她了,在这里能遇上还真是不错。我走至她跟前笑道:“姐姐近日可好?”
“挺好的,好久没见到师师了,想念的很呢。”柯靖手中亦牵着匹骏马,将缰绳在手上绕了几圈,朝林中走去:“师师走吧,到林子里来玩玩。”
我跟着她的步子也进了林子。满地厚积的枯枝败叶踩上去“吱吱”作响,我还从未见过这么原始的森林,看着虬枝粗干,巍盖如倾的参天大树,稀奇的很。要知道在二十一世纪的地球,这种原生态的地方是日渐稀少的。这种怕是有好几百年树龄的大树,更是珍贵无比。有不知名的小动物上蹿下跳,左奔右跑,窸窸窣窣的声音和忽闪而过的身影,倒是将这原本静谧的地方称出了静中有动,动中有静的诗意来。
柯靖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我也跟着坐了下来。柯靖从怀里拿出一个玫瑰色石头窜成的链子对我道:“师师可帮我将这链子送到暮川手里么?”
我点头,接过链子,是冰凉的触感:“好的,那我先帮暮川谢谢姐姐了。”
“他,他近来过得怎么样,还好吗?”柯靖眼中的浓情和担忧,看得我心中微叹,暮川这孩子太实心眼了,可千万别错过了这份难得的情份。
“还不错,你要是什么时候有时间,就来王府找他玩吧。”想起暮川最近的模样,我还是昧着说好,只盼柯靖能早日将他的倔性子给收服了。
柯靖看了我一眼,低头沉思了片刻,枕着双臂躺在了石头上,幽幽开口道:“恩,再隔几日就去看他。”
“恩,他一个人在王府里也挺闷的,姐姐有时间就多找他出去玩玩,他定会喜欢的。”我看着她因为平躺而变得神色不辨的脸,有些道不明的感觉。
“他能喜欢就好,那样我以后就带他多出去逛逛。”柯靖说着翻身而起,拍了拍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