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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公子您说。”
云安然一反刚才的风度翩翩,猛地钻进这角落,凑了过来,双眸湛湛。狼光四射:“这事儿要成了,一定会有许多女子过来。到时候,有谁问起我,你们都给我说好话,而且,都有谁问了,相貌如何,一个一个都给我记清楚了,尤其是长得漂亮的,气质优雅的,更不许有半点错漏!听到了没?”
“……”掌柜的无语。
雅润诧异:“怎么?我这条件很过分吗?”
“不过分不过分,绝对不过分!”掌柜的连忙道,“您放心,到时候,在我们醉仙楼里,云公子您绝对是景华王朝第一相貌堂堂风度翩翩文武全才诗酒风流的贵公子,保证没人能赶得过您的风头,而且,我们还会特意给您编个群芳谱,专门为您记载所见女子的言行举止!”
“好!”云安然大喜,拍了拍他的肩,赞道:“掌柜的果然是聪明人,我喜欢!”
“那……就这样说定了?”
“好!”
于是乎,醉仙楼的改编计划就这样一锤定音,次日之后,有云安然亲自操笔所写的“天定姻缘”隆重登场,不止评书,还编程戏剧,传奇,一时间风靡京城,并且冲出京城,走向景华王朝。就在这轶事传演最激烈之时,醉仙楼宣布装修,暂停营业,数日后重新开业,除了饮食住宿,更提供姻缘线,姻缘签,姻缘笺等多项业务,装饰也焕然一新,从此宾客盈门,衣香鬓影,赚得盆满钵满。
而醉仙楼也听从云安然的意见,更换门匾。
曰:“千里姻缘一线牵”。
此是后话不提。
雅间中,慕晚晴和莫言歌都有些饿了,径自用膳,并不知道,外面的云安然已经将两人卖了。饭后,众人喝着茶,正准备离开,却听的门外忽然有人敲门:“王爷,您在里面吗?”
慕晚晴一怔:“是秦怀扬!”
莫言歌点点头,让秦怀扬进来,见他面色似乎有些焦虑,不由得凝神道:“怎么了?你不是告了假,在家里陪着谢姑娘吗?怎么突然过来?出什么事了?”
“啊,没事,是去傅阳县的兄弟回来了,一时找不着王爷,所以找到了我那里。”秦怀扬知道他担心什么,连忙道,“听说王爷和王妃一起出来,我在街上找了半天也没找着人,看着天色不早,猜着王爷也许回到这里用膳,就过来问问,没想到真的在这里。”说着,忽然神情一变,嬉皮笑脸地道:“我说王爷,你让人到傅阳县带了个美貌女子回来,还有个五六岁的小孩,我说……王爷,该不会是你在外面惹得风流帐吧?”
知道莫言歌不是那样的人,他这才敢肆无忌惮地开玩笑。
莫言歌却是眉头一皱:“傅阳县?女子?小孩?我什么时间吩咐的?”
“呃……这个……”见状,秦怀扬怔住了,心中忐忑,该不会真的被他乌鸦嘴说中了吧?所以,王爷才不敢在王妃面前承认?
慕晚晴却已经反应了过来,忙道:“是我让人去的。”
早在得知陆浩东的心上人可能是连素云时,她就立刻找黑松军的人到傅阳县一趟,带着她的亲笔书信,将陆浩东的情况写清楚,并叮嘱那些人要拿到回信。没想到,他们居然直接把人带了回来。
“王妃!”秦怀扬惊呼,怔怔的看着慕晚晴,忽然转头向王爷怒道:“王爷,我真服气您了!当初因为一个青阳公主,王妃半个月没跟您说话,吓得您号令全军来讨好王妃,这会儿倒好,王妃直接替王爷您着想,不用您说,就把人接回来了,您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啊?这御妻之道,能不能教教属下啊?”
莫言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休假不想要了是不是?”
“别提了。”说起这个,秦怀扬就满腹怨恨,愁眉苦脸地道:“本来好好地,王爷给假,我正好陪姐姐四处走走,散散心。谁知道,这回那些人不但带了个女人小孩回来,还带了个男人,更可恨的是,那男人跟我姐姐认识,两个人说着话,我姐就把我踢出来找人了!有没有搞错,我是参军哎,我在休假哎,还有,那是我姐哎,我是她弟哎!”
他一脸四个“哎”出来,满腹怨愤可见一斑。
慕晚晴却已经隐约猜到是谁了,笑道:“怎么?嫉妒啊?”
“嫉妒什么呀?那是我姐,在怎么着也是我姐!我就是觉得这男的不懂事儿,我明明在那站着,他居然就没当我这个人!”秦怀扬不屑一顾地道:“对了,王妃,您赶紧去看看吧!那男的就算了,那女的看着眼泪汪汪的,抱着孩子一个劲儿地掉眼泪,麻烦得很呢!”
玉轻尘微微皱眉:“怎么回事?”
“是连素云。公子,您不记得了吗?在傅阳县,林府命案时,我们曾经遇到过她的。”慕晚晴连忙解释道:“她的名字跟陆公子的心上人相同,我想会不会是同一个人,所以就请黑松军派人去了傅阳县一趟。可能我没说清楚,所以他们以为是言歌的命令。”
“原来是她,难怪!当时我就举得那个女子不像是普通人。”玉轻尘恍然。
众人起身,想要一同去见见那位连素云,刚出门,正好碰上云安然回来,秦怀扬不由得恨恨地啐了一口,骂道:“今天果然不是好日子,出门就见鬼!”
许久不见,连素云越发的清瘦了,一袭蓝衣,依旧温柔婉约,只是神色焦虑,紧紧地抱着庆儿,见慕晚晴进来,急忙上前,还未开口已经泪眼盈盈,碎玉般的牙齿咬着有些苍白的唇:“慕姑娘,您信心里说的都是真的吗?”
慕晚晴点点头,道:“这么说,你就是——”
“是,我就是那个连素云!当初,陆老爷不同意我们的事情,强行将浩东带回陆府,我几次登门,都没能见到他。后来。门房的人告诉我,陆老爷在为浩东筹谋亲事,已经选定了新娘,我万念俱灰,离开了京城,一路漂泊。”提及往事,连素云依然心痛难忍,“好在我发现自己怀了庆儿,为了这个孩子,我才撑到了现在。”
说着,下意识的将庆儿揽在怀里,紧紧地抱住。
“你不要担心,我见到陆公子时,并没有听说他有妻室,应该只是那个门房骗你的。”见她模样似乎有些担忧,慕晚晴劝慰道,“经过了许多事情,陆侍郎的想法早就有了改变,我曾经跟他谈过,试探过他的口风,他对当年的事情很后悔,现在,他一定会接受你的。只是,看你还要不要接受陆公子了?”
连素云愕然:“慕姑娘,你这是什么话?”
“我在信里说了,陆公子他……已经疯了。现在的他呆愣,木讷,神志不清,睡都不认识,也听不到别人说话,整日只顾喃喃自语。”慕晚晴叹息道:“他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翩翩公子了!”
连素云摇摇头,凄然道:“慕姑娘,你不必试探我了,如果我有别的心思,我就不回来了!”
慕晚晴欣慰地点点头,道:“走吧,我陪你去陆府!”
漫天的飞雪,将京城铺垫的一片素白,清新静谧。但是,陆府却不同,那遮天盖地的白幔素幡,带着生命消逝的悲哀,带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凄凉哀伤,在寒冬白雪中,氤氲着肝肠寸断的悲怆哀恸,随着寒风,静静地弥漫着。
见陆府的丧仪,连素云心中一紧,猛地握紧了双手。
牵着她左手的庆儿见状,懂事地拍拍她的手背,道:“娘,不要担心,庆儿会保护娘的!”
慕晚晴也握着她的右手,摇摇头,凄然叹息道:“不是陆公子,是陆公子的姐姐,在前些天不幸逝世……”说到这里,想起悲惨的陆云芝,眼前也是一阵模糊。莫言歌默默的上前,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
连素云咬咬牙,鼓起勇气,带着庆儿上前,拍了拍门。
开门的是陆府的老管家,本是一片颓然悲伤,乍然看见连素云,猛地一怔,睁大了双眼,忽然间捂住了嘴,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回头扬声喊道:“快……快去禀告老爷!不,我自己去!”说着,摇摇晃晃地跑了开去,边跑边带着哭腔喊道:“老爷,快出来啊,你看看是谁来了?”
不一会儿,陆修齐便扶着老管家的手臂,步履蹒跚地过来。
数日不见,这位老人已经完全被丧女之痛所击倒,原本半黑的鬓发胡须,如今已经全然苍白,身形佝偻,双眸中再也没有任何光彩,女儿惨死,女婿是头豺狼,儿子疯癫数年,全无治愈的可能,鬼婴案这一场浩劫,已经磨尽了他所有的精神和希望。即使看见连素云,也只是苍苍垂泪,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
“陆老爷,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连素云鼓起勇气,道:“请让我见见浩东吧!”
陆修齐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拍着,颤声道:“孩子,你走吧!”
众人都是一怔,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慕晚晴更是奇怪,陆浩东的疯癫因连素云而起,若是找到了连素云,陆浩东说不定有治愈的希望,怎么陆修齐还把人往外赶呢?
“陆老爷,您还是不能接受我吗?”连素云大急:“我求求你,至少让我见见浩东,我……”
“孩子呀,不是我不能接受你,而是,不想糟蹋你呀!冬儿疯癫七年,求医无数,都说只能听天由命,现在,这孩子已经配不上你了,你不必为他在耗费心力了。”陆修齐说着,浑浊的眼角已经湿润,“经历了许多事情,我已经不再强求任何事了,我在一日,就顾他一日,若我不在了,就让他随我去了吧,不要再耽误别人了。”
“不是的,陆老爷,我愿意照顾浩东,我真的愿意!”连素云哀声道:“七年前,我就说了,我是真的喜欢浩东,所以才跟他在一起的。七年前是,七年后自然也是,他疯了也好,傻了也好,呆了也好,痴了也好,都是浩东,是我所深爱的浩东啊!请让我试试看,看能不能治好浩东,就算不能,我也愿意照顾他一辈子!”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呢?”陆修齐半是感动半是悲伤,更是懊悔不已,“七年前,我不该拆散你们的,我不该呀!你是个好孩子,冬儿一直说你是个好女子,我当时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慕晚晴见时机正好,一推庆儿,道:“庆儿,快叫爷爷!”
庆儿怯生生地道:“爷爷!”
猛地听到这话,陆修齐如遭雷击,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好容易才能转过头,模糊的视线里,一个约莫六七岁大小的男孩缓缓映入了眼帘,衣着简朴,却是眉目清秀,玉雪可爱,眉目间隐约有着冬儿幼时的模样,一时间心神俱颤,紧紧地抓住连素云的手,语无伦次地道:“这……他……这……”
连素云哽咽着点点头:“是浩东的孩子,今年六岁,名叫庆儿。”
“浩东的孩子……浩东还有个孩子……我,我还有个孙子?我还有个孙子!”陆修齐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想笑,却又忍不住掉眼泪,好一会儿才颤颤巍巍的蹲了下来,双手哆哆嗦嗦地抚上孩子稚嫩的脸,几乎不敢相信,“这真的是浩东的孩子……我的孙子……是我的孙子?你真是我的孙子,你叫我……爷爷?孩子,好孩子,再叫我一声!”
见他这样,庆儿有些害怕,抬眼间连素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