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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
“这……”
“如果我记得没错,景华王朝官员的俸禄是每年年底的时候发放,几天已经新春初六,这么说,忠勇亲王今年的俸禄应该也在这里面了。”玉轻尘悠悠然地盖上茶盖,慢条斯理地放在茶几上,优哉游哉地抬头,笑对莫言歌,“要不,咱们等今年年底吧?等年底忠勇亲王俸禄发下来了,再谈成婚的事情?”
莫言歌:“……”
“呀,再想想,忠勇亲王您现在几乎是身无分文了,这一年的日子该怎么过呀?”玉轻尘善良地道,“要不要我先周济你几百两?”
莫言歌:“……”
慕晚晴看着他呆愣愣的样子,捂着嘴偷笑。
……
意气风发出门来,垂头丧气回府去,进门的时候,莫言歌正巧看见楚筝,如见救星,忙拉住他,可怜兮兮地问道:“楚筝,咱们景华王朝的官员俸禄能不能改一改?改 月发行不?”
问明原委后,楚筝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
“我说言歌啊,你这么冲动干嘛?我已经帮你问出来晚晴姑娘那些话的意思了。”
“……你咱们不早说?”
……
“公子,你又故意欺负言歌!”慕晚晴摸着那个紫檀描金的小匣子,撅着嘴瞧着玉轻尘,却还是按耐不住下嘴角的那一抹笑。原本,照她的意思,是想让莫言歌把这些东西都拿回去,留下这个小匣子给她作纪念就好,结果,玉轻尘在旁边 一顿奚落讥讽,激得莫言歌宁死也不收回,就那么洒脱地离开了。
“现在这一屋子的箱子,怎么办?”
“他送你,你就收着啊!”玉轻尘微微一笑,道:“好了,你眼睛够大了,不要再瞪我了。放心,莫言歌哪有这样就饿死了?再说,”他顿了顿,忽然敛起了笑意,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道:“我也就看他几天笑话,过两天,我就要离开京城去温州,你大概也该回忠勇王府了,这些东西不也跟着回去了?”
慕晚晴听得一怔:“啊?”
“傻丫头!”玉轻尘轻轻一叹,温柔地看着他,“外放官员,三年才能回京述职,我这次已经是特例,按朝廷体制,初七便要离京,只是因为初七正好是爷爷寿诞,所以 延误一日。难道你要跟我一起去温州吗?”
“我——”慕晚晴咬咬唇,低声道:“我也去。”
“你舍得莫言歌吗?”
“可是,我也不舍得公子啊!”慕晚晴心情猛地低落下来,轻声道,“再说,我也不放心公子你!”
玉轻尘听得心中温暖,微微一笑,柔声道:“我会小心,也会照顾好自己,再说了,还有大安在我身边。不要担心,我答应过你的,我不会再做傻事,难道现在我还是没有信誉吗?”见她情绪低落,闷闷不乐,心中有着一种既安慰又酸楚的感觉,深吸一口气,道:“我会尽快安排好温州的事情,调回京城,放心,你们大婚,我一定会回来!”
慕晚晴眼睛一亮:“真的?”
玉轻尘肯定地点点头。
“那我去跟言歌说,过了玉老太傅的寿宴,我们就成亲。这样,公子你就不能离京了。”
“……”玉轻尘又是好笑,又是好笑,想着她想要挽留自己的心意,又觉得一阵触动,即感伤又喜悦,百感交集,却透出一股让他觉得格外贴心的暖,让他眼眸一阵温热,好一会儿才道,“别任性了,忠勇亲王大婚,何等郑重,多少事情需要张罗,哪能这么仓促?我知道你的心思,其实,我也舍不得离开你……还有言歌和安然,我会尽快调回京城的!”
“公子……”
“别喊了,我已经很难过了,你就不要再勾我的眼泪了好不好?一定要我哭给你看,你才会罢休吗?”玉轻尘白了她一眼,越发觉得酸楚,道,“我离京之后,玉府恐怕不安全,你就住回忠勇王府好了。毕竟,你现在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忠勇王妃了。如果觉得不好的话,理亲王府也不错。”
慕晚晴撅着嘴,瞪着玉轻尘,满心的抑郁。
玉轻尘装作没看见,低头,别过脸道:“已经定下日子了,等爷爷寿辰一过,我就动身。”
“这么说,就是后天了?”慕晚晴一怔,将要离别,已经让她很伤心难过了,再知道离别已经在即,更是加倍的难受,咬着嘴唇,看着玉轻尘,眼眸中雨雾盈盈欲滴,“公子,你到这时候才跟我说?”
“……我想让你晚两天再开始难过嘛!”
“公子!”
“别喊啦,真要我哭给你看啊?”
……
转眼之间,就是玉连容的七十五岁寿诞,玉府张灯结彩,处处欢庆。
玉连容蹭是一品太傅,帝王之师,又曾接连担任科举主考,桃李满天下,门生遍地,虽然早已退隐朝堂,但每年的寿诞仍是贺客盈门,车水马龙。尤其,今年玉府三公子出任为官,仅仅半年,便从傅颜阳县令升作温州刺史,连跳五级,可谓前无古人 ,其侍女慕晚晴又被皇上亲自赐婚于忠勇亲王,正如鲜花着锦,烈焰烹油,宠荣之威,可谓前无古人,他日前程似锦,鹏程万里,已然再清楚不过。
因此,今年的寿诞比往年更加繁盛热闹。
今天是玉连容的寿诞,玉轻尘奉命与两位兄长一同张罗,招待往来宾客。作为 玉府的三公子,玉连容最宠爱的外孙,景华王朝如今最炙手可热的官场新贵,玉轻尘难得地褪去往日浅淡素色的清冷淡漠,身着一袭红衣,笑意盈然,更显得色如春晓之花,丰神俊朗,风采慑人, 成为众人瞩目的中心,将一旁两位兄长压得黯然无色。
两人嫉恨不已,不住地斜眼飞去,心中暗暗诅咒。
就在这时,有名家丁鬼鬼祟祟地来到玉廉身边,附耳轻语,随即离去。
再看着被众人环绕,笑意温然的玉轻尘,玉廉已经换了一副摸样,嘴角吟着一抹得意的笑,眼眸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玉轻尘啊玉轻尘,想不到你居然被我抓到这样的把柄,这会儿你就尽管得意吧!这会儿越得意,越被众人捧上云端,待会儿就摔得越重,跌得越惨,等我将此事揭发出来,我看爷爷还会不会庇护你?
事实上,玉轻尘这会儿一点也不得意,相反,正是苦恼万分。
他生性喜静,本就不爱应酬,这会儿被众人围绕,恭维客套,本就是件苦差事,看见身后慕晚晴哀怨的眸光,跟个觉头大如斗,正叫苦不迭时,看见云安然和莫言歌结伴而来过来,如见救星,连忙上前一把揪住,往身后一指,道:“来得正好,快来救命吧!我快要被她用眼光杀死了!”
两人一伸头,见慕晚晴嘟着嘴,神情郁郁寡欢,不觉讶异。
莫言歌上前,柔声道:“怎么了?”
“我昨天告诉她,我要回温州,不能带 她一起。之后,她就一直这个样子!你们赶紧想想办法,我真受不了了,再被她这样看下去,我恐怕就得自杀谢罪了。”
云安然眼眸一转,忽然一笑,朝着 慕晚晴走去,附耳轻声道:“晚晴妹妹,你这会儿是不是觉得特生气?觉得玉轻尘特不是东西,要回温州也不提前跟你说一声,特想揍他一顿,但是,他身体又弱,禁不起,所以就更郁闷了?”
慕晚晴狠狠地点点头。
“那我教你个法子!”云安然微微提高声音,正好让玉轻尘听到,“我告诉你,你这样做,别看他表面看起来焦头烂额的,实际上心中不知道怎么高兴呢!为什么呀?因为晚晴妹妹你舍不得他嘛,显得他金贵嘛!照我说呀,你就该别理他,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最好啊再笑颜如花的,当没这回事儿,爱走就走呗,谁稀罕啊!到时候你看看,看他什么样子?”
玉轻尘急道:“喂,云安然!”
慕晚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瞪了玉轻尘一眼。
“好了,他是公事在身,温州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他走不开,等他安顿 好了,他不会赖,我就 去温州把他揪回来!”见他一笑,莫言歌就知道这事儿过去了,劝解了几句。慕晚晴何尝不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但跟玉轻尘相处许久,感情深厚,乍然别离,终究离情伤人,还是忍不住黯然神伤,尤其,玉轻尘直到要离开才告诉她这件事,更是加倍的可恶!
莫言歌在旁边,轻声地安慰着她。
云安然看着玉轻尘,眼眸中神色复杂,末了,还是拍拍他的肩,“到了温州,一切小心!”
见晚晴没事,玉轻尘如释重负,弯唇笑道:“这话,你应该对楚笙说才对!”
云安然搭在他肩上的手顿时 加大了力道,一巴掌几乎把玉轻尘打趴到地,恨恨地道:“你这张嘴,真能把人气死!我是疯了才叮嘱你?!晚晴妹妹别理他,言歌,走,我们去别处玩去!”说着,上前拽着 两人,就往 院子里去了。
看着两人的身影渐渐 远去,玉轻尘揉着散架般的肩膀,心中暗自咒骂。
混蛋,居然下这么重的手!
不过……朋友这种感觉,似乎,好像也不错。玉轻尘想着,不自觉的微微一笑,心中一片温馨柔软。
这时候,他犹自不知,一场针对他的风暴,已经来袭在即。
午时将近,宴席将开,今天的寿星玉连容终于露面,在众多仆婢的搀扶下,从后院来到前院。身着枣红色印花团袍,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老人一露面,庭院里顿时如炸了锅一般,沸反盈天,一片恭贺问候。玉连容笑呵呵地向众人连连拱手,招呼众人入座,神情和蔼可亲。
众人纷纷送上寿礼,恭贺玉连容寿诞。
而就在这时,一声接一声的传报也纷至沓来,楚笙,楚筝,乃至宫廷嫔妃,皆命人送上寿礼,最后 压轴的,更是楚天阙的圣旨:“诏曰:今日乃朕之恩师玉老太傅寿诞,特赏赐玉如意一对,琉璃屏风一座,青玉寿星像一座,琉璃珠串九对,金玉如意锞各二十对,并朕手书一封,特此恭贺恩师寿诞,钦赐!”
看着一排的皇恩赏赐,众人皆眼线3不已。
每年玉连容寿诞,楚天阙都会派人赏赐贺寿,但今年尤为丰厚,尤其是皇帝的亲笔手书,更是难得的殊荣。想到自己耗尽心血守护一生的帝王,从不曾忘恩于己,殷殷垂爱,玉连容不觉热泪盈眶,颤颤巍巍跪拜在地,连声道:“蒙皇上记挂,老臣惶恐万分,泣血叩谢天恩!”
宣旨的太监急忙扶起他:“老太傅快快请起。”
玉轻尘也忙上前,帮忙搀扶起玉连容,那太监又笑问道:“这位可是玉三公子,温州刺史玉大人吗?正好,皇上另有一道圣旨给您。”说着,又是展旨一宣,高声道:“诏曰:温州刺史玉轻尘,聪慧多才,甚得朕心,又平息温州动乱有功,特赏双俸,另赏贡品宣纸十封,松墨砚台一对,青州特等毫比一对,钦此!”
这一道圣旨一出,众人更是哗然。
玉轻尘年纪轻轻,出仕为官不过半年,就已经连跳五级,升任温州刺史,虽说是傅阳县救驾有功,但也是格外恩赏,如今又特意在老太傅的寿诞上另宣旨赏赐,东西又都是进贡的书莫6笔砚,可见圣心眷顾,天恩惶惶,令众人艳羡不已。
尤其是玉谦玉廉二人,更是嫉妒得咬牙切齿,愤恨更增。
相对而言,受伤 3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