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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赵弘毅说,这六叔公的秉性不坏,要不然也不会为了避嫌在长平侯府后面重新起了宅子。
难道是几十年的生活把他的傲气和秉性都磨没了?
“七叔公是个怎么样的人?”慧娘又给赵弘毅到了杯茶,轻轻地问道。
“七叔公,”赵弘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里闪过笑意,“他这人最是懒散,喜好享受,凡事能躲就躲。倒不是他胆小,而是怕麻烦。我记得我小时候被欺负了,正好被七叔公看到,他把排了一下午队才买到的玫瑰芙蓉糕扔了,拎起跟棍子就把那几个人赶跑了。那是七叔公也快六十岁了,打起人来一点都不含糊。那几家被打的大人出来找七叔公理论,七叔公挺直了腰板儿朝他们道,谁要想欺负我们老赵家的人,就先问问我手里的棍子答不答应。”
赵弘毅说起这些的时候,语气平平的,听不出一丝悲伤或者怒气。
慧娘却感觉心里酸酸的,不由得关切的看着他。
父亲去世,小小年纪又背了那么个名声,家里连个给他撑腰的都没有,长平侯府的爵位先皇也是迟迟的没有册封。
他的日子想来肯定很难过!
不过先皇当时迟迟让赵弘毅袭爵,不仅仅是因为他年纪小,怕他长歪了,更多的是留着老长平侯能回来。
只是没想到直到先皇要驾崩了,他也没能回来。
赵家族人又蠢蠢欲动,无奈之下,先皇只能让赵弘毅袭了爵。
赵弘毅能感觉到慧娘的担心,挡在茶杯后的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心里暖暖的甜甜的,被人关心的感觉真不错!
赵弘毅更沉默了,浑身散发着深沉的气息。
她见赵弘毅又恢复了之前冷漠的样子,知道他想起之前的事儿难受。
当下也顾不上想六叔公和七叔公的事儿了,心一软,“妾身伺候侯爷盥洗吧!”
话说出口,慧娘就觉得自己莽撞了。
赵弘毅却没有给她反悔的机会,立马应了一声‘好’,起身去了耳房。
慧娘瞠目。
那意气风发的人哪有刚才的颓败伤心啊!
被骗了!
慧娘脑子里顿时闪过这个念头。
也只能懊恼的拍了脑门一下,暗自警告自己不许烂好心,然后认命的往耳房而去。
慧娘一边服侍赵弘毅脱衣,一边绞尽脑汁的想办法转移注意力。
片刻,还真让她想到了,她绕到赵弘毅身后,把他的长袍脱下来,问道:“今儿怎么没有见到叔叔婶婶们?”
赵弘毅听了不由得想起今天白天午休时的一幕,知道慧娘迷迷糊糊的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心神忍不住一晃。
慧娘没有半晌没有得到回答,以为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儿犯了忌讳,转到他面前,小心翼翼的问:“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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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回门
赵弘毅回过神来,也没有取笑她,而是耐心的又解释了一遍:“我跟六叔公七叔公打过招呼了,回门回来在过去那里给他们两位行礼的时候一起认亲就好了!”
慧娘点了点头,思量着他们的关系好像也不是那么亲密。
她却不好直接问。
没等她继续打听,赵弘毅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母亲之前因身子不好,经常在家里不出门,往来就渐渐少了。虽然我在家的时候会去看看六叔公和七叔公,但跟其他人说不上话。”
慧娘心想是说不上话,还是另有原因。
太夫人并不是一个很难相处的人,反而是个善良的有些柔弱的典型的妇人。
虽然太夫人这些年身子不好很少外出,但也不应该会跟族里没有来往。
她之前还记得赵家去钱府提亲时是赵氏族长出面,后来太夫人昏迷那次赵族长也上门拜访过,吴嬷嬷和吴管家并没有很大的反感,反而六叔公和七叔公登门之后,吴管家才无奈闭门谢客。
可是从赵弘毅的说法看来,六叔公和七叔公又非那贪心宵小之徒。
难道这中间有什么缘故?
慧娘虽然心里猜测,却没有在问出口。
她刚刚嫁进来,有些事情还不是时候知道。
慧娘没有在说话,轻轻地给长平侯退下亵衣,只见那道长长的横贯了背部的伤疤狰狞的朝着她叫嚣。
虽然慧娘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在此看到她还是不免有些心惊。
她下意识的抬手抚摸上那道长长的伤口,微凉的手指放在他温热的身体上,沿着伤疤缓缓游走。
赵弘毅被抚摸的痒痒的,伤疤痒,心里也痒。
他又舍不得破坏难得温馨的气氛,只好忍着把身后的小人儿抓过来蹂躏一番的冲动。任她施为。
“当时很疼吧?”
慧娘温婉轻柔的声音轻轻地想起。
“不疼!”赵弘毅的声音有些低沉。
慧娘知道他嘴硬,这么深的伤口不疼才怪呢,也没有拆穿他,伸手试了试水温,很好,水温微烫,洗澡正舒服!
“侯爷,进去吧!”慧娘说着回身把他换下来的衣衫挂在一旁的衣橱上。
赵弘毅低头看了看还穿的整齐的亵裤,又看了看一点儿也没有给帮自己收拾意思的慧娘,知道不能逼得太急。要不然就吓跑了。
只好三下五除二,自己麻利儿的把亵裤拖了扔在一旁的锦杌上,抬起修长匀称的腿迈进了浴桶。
“侯爷。。。。。。”
“弘毅”
慧娘想说什么。却被赵弘毅出声打断,一时没听清他说的话,下意识的问:“什么?”
“弘毅!”赵弘毅好脾气的又说了一遍,“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就叫弘毅!”
慧娘脸一僵。扯了扯嘴角,干干的道:“不好吧?”
赵弘毅沉默着没有回答,耳房的气氛顿时僵住了。
慧娘见状也不敢再说,只好硬着头皮给他擦背。
她看着面前赵弘毅那一头柔顺黑亮的头发很是羡慕。
慧娘的头发虽然也称得上三千青丝,却比不上赵弘毅的黑亮结实,反而有一些泛黄脆弱。
慧娘低头看着这人乌黑的头顶。很想问他要不要洗头发,但又感受了下耳房沉闷的气氛,果断的住嘴没有说出声。
擦完背。慧娘磨蹭着来到赵弘毅面前,却见他微微低头沉着脸。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慧娘实在无法给他擦洗下身,只好闭着眼睛用湿热的毛巾在赵弘毅身上胡乱涂抹。
倏地赵弘毅从浴桶里站起了身,慧娘惊讶的睁开眼,见他一脸水渍的看着自己。脸色严肃,眼神平静无波。
慧娘却觉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心里暗道,糟糕!
赵弘毅只是看了她一眼,抬腿迈出了浴桶。
弯着腰的慧娘垂眼正好看到他下身的那啥,雄赳赳气昂昂的立在自己面前,而且就那么擦着自己的鼻尖而过。
慧娘瞬间瞪大了眼睛。
‘轰’!
慧娘的脸瞬间爆红,她闭着眼睛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可怎么一个‘囧’字了得!
她窘地不敢睁眼,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却没有发现赵弘毅脸上露出个大大的笑容,不是昨晚那惊艳的微笑。
而是那种欢乐不可自已的无声大笑,那么恣意那么阳光,瞬间把整个耳房点亮,能渲染了每个看到他笑容的人。
可惜,她错过了!
接着又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过了片刻才敢眯着眼睛望过去。
只看到赵弘毅僵直的背影,还有那隐隐约约的阴沉的脸色!
他应该也很尴尬吧,看样子好像生气了!
慧娘不自觉的撅嘴,这人怎么那么爱生气,她也不是故意的好不好!
真是的一个问题还没解决呢,又来了一个!
小气鬼!
慧娘不敢立马出去,在耳房里踌躇了半天,才低着头红着脸慢慢的挪出了耳房。
她没有看到半倚在贵妃榻上的赵弘毅听到动静看了她一眼,那眼里流淌着从未有过的温暖与欢乐。
慧娘看了看西北角的沙漏,酉时中。
她深呼吸了两下,然后轻轻拍了拍通红的脸颊,喊了墨菊、碧苏还有白芷白芍进来伺候。
因为慧娘还没有抽出空来了解芳君院上上下下的人,明天又要回门,自然也没有功夫。
只好等到回门回来再说!
慧娘还是让白芍白芷跟以前一样服侍赵弘毅的起居。
墨菊也还是管着她的账务,碧苏管着她的衣衫首饰,两人一起贴身服侍她。
慧娘最近也在想着提两个一等丫鬟,不说墨菊是不是要放出去,就是她在,慧娘觉得人手不够用的。
无奈钱府时,规矩就是在家的姑娘每人两个大丫鬟。四个二等,三等也就是粗使丫鬟八个,两个粗使嬷嬷。
但慧娘后来想办法踢了几个手脚不干净,居心不良的,二等丫鬟除了晚秋,还有沉香、桂心、小桃,后来小桃被自己踢走了,慧娘提了个叫香薷的做二等。三等丫鬟慧娘认识的不多,这次陪嫁过来也只带了野菱。
野菱这小丫头只有八岁,之前在慧筠院里坐坐洒扫或者跑跑腿什么的。
后来慧娘发现她不仅机灵。而且做事心细有条理,就留意了起来。
这次选陪嫁丫头,慧娘有八个名额。按理说是四个大丫鬟,四个二等的。
慧娘除了墨菊、碧苏、晚秋这三个从下仓带来的,还有袭月袭星这两个纯属占名额的,把沉香这个爱嚼舌根打小报告的留下,提了野菱。其他的三个二等也都带了过来。
但是袭月袭星虽然表面上看上去站着一等的名额,其实不过是二等丫头而已。
慧娘今天把她们打发了,想着在提两个一等丫头。
晚秋这两年磨砺的不错,用着也顺手,她想着如果墨菊真放了出去,就让碧苏先接了墨菊的班儿。然后晚秋接了碧苏的活儿。
晚秋这两年进步很大,她做事踏实肯吃苦有韧性,再过两年又是个墨菊。
但是这也还缺两个。慧娘就把目光投向了白芍、白芷。
这两个丫头是从小伺候赵弘毅的,而且是侯府的丫头,言行举止都稳妥大气,慧娘看着很喜欢。
只是还需要再看看,这两个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虽然赵弘毅没有收了她们。却不代表她们心里没有想头。
她虽然想了这么多也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四人进来。上茶端点心,倒水,铺床,伺候慧娘更衣,忙得井井有条,一点头不慌乱,好像是配合了很久一样。
慧娘看在眼里不由得更欣慰了。
不过慧娘没高兴多久,等她洗漱出来,看到的是赵弘毅仍阴沉着的脸。
慧娘忍不住又一撅嘴,气性真大!
她缓步上前,侧身看着赵弘毅手里捧着的书,她进耳房洗漱之前他就捧着这一页,她出来半天了,这一页还是没动过。
也不知道这一页的内容特别好看,还是心更本不在那上面!
这会儿不过刚戌时初,中午小睡了会也不困,就坐在榻的一边拿起那件还没完工的外衫继续绣了起来。
本来赵弘毅一直注意着慧娘的动静,见她踌躇了半天才从耳房出来,脸颊还红通通的像两只红苹果一样可爱。
又见她只不过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