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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近慧娘怀了孕不怎么管事儿了,侯夫人又是出了名的脾气软。
那婆子观察了几天,就想着趁机大捞一把,反正即便被发现了,她想着朝侯夫人哭诉几声就没事儿
了。
侯夫人听了那婆子说的话是又气愤又无奈。
还真是她二十多年不管家,没人记得她的手段了是吧!
当年她操持庶务的时候也是出了名的利索,在她手底下做过活儿的人绝对不敢明目张胆的搞小动作
。
侯夫人顿时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惆怅。
本来吴嬷嬷还担心侯夫人气坏了,却没想到这婆子竟然激起了侯夫人的心气儿。
因那婆子是侯府的家生子,一家老小都是长平侯府的奴仆,侯夫人念着旧情没有直接发卖,而是把
她逐出了府。
但是那婆子的一家子还是长平侯府的仆从,又是被逐出府的,自然不能再卖身别家。
侯夫人让两个粗使婆子把那哭诉的婆子抬了下去。然后又狠狠的整顿了一次厨房,这才离开。
回了芳君院,侯夫人又拉着慧娘说了半天整治庶务中馈的经验,让慧娘很是惊艳了一把。
侯夫人看到慧娘眼里的惊艳。心里忍不住有些得意。
她这儿媳妇也是很能干,不过到底是年轻,经历的少,有些事情难免考虑不到。
等她出了月子。好好的教教,一定比她当年更好。
到了用午膳的时候,可能是刚才费了太多的精力,侯夫人的胃口出奇的好,竟然吃了一碗多。
自此,吴嬷嬷再也不用担心侯夫人管家太过辛劳,反而心里隐隐后悔,之前怎么没早些让侯夫人操
持家事。
这日,赵弘毅晚上回来对慧娘道:“明儿准备些程仪给后面送过去。后天大哥起程去西北。”
慧娘坐直了身子。有些惊讶的反问:“大哥去西北?监军?”
赵弘毅沉默的点了点头。
慧娘觉得有些荒谬。她看了眼赵弘毅有些严肃的神情,说道:“。。。。。。说句不好听的,你去西北监
军很可能送条胳膊。他是直接去送命吧?”
用脑子想想也知道,西北那边局势那么微妙。肯定不是去游山玩水的。
“圣上跟大哥谈过,大哥也坚持,想来是有些把握。大哥放不下他娘。”
赵弘毅默了默才道。
慧娘突然想起前两天宜雅郡主跟她通信,抱怨说,太后仍和皇帝闹脾气,睿亲王进宫,太后也不肯
见。
睿亲王这一个月好像只在宫里出现过两回,其他时候都躲在云霄楼或者睿亲王府里没有出现过。
太安静了,不像那个有些张扬的人。
“睿亲王在哪儿?”
慧娘紧盯着赵弘毅,突然问道。
赵弘毅脸色不变,皱眉想了想道:“他好像最近跟宫里闹脾气,不知道躲在哪里儿,我也很少见他
!”
虽然赵弘毅说的认真,慧娘却还是没有错过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光芒。
慧娘脸上蓦然露出笑容,跟他商量道:“。。。。。。送多少程仪合适?”
赵弘毅没有反应过来慧娘突然换了话题,微微一愣才道:“比弘杰他们多两成吧!”
去年夏天赵家族里送了弘杰、弘毓、弘邝他们去南边最富盛名的山麓寺书院读书,慧娘一人给添了
一百两的程仪。
慧娘想了想道:“要不直接就给五百两吧!”
赵弘毅一愣,迟疑道:“是不是多了些?大哥也不会收啊!”
慧娘闻言就笑道:“大哥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钱能拿,什么不能拿!他这是出公差,不比弘杰他
们读书轻松花销也少。而且弘杰他们有婶娘们操持,大哥家里可拿不出多少钱来。俗话说穷家富路,多
备些银子方便。”
赵弘毅就想起来,每次他出门,慧娘总会给他到处藏了银子票号,有时候真能帮了大忙。
虽说长平侯也很可能会添补赵弘远一些,但是长平侯自己的私房钱就没多少,估计也添不了多少。
这样一想,赵弘毅就觉得除了这五百两程仪,自己那里还有不少,也能再给他添些。
“行,就五百两吧,你给他准备三百两的整票,其他的都换成散碎银子和小票,明儿我给他送过去
。”
赵弘毅就嘱咐道。
慧娘笑着点头,喊了碧苏进来去准备碎银子和银票。
到了第二天,赵弘毅还没出门,赵弘远就到了长平侯府大门处求见。
赵弘毅闻言就让人请了他去外书房,自己也拿了慧娘备好的钱袋去了外书房。
碧苏端了早膳放在桌上,疑惑的问道:“少夫人,这远少爷以前从来不登门的,怎么最近跑的这么
勤快了?上次,他跟老侯爷他们在内室里说了很长时间的话。”
碧苏说的勤快,不过是赵弘远大年初一拜年的时候来过一回,今儿是第二回。
不过比起以前多年不登门,显然是勤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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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五章 送行
长平侯府外书房里。
长平侯、赵弘毅和赵弘远坐在圈椅上围着书桌呈三角对望。
“真的决定了?”
赵弘毅看着赵弘远问道。
“现在说这个晚了些吧!”
赵弘远淡淡一笑。
“太危险了,有希望吗?”
长平侯沉沉的道。
他对这个儿子的感觉很复杂,虽然没有多少感情,却到底不希望他出事儿。
赵弘远低着头没有说话。
“有个人说,此行我扮了你去是丢只胳膊,而你亲自去是直接丢命。”
赵弘毅的话干脆直接。
赵弘远闻言‘呵呵’一笑,“是不是勇毅侯夫人说的?”
长平侯闻言诧异的看向赵弘毅。
赵弘毅则对着赵弘远挑了挑眉,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赵弘远也没想要他回答,从赵弘毅的神情不难猜出来。
而且他这位弟妹一向很有趣。
“陛下也问过我,我凭什么能完成任务。”
赵弘远见他们沉默了,自己反而开口说道。
“我说,陛下您,还有长平侯、勇毅侯他们所有人都不认为臣能做到,而那些人自然也是这么想的。他们会从心底轻视我。而他们的轻视,反而是臣的机会。但是,一旦是勇毅侯用了我的身份去,肯定会有人一眼就认出他来。而且他会被盯得死死的,会有无数的人去阻止他的行动。这样他就会被动起来。而勇毅侯留在盛京掩护我的话,我则更容易成功。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赵弘远的声音很平静,把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
“你这是在冒险!”
长平侯的语气重了起来。
赵弘远又是轻轻一笑,反问道:“谁不是在冒险?老侯爷您当年独闯西域不是冒险吗?长平侯每次血雨腥风不冒险吗?”
长平侯和赵弘毅哑然。
“要想实现自己心中所想。不冒险怎么可能?”
说来,他们三人还真不愧是父子,果然骨子里都留着一样的血。
同样愿意为了心中所想,甘愿冒险!
哪怕代价是性命!
真的一样吗?
赵弘毅突然想到自己一开始知道圣上的时候,心里涌起的排斥。
他已经不是那个为了自己想要的所追求的奋不顾身的赵弘毅了。
他心里有了牵挂。
或者说,他心里所要的所追求的东西变了。
不过,他却不在劝赵弘远。
就像赵弘远自己说的,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而且他懂那种不顾一切的感受。
他拿出那个玄色绣金边的钱袋放在赵弘远面前。
赵弘远看了他一眼。好奇的伸手打开。
他手伸进去摸出一把银票子。
他大体上数了数,三张一百两的,十张十两一张。
晃了晃钱袋,里面还有不少散碎银子。
他脸色微变,抬头看着赵弘毅。
“。。。。。。算是给你的程仪,我说你不会收的。慧娘说你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钱能收什么钱不能收。穷家富路。。。。。。”
赵弘毅淡淡的说,算是解释。
赵弘远闻言就露了笑:“那就谢谢了。只是为何。。。。。。”
如此繁复,散碎。
这话赵弘远没好意思说出口。
赵弘毅却是知道,看着那些银票道:“碎银子随身带着,那些银票回头让人缝在你衣裳的内衬里,多备几件衣裳,算是多个保险。”
赵弘远恍然一笑:“周到!”
这时,长平侯也从怀里掏出个钱袋放在赵弘远面前,望着他手里的银票,讪讪的道:“这时我给你的程仪。”
赵弘远既然受了赵弘毅的年程仪,自然不会推辞长平侯的。
他也没有打开。坦然的把钱袋放进怀里,道了声谢。
解决了盘缠问题。赵弘远神色反而郑重了起来,对着赵弘毅道:“其实今儿我来,是有事情想拜托你!”
让赵弘远如此郑重的事情,赵弘毅自然坐直了身子洗耳恭听。
“。。。。。。唯一的牵挂就是我娘,我担心等我离开她会出事,所以想拜托你帮我照顾。”
赵弘远看着赵弘毅直言。
显然。与长平侯相比他更相信赵弘毅。
长平侯闻言有些坐蓐针毡,虽然他心里清楚他跟柳馨没有关系了,但是他却仍是有些心虚。
“好,没问题。我会专门派人保护她。”
赵弘毅扫了长平侯一眼,点头答应。
赵弘远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很快就结束了谈话:“那咱们就一切照计划来,我先回去收拾东西了。”
说着,他给长平侯和赵弘毅行了礼,起身离开。
赵弘毅起身送了他出外书房,然后吩咐冯瑞送他出门。
长平侯在书房里静坐片刻才离开。
翌日辰时,盛京北门官道旁的十里亭,长平侯和赵弘毅站在赵弘远的对面给他送行。
皇帝钦点了一对护卫给赵弘远,赵弘毅也从麾下挑了一对兵士一起护送他去往西北军。
赵弘远对着他们一抱拳,道了声‘保重’,然后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上他挑开车帘对着仍伫立的赵弘毅笑道:“我也算是坐马车的监军里的头一份了!”
说完,他朝身后的盛京城深深的望了一眼,然后放下了车帘。
他敲了敲车版,马车开始动了起来。
赵弘远脸上不复之前的轻松笑意,而是一片凝重。
虽然他说的头头是道,但是他心里同样没有底。
他闭着眼半倚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再睁开眼的时候,眼里满是坚定。
赵弘远走了十来天。赵弘毅和长平侯越来越忙,不是进宫,就是两人躲在外书房里。
甚至有小厮经常能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
昨儿,钱府来人送信说慧娘的大嫂齐氏生了个女儿。
明儿洗三,慧娘终于跟侯夫人和齐嬷嬷她们征得去钱家参加钱府长孙女儿的洗三礼的机会。
今儿,她正兴致勃勃的跟墨菊商量着明儿要带的礼物:“。。。。。。新打的那个金镶玉的长命锁有二两重份量够了,再加上赤金手镯脚镯各一对儿。添盆礼多备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