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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聋子……啊啊……哎哟。”
突然,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路上的行人见状无不震惊得猛抽气。
顾少男拍了拍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仰躺在地上哀嚎的人,假装惊呼道:“二爷怎么会是你?对不起对不起,我还以为是哪个的登徒子动手动脚呢,一时失手就……”
“哎哟,你个臭婆娘,哎哟,你是故意的……嘶……就你长这丑样儿,哪个登徒子会去调戏你?嘶,又不是眼睛瞎了,哎哟我的腰哟。”挨了记过肩摔的秦未央觉得丢脸两个字已经不能足以形容自己此时的处境了,羞愤交加地伸手捂住眼睛不去看众人的表情,被个婆娘摔倒在地,这下就算他脸皮再厚也无法做到若无其事了。
“‘危险’当前哪有思考的余地?快起来,免得人家笑话。”顾少男看着秦未央的狼狈样,心情不由得大好。
这下四个狐朋狗友方醒过神来,乌鸦一声全冲了过来争抢着去扶秦未央,有状似关心的,有幸灾乐祸的,几人搀的搀、扶的扶将脸色极臭的秦未央自地上给拉了起来。
“二爷摔得不重我便放心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顾少男心情颇好地对秦未央道。
“站住!”秦未央一手揉着后腰,一手挥开像是搀着残废似的四个人,怒气冲冲地走向眉眼带笑的顾少男,“众目睽睽之下动手伤人像什么话?我要你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向我道歉!”
顾少男故作惊讶:“我不是已经道过歉了?”
“那不算,我要你诚心道歉,不是幸灾乐祸,也不是毫无诚意那种!”秦未央脾气一上来就特别犟,瞪大眼死死盯着顾少男,大有她不同意就要与她火拼的架势,男人的面子大过天,不让她服软,那自己以后可没脸再出来混了,丢不起那人!
“我觉得我很有诚意了。”顾少男无所谓地摊了摊手,对他说声对不起,哪怕是大笑着讽刺地对他说对不起都已经算是很给他面子了。
“你觉得有诚意不行,得我觉得有才行!”秦未央跟顾少男扛上了,能不能在兄弟及路人面前挽回面子全在此举,是以他极其坚持。
“无聊,娘让我早些回去,你再拦着我就是将娘的话不当回事,是为不孝。”顾少男淡淡地威胁道。
“少挑拨我与娘的关系,谁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给我道歉!”
“信不信随你。”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之际,馆主突然笑着上前,一把拉过气坏了的秦未央,大掌在他略显削瘦的身板儿上用力拍了两下,打得秦未央疼得直皱眉时开口问:“小子是不是现在心里很不痛快?恨不能狠狠揍人一顿出气?”
秦未央闻言立刻望向没有半点反省之意的顾少男,眼睛瞪得有如铜铃大,大声回道:“那是自然!”
馆主笑了,又狠拍了秦未央两下以着更大的声音道:“好!小子想打人出气的话来大叔的武馆,现在有八个徒弟在,每个都能陪你练两手,走。”
“啊?”秦未央愣住了,对热情过头的馆主连连摆手,“无须梁大叔费心,小侄的事自行解决变好。”
“怎么?嫌大叔多事?看不起大叔的武馆是不是?小子,别看不起里面的八个,大叔保证他们每个人都能陪你痛痛快快打一场。”馆主被秦未央的反应整得不高兴了,不悦地道。
“哪、哪有,小侄子哪敢看不起梁大叔的徒弟们。”秦未央讪讪地笑,身体不着痕迹地往后退。
馆主闻言表情好转,熊臂一张将企图逃跑的秦未央一揽,像拎小鸡子似的架去了武馆:“既然小子你对大叔那些徒弟们有些信心,那就来吧,放心,小子们有分寸不会乱来,保你打得他们哭爹喊娘也不敢将你怎么样,你也不用客气,尽管将怒气都发泄在他们身上。”
“大叔啊,小侄不气了。”秦未央急得直回头看向四个呆若木鸡的哥们儿,连连使眼色救助。
无奈四人都不理会他的求助,发完呆后开始兴致勃勃地起哄赞成秦未央与人大打一场,秦未央从没像现在这般深刻地体会到这群朋友有多不靠谱!
顾少男知道馆主在帮她,心中感激,想着今日秦未央不吃些苦头估计是回不去的,为防再闹僵起来她还是早走为妙,在心里没什么诚意地为秦未央祈祷了两下子后便匆匆回去了。
纸包不住火,没多久顾少男在马路上给了秦未央一记过肩摔的事便被秦府的人知道了,顾少男回来后不到一个时辰秦未央也回来了,是被武馆的学徒扶回来的,其实秦未央伤得并不重,只是很轻的皮外伤而已,疼也只是暂时,半日过去后就不会疼了,学徒们手劲儿控制得很好。
将人送回来后学徒向秦夫人很诚恳地赔了不是,说是切磋过程中没控制好力道让秦未央受了苦,感觉有愧,于是送上几瓶上好的跌打酒及药膏当作歉意。
将秦未央为何与人切磋的事解释得很清楚详细,说是老馆主怕秦未央气坏了身子好心提供给他个撒气的好方法,还说当时秦未央是同意了的,还委婉地暗示着若他拒绝的态度坚定些,馆主是不会强逼他的。
不管内因如何,总之表面来看人家是出于好意,而且秦未央确实当着众人的面表明了有要打人发泄的意思,所以不好去责怪武馆,再说事后人家不仅亲自将人送回来还给了药酒,道歉态度良好,怎么看都没有己方能站得住的理,是以秦夫人就算心中有气,也不好当场给对方下脸子,
武馆的人因为顾少男都对秦未央颇有意见,对顾少男仗义爽朗的性格很欣赏,几番相处下来都熟识了,基本都将她当成邻家妹子看待,是以在她被那不像话的丈夫当街大小声时对秦未央很不满。
因为不满,所以“切磋”时都想简单教训一下他,怕惹麻烦,是以不打秦未央的脸和要害,只在他身上容易疼却又好得快的地方招呼,打痛了秦未央便连连道歉,只是道过歉后还是照打不误……
这次丢人实在是丢大发了,里子面子全没了,秦未央回来后就没出过房门,晚上吃饭也在房里吃没去饭厅用饭,身上疼又失了面子,花魁大赛之前他是不打算出门了,哪还有脸出门?
秦未央岂会不知梁馆主是在帮顾少男教训他,顾少男还当街摔了他一跟头,旧恨未平新仇又起,于是将所有的过错全扣在了顾少男身上,他发誓要与丑婆娘势不两立!
晚上用饭时,顾少男坐在赵氏和秦未晨中间,秦未央因为“抱恙”没来。
席间,总有一股带着不善的视线在她身上流连,顾少男知道不停瞪她的人是小姑秦未晨。
吃到一半时,秦未晨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道:“可怜的二哥无辜遭罪,都怪那馆主,好好的非要拉二哥去切磋,这下可好,二哥受伤他们只送些药酒就想应付了事?简直欺人太甚,分明是没将我们秦家放在眼里。爹,二哥被不知所谓的人欺负了,若我们息事宁人坐事不理的话也太让人笑话了,一个小小的馆主都敢欺负到我们头上来,若就这么算了,我们会被人看不起的!”
秦老爷闻言夹菜的动作顿了顿,望向秦未晨:“那以你的意思要如何?”
“女儿的意思很简单,被人欺负到头上来就要还回去!那个小小的武馆敢将我们秦家堂堂二少爷打伤,那我们不回敬点什么未免显得太过窝囊,爹说找人将那武馆给拆了如何?”秦未晨边说边用眼角扫着顾少男。
“未晨!”秦夫人突然开口了,脸色不怎么好看,“你一个女儿家管这些做甚?喊打喊杀的是女儿家该做的事吗?”
秦未晨委屈了,嘟着嘴道:“人家也是为我们秦家着想嘛,被人欺负到头上来难道就忍着?”
“这事不用你管,白天时我与你二嫂已经谈过,细情如何我已知晓,该怎么做我与你爹心中有数,你就不用费心了。总之你记住,不能因为我们手里有些小钱就恣意妄为!你想的太简单,若遇事便如你所说的那样做,我们秦家别说富有,连简单平静的生活都别想有。”秦夫人严肃地训道,平时她宠着这个嫡亲女儿鲜少去训斥于她,但若事关家族的事,训起女儿来她是半分都不含糊。
秦未晨被训得眼圈红了,她只是心疼二哥而已,结果被娘当着一家子人的面训斥,越想越委屈,暗中瞪了顾少男好几眼,想讽刺几句又忌惮在生气的秦夫人,一时憋得难受。
顾少男什么也没说,下午被秦夫人传过去时她将事实的经过都一五一十地说了,为防秦府去报复武馆,顾少男将所有的事都揽到自己身上来,说是梁馆主与自己相熟,都是因为她才那样做的,让秦夫人是要罚就罚自己。
事前秦夫人让人打听过,所以对于白天发生的事有些了解,见顾少男没有说谎于是火气消了大半,只对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摔秦未央跟头的事批评了好一会儿,最后罚她抄女戒女则各一百遍,抄不完不得出府,并且罚了三个月的月钱。
对顾少男来说罚她跑几十圈都没什么,罚抄书可就要命了,自幼只对功夫感兴趣,写字画画没一样行的,顾少男的字很难看,而在现代念过十几年书的卓少男字写得也很一般,再说古代只有毛笔,这写起来更困难,用毛笔字抄书一百遍,还要字迹工整不得应付差事而写草书,这对她来说还不如直接打她一顿合适。
秦夫人对顾少男的性子有几分了解,所以打蛇打七寸,顾少男不爱写字就罚她抄书,在家里闲不住总想往外跑就禁她足,身上没钱就扣她月钱,这惩罚秦夫人觉得还算轻了,虽然儿子有不对的地方,但作妻子的敢当众摔丈夫就是不对,况且武馆要拉秦未央去“切磋”时顾少男没有阻止,令他吃了苦头,是以罚她是应该的。
桌上气氛不大好,秦老爷心疼女儿,不想她哭出来,于是转移了话题问向自幼便成熟稳重的大儿子:“听说你早上给了未央两千两?”
秦未昭闻言淡淡一笑:“是,二弟两天后有事需要银子,所以就……”
“所以你一下子就给了他两千两?拿它办正事还好,偏偏他是拿去助什么花魁的,两千两不是小数目,足够普通人家活祖孙三代了!”秦老爷特别头疼,他有两个嫡子,一个很懂事很会赚钱,一个很不懂事只会烧钱!
“爹别生气,二弟是我同胞兄弟,他有急用我这个作大哥的自然要帮他。”秦未昭劝着秦老爷。
“他怎么就不能像你一样懂点事呢?越大越不成器!听说那两千两还是你掏的私房钱?”
秦未昭放下碗筷望向秦老爷,点头回道:“是,两千两不是小数目,不便从铺子里拿。”
“哎,就算你们是同胞兄弟,但也不能这么纵着他吧?你说说,从小到大,你一共给他多少钱了?”
“这个。”秦未照拧眉思索,数目太多了,数不过来。
“以后别他一要银子你就给,你成年了还有了妻子,有事要多为自己想想了。”秦老爷语重心长地道,对大儿子多年来无私给二儿子钱花的事感到又气又怜,所有儿子中,他最喜欢就是这个会赚钱又懂事的大儿子。
秦未昭闻言眼神闪了闪,轻笑着点头道:“儿子知道了。”
“两千两拿去选花魁简直荒堂!喜欢就买回府来,一个劲儿往外头花是什么事。”一想起秦耒央行出的事秦老爷就止不住地摇头,感叹老天爷的公平,给了他一个能干的儿子,就立刻给他一个游手好闲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