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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住,艳姨娘一个媚眼飞过去,秦老爷只觉得自己的心都酥了一半。
秦夫人闭上眼好一会儿,咬了咬牙后方睁开眼对立在一旁不知打还是不打的婆子道:“先回来。”
“是。”婆子又走回到秦夫人身后立着。
见状秦老爷松了口气,表情好看了几分。
秦未晨身上开始发抖,自进来后秦老爷看着她的眼神还有方才阻止秦夫人训人的行为,在在都表明了一件事,那便是他被艳姨娘“哭”得选择相信她那个“可怜人”,认为一切都是自己这个“不懂分寸的混帐”恶人先告状的,秦老爷的行为令秦未晨很心寒。
“未晨,你说有关你大嫂的事都是艳姨娘说的,现在你便当着艳姨娘的面将因由讲一讲吧。”秦夫人冷着脸说道。
秦未晨低着头顿了下后开口道:“秦姨娘在我面前有过几次提起了大嫂的娘家,说赵家以前如何如何,现在又如何如何,前两日更是半羡慕半嫉妒地对我说大嫂真有钱,一下子便拿出五百两借给她兄长,还暗示说这钱是大嫂趁职位之便自铺子里贪来的。”
“老爷夫人明鉴!婢妾绝对没有诋毁过大奶奶。”艳姨娘急切地对秦老爷夫妇解释着,说完后又气恼地望向跪在她侧前方的秦未晨,“我究竟是哪里罪过了三小姐要受到这般污蔑?我哪有那个胆子去说大奶奶的不是?”
“还说没有?”秦未晨将自秦老爷那得来的气全撒在了艳姨娘头上,凶道,“你总是跟我讲三大姑的某侄女、王大婶的二闺女嫁人后时常偷拿夫家的东西补贴娘家,还说自从得了女儿从夫家拿出的钱物后两家日子都好过了不少。”
艳姨娘闻言眼皮跳了跳,轻咬了下红唇后道:“这些事我确有说过,但那只是因为想起自己没了娘家人感到心酸,故而感叹羡慕一下那些有娘家可孝顺的人而已。为何那些很普通的感叹的话到了三小姐耳中就成了别有用心?谁不想爹娘长命百岁?虽然我识字不多,但却晓得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痛苦无奈,像我这般自幼没了爹娘孤苦伶仃的人难道连羡慕一下人家父母双全的人都有错吗?”
艳姨娘说到后来开始哽咽起来,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强忍着没让它掉下来,委屈又不敢太过反抗的模样表现得淋漓尽致,任谁来看,委屈得要哭了的艳姨娘和咄咄逼人的秦未晨一相比较,都是后者在仗势欺人。
眼看秦老爷瞪向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凶,秦未晨气得银牙紧咬,恨不能上前狠狠抽艳姨娘几巴掌,愤愤不平地道:“少为自己开脱,你当时提那些人时可一点都没有伤心羡慕的样子,你提完她们后立刻就说起大嫂娘家的事,说赵家近几年的变化如何如何大,唯恐我不知道似的还前后两次在我面前提起大嫂‘借’了娘家兄长五百两银子的事,要说你没有居心谁信!”
“冤枉啊!三小姐,大奶奶借五百两的事在府中根本不是秘密,我提那事是为了感叹大奶奶手足情深,因为羡慕大奶奶有哥哥是以才多提了一下,若我知最后被三小姐误会成这个样子是死都不会提这事的。至于暗示大奶奶‘中饱私囊’‘补贴娘家’的事纯属子虚乌有!恳求三小姐别冤枉无辜了好不好?若真要治我的罪就拿证据出来,若有人作证我确实说过大奶奶怎么怎么样,那是打是罚我绝无一句怨言!相反,若是没有证据就定我的罪,那我是绝对不服的!”艳姨娘义正词严地对着秦未晨说道,说话期间眼睛眨都没眨一下,这话说得有些猖狂,但这也是因为有秦老爷在她才敢。
听完艳姨娘的话,顾少男暗自摇头叹气,艳姨娘敢喊证据那说明肯定是没有证据存在的,这件事里她百分百相信是说话语气冲没什么心眼儿的秦未晨是无辜的一方,只是可惜条件对她很不利,论口才论心眼儿秦未晨都敌不过艳姨娘,再说艳姨娘很受秦老爷的宠爱,男人在被女人迷住时那眼睛是“近视”的,看不清“东西”,这下秦未晨想全身而退恐怕难喽。
双方都罚
当时在饭厅内没人去细问,众人都以为既然秦未晨那样说了,那事实就是如此,不会怎么复杂,谁想结果完全出乎众人所料,她拿不出证据来!
秦夫人及秦未昭均忍不住暗暗摇头,这回秦未晨委实太过冲动了,无论是做事还是说话都没有事先好好过过脑子,全凭一时冲动而为,这样不吃亏才怪。
提到证据,秦未晨有些着慌,当时与艳姨娘说话时旁边只有彼此的丫头,这自己的丫环是作不得证人的,作了也没有说服力,看着艳姨娘隐含挑衅的目光,感觉心头有如火在烧一般,想想也是,艳姨娘想挑唆是非,又岂会当着“证人”的面?
“未晨,你怎么说?”秦夫人一脸责怪地看着显得有些无措又带了几分恼怒的女儿,突然后悔自己太宠这个得来不易的女儿了,宠得她不仅性子有些骄纵不说,还不会体贴他人的感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她之所以敢是因为受宠而肆无忌惮,吃准没人舍得严惩于她,于是养成了她勇气有余心机不足的易被人点火当枪使的性子。
秦夫人很疼这个女儿,自小到大舍不得她吃一点苦头,因为当年生产时赶上体虚出现中度血崩差点儿没命,秦未晨当时是第三胎,本以为非头胎会很容易便生下来,谁想天不从人愿,若非秦府有钱,高价请来了最好的郎中买来了最好的药材,最终母女二人非死一个不可。
因为得来不易,是以全府的人都对差点儿没了命的秦未晨宠爱有加,久而久之就养成了秦未晨这样的性子。
“我不及她会说话,不及她歪曲事实的能耐,还有何话可说?”秦未晨感觉浑身无力,沮丧极了,从没像现在这般自我唾弃,以前一直认为自己样样出色所以讨所有人喜欢,现在艳姨娘毫不费力地摆了她一道,令她一下子从自我纺织的梦境中醒了过来,艰难却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不但不聪明,反而笨得可以,若非如此,岂会那般容易就着了人家的道?不仅连累了秦夫人挨骂,还害得兄长为自己担心。
听完秦未晨的话,艳姨娘拿出手帕动作妩媚地擦起眼角来,以着略微委屈但却充满诚意的语气哽咽道:“老爷夫人,婢妾真的没有歪曲事实,婢妾所言句句属实。婢妾明白这件事很令老爷夫人很为难,身为妾氏本就应该为老爷夫人分扰的,若……若是夫人为难的话,那就定婢妾的罪吧,只要能让三小姐高兴起来,能让老爷夫人不为这件事费心劳神,婢妾什么委屈都甘愿受的。”
这以退为进的做法在这个时候做出来确实很妙,艳姨娘这么一说秦夫人若是真罚了她那可就显得很仗势欺人,为了护着女儿毫无根据地欺负妾氏,这样做难以服从,若真想如何背地里做好了,当着众人的面做就是不对,名不正言不顺的,到时罚人不成反被秦老爷罚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而若是不罚艳姨娘,则会令秦未晨落个污蔑他人的错处,且艳姨娘的话若传出去,下人们定会认为是上房在合伙欺负妾氏,都欺负得艳姨娘明明没错都想将责任担下来了,总之这件事因为秦未晨的冲动无知害得秦夫人很没有脸面。
相反,艳姨娘却大大地在秦老爷面前得了回好,因为她“识大何”,她为了不影响家宅安宁,都甘愿自请领罪了,这么卑微善解人意的女子谁不会偏心多向着她一些?
秦老爷此时恨不能将天上的月亮都给艳姨娘摘下来哄她,为了弥补她所受的委屈,为了奖赏她关键时刻因顾及长房的脸面甘愿自我牺牲的行为,让秦老爷做什么都乐意,看着艳姨娘“大义凛然”的样子秦老爷感到相当欣慰,觉得拥有这么懂事长得又美的女人简直是人间一大乐事。
在做生意及走南闯北与人交往上男人们一般都很精明,但是事关宅子里女人们的斗争上男人们却目光短浅得很,他们不屑将心思花在女人的纷争上面,尤其在他们的心明显偏着谁时就更别指望他们能看出女人耍的小手段,艳姨娘拙劣的手段在场的人都看出来了,唯独被美色冲昏头脑的秦老爷不知道。
“你太让我失望了!看看艳姨娘多识大体,你若有她一半的懂事我都要烧高香了!”秦老爷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丝毫不知悔意的秦未晨,训完了女儿后安抚地看向连哭都妩媚到极点的艳姨娘,想哄但碍于当着几个小辈的面实在不便,咳了下清了清喉咙道,“委屈你了,未晨还小,你别她一般见识。”
艳姨娘闻言受宠若惊,赶忙开口道:“老爷言重了,婢妾哪受得起。”
“我说受得起就受得起!她太过分,不尊重长嫂、恶意污蔑他人、犯了错又不知悔改,简直无法无天,若不重重地惩罚永远也不晓得分寸!”秦老爷一边训秦未晨一边拿眼角扫秦夫人,这话是专门说给秦夫人听的。
秦老爷对艳姨娘说的那句“你别跟她一般见识”令所有长房的人都黑了脸,一个小小的妾氏有什么资格对堂堂的嫡女“一般见识”?就算秦老爷在气头上这句话也不该说,这话说出来打的是所有长房之人的脸,这下别说秦夫人,连秦未昭和赵氏都有气了。
只有刚来古代对嫡庶妻妾概念还没适应的的顾少男对此没什么反应,她在这纯属看戏,因为与她无关所以不重视,秦未晨总对她冷言冷语的所以被训斥顾少男也不同情,艳姨娘她没怎么接触过,是罚是骂跟她也没关,她只想尽快回房,还有一百遍女戒女则要抄写呢,不抄完可是出不了府的!
秦老爷都发话了,秦夫人若是不照着去做说不过去,但若什么都不说的话又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对秦老爷半认真半讽刺地道:“未晨确实有错,但她是老爷看着长大的,她是什么样子难道老爷一点都不了解?知您不舍得艳姨娘受委屈,这点不仅我,连几个小辈们也清楚。老爷您想想未晨自小到大除了说话时常得罪人外,有做过伤害他人的过分事件吗?恶意污蔑他人以求自己脱罪的事她做过吗?她有胆子做吗?这十多年来她可有污蔑过谁?若是有前科那就算了,可若是没有,那十多年来从来没做过的事突然做了的可能性有多大?”
秦老爷被秦夫人一连串的话问得面子有些下不来台,知道他向着艳姨娘的事令发妻生气了,但当着小辈的面这般问话的行为太过分,恼羞成怒道:“我是一家之主!你对一家之主就是这个态度?我算是明白未晨为何是那个性子了,原来像你!”
秦未昭见父母眼看要吵起来,赶忙开口劝道:“爹、娘,你们别吵了,以儿子来看这事双方都有错,一个巴掌拍不响,以未晨的性子若是对方真没说什么,她是不可能拉人下水的。爹看着未晨长大,这一点想必爹比谁都清楚。现在的关键只在于没有证人而已,既然双方各执一词又没证人证明哪方对哪方错,那依儿子看未晨和艳姨娘都有不是的地方,干脆就两方各退一步都罚了吧,艳姨娘罚得轻些,未晨罚得重些如何?”
这个结果算是比较妥当的了,若只罚秦未晨不罚艳姨娘,那太打正房的脸,而且如此会对秦未晨的心灵带来很大的伤害。相反,若只罚艳姨娘她会不服,就算传出正房欺负妾氏的话来也没什么,毕竟这种事太普遍了不足为奇,但这样做秦老爷那关过不去,到时“吃亏”的艳姨娘在秦老爷面前吹点歪风,秦夫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