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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秦未央脸上的笑容立刻垮了垮,为了挽回面子大声道:“那是误会,后来我惩罚她了!”
芸娘眼中闪过一抹戏谑,伸出纤纤素手轻轻抚着身旁的琴弦,以着极为柔和勾人的声音说道:“很简单,只要四日后酉时,秦二爷在芸娘登台唱完曲儿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拿出一样东西来。”
“什么东西?”
“令夫人的……肚兜!”
“……”
欺人太甚
秦未央拉着雄纠纠气昂昂的阿天与三个狐朋狗友在街上到处晃,相较于另外三人的好兴致,秦未央则显得意兴阑珊,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阿天长得高大,而且跟在秦未央身边久了也沾染了几分劣根性,走着走着便瞪着一双狗眼吐舌头吓唬人,看到行人纷纷露出害怕的表情来就高兴得直摇尾巴,那得意的模样与秦未央得意时极像。
远远的,有名穿着打扮不同于本地的二八年华的美貌大姑娘走过来,看到壮硕的阿天后害怕地掩嘴惊呼,但美眸不经意间扫到拉着阿天的秦未央时,脸颊瞬间染上了一层粉色,眼神柔软了几分,羞得赶忙别开视线,片刻后又忍不住拿眼角余光偷偷去瞄。
对这种现象众人早已见怪不怪,秦未央那模样确实有让人嫉妒的本钱,但这也只能骗骗刚自外省来的大姑娘小媳妇而已,本地的姑娘们哪个不知道秦未央的大名?哪个没听说过他的“光荣”事迹?也许光看脸蛋秦未央还能让她们脸红心跳一番,但在了解了他的为人之后那股子涟漪立刻便会消失无踪。
这种现象虽然常见,但每见一回三个长像远不如秦未央的人都会犯忍不住犯一次酸,同样是公子哥儿,同样有名气,但只要有秦未央在,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儿们的视线就不会停留在他们身上。
“哼,秦二也就能骗骗不认识他的姑娘。”语气像刚在醋坛子滚过似的极酸。
“他也就只能骗刚从外省来的姑娘而已,你看本地的姑娘谁稀罕他?”很是幸灾乐祸的语气。
按以往,秦未央会得意得恨不能拿鼻孔对着他们,现在则是像没听到他们带着酸味的话般,只埋头看着路专注地想事情。
“喂,秦二你想什么呢?”见秦未央一直没反应,其中一人拍了他肩膀一下。
秦未央吓了一跳,口气不怎么好:“干什么?”
“想什么呢?与你说话都不理睬。”
秦未央白了对方一眼,没什么好气地道:“我在想事情。”
“何事令你这么费神?”
想了想,秦未央觉得这事还是请教一下他们比较好,于是斟酌了下词句后比较诚恳地问:“要请教诸位的事情是这样的,假如二爷我有朝一日遇到了个难题,这个吧……按理是不可为的事儿,做了后家里恐怕要恼怒于我,可若不做便得不到我心头所好。你们且说说,这事二爷我到底是做还是不做?”
三人听得有点傻眼,都做沉思状想了片刻,最后有个人问:“以前你可有惹恼过家里人?”
“废话!当然有。”
“多少次?”
“……数不清了。”
“那以前你可曾萌生过要得到这个心头所好的欲望?”
“不曾。”
“也就是说这是第一次喽?”
“那是自然。”
闻言那人两手一合拍了个巴掌,自我感觉很聪明地总结道:“这不就结了?‘那事’你不做也常惹家里人生气,既然如此何必为了这个而耽搁你的心头所好?”
秦未央听得真皱眉,直觉告诉他对方说的话没什么逻辑可言,可是偏偏又找不出来哪里不对。
“还犹豫什么?兄弟我说得很对!”
“好了好了,容我再想想。”秦未央已经被说动了,不管那“经常”和“从未”一说是否是歪理,总之想想还真觉得有些道理,为了“经常”而放弃“从未”确实是很可惜。
经过几日的努力,顾少男终于快完成任务了,已经抄完了九十五遍,剩下的五遍还有一天就能抄完,每抄完一份她的心情便会好一分。
有一点比较奇怪,就是这两天秦未央有些怪怪的,有四次她逮到他在背后偷看她,眼神很怪,那为数不多的几次偷看中,一次眼神是带着算计的,一次是带着犹豫的,剩下的两次则是不怀好意的,不知他到底在盘算着什么,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
这日,顾少男午休完,起床后刚喝了杯茶醒神,就听巧莲刚走进房里的巧莲嘟哝道:“二爷好奇怪,没事去洗衣房做什么?”
“怎么了?”顾少男问。
巧莲随意说了句:“奴婢将衣服送去洗衣房时碰上了二爷,平时那个地方二爷是不去的。”
“他平时不去?”
“那种地方主子们是不会去的,兴许是月如不在,所以二爷就自己拿着换洗的衣服过去了吧。”巧莲不甚在意地说道。
这事主仆二人都没当回事,几乎是说过后立刻就忘了。
第二日一早,顾少男拿着最后抄写的五份女戒女则去上房交差,今日起就自由了,她已迫不及待地要出府,决定好了给秦夫人检查完后立刻就出府去,最先去的地方就是武馆,好几天没见梁大叔了。
秦夫人命丫环去数,数目够了后便拿过来随意翻了翻检查,见顾少男字迹依然工整没有应付差事乱写,于是没难为她问了几句话就让她回去了。
自上房出来后,顾少男兴匆匆地回房,她要换身利落的衣服出门。
进屋后见王婆子正在一些刚洗过的衣服中不停地翻找着,一边找一边嘟哝着什么,顾少男见状感到奇怪:“奶娘在找什么?”
王婆子看向顾少男纳闷地道:“奴婢在找奶奶那件绣着双佛手双蝶的蓝色肚兜,昨天拿去洗的,怎的不见了?”
顾少男不甚在意,指使巧莲帮她换衣服,边换衣服边道:“兴许是洗衣房的下人大意了,一会儿奶娘命丫头去那里找找便是。”
“奴婢暂且先找找看,找不到再去洗衣房。奶奶出门小心些,若再遇上二爷记着别在街上与他发生口角。”王婆子交待完顾少男后犹不放心,于是又叮嘱起巧莲来,“巧莲你机灵些,别让人欺负了奶奶。”
闻言顾少男轻笑出声,打趣道:“奶娘放心吧,我岂会那么容易被人欺负了去?没被我反欺负就不错了。”
出府后,顾少男带着巧莲直接往武馆行去,当真是步履如风,恨不能立刻便到武馆,巧莲勉为其难地跟在身后,有几次都快跑了几步才跟上顾少男的脚步,巧莲自幼跟在顾少男身边,虽然不会功夫,但因经常随着顾少男东奔西跑,已经练就了一身上佳的腿脚功夫。
到了武馆,发现只见有梁馆主一个人在,学徒们今日休息。因好几日没见,顾少男与馆主自是嘘寒问暖了一番。
馆主见顾少男还如以往一样,不像是被婆家狠狠欺负教训了的样子,于是便放下心来又与平常那般大着嗓门儿说话了。
“梁大叔心情舒畅,看起来这几日没遇上什么烦心事,身体也健朗得很,真是大好事啊。”见馆主高兴样不像是遇到难事的样子,顾少男也放下了心,她一直担心因为秦未央被馆主算计了会遭秦府报复。
凭着默契知顾少男指的是什么,馆主不甚在意地道:“你无须担心大叔,秦家的人也就那个老二不行,专做丢秦家脸面的事,其他的基本都是明理谨慎之人,恃强凌弱、逮住机会大肆报复下流等事是不会做的。”
“那就好。”顾少男没有对馆主将秦未央单提出来讽刺的行为感到尴尬,来这里这么久早就听说了秦未央在这个城镇颇具名气——游手好闲的小白脸儿公子哥儿一名。
自他迷上了怡香院花魁后做出的事更为令人津津乐道,是以名气愈加大了,有个这么“出名”的丈夫,沾了他的光,她也默默无闻不起来,对此顾少男除了无奈不知要做何反应。
“你这几日没出来听说是因为受了罚?”馆主忧心忡忡地问。
“嗯,梁大叔放心,只是被罚抄书而已,现在没事了。”顾少男笑道。
“原来传言是真的。”
“什么传言?”
“没什么。”馆主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随后充满歉意地对顾少男说道,“唉,这事都怪大叔,若非当时不是我非要拉着秦二那小子……”
见馆主自责,顾少男赶忙打断他的话解释道:“大叔误会了,少男被罚与大叔无关,是因为我当时当街摔了他一跟头才被罚的。”
“真的?不是因我多事?”
顾少男挺起胸,大声保证道:“少男所言句句属实,若是撒谎欺骗大叔我就是乌龟。”
“呵呵。”馆主被顾少男一脸严肃的模样逗笑了,松了口气道,“你这丫头真讨人喜欢,可惜已经嫁了人,否则大叔非要你作我的儿媳妇不可。”
顾少男一脸黑线,佯装生气地板起脸道:“梁大叔您再胡说少男可要生气了。”
“臭丫头少吓唬人,大叔说的是真的。”馆主一本正经地道,“我那三儿现年二十有三,虽说长得不如那个秦二水嫩,但头脑还是能耐可都比那家伙强多了,不是大叔吹牛,我家那小子除了脾气倔不肯早早娶媳妇外,每一样都让我和老伴儿满意。”
天下间的父母都认为自己的儿女是最好的,顾少男表示理解地连连点头。
看出了顾少男的敷衍,馆主来了劲儿更卖力夸起自己的儿子来:“我那儿子你没见过,前阵子去了外地,过两日才会回来。你可别觉得他这么大还未娶亲就以为他不好,那都是因为他眼光太高,普通女子总入不了他的眼所至。我们一家人欣赏的媳妇就是如你这样的,会两下子还不矫揉造作,模样又俊。唉,其实想想你与我那儿子很般配,只可惜月老糊涂牵错了红线,将你许配给了个不像话的公子哥儿。”
馆主的表情充满了惋惜,顾少男听他越说越离谱,赶忙寻了个借口离开,逃也似的奔出了馆主的视线。
见顾少男走远,馆主摇头叹息:“明明该是我家的媳妇儿,偏偏成了秦家的人,好好的姑娘就这么糟蹋了……”
中午顾少男与巧莲在一处小餐馆里匆匆解决的,然后在街上闲逛着用来消食,午时过后,顾少男见巧莲额头渗出了汗,脸上显了些疲意,于是体贴地去了附近的一家茶楼歇息,选了个临窗的位子坐下,点了壶龙井茶还有几样点心邀巧莲坐下一起吃。
附近有卖糖炒粟子的,想起王婆子喜欢吃这零食,于是顾少男让巧莲去买些回来,自己便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看着楼下人来人往。
巧莲回来得有些晚,回来时脸色很难看,眼中的气愤掩都掩不住。
“怎么了?”顾少男接过炒粟子后看向脸色不佳的巧莲问道。
巧莲走到顾少男身边,倾下身压低声音问:“奶奶可还记得咱们出来之前王妈妈在做什么?”
“奶娘在找我的……”
“对!就是在找奶奶的那件小衣。”巧莲脸色铁青,咬着牙忿忿地道,“奴婢敢保证奶娘根本找不到那件衣服。”
“为何?”顾少男不自觉地表情也严肃起来,因为巧莲的表情太不寻常了。
巧莲往四处看了看,好在她们选的是二楼,客人比较少,于是凑到顾少男耳旁以着极小的声音道:“奴婢去买炒粟子时回来途中遇上了二爷,二爷与他那几个朋友在谈论着奶奶的事,他们谈的内容简直、简直……令人气愤。”
顾少男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