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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要被休掉的人有什么资格赶我们?”
“伯母呢?我们要见伯母!”
“见夫人?”顾少男冷笑起来,双臂环胸嘲讽道,“夫人忙得很呢,哪里有功夫见你们这三个不懂礼貌为何物、不知所谓的东西!”
“敢骂我们是东西?娘的!兄弟们别搭理这娘们儿,去见秦二。”甲大吼一声,招呼着另外两人往前走,打算硬闯。
顾少男见状,瞪向观望中的家丁们:“愣着干什么?真让他们硬闯?还不赶他们走!”
虽说这三个人的行为是过分了,可是这位刚入门没多久的二奶奶说话实在没什么分量,冒冒然地将来客赶出府去,万一上头怪罪下来,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可担当不起啊!于是全都当鸵鸟,假装没听到顾少男的话。
三人见状嗤笑道:“看看,连贵府的下人都不听你的话,还敢对我们这些贵客下逐客令?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再说吧。”
眼见这三个“东西”说的话越来越难听,在别人的地盘上说难听的话,还跟他们客气什么?顾少男狠瞪了家丁们一眼后眼睛四处一扫,快步走到不远处的一棵杨树前,伸出手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三下五除二爬上了树,左手在一根女子手腕般粗细的树枝上微微一用力,“咔擦”一声折断了后拿着树枝纵身一跃跳下地来。
这是顾少男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表露功夫,爬树、折枝再跳下来这一连环的动作其实是顾少男故意做的。在秦府她没有丝毫的地位,唯一能唬住人的只是身手而已,既然这些人这么不将她当回事,那她就露一手出来让他们瞧瞧,就算她在秦府没地位,但不代表她是那种可以任人随意欺负的软脚虾!
那棵大杨树极高,树干很粗很滑,没有可以踏脚的地方,最低的分叉都有近两人高,就连府上最会爬树翻墙的秦未央都爬不了这棵树,可是顾少男却爬得那么轻松,最后还从两人多高的树上稳稳地跳下来,在场的众人均看呆了,吼着要冲去秦未央房里的甲乙丙一时间都忘了走了。
顾少男拿着近两米长的树枝走向前,用它指着三个人威胁道:“你们若是敢不将秦府的二少奶奶放在眼里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过去,就休要怪我手上的树枝子不长眼睛!”
三人都对顾少男的身手有些忌惮,但想着谅她一个娘们儿也没那个胆子打他们,只是想吓退他们而已,一想通这点,三人立刻有恃无恐地挺起胸,无视挡在他们身前的顾少男,大摇大摆地往里走。
“你们看到了,我已经事先提醒了,是他们选择不听的!”顾少男对一旁愣着的家丁们说完后便提起树枝子快速往甲乙丙的腿打去。
“哎哟”,“哎哟”,“哎哟”。
接连三声,甲乙丙均弯下腰抱住被打疼的双腿痛呼。
这边闹的动静过大,眨眼的功夫,便引来了许多下人,来人看到顾少男手提着树枝威风凛凛地站在三个抱腿痛呼的人面前均瞪大了眼。
“这只是小小的开胃菜,若你们再胆大妄为擅闯秦府,最后被抬着回去后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顾少男语气冰冷地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甲乙丙不敢再与顾少男对着看,眼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丢不起脸的三个人不敢再逗留,忿忿地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后便夹着尾巴逃了。
“等等。”月如突然从远处跑了过来喊道。
三人停下来回头望去,看到月如后气轰轰地道:“回去后告诉你主子,说他媳妇儿牛气得很,拿棍子打我们。”
月如很是尴尬,踌躇了下将手中的信递过去:“这是二爷让奴婢交给三位爷的信,麻烦三位爷有空时将它转送给芸娘。”
“芸娘?”甲闻言嘴角突然扯起一抹笑,眼带嘲讽地看了眼顾少男后一把接过信,仗义地保证道,“你放心,这信我一定会亲手送到芸娘手中。秦二真不愧是痴情种子啊,都病得起不来了还惦记着芸娘。”
乙和丙也高兴了,觉得秦二真是好样儿的,替他们在凶神恶煞的婆娘面前报了小小的一仇。
顾少男嘴角扯出一抹讽笑,突然上前以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信抢了过来。
手空了的甲傻住了,张大了嘴瞪向顾少男。
“你们可以走了。”将信往袖口中一放,顾少男“抖”了两下手中的棍子冷声道。
“你!算你狠!”不敢去抢信,三人只得气愤不已地走了。
“二奶奶,您怎么……”月如看向顾少男塞着信的袖口不满地报怨道。
顾少男只淡淡地扫了月如一眼,将手中的树枝往地上一扔转身走了。
将三个恶棍打走是有些鲁莽,但顾少男不怕,是他们污辱她在先,在秦府还不将她放在眼里肆意嘲讽,活该挨打!不怕三个混帐的家里人闹上门来,若是今日她任由他们嘲笑都不反抗那才算是真的丢秦府的脸呢!
担起责任
在月如幽怨且敢怒不敢言的注视之下,顾少男回了自己的房间,从袖口中拿出信打开看了起来,信上只寥寥两三句话,字迹很潦草,显然是方才秦未央匆匆写的。
信上写道:当日之事实属意外,请勿记恨于我,待我养好了伤必去向你请罪。落款秦未央。
看完后顾少男冷笑,自己都被打得屁股开花了,居然还想着那个芸娘,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还没等顾少男喝口水歇会儿,隔壁的隔壁便传来秦未央的怒喊声:“丑婆娘给我滚过来!”。
顾少男一副无惧的样子,将信往袖中一塞然后喝起茶来,待秦未央的呼喊声有愈演愈烈之势,声音大到险些将顶房拆了时才站起身出门。
行至房门前,差点儿迎面撞上慌慌张张地自屋内奔出来的小丫环。
“对不起,二奶奶。”小丫环被秦未央吓得够呛,见到了顾少男还没从惊慌中缓过神来。
“没事,下去吧。”顾少男摆了摆手。
“奴婢谢过二奶奶。”见顾少男没怪罪,小丫环如释重负地匆匆跑了。
“丑婆娘你在外面做什么?给我滚进来!涨本事了啊,连我朋友都敢往外赶,是谁给你的胆子?!”秦未央嚷得嗓子都哑了,显然气得不轻。
顾少男走进去,见到月如就站在屋内一角飞速瞟了自己一眼后便低下头去,一副心虚的模样,显然就是她告的状,至于有没有添油加醋就不得而知了。
“良师益友利于行,狐朋狗友利于病。看看你现在病成这副鬼样子,还不是跟他们有关。”顾少男不耐烦地道。
“哪来的乱七八糟的话,说话颠三倒四!”秦未央见顾少男脸上没有半分愧疚,心中大为不满。
“跟你学的。”顾少男在方桌旁离秦未央最远的一把方凳上坐下,表情淡淡地道,“别说我没提醒你,病了就要好好休息,像现在这样不是生闷气就是乱吼人的行为只会令病情加重,到时受罪的可是你自己。”
“少来,别以为我不明白你的心思,不就是盼着我病赶紧好了你好轻闲吗?哼,我偏不!就病着让你伺候,我身子一日不养好你便一日别想出府。”秦未央自以为抓住了顾少男的软肋,遂一扫先前的气闷得意洋洋起来。
好幼稚的思维!顾少男强忍着笑摇头道:“不是有个芸娘还需要你去道歉讨好吗?难道你改变主意不想去了?”
顾少男一提醒,一时间抛到脑后的事顿时想了起来,秦未央一双好看的浓眉立刻倒竖起来:“信呢?拿来!”
“烧掉了。”顾少男不在意地回道。
“烧了?你将我要交给芸娘的烧了?”秦未央不可思议地瞪着顾少男,使劲儿眨了几下眼,发现她依然是没有任何的理亏或是心虚,这下可气坏了,咬着牙转了下身,改趴卧成侧卧,指着顾少男的脸骂道,“你这个丑婆娘简直胆大包天,不仅敢将我朋友赶出去,还烧我的信!简直欺人太甚,我要休掉你!”
秦未央声音极大,院子里很多下人都听到了,众人表情意味不明,互相交换了几下视线后便各做各的事。
听主了提休妻,月如吓了一跳,偷偷望过去,结果意料中的委屈及恼怒没有见到,顾少男脸上的表情很淡然,对秦未央的话丝毫不放在心上。这是觉得自己一定不会被休所以才如此镇定?月如皱了皱眉想不明白其中关键,没见到顾少男慌乱令她感觉很失望。
“丑婆娘我要休妻,你听到没有?”见顾少男不当回事,秦未央大感自尊心受挫,于是又喊了一遍。
“听到了。”
“听到了还没反应?”
“有何反应?需不需要我帮忙磨墨让你现在就将休书写出来?”顾少男嘲讽道,秦未央嚷着要休妻的话基本就跟从人体排出的气体没什么不同,他是不知道自己为何成亲的所以才敢这么嚷嚷,若是知道了因由给他一百个胆子都不敢这么说!
媒人是谁?皇帝啊!皇帝指的婚谁敢冒然提和离?和离都不行休妻更不行,想命长点儿就乖乖地忍着吧,再不喜欢也不能怎么样。
顾少男在暗中嘲笑秦未央的无知时,同时也在自我烦恼着,这个秦未央已经长歪了,想变好千难万难,他还迷恋着花魁且很讨厌她,与他过一辈子最好的结果便是相敬如宾,偶尔吵几句嘴没什么,只要没闹成反目成仇就行了,不管怎么说和离是行不通的。
别说秦未央偷她肚兜去讨好花魁了,就是他纳了花魁为妾后纵容她骑到自己头上来都不能提和离,大不了对方骑她头上来,她也骑回去,想和离?下辈子吧。
秦未央刚想冲动地说声拿纸笔来,瞬间想起了先有秦夫人曾对他说的不得休妻的话,立刻蔫了下来,动了下身子趴回床上脸冲里面的墙生闷气去了。
顾少男赶客人出府的事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秦府,她露出的功夫被着重提及了,众人都在等着看好戏,不受丈夫重视没有丝毫地位的人敢将客人赶走,定得受罚。
不仅下人们这么想,连顾少男自己偶尔也会这样想,结果秦夫人只在事后将她叫了去意思意思地说了她几句就让她回去了。
秦夫人没有处罚顾少男的事令府上等着看笑话的人都大感失望,于是遂将希望放到了被赶出府的那三个人身上了,均想着他们回去后定会对家里告状,这下他们家里的人非来秦府问罪不可,到时顾少男可吃不完兜着走了,谁想这个愿望再一次如打竹篮打水般成了空。
其实说来也不奇怪,那三个纨绔子弟本来就是各自家中令人头痛的人物,他们什么德行其父母兄弟再清楚不过,秦未央在怡香院行出的出格事之所以被传得这么沸沸扬扬,这三个家伙绝对功不可没,在自家里也不消停,不仅将当时在怡香院里发生的事说得天花乱坠,还称他们事先就知道了秦未央要做的事,不但没去阻止,反而还竭力去怂恿他去做,说这话时挺得意,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就是因为这样,三人的父母对此事均觉得脸上无光,听说了顾少男拿棍子赶他们走后虽说心里有些不痛快,但却当作没听说这事,不管儿子怎么告状都不予理会,人家没因为他们怂恿的事打上门来已经不错了,自家反过来去上秦府讨个说法就太说不过去了,于是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由于这几天一直照顾养身体的秦未央,顾少男都没能出府去,对外面的情况所知不深,她注意到每次秦老爷回来脸色都不好,只在听说秦未央夜里发烧时的那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