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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秦未央不仅连句安慰的话不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走了,芸娘脸色登时又难看了几分。枉他平时给她戴了那么多高帽子,根本就是花言巧语罢了!芸娘气得浑身发抖,靠在婆子身上闭着眼道:“快扶我回去。”
见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婆子们觉得不管谁对谁错,总之这次她们丢得脸不小,是以听到芸娘的话后赶忙扶着她走了,没再坐那顶被顾少男用鞭子抽过留下了一条鞭痕的轿子。
无热闹可看了,人群渐渐散了去,目睹了事情经过的梁馆主叹息地对身旁二十出头身材高大劲瘦的俊朗男子说道:“方才的事你也看到了,少男配秦二那个游手好闲的二代祖是不是委屈了?”
年轻男子闻言不置可否,淡淡一笑:“爹,我们回去吧,娘该等急了。”
“……”
恶奴欺主
秦未央跑得飞快,一阵风似的蹿回了家,冲到上房去也不管秦夫人是否在忙就噼里啪啦地将顾少男当街打人还拿鞭子削他袖子的事添油加醋地大告一状,末了还不忘将自己没了袖子的胳膊递到秦夫人面前让她看。
秦夫人皱了下眉看向秦未央少了一大块布的袖子:“就这事?”
“啊?是啊。”秦未央眨了两下眼,疑惑地看着秦夫人波澜不惊地脸,这事不算小了吧?
“行了,我知道了。”秦夫人低下头继续缝起手中的小衣来,没有再理会秦未央的打算。
被忽视了的秦未央不甘心,试探地问了一句:“娘啊,您不将丑……少男叫过来说说话?”
秦夫人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莫明其妙地瞟了他一眼:“为何叫她来?”
“她、她做错事,她当街打人……还打我!”
“她打伤你了?”
“没、没有。”
秦夫人白了秦未央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做事。
见秦夫人始终没反应,秦未央着急了,在屋内地上走来走去,走个两步便去打量下秦夫人的表情,结果一杯茶的时间过去了,还不见秦夫人有所反应。
这下秦未央忍不下去了,走回来站在秦夫人面前问:“娘,儿子命人将丑……少男叫过来如何?”
秦夫人的耐性终于被秦未央给磨光了,放下手中的针线面带薄怒:“你几岁了?”
听出来这是在批评自己幼稚,秦未央挠了挠脖子笑得谄媚:“儿子做了错事爹娘都罚我,那少男刚刚在外面闹事丢了秦府的颜面,应该也受罚才公平嘛。”
“她做错了?不就是收拾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青楼女子而已,哪里有错?”秦夫人不满地看着秦未央。
知道母亲对芸娘有很大的成见,想必就算顾少男拿鞭子将芸娘抽毁容了秦夫人都不会管的。秦未央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不再提芸娘,挑对自己有利的方面说道:“她在街上当众削掉儿子的袖子,还冷嘲热讽的,围观的人都笑话她呢。”
秦夫人闻言喝了一大口茶压了压波动的情绪,放下茶杯后隐忍着说道:“你整日往烟花之地跑,对个青楼女子殷勤倍至,丢不丢脸!少男阻止你继续丢脸有何不对?只是一片袖子掉了就跑回来告状,你是很闲但我可不!府中那么多事等着我去处理,哪里有闲功夫哄你开心!等什么时候她将你打得不良于行了再来告状吧,平时的小打小闹、口角冲突等小事情就别来烦我了。”
“娘!”秦未央错愕极了,嘴巴张得老大,以为听错了,拿手指捅了两下耳朵眼儿。
“你没听错,我可不是说笑,你爹与我已经商量好将你交给少男看管了,她是你的妻子有义务引导你学好。以后她追着你出门在外面做了什么不必向我报备,那是你们两夫妻间的事,整日跑到我这里告状像什么话,还当自己是四五岁小孩子吗?”秦夫人语带责备地对呆愣着的秦未央说道。
“娘您不管儿子了……”秦未央一时间无法从“被抛弃”的打击中回过神来,整个人蔫得有如霜打的茄子般。
“还敢说我不管你!我管了你无数次,哪次有用了?对你说过多少次离那个青楼女子远一点远一点,结果你可曾听进去过半分?还让我管你,我怎么管!”一提及芸娘的事,秦夫人怒气便来了。
“娘别生气,您放心,儿子不会将芸娘纳进门的。”就是因为从来没想过要纳芸娘进门,所以不管秦夫人阻止过多少次,他都还是老样子,往怡香院跑的次数不见减少过。
“那才叫胡闹!没打算收了她还整天围着她转,你什么时候能像你大哥那样懂事让我们省点心呢?”
秦未央抿了抿唇,他感觉到委屈,明明是告状来的,结果状没告成,反到害得自己被训斥了一番。
“算了,那么多年了都没见你有什么转变,我与你爹是没本事让你变好了,以后这事就交给少男去操心吧。”秦夫人摇头叹气,对这个二儿子显然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让丑婆娘管他?!秦未央腰板儿瞬间挺得笔直,抗议道:“娘,儿子不想以后出门都被那丑婆娘跟!”
“你什么时候能做到不迷恋青楼女子,不在外面惹是生非丢秦府的脸,那我便让少男不跟着你。”秦夫人淡淡的一句话便咽得秦未央无话可说了。
知道今天这状是白告了,秦未央有些丧气,不放弃任何机会继续给顾少男穿小鞋:“娘命令她看着儿子,谁知道她是不是会听话?说不定打着跟着我的旗号结果自己偷跑出去干别的事了呢。”
“这点你就不用操心了,她会上心的,因为你若在外面闯了祸,她会跟着你一起挨罚。”秦夫人说道。
“哦?跟儿子一起挨罚?”秦未央闻言眼睛一亮,心思开始活起来。
看了眼一脸雀跃的秦未央,秦夫人心里明镜似的,似笑非笑地说道:“我对少男说若是你在外面闯了祸,她免不掉责任须跟着你一起领罚,受罚力度是你的一半。”
秦未央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嘴角噙着笑,一张俊脸笑得跟朵花儿似的看着秦夫人。
“你们是夫妻,为了公平起见,这么着吧,以后少男若是做错了事要挨罚,你也就跟着领罚吧,程度力度一样也是她的一半,如何?”
“啊?”秦未央的笑容僵在了嘴角,傻呆呆地看着秦夫人。
“好了,若没有重要的事你就下去吧,楠楠要回来了,我要赶在她回来之前将小衣服缝制出来。”秦夫人说完又拿起针线开始忙活起来。
秦未央嘴角抽搐了几下,欲哭无泪地走了出去。
丑婆娘做错事他居然也要跟着受罚,这下他还怎么告状了?告了状起不是还要害得自己跟她一起受罚?到底是哪个多嘴的下人给母亲出的嗖主意,让他知道那个人是谁非扁她一顿不可!
顾少男也回来了,就在房中歇着,对秦未央去告状的事根本没放在心上,她料到秦夫人对她削掉秦未央袖子的事不会说什么的。
昨天秦夫人将她叫去说了那些话后,顾少男回来便将这事半抱怨半所以地说给王婆子和巧莲听了,巧莲听后与她一样气愤非常,不停地小声抱怨着秦夫人欺负人。
过了好一会儿,一直沉思着的王婆子突然开口对她说秦夫人暗示了她必要时是可以对秦未央动粗。
“何以见得?”顾少男当时是这么问的。
王婆子回答说:“夫人不是举了奶奶赶走那三个纨绔子弟的事了吗?奶奶当时可是拿棍子打走他们的!”
经王婆子一提,顾少男顿时恍然大悟,秦夫人怕是真有这个意思的,想想也是,连亲生父母都管不了秦未央,如何能指望她一个“外人”去管好他?唯一能解释的地方便是秦夫人看上了她有功夫这一点,并且知道她对秦未央没有感情,所以打骂起来不会像他们二老那样关键时刻下不去手。
越想越觉得有理,如此心中的闷气才消了些,因为确定秦夫人不会在放手让她去管教秦未央后还处处约束她,是以今日她才敢挥鞭子吓秦未央。
自上房出来,心情非常不好的秦未央回来后便去顾少男屋子里,大肆找碴儿了一通后才回自己的房间。
顾少男懒得理秦未央,任他自说自话地吵闹不休。
每天晚上顾少男都会洗浴,泡完澡后才上床睡觉,这是习惯。
“怎么这么慢?热水还没提回来?”顾少男坐在凳子上频频往房门口看。
王婆子眉头也皱了起来:“奴婢出去看看。”
大概等了有近半柱香的时间王婆子和巧莲才回来,两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手里提着个热气并不浓的水桶。
“怎么这么晚?”顾少男打量着脸色不对劲儿的两人问。
巧莲将水桶提到屏风后,将桶中的水往浴桶里一倒回道:“还不是因为厨房的人磨蹭,一会儿说老爷要用水,一会儿说夫人要用水,迟迟不给烧奶奶的,好容易其他人的水烧完了,厨房的人又说什么柴火不够了,水烧不热,让奶奶先凑合。什么东西,简直欺人太甚!”
顾少男走过去伸手在浴桶里试了下水温,不是很热,勉强称得上温热,她平时就不是爱计较的人,而且实在是等太久了失了耐性,于是没像巧莲那般气愤,随意说了句:“水不凉,就这样洗吧。”
“奶奶真好说话,就是太好说话了,那些下人才敢不将您当回事。”巧莲边给顾少男宽衣边抱怨道。
“算了,不太过分的话就睁只眼闭只眼吧,再说有可能真的是缺柴火呢?”顾少男闭上眼泡起了花瓣澡。
“秦府这么富有,怎么可能缺那根本不值钱的柴火!”巧莲嘟哝着。
顾少男笑了笑,没说什么。
几日过去了,自那日过后,每晚顾少男的热水都很晚才送过来,不仅如此,水温还一日不如一日。
巧莲为此跟厨房的人大吵过,吵完了后水温更差了,巧莲向顾少男告状,顾少男只是若有所思,示意巧莲稍安勿躁,不让她将这事告诉秦夫人去。
这日,秦老爷夫妇要出远门,秦夫人的娘家大哥五十大寿,他们夫妇俩要去祝寿,因为秦老爷有几日回不来,于是秦未昭便得留下来照顾外面的生意,秦未央也不去。
府中的一切事务便暂时交给了赵氏打理,秦夫人让顾少男平时在赵氏忙时协助她打理府上的事务。
秦老爷夫妇一走,府上的下人便活跃了起来,因为秦未央根本不将顾少男当回事,于是众人对顾少男主仆开始变本加厉了起来,不仅在每晚必用的热水上做文章,连送去顾少男房里的饭菜及点心都不像以前那般精致美味了。
顾少男将下人们怠慢的事对赵氏提了一下,赵氏说会去说说那些下人们的,让她放心。
结果谁想赵氏说完了后情形更糟了,以前提回来的水虽然不热但起码还是温的,结果现在连温水都提不回来了。厨房找的原因五花八门,不是说柴火没了就是烧水的锅坏了,再不就是烧水的丫头的突然病了烧不了水了等等。
因为秦老爷夫妇不在,是以顾少男她们便不去饭厅用饭了,到了用饭的时间厨房会将每个主子用的饭端去他们房里。
就这样,端来给顾少男的饭食越来越不像话,起初虽然不如以前丰盛,但起码浑素都有,后来渐渐的肉菜没了只剩下了素菜。
有一次秦未央无意中撞见了厨房送来的饭菜后愣住了,负责送饭的丫环当场脸就吓白了,谁想秦未央不仅没骂她,反到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要多愉快就有多愉快。
小道消息,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