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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给?”秦未央一脸困惑地望着顾少男,实在想不通这钱又不是她的,凭什么能将“不给”两字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给你做什么?去买花魁的初夜?‘夜’已经过了,你还想去买什么?”顾少男极狠心地戳着秦未央的痛处。
果然,秦未央恼了,大声控诉道:“你还有脸说!就是因为你,人家好好一个女子的贞洁毁了,你这婆娘果真心狠,连女人视若性命的贞节都不当回事!”
“什么贞洁因为我毁了?难不成若是我没将银票偷换掉她就能保住清白了?哼,少拿人当傻子,有老鸨在,有我没我她都会是这个结果!鄙视你这种人,明明是扼腕自己没能成为她第一个入幕之宾,结果偏偏说什么是我毁了她的贞操,难道你竞下了芸娘的初夜,她的贞操就保得住了?”顾少男一脸鄙夷地批判道。
“如果是我,芸娘的贞操就能保得住!”秦未央心一急说溜了嘴,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在顾少男错愕的注视下生闷气。
“我没理解错吧?”顾少男瞪大眼睛来来回回地打量起秦未央来,在某人被盯得差点儿要发火之时不确定地开口问,“如果是你的话她的贞操就保下了,难道说你、你那里……不行?”
“丑婆娘你胡说什么?!”秦未央闻言立刻自凳子上跳起来,冲着顾少男暴喝。
“喝。”顾少男被秦未央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拍着胸/口瞪过去,“这么激动做什么,不会是被我猜中恼羞成怒了吧?”
“操!”秦未央怒极之下暴出一句脏话来,脸色铁青地指着顾少男道,“你这个婆娘少咒我,爷正常得很!”
“是是是,你正常,很正常。”顾少男撇着嘴表情“暧昧”地道。
见顾少男不信,秦未央一急便将实话说了出来:“我才没有你们想得那么龌龊!对芸娘爷从来没有过那种肮脏的念头,就算昨夜我有幸争下了那份名额也不会对她做什么!”
顾少男闻言眉头立刻拧得死紧:“你这意思是说花那一万两千两就是为了与她大眼瞪小眼一整夜的?”
秦未央哼了一声,别过头不想理会顾少男。
“败家子!你为了那个芸娘可真是煞费苦心啊,家里的名声可以不要,家里的钱你也不当回事了,那是一万两千两不是一两二钱,这不是小数目你懂不懂?你保她一次难道还想保她以后的每一次?荒谬!照你这样的败家法,我看出不了半年,秦府所有的家产都会被你孝敬到怡香院去了!为了秦家不被你败光,你干脆给芸娘赎身带回府来算了!”顾少男气愤不已地说道,她已经将改造这块儿烂泥视为了责任,是以对他存有的这种既浪费又幼稚的想法实在不能认同。
保住一天是一天,秦未央只是想让芸娘明白他与其他男人不同,并非是想要在她身上发泄欲望而已,他没有顾少男想得复杂,只想着是能保芸娘几天便是几天,让芸娘体会一下被男人尊重的感觉就已经算是达到目的了。
“昨夜过后,以后再想见芸娘不会花太多钱,秦府有钱,这些银子爷还是出得起的,丑婆娘少看不起秦府的财力!”秦未央瞪了顾少男一眼后又别过头,破天荒地表现得很耐心,继续解释起来,“爷只是欣赏芸娘,但不会纳她进门,娘反对青楼女子进门,我不会不听娘的话,这点孝心我还是有的。”
若非秦未央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正经,顾少男真会以为这二百五在撒谎,那么迷恋芸娘怎么可能不想纳她进门?
瞄了两眼秦未央,顾少男不甚在意地道:“我看你干脆将她赎出来然后让她自由去吧,这样你秦府对她都好,她不用再卖身,秦府也能省下一大笔钱来,否则怡香院就是个无底洞,你一缺钱就去大伯那里借,难道你还想借一辈子不成?没出息的东西!”
“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轮不到你这婆娘来指手划脚,哼。”
三吵两吵之下就将原本的主题——要银票的事忘了,就在两人吵得更“跑题”之时,门外传来月如的声音:“二爷、二奶奶,楠小姐来了。”
秦未央闻言立刻停下争吵,赶忙迎出去:“小楠楠来了?”
“二叔。”楠楠甜甜的声音传来,她是随奶娘一起来的。
顾少男也迎了出去,楠楠见到她时小脸立刻扬起了笑:“婶婶好。”
“楠楠真乖。”顾少男说完后张罗着楠楠的奶娘进来坐。
秦未央宝贝地抱着楠楠进了屋,吩咐月如多端些糕点过来,抱着楠楠坐在凳子上问:“楠楠怎么来二叔这里了?平时这个时候不是一直都陪着祖母的吗?”
楠楠小嘴一扁,搂着秦未央的脖子将小脸往他脸上贴:“祖母说身子有些不适,于是就让楠楠先回去了。”
“祖母身子不适?”秦未央立刻将视线投向楠楠的奶娘。
奶娘见状刚要开口回答,楠楠先一步说了出来:“都是艳姨娘啦,她气着祖母了。”
“什么?那艳姨娘将我娘气着了?”秦未央这下坐不住了,将楠楠往奶娘怀中一塞拔腿就要往外跑。
“二叔去打坏人了吗?好耶好耶,楠楠也去。”小女娃开心得直拍手。
“好,楠楠也跟着去。”秦未央说完不再理会众人,快步往上房走去。
顾少男跟在秦未央身后,随同抱着楠楠的奶娘一起去了上房。
几人过去时,艳姨娘正红着眼睛跪在秦夫人卧房相连的外间里,秦未央狠狠瞪了艳姨娘一眼后匆匆进了卧房去看秦夫人了。
“二奶奶也来了。”跪在地上的艳姨娘噙着一抹笑对顾少男道。
“是啊,我来看看娘。”顾少男脚步没停,说完后也跟着进了卧房。
秦夫人正靠在床沿上,身上盖着薄被,手中拿着春桃递过去的热水正在一口一口地喝着。
“娘,您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被外面那贱/妇气的?”秦未央进来后便紧急问道。
喝完水,将杯子递给春桃,秦夫人喘口气后没好脾气地瞪了秦未央一眼:“若是你能争气点儿,我何至于被那么一个东西气到!”
“什、什么意思?”秦未央没想到事情会跟自己有关,眨着眼疑惑地问。
“我懒得提,春桃告诉他。”秦夫人说完后觉得心烦,又特意交待了一句,“一边说去。”
“是。”秦桃给秦未央使了个眼色,将他带到屋内离秦夫人最远的屏风后方开始说了起来。
顾少男也跟着去了屏风后,自春桃口中听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起因是今日轮到艳姨娘来伺候秦夫人洗濑,在伺候完秦夫人用过早饭后有意无意地开始炫耀昨夜秦老爷在她那过的夜,然后又将话题绕上一岁多的秦未落身上,说秦老爷夸他长得好还讨人喜欢,说昨晚逗小未落玩了很久,最后还送给他一个前几日秦老爷特意请工匠精心打造出来的黄金长命锁,称小未落以后绝对聪明懂事有本事。要他快快长大为秦府争光云云。
这些话虽然会令秦夫人听了不太痛快,但却还没到将她气到的地步,艳姨娘后来开始得寸进尺,提议秦夫人作主早点给芸娘赎身然后将她纳进门,说什么二爷的魂都被芸娘勾跑了,每日往怡香院花的银子加起来比赎身的钱可多多了,将芸娘纳进门不但能省下一笔钱还能让二爷收心云云。
秦未央听完后气得双眼直冒火,咒骂一声后转身出了房门,走到外间正不大情愿地跪着的艳姨娘面前,狠狠地瞪着她质问:“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将我娘气到了!”
艳姨娘一脸无辜,挺直腰板儿仰望着恨不能立刻掐死她的秦未央:“二爷可别冤枉好人啊,婢妾才没有气夫人。”
“没有?没有你提什么纳芸娘进门?这事由得着你这个半‘奴才’管吗?”秦未央咬牙使劲儿忍下想伸手掐死艳姨娘的冲动。
“婢妾这么说也是为老爷、夫人还有二爷您着想啊。”艳姨娘一脸冤枉的模样,红着眼开始为自己辩解,“老爷这些日子以来总在婢妾面前叹气,说二爷为了个花魁花银子如流水也不着家。既然二爷对那个芸娘一往情深,那何不将她纳进门来让老爷夫人都松口气?这样有个相同出身的人,婢妾也会多个伴儿……”
秦未央听不进去了,抬脚便往艳姨娘胸/口猛踹一脚,大声骂道:“你只是一个妾!有何资格管主子的事?明知我娘不喜欢纳青楼女子进门,结果你还偏偏不停地提这件事,你安的是什么心?!”
艳姨娘被一脚踢倒在地,捂住胸/口痛呼,一双媚眼即将流露出浓浓的愤恨之前立刻闭上眼睛,喘息着道:“二爷您这话婢妾不明白了,婢妾哪里说错了?老爷一直为二爷的事操心,夫人也为此烦心着,既然如此就将芸娘纳进门来有何不妥?明明是二爷您自己迷恋花魁的!”
也就是因为受宠,所以才有胆量敢反驳嫡子,若换成普通的妾氏,根本没有那个胆子敢得罪堂堂的嫡少爷。
“我做什么事、想怎么做由不得你来管,你是什么身份,管得起我吗?”秦未央骂完后不解气,抄起旁边茶几上的杯子用力往艳姨娘身边一掷骂道,“你自己不安生存心气人,居然还有脸说什么为他人着想,真当自己是棵葱了,拿你根葱比都委屈葱了,葱都没你贱!”
杯子一碎,艳姨娘吓得赶忙抬手捂脸,唯恐杯子的碎渣子弹到她美艳的脸蛋上,自手指缝中看到秦未央又拿第二个杯子来,这下不敢再装柔弱,猛地一挺身站起身来,脸色苍白地哆嗦着声音道:“二爷、二爷您要做什么?”
秦未央没回答,抬手便将手中的杯子再一次砸向艳姨娘脚边,吓得她直往后退,她退一步他砸一个,转眼间,附近的茶杯茶壶都被秦未央砸了个遍。
顾少男在一旁瞧着直心疼那套茶具,虽说这一套称不上古董到不了价值连成的地步,但起码也有三四十两银子的,这下可好,全成了碎沫。
艳姨娘吓得花容失色,双腿都打软了,眼中的不屑与不敬不见了,剩下的满满都是恐惧。
手边的砸完了,秦未央找了一圈,最终视线在屋内的一个古董花瓶处顿住,春桃见状不妙,快步蹿过去双手一搂将花瓶护住,提防地看着秦未央道:“二爷,这个花瓶是老爷花上千两买回来的,老爷很喜欢,不能砸。”
不得已,只得打消念头,秦未央不大情愿地将视线自花瓶上移开,望向吓得双腿直发抖的艳姨娘,冷哼道:“别以为生了个儿子就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在我娘和我面前你只是个下人!再敢起贼心气坏我娘,小心下次我直接拿碎碗划破你的脸,看你到时还有没有胆子使坏。”
艳姨娘嘴唇失了血色,忌惮地看着秦未央,对于这个向来不守规矩整天惹事的二爷她是有些害怕的,实在是他跟正常人的思维不大一样,普通人也许会顾及着家族脸面,会看在秦老爷还有一岁大的秦未落的面子上不会对她如何,可是这个二爷不同,他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