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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秦夫人的直觉是准的,家里确实是出事了,只是出事的不是那几个孩子,而是秦未昭,他是被随从请人抬回来的!
秦未昭回来时昏迷着,身上有几处刀划伤的痕迹,最重的伤在脚上,右脚脚趾头断了两个,脚后背挨了一刀,秦未昭是疼晕过去的。
随从回来时脸色发白结结巴巴地对秦夫人说道:“是、是前大奶奶干的!大爷在客栈里见她时让奴才在外面候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进去,是奴才等了很久发现不对劲儿才冒然闯进去的,谁想进去时大爷就、就晕倒在地,而前大奶奶像是吓得神智不清了,呆坐在地上不停地说‘我杀人了’。奴才已经喊了人看住了前大奶奶,目前她被关在客栈里。”
秦夫人看到昏迷着的长子吓得差点儿晕过去,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听随从的话,只听清楚是赵氏做的,忍着晕眩感命人去请大夫,又让人尽快去叫秦老爷回来,命令秦未昭的两个妾氏给秦未昭脱掉染了血的脏衣服换上干净的,这些事交待完后秦夫人便瘫坐在软榻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娘,听说大哥出事了?”秦未央带着顾少男匆匆赶过来焦虑地问道。
看到儿子儿媳过来,秦夫人像是找到了点儿主心骨,恐慌感淡去了不少,稳了稳情绪道:“已经去请大夫了,老天保佑,你大哥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
秦未央让顾少男留下来陪着秦夫人,他进房里去看秦未昭了,没一会儿便怒气冲冲地出来,将随从叫了来盘问起了是怎么一回事。
随从也吓坏了,磕磕碰碰地将他所知道的事大致交待了下。
秦未昭只带了随从一个人去客栈,去时先与赵大说了会子话,没多久就不欢而散了,赵大下楼去吃闷酒,赵氏说有些话要单独问问秦未昭,看起来像是很秘密的事,于是秦未昭便随她去房里谈了,随从被要求不得进房,离房门太近了都不让。
这随从是秦未昭一手带起来的人,自然是衷心的,他说也只是挑些无关紧要的事,至于秦未央他们想知道的秦未昭与赵氏兄妹都说了什么,因为什么闹成这样的随从一律推说不知情,只猜测说赵氏会发狂可能是不能接受秦未昭要取续弦的事实,嫉妒心起发狂了,于是酿成了这等惨事。
“奴才刚去时就发觉到前大奶奶情绪有点不太对劲,兴许是在娘家过得太压抑,又听说大爷要续弦,于是大受打击导致精神失常了,不然不会对大爷挥刀子。”随从说完后又忍不住叹气,“可怜的大爷怎么就没想着去提防一下那女人呢?被人一棍子敲晕后再切断脚趾……”
一想起秦未昭的脚,秦夫人又晕眩了起来,旁边的顾少男见状赶紧扶住要滑下椅子的秦夫人,担忧地安慰道:“娘您别激动,大伯没醒来之前您不能有事。”
顾少男的话提醒了秦夫人,她摆了摆手咬牙将理智拉回来:“怎么大夫还没来?”
“夫人,大夫来了。”门外立刻传来丫环的声音。
“快、快去看大爷。”秦夫人闻言立刻站起身,站得过快身形不稳,最后是被顾少男扶着去迎老郎中的。
秦未央见到郎中,拉住他便往秦未昭房里推,一脸焦急地催促着。
顾少男是女眷,不便进秦未昭的屋子,于是留在外间等着,秦夫人则由丫环扶着随大夫进去了。
顾少男坐在椅子上,到现在都有点回不过神来,没想到赵氏会那么疯狂,切断秦未昭两根脚趾还不行居然还往他脚背上插了一刀,这一刀不知道有没有伤到经脉,没伤到还好,若是伤到了,这里医术应该还没到高到可以缝合断掉的经络那种地步,到时秦未昭可就成瘸子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有丫环拿着大夫开好的药方快速跑出去抓药了,秦夫人和秦未央还没有出来,有丫环奉未央之命向等候在外的顾少男说是大爷情况不太好,刀子扎断了脚部的筋络,以后八成会成为瘸子,郎中只能给伤口消毒止血,开点消炎养身的药,其它的无能为力。
“大夫说了,除非能找到医术极为高超的神医,否则大爷的脚就、就那样了。”丫环难过地说道。
“大爷现在怎么样了?”顾少男问。
“还在昏迷着,一直在冒冷汗,大夫说过后也许会发热,已经开了去烧的药,说大爷再过一刻钟左右应该就会醒来了。”
“我知道了,你先进去吧,有事再来告诉我。”
“是,奴婢先进去了。”
顾少男不自觉地拧眉,果真如她所想的一样,秦未昭的脚情况不妙!神医,都已经称为“神”医了,就说明这类“物种”极少,少到几十年甚至几百年才可能出来一个,她并不抱有乐观的想法,就算这个时代碰巧真有神医的存在,但能不能找到他并且成功请来还是个问题呢。
又过了一刻多钟,郎中背着医药箱出来了,秦夫人脸色苍白地被秦未央搀着跟了出来。
“大夫,我儿的脚真的、真的治不好了吗?”秦夫人嘴唇发白,声音颤抖得厉害。
“恕老夫无能为力,贵府另请高明吧。”秦家人谁有个病痛都请他来,彼此都很熟悉,治不好秦家大爷的脚老郎中也很愧疚无奈。
秦夫人腿一软向地上跌去,秦未央眼明手快架住了她的胳膊提了起来,紧张地问道:“娘您没事吧?”
“我的未昭啊,以后他的脚可怎么办啊。”秦夫人眼睛红了,强忍多时的眼泪立刻流了出来。
这时,秦老爷赶了回来,进门就问:“未昭呢?”
“老爷。”看到秦老爷回来,有气喘病根、精神紧绷了好一会儿的秦夫人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夫人!”秦老爷惊得大喊。
这下屋内又乱成一团,正好老大夫还没有走,给秦夫人诊起脉来。
秦夫人有气喘症,以前大夫曾说过少惹她生气也不要让她太过费神费心,否则病了后又得卧病在床许久才能全愈,这次因秦未昭的事秦夫人大受刺激,秦老爷等人均担心得很。
与前一次相同,秦夫人是受了刺激加上劳心劳神导致晕厥,大夫开了些养心补身体的药交待了一些话后走了。
这下可好,秦家一下子两个人倒下了,秦老爷在得知秦未昭的情况后大怒,命人去衙门报案后立刻带着人出门了。
秦未央也想去,结果被秦老爷拒绝了,命令他和顾少男在家里守着,嘱咐他们要瞒着老夫人,不能让秦夫人和秦未昭的事刺激到她老人家。
“我就说那婆娘不能见!不能见!结果大哥不知怎么想的偏要去,这下可好出了这种事。”送走秦老爷后在秦未昭卧房的外厅坐下,秦未央捂住脸难过地大声抱怨。
顾少男叹了口气,倒了杯茶递给他道:“大伯快醒了,你不能过于激动,免得到时再刺激到他。我去照顾娘了,你调整好情绪到时好安慰大伯。”
秦未央没吭声,只点了点头。
看了会秦未央微微颤抖着的肩膀,顾少男摇了摇头,心情沉重地出了屋子往秦夫人的卧房走去。
由于事先随从已经喊了人看住赵氏兄妹,加上赵氏兄妹也没有想到立刻逃跑,是以秦老爷带人冲过去时两人都老老实实地待在房内,被随从花重金请来负责盯人的店小二们见到秦老爷来后就离开了。
赵氏涣散的双眼在看到怒气冲冲的秦老爷后吓得大睁,紧紧捂住嘴防止自己尖叫出声,浑身哆嗦得很厉害,不住地往赵大的方向凑去。
“来人!将他们给我绑起来押去官府!”秦老爷仇恨地瞪着赵氏兄妹,大声命令道。
“是。”随着秦老爷过来的下人拿着带过来的绳子三下五除二粗鲁地将赵氏兄妹绑好,随后不客气地拖着他们就往外走。
“等等。”被绑住双手双脚的赵大突然出声。
“将他的嘴给我堵上!”秦老爷冰冷的目光射过来。
在下人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抹布要塞时,赵大扬高声音快速说道:“秦老爷,床上有几封信您一定要看!在下只求秦老爷看在这些信的份儿上免去我妹妹的牢狱之灾。”
“堵上!”秦老爷眼神更冷了。
“呜呜。”这回赵大再也说不出话来,嘴巴被味道不佳的抹布堵了个严严实实。
赵氏根本不敢看秦老爷,更不敢求情,感觉到秦老爷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浑身抖得更厉害了。
“敢毁我儿子一只脚,我便毁去你一双手!”秦老爷说完后对下人们使了记眼色。
“你们要做什么?!”这下赵氏沉默不下去了,恐惧地尖叫起来。
一名下人得令掏出袖口中的匕首,沉着脸走向大喊救命的赵氏,扯过她被绑在一起的双手兴高匕首,手起刀落,溅起无数血滴。
赵氏的两个手掌均被匕首扎破,“顺带”的每只手两根手指头被切断了。
秦老爷看着疼晕过去的赵氏还有吓呆了的赵大,冷冷地道:“害我秦家人,我秦家必双倍奉还!”
下人们拖着赵氏兄妹出去时,秦老爷走向床铺前拿起上面的几封信,打开一看眉头立刻皱得死紧,快速将几封信看完后脸色阴沉得都可以下雨了,抿着唇将信往袖口一塞,忍着怒火与失望快步出了客栈。
赵氏兄妹被押去了官府,因为赵大没伤害到秦未昭,于是很快就被放了,赵氏则被关进了牢房等候发落。
秦老爷跟官老爷说了些话后就匆匆回府,回来时秦未昭已经醒来了,正在因为听说脚没救了后而伤心愤怒地大闹着,在旁劝着的秦未央脸上和眼角都肿了一大块儿,显然是被发脾气的秦未昭打的。
“够了!闹什么闹!你还有脸闹?!”秦老爷气极大吼,甩手便将自客栈拿出来的几封信扔在了折腾不停的秦未昭身上。
秦未昭被吼得愣住了,理智回来了些,没再闹,拿起身上的信一看,脸色立变。
秦未央觉得奇怪,好奇心起将头凑过去看,只见信上的字迹是秦未昭的,落款处不仅有签名还印着他的印章,内容是要赵家作掩护,以偶尔一次生意亏本为由偷偷转走秦家投资的银子中饱私囊。
这几封信基本都是这样的,秦未昭做得很隐蔽,几乎一年只有一次“生意亏本”的时候,每次转移出来的钱不是很多,但几年下来钱数还有因为“亏本”转手低卖出去的铺子加起来价值就可观了,很显然,那些个说只亏钱不赚钱的铺子被低价卖出去,几经转手最后辗转成了秦未昭的私人财产,而非整个秦家的,这其中赵家自是帮了很大的忙。
“怪不得你不听我们的劝非要去见那两个祸害,原来你是有把柄在他们手上!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这就是你与豺狼虎豹勾结的下场,活该!”秦老爷愤恨地怒骂着,若非他眼中流露出几分不容忽视的心疼,旁人真会以为他因为生气而根本不在乎长子的脚被废的事。
秦未昭看完信下意识地要撕掉他们,结果放弃了,已经被秦老爷发现了,就算撕掉又有什么意义,现在他已经不因为接受不了脚废掉的事而闹,双眼黯淡无光,表情开始茫然。
“你是长子,秦家的生意越做越大,每年的利益都在上涨,最后秦家的一切都是你的,就算你还有四个兄弟,可是他们最后被分到的财产只是九牛一毛!你背后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