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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皇宫里依旧灯火通明。
紫阳殿内,慕天烬谴走了宫女太监,只剩玄光,玄影在外暗处看守。
她已经走了,为何还常常幻想着她还站在自己身边呢。
她仿佛看到了那夜,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滑下她小手的下巴线条,她的眼神那么陌生,曾经他从未看到她有过这种眼神,一种叫绝望的眼神。她动了动口,无声的对自己说:慕天烬,我恨你。
女人,那一刀,解你恨了吗?
慕天烬捂着腹部,吹熄掉了蜡烛,躺上了软榻。
腹部的伤始终无法痊愈,那道伤痕,那种痛,真是刻骨铭心。
蓦然,头一阵眩晕,眼皮逐渐往下滑,无论他怎么努力,也打不开。
这种症状!
糟糕,中毒了!
他倒下的前一刻,终于意识到了这个可怕的问题。
紫阳殿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声,接着是两个人的对话。
“真的要这么做吗?”
“废话,不这么做的下场是怎样,你比谁都清楚吧。”
“那我们抬走吧。”
“好,别让王爷等急了!”
正值二更天的时候,慕天烬使劲抬了抬眼皮,这才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贵妇,一身华丽的衣衫上绣着色彩斑斓的凤凰,头上还佩戴者一直“凤凰朝日”的金簪。
“母后?”
太后见自己的儿子醒了,心里一阵欢喜,但脸上并未显出喜色,而是转过身道:“岚王爷,你这是想造反么?当今皇上岂是你绑得的?”
慕天烬这才注意到了屋子里有很多人。
几张熟面孔和无数张新面孔。
慕天烬的手被铁链绑着,无法动弹。
他大概明白了今晚会发生什么事,他很清楚,这一天迟早会到来的。
慕天岚一改往日的病秧子摸样,不慌不忙道:“本王是不是想造反,太后心里不是很清楚的么?”
“你……”太后气急,指着他的手指有些许颤抖,“来人啊,来人啊……抓刺客……抓叛贼!”
黑衣人掏了掏耳朵,立刻用剑抵制到太后的脖子上:“吵!”
太后也没有害怕,依旧大喊着来人啊。
看来他果然没有猜错,这个车夫小宁真不是一般人物。
凤眼里闪过一丝冷笑。
“叫吧,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这凤凰宫的人早就被我们收买了,至于那小半部分不从的……”话音顿了顿,看向了身后一排白衣剑士手中所执的剑,上面还沾染着一层新鲜的血液,他残忍的笑道:“不听话的,一个未留。”
太后怒道:“大胆奴才,你竟敢杀哀家的人,哀家看你是活够了吧。”
黑衣人的手稍微动了动,剑便在太后的脖子撒很难过触出一道血痕。
“母后……”
“够了,黑风,退下去。”
“是,主子!”
黑风冷看了太后一眼,这才把剑收了回去。
太后冷哼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脸上依旧一片怒气!
慕天岚一身青衣,如果他手中没有拿剑的话,看起来一定是位温润的书生公子。
太后一向喜欢清静,而今夜的凤凰宫,真是“热闹非凡”。
“哈哈……”
一阵笑声传来,凤凰宫的所有人齐刷刷把目光转移到那个人身上,就连太后也不例外。
“烬儿……”太后疾步走到他身边,“你笑什么?还有,你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被抓,你身边的玄光,玄影人呢?”
“朕能在这里,还是托他们的福呢。”
门外的两人眼里同时流露出一丝愧疚。
玄光叹了一口气,心里暗暗道:“对不起皇上,我和玄影在乡下的家人早就被岚王爷挟持了去,他用家人来威胁我们在你晚膳里下药,若是我们不帮他的话,我们的父母且不是都得死在他手里,就算做一个不忠的人,我们也不能做一个不孝的人,那可是我们的亲生父母啊,无论如何,我们也狠不下心来看着他们被杀也无动于衷。
太后怔住了,“烬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慕天岚拍了拍手掌,赞道:“四弟,看来你还不笨嘛!”
慕天烬的手被绑在身后,仅着了一件里衣坐在地上,他笑得十分愉悦,仿佛自己置身于青楼,而不是这种即将被逼宫的陷阱。“朕的晚膳都是先要用银针过一道再食用,而每天做这件事的便是我最信任的玄光,玄影,如果不是他们动了手脚,朕又岂会中毒?”
“玄光,玄影早就是本王这边的人了,若不是他们提供消息的话,本王有怎么会这么快动手。真没想到擒住你这么容易,也对,在暗地里统领着一大批禁卫军保护你们安全的原容,已经被你派去夜城了,至于那个被你阳仔紫阳殿的厉害人物,也在一早离开了,你呢……”他蹲下身,使劲按了他的腹部一下,慕天烬疼得额头上冒出一阵冷汗……
太后冲到慕天烬面前抱住他:“烬儿,你没事儿吧!”
慕天岚觉得这对母子有些可笑,特别是太后,没想到她害起人来是一套又一套,可自己的热子一遇上危险,马上就乱了心神。
慕天岚站起身来,“你呢,身负重伤,对付起来,想不容易都难,不过,也要多谢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她刺了你一刀,让你外伤加心伤的话,你就不会成天魂不守舍,让玄光,玄影有机可乘,在你晚膳里下药。”
这一局,他已经布置了很久了。几年前,他便在宫中布了眼线,而玄光,玄影的家人,也在岚王府“做客”已久,所以要知晓这一些情报,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听到这些话,慕天烬并没有难受,也没有害怕,反倒松了一口气。
女人,你现在以纪念馆快到紫极山脚了吧。
看来我放你走,是对的。
他抬起凤眼看着眼前的青衣男子,问道:“二哥,对于你来说,我们的兄弟情谊还比不上这一片江山么?”
慕天岚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温润,满腔热血道:“自古以来,哪个英雄不爱江山。”
慕天烬摇了摇头:“二哥,朕真是对你太失望了,现在风烨已经快攻进来了,这种危难的时刻,我们兄弟更是应该齐心,而你却在这种时候夺位,真是讽刺。若风烨攻下了凤鸣国,你岂不成了亡国皇上,说不定,到时候你连姓名都保不住。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慕天岚冷哼了一声,“本网若是当了皇帝,一定做得比你好。慕天烬,本王不会让风烨轻易攻下凤鸣国的。”
“若真是如此,朕倒也放心了,只可惜……”凤目一寒,“怕你是别有目的吧。”
“废话少说,叫出传国玉玺,本王饶你不死,你如果不交出来,别怪本王比你下位,你嫂子的父亲是谁,你不会忘了吧!右丞相可造就联合了朝中大臣,准备明日早朝把你从这个位置拉下来,至于左丞相,太后还以为他会为你所用吗?向晚在宫里不但不得宠,还被欺负的事早传到了他耳里,他就折磨一个宝贝女儿,听了后当然大怒。这样一来,右丞相再出面添油加醋一番,他自然也站在了右丞相那边,慕天烬的皇位,是无论如何也保不住的。”】
“啪……”
“母后……”
在慕天岚得意之际,太后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慕天岚,烬儿是不会把传国玉玺交给你的,你想都别想,你若是觉得那些达成可以把烬儿拉下皇位,你大可试试看。”
慕天岚身后的白衣剑士瞬间把剑抽出剑鞘,蠢蠢欲动……
慕天岚摆了个停的动作,剑士们便把剑重新放回了剑鞘。等待着主人的发号施令。
他摸了摸浸出血丝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怎么?你觉得当初对本王做的还不够狠?”他举起剑,着太后的脖子,“看来你真是没有悔过之心,这巴掌打得爽吧!”
“慕天岚,你别伤害朕母后!”
太后面不改色,“是,哀家是觉得当初对你做的还不够狠,如果早知道有今日,哀家一定在当年就杀了你,免除后患。”
“知道本王为什么要传国玉玺吗?为什么想要当皇帝吗?因为本王要看着这个国家毁灭!”慕天岚的眼里是从未有过的阴狠:“这是对你的报复,亦是对“他”的包袱,我恨透了你们,上官玉,你去死吧!“
慕天岚握紧剑柄,用力砍下去……
慕天烬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的恨,自己如何不知晓。可是,那人是他的母亲,生他养他宠他爱他的母亲。
千钧一发的时刻,慕天烬瞬间站起身一闪,人便挡在了太后面前。
看着那锋利的长剑落下,他笑了!笑得无比轻松!
母后欠下的债,就由他来还吧!
”不……“
撕心裂肺的尖叫响彻整个凤凰宫。
”叮呤……“
长剑掉落在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太后瞪大眼睛,烬儿,烬儿还没有死!
慕天烬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条血痕,但剑锋并未深入便已经被一支银针震落在地,就连慕天岚的手都被震得有些发麻:”谁?“
黑风和白衣剑士们同时提高警觉。
们被一阵疾风打开,两道人影从不愿的半空飞来,宛若仙人下凡。
玄光玄影还没来得及出手,就已经被素衣男子的银针刺中,无力的瘫倒在地。
“三哥?”慕天烬的眼里带着惊讶。
这个人和烬儿长得好像,而烬儿又叫他三哥。难道,难道他是慕天离?怎么可能,他不是死了吗?十多年前,他明明就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太后的表情有些怪异。
“慕天离?”
夏离淡然一笑,和乱夜一齐落到了他们身前:“正是!”
乱夜看向他,那眼神好像在说:原来你就是那失踪多年的三皇子啊,幸会,幸会!
夏离心里叹气,与他眼神交流:现在好像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你果然没死!”
“承蒙老天照顾,我活的很好!”
依旧是淡漠的语气。
黑风急道:“王爷,要杀了他们吗?”
“不用!”
慕天岚在夏离身上扫了一眼,“你要阻挡我吗?三弟……”
“大家都是一家人,二哥你何必痛下杀手。”
“一家人?哈哈……”慕天岚大笑,“如果有些人真把你当一家人,你现在就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夏离以为慕天岚说的是他父亲,心中不禁一痛。
狭长的凤眼微动了一下,他道:“过去的事,我已经不在乎了,反正他没把我当成过他的儿子,再说,我在外面的生活比在那空庭院好多了,我很满足。”
看来他是误会了自己话的意思。
“三弟,本王想,你应该有兴趣知道,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慕天岚刻意加重了死字的字音,嘴角挂上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太后的脸色蓦然变得苍白,脚步也有些不稳,慕天烬慌忙扶住她。
她的眸光暗淡起来,他,他不可能知道这些事的。
慕天岚说出这句话之后,凤凰宫一片寂静。
夏离被他的话炸得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只是一片白。
沉默了许久,夏离终于开口:“你说什么?”
慕天岚嗤笑:“你不会真以为你母亲是因为难产而死吧?”
又是一阵沉默。
“难道不是吗?”夏离的声线有些颤抖。
他那么憎恨自己,不就是因为自己的出生害死了母亲吗?这件事,难道还另有隐情?难道还有这不为人知的一面?
“你的母亲不是因为难产而死,而是被太后害死的。”
一字一句,都如同刀子一般,深深划在了夏离心里,自己被那个人厌恶了这么多年,鄙弃了这么多年,难道就仅仅是一个误会?不,他宁愿如同那个人所说的一样,是他害死娘亲的,这样,至少他不会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