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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妻子,我也不可能会爱上你。
他笑,笑自己痴,笑自己傻,他想尽一切办法讨她欢心,希望她高兴,唤来的却是她一次又一次冷漠的疏远。
原来,他竟是这样的一个人,不爱则已,一旦爱上,就深入骨髓,无法自拔。
他捏住她的手腕,他恨她的绝情,他恨不得把她的心逃出来看看究竟是什么颜色,他每说一个字都要花费极大的力气一般,疼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一般,“要怎样我才肯甘心?苏明沫,你比谁都清楚,我要的很简单,我要我们永远在一起。”即使他要的这么简单,她亦不可能给他,想到她所做的一切,他有些愤怒了,“你真的有安分做我的妻子吗?别告诉我你枕头下的那把匕首是放着好玩的。”
她笑得几近疯狂,“是,我是用来杀你的,我现在杀不了你,总有一天我可以杀了你,你这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你就是该死,你让玥歌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你能体会到他每天被噩梦惊醒,痛得窒息的感觉吗?段潇雨,你毁坏了多少人的家园,你数得过来吗?你留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一个祸害。你去死,你去死……”
他脸色苍白,瞳孔变成了深紫,多年前,那个人也这样对自己说:“你留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一个祸害。
她怎么就知道自己没有痛到窒息的感觉呢?他现在,不就正在体会着这种感觉吗?
瞳孔的颜色越来越深,他几乎将她手腕的骨头捏碎:”苏明沫,既然你这么恨我,恨不得我去死,好,很好,我偏偏不去死,我会做尽一切让你更恨我的事,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对吧?我偏要把你囚在我身边,你爱那六个男人,不想让他们受到伤害对吧?我偏要把他们抓起来,往死一边折磨。“
夜,凄凉。
他因为她的一句:我们要,要永远在一起,而久久无法入睡。
薄唇轻扬,像是在嘲笑他,却更像是在自嘲。
第二天一大早,段潇雨便进宫面圣。
每次出门的时候,他总会捧起她的脸,在她额间落下清浅的一吻,笑道:“等我回来。”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她踮起脚在他脸上“吧唧”一下。
小不点儿咯咯笑道:“羞羞……”
段潇雨抱了下小不点儿,这才走了出去。
苏明沫从来不关心段潇雨在外面的事,甚至连他是干什么的她也不知道。
她只晓得他很厉害,皇上特别重视他,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在朝中都是举足轻重。
段潇雨一走,苏明沫就感觉到无聊起来。以前,苏明沫还经常出去逛集市什么的,可现在却是门也不出了,她讨厌出去后会听到别人将段潇雨的坏话,比如,生了一双紫色妖瞳,根本是个祸害。比如,正因为他,皇上才鬼迷心窍的攻打了龙腾国后,又攻打凤鸣国,这战争让三国中多少人妻离子散啊。比如,他做事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恐怖之极。
她记得其中有一次,她在忍无可忍的条件下,便出满理论,她说:“我家小雨雨才不是你们说的那样,他的眼就像紫罗兰一般好看,哪里是妖瞳了,而且,小雨雨很温柔的,才不恐怖。”
结果周围的人听到这话,便纷纷散开,避她如蛇蝎,私底下还窃窃私语。
她讨厌这样的气氛,从此她便不再出门,反正平时都有小雨雨和小不点儿陪着他,实在无聊的话,还可以逗逗丑奴嘛。
一想到丑奴,苏明沫便来了精神。
苏明沫叫来奶娘把小不点儿节奏,刚开始小不点儿不肯走,被苏明沫强行欺压半个时辰后,终于留下一句“娘亲欺负想想,娘亲坏”,哭丧着一张小脸离开。
苏明沫开始对镜梳妆,铜镜里映出一张的脸,沉鱼落雁之美,闭月羞花之貌,一颦一笑,皆让天下万物为之失色。
她不喜欢复杂的发式,只是用一只紫玉簪把一半青丝随意挽起。
满意的抿了抿嘴,便往目的地出发。
一路上不停的有丫鬟对着她哈腰点头的问声夫人早。直到后院的时候,才终于清静了。
后院现在已经成了她的花园。
她喜欢花,段潇雨便为她特意把后院建成了花园,还找了一名花匠,虽然那个人毁了容,但他真的很会照顾花,这后院的花花草草都是他打理的,特别是那一大片桃花,开出来的时候极美。
她想到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那天,天有些清朗,阳光懒懒的照在大地上。
段潇雨他领到她面前:“沫儿,这是我为你找的花匠,你喜欢吗?若你觉得他丑的话,我可以重新为了你找一个。”
他低着头,苏明沫不太看得清楚他的容貌,只晓得他的脸溃烂的不成样子。
好可怜。这是她的第一感觉。
如果她不留下他的话,大概也不会有人愿意找他干活的吧,这样的话,他可能最后会饿死街头的,出于一种怜悯与同情,她留下了他当花匠。
不知为何,从那天起,她就时常想念起他来,这种感觉真是奇怪。
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在后院里把买来的桃树一棵棵栽进泥土坑里,她欢快的跑到了他的身边,对他展露出一抹友好的笑容,声音如银铃般动听:“嗨,你好呦!”
他低着头,两鬓散下的发丝几乎遮光了他的脸。
她歪着头看他,想了想,又道:“小雨雨说,你叫丑奴,对吗?”
他的身子僵了一下一言不发的做着自己的事,挖坑,栽树,掩土,浇水……
虽然他没有理会她,但她一点也没气馁:“丑奴,谢谢你帮忙照顾这些花,我可以和你朋友嘛?”
他依旧资格证的做事,丝毫没有把半点眼光放在她身上。
这样清高的性子,让苏明沫起了征服的欲望,她还就不信了,凭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超级美少女,还怕搞不定一个花匠吗,哼哼,这个朋友她可是交定了。
可是,经过这三年的相处,她不得不信,她征服不了他,当初她怀着满腔热血想要和他交朋友,可他的淡漠就如一盆冷水,在这三年间,一点一点浇灭她的热情,挫败感排山倒海袭来,可这并不代表她就会放弃,这不,她又来了。
后院。
还为走下小径,就一阵清香撩人。
放眼望去,桃花簇拥着绽放,如百里胭脂红。
一抹绝美的身影独立于桃花枝桠下,他伸出细长的手指随意的拨动着桃花瓣,给人的感觉,竟然是说不出的妖娆与妍妩。
那个人是丑,丑奴?苏明沫揉了揉眼,再揉了揉眼。
然后呆呆的看着,毫不掩饰眼里的经验,她好像透过他看到了另一个画面,画面有些朦胧,他在三千桃花风中笑了,青丝飞扬,笑容里不带一丝瑕疵……
那人似乎意识到有人在看他,猛然转身。
他一瞬间的动作,让沉浸在想象世界中的苏明沫吓得退了一步。也是在这一瞬间的动作,让苏明沫第一次看清了他的容貌,他的左脸上,一块长长厚厚的疤痕从额头蜿蜒而下,直到下巴处,像是当当初被人活生生的撕下一块皮留下的痕迹一般,右脸上也布满着大大小小的疤痕,唯一完好的,大概只有那双丹凤眼,带着几分媚气,几分忧愁,让人看了一眼,就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进去。
苏明沫想,他以前大概是很美很美吧,这些伤痕一看就知道是后来留下的。
如果他的脸没有被毁,如果他不是哑巴,那么,他一定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真是可惜了,在他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究竟是什么事,把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看见这张脸,她心里竟然有种难以言喻的疼痛。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狭长的凤眼里掠过一丝慌乱,他低下头,急急忙忙散下发,想要用发遮住脸。
她疾步走过去,捉住他的手腕,淡笑道:“不用遮了,我都看见了。”
他的手微微颤抖,却没有抬头。
苏明沫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抚摸着他那凸起的疤痕,他一把打落她的手,急急后退,蹲在地上飞快的写出几个字:夫人请自重。
苏明沫也蹲下身,双手抱着膝盖,喃喃道:“丑奴,你告诉我为什么?”
他不解,在地上写道:夫人所谓何事?
她如梦呓般开口:“丑奴,为什么看见你脸上的疤痕,我心里这么难受呢?难受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我不知道我怎么会这么奇怪,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好不好?”
她紧紧的抓着他的粗布衣衫,手指关节微微泛白。
他没有再鞋子,凤眼里缭绕着雾气。
此时此刻,他多想抱住她,让她可以安静的躺在自己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可是,一想到他如今的丑颜,如此卑微的身份,还有答应过那个人的事,他便怎么也伸不出手,只能麻木的看着她。咫尺天涯,大概就是指现在的他们吧,明明近在咫尺,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仿佛两人之间的距离远在天涯。
她的喉咙就像被棉花堵住了:“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我说的这些话如果困扰到你了,你可以选择忘记,当我是在发疯好了。”
他的眼睛开始酸涩,他虽然没有食言,可是她好像并不快乐。
沉默了许久,她站起身道:“对不起,我走了,以后会尽量不来这里打扰你的。”
他错愕的抬头,她的嘴唇染上一丝苍白,身子有些单薄,仿佛风一吹,她就会倒下。那一刻,他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就突然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的手腕,留下她,告诉她别怕,他一直都陪在她身边,默默守护着她。
然而,在他的指尖即将要触碰到她的时候,她却已经转身……
衣衫被风撩起,轻轻的抚摸过他的手。她踏上了小径,没有再回头。
她的背影,在桃花纷飞中,无限寂寥。
他屋里的垂下了手,身体往后躺去……
睁大眼睛,看着湛蓝的天空下,一片一片粉色的花瓣飘落到自己的身上,脸上,岩上……逐渐遮盖住他的视线……
不能在难受了,否则等下小雨雨回来,一定会问的,如果他闻起来,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幽径上,苏明沫调理好自己的心情,往前走去。
走到拐角处的时候,苏明沫不知道碰到了什么,顿时,“哐当……哐……哎呀……”的声音响起……
看清楚地上清秀的丫鬟后,苏明沫赶紧扶起了她。
丫鬟看着摔碎的碗和满地的残根剩饭,不由的垮下脸,“糟了,糟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苏明沫连连道歉,完全一副做错事的小孩子,丝毫没有做女主人的架子。
听到这声音,丫鬟蓦然抬起头:“是你?”
苏明沫眨了眨眼,指了指自己:“你,认识我?”
“我……”丫鬟顿了顿,声音一改先前的大大咧咧,有些温柔道:“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你。”
苏明沫觉得有些奇怪,就像她刚开始的性格,是装出来的一般,而现在这副温柔的摸样,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刚刚那句“你认识我”是多此一问了,毕竟自己是夫人,在段府里她不认识的丫鬟认识自己也是很正常的吧。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问出来了。
丫鬟眉宇间都透出一股温柔之气,虽然她不算美丽,但却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气质,她淡淡道:“你一定在想,我认识你很正常吧?”
她嘴角有些抽搐,她,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我现在的容貌变了,你肯定认不出我来。”
“容貌变了?”
“对。”
“那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啊,容貌变了,名字总不会变吧。”
“现在叫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