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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文博猜测着,难道女皇喜欢这个男子,一想到这个,纤细的手紧握,难道她是嫌他年老色衰了,要知道她也不年轻了,还喜欢这种年轻的公子,真是个色女人,花文博不屑的想着。
“你抓了大弦的皇后吗?还给她下了蛊,是否有这事?”
月华亭,响起冷然肃杀的声音,花文博一惊,飞快的抬头扫向那男子,大弦的皇后,难道那个女人就是弦月休帝的皇后,没想到竟是她,传闻那个女人足智多谋,心计高深,他竟然忽略了这个信息,还真是该死,看那个女人对无情那么重视,如果当时把她利用起来,只怕于他是有利的,上首两张阴鹜难看,而下首的男子都快悔断了肠子。
连女皇的问话都忘了回,女皇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声音更冷。
“花文博,本皇问你是否有这事?”
花文博一惊,回过神来,抬首望过去,想否认,不过很显然那天晚上那个女人就是被眼前这个男人劫走了,难道他是弦月的皇帝。
如果自己否认,他把那个女人带来,女皇一定更生气,当下花文博温顺的开口。
“禀皇上,臣妾不知道那是弦月的皇后,所以才会动了手脚。”
女皇一听,大怒,先不说为何给弦月的皇后下药,他一个后妃竟然和别的女子纠缠不清,这已有违宫廷的规矩,而且他那么残忍,竟然给自己的孩子下药。
“还有一件事,朕要问你,你当日产下的是个皇子,是吗?”
女皇的声音就好像地狱的鬼差一样阴森冷魅,脸色狰狞的怒视着他,如果他说出一个是字来,只怕她就饶不了他,可是不说,这男人定然来者不善,不可能毫无准备,如果无情一现身,肯定会坏事,其实谁也没有他知道,无情,虽名为无情,其实他心底一直盼望着亲情,如果女皇认了他,只怕他就会回来,那他到时候只怕死得会更难看。
花文博一番思前后想,最后决定来个大忏悔。
“禀女皇,是臣妾做错了,当年把他送走了,臣妾一直很后悔,所以想接他进宫来,谁知他无意回来,臣妾才会给他下药,目的就是让他回宫来。”
女皇一直深宠花文博,看他深深的忏悔着,而且早已做了弥补,心里缓和一些,不过脸上依旧很冷,阴森森的开口:“你立刻把解蛊的药交给弦帝,至于那个孩子,你要用真情感动他,他必然会回来的。”
女皇感慨,其实当时她也会死随口之言,哪里知道酿成这样的错,她的后宫中也有很多皇子,她并没有愧待这些孩子,谁知道竟出了这等的事情。
“是,女皇。”
花文博表现得很痛苦,那细细的泪珠从漂亮的黑瞳中留下来,如雨滴似的,我见欲怜。
不过这一招对女皇有用,对冷眼旁观的慕容流尊一点效果没有,相反的他嫌戾的挑了一下眉,这男人分明在演戏,他的忏悔完全不达眼底,这样还是真正的后悔吗?而且如果他没记错,这男人对无情的手段是何等的残忍,明知道他渴望亲情,竟然还百般的折磨他,他根本该下地狱,不过他懒得管他们皇室中的事,阴寒冷硬的开口。
“我要的是解药,不是忏悔。”
花文博一听这男人的话,愤恨不已,不过不待女皇开口,便从袖拢中拿出两种解药来,他看了一眼,然后恭敬的开口:“这是解药,我早就准备好给他们送过去了。”
似乎所有的一切他都早有准备,女皇的气又消了一些,冷冷的挥了一下手,立刻有宫女走过来,接过解药,递到女皇的手边,而女皇的声音也适时的响起。
“你去冷宫反省思过吧,如果那个孩子原谅你,愿意回来了,你就回你的殿阁,否则你的下半身不准出冷宫半步。”
花文博大惊失色,叫了起来:“皇上。”
他之所以这么卖力的演戏,就想让她放过他一马,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他都懒得演,飞快的抬头,接受到女皇的威仪,双目如炬的怒视着他,当下不敢再说什么,虽然他盎术厉害,但是女皇武功高强,而且戒心十分大,并不是轻易对付的,这么多年来,她一直独居,只有宠幸他们了,才会出现在他们的宫殿,而且很快便走,所以他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没想到最后还是走进了冷宫。
他不甘心,花文博暗暗发誓,抬头望向一直端坐在女皇身侧的弦帝,眼瞳幽暗不明,高傲的起身,姿态优雅的离去。
月华亭,女皇把两包解药递到弦帝的手上,缓缓的开口:“把这个药送给那个孩子吧,并请他原谅我的疏忽,如果他愿意回来,我会补偿他的。”
这是她欠他的。
弦帝不说话,伸手接过解药,借着亭中的灯光,看了一眼,那两包药上,确实写了字,一眼便可分辨出哪种是什么解药。
弦帝站起身,抱拳谢过女皇。
“如果这药没有用,只怕还要麻烦女皇陛下。”
“好。”女皇挥了挥手,下你的身形一拭,领着亭边的几个手下,飞快的消失在夜色中,女皇疲倦的望着眼前的一切,难道她真的老了,很多事处理起来,都有点力不从心了。
夜越来越深,早春还很凉,亭外的手下走进来,恭敬的开口:“皇上,回宫休息吧。”
“好,走吧。”一行人消失在月华亭内,偌大的皇宫一片冷寂。
望月楼,后面独幢的小楼之内,最豪华精致的房间内,一身华衣的慕容流尊,狂放的斜靠在软塌之上,姿态随意慵懒,有人至极,可是那不经意流转的眼眸,却又波光诡异,让人不敢直视。
门外响起沉稳的声音:“他在吗?”
清冷的声音一响,先前还慵懒的男子黑瞳闪过精光,飞快的开口:“进来吧。”
“是,主子。”属下打开房门,请了她和小公主进来,然后关上门,莫愁和莫优两个人守在门外,青瑶望向房间里的男子,一脸的肆意狂然,他此刻的面容那般的俊美,就好似上等的美玉一般,润泽,光滑。
他正是弦帝慕容流尊,昨夜去宫中见了女皇,回来后并没有易容,看着这样子的他,青瑶有一阵恍神,不过很快回过神来,在他的对面坐定,倒是一边的小鱼儿飞快的跳到他的面前,上下左右扫视了一眼,满意的点头。
“父皇,你这样子好看多了。”
慕容流尊不由笑了,眉眼越发魅惑,相较于他的俊美,她的脸色却红斑遍布,整张脸都阴森森的,小鱼儿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夸完了父皇,掉头望着她,咬唇,一言不发。
青瑶淡雅释怀的笑:“怎么了?不就是长得丑一点嘛,又不是不能见人。”
慕容流尊的眼瞳幽深下去,邪狂的开口:“小鱼儿别担心了,父皇已经拿到解药了,你娘的连很快就会没事了。”
小鱼儿一听,早兴奋的掉头望着弦帝,看着他高深莫测的笑意,伸出粉嫩的小手:“父皇,那解药呢?”
弦帝拿出解药,一粒丹药包在白纸里面,白纸上写着丑颜解。
青瑶从小鱼儿的手里接过解药,疑惑的闪烁了一下,照她对那个男人的了解,是不可能轻易交出解药的,为什么慕容流尊轻而易举的拿到了解药呢?
软塌之上的男人,低醇如酒的声音响起:“瑶儿安心服用吧,我让手下验过了,不是毒药。”
断魂的医术也许没有鬼医无情的高深莫测,但是却足以辨别出这药是不是解药,还是毒药。
“嗯。”青瑶点头,一仰头服下了解药,解药一入口,便带着一股清香,身体热热的暖暖的,绵延到周身去,而房间里,慕容流尊和小鱼儿紧盯着她的脸,看着她的脸上微微的沁出汗珠子,慢慢的那红斑真的退了下去,两父女立刻松了一口气,两个人都很高兴。
小鱼儿发出欢呼:“娘,你真的没事了,太好了,又是一个倾国倾城的佳人了。”
慕容流尊抿唇浅笑,并没有特别的举动,就算她脸上布着红斑,在他眼里,仍是光芒四射,魅力惊人的,不过眼前的女子正是他所熟愁的人,眼神不由转深,一眼探不到底。
青瑶不自觉的伸出手触摸自己的脸,红斑真的消失了吗?她的心里隐隐有些高兴,女人总是喜欢自己漂亮的,不过此刻她关心的不是这个,而且另外一件事。
“皇上,那无情的解药?”
“拿到了。”沉稳内敛的声音响起,随之抛过来的是解药,稳稳的落在青瑶的手上,青瑶握在手里,抬眸眉眼染笑,淡淡开口:“谢谢你,皇上,我把解药送过去,我们就离开这里,回弦月去吧。”
她想念弦月京城的那个家了,好歹还有个丞相老爹,在外面漂流得久了,总有一种思乡的情结,虽然她原本就不属于这里,但是是人总有个托,以前,她依托的人是无情,现在发现,他们彼此依托,却也彼此伤害着,倒不如保持一段距离,让别人无计可施。
无情永远无法对他的父亲下狠心,而她只会成为他的软肋罢了。
“我送你过去。”
弦帝身形一动,人已站了起来,高大的身材像小山一样屹立在房间里,周身的光芒四射,那种一举手一投足,便带着震撼人心的狂魅。
“还是我一个人过去吧。”
青瑶缓缓的开口,她不知道无情现在怎么样了?
如果慕容流尊出现,会不会影响到他的心情,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她不希望他有所伤心。
“我不进去,就在马车上等你。”
弦帝的人已往外走,带着强大的霸气,根本不容青瑶拒绝他,青瑶无奈的起身领着小鱼儿跟上前面的身影,门外有说话声响起:“主子。”长亭和断魂唤了一声,抬头见到后面的青瑶,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称呼,因为这女人休了皇上,皇上也没有特别强调她的身份,不过一看到小鱼儿,立刻恭敬的唤了一声:“小公主。”
小鱼儿点了一下头,跟着青瑶的身后,往楼下走去,莫愁和莫优紧随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下了楼。
从侧门上了马车,因为慕容流尊引人注目的俊美面容,而且他人在丹凤国,女皇即已知晓,就不可能假装不知,只怕早就派了人在暗中监视着他们几个,所以他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的好。
弦帝打定了注意,掉头望向一侧的青瑶,阳光从锦帘穿透进来,照射着她的脸,洁白无暇,一点瑕疵都没有,娇美动人。
慕容流尊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他们大婚时候的场面,自己还有些不甘愿,如果可以,他真想重新娶她一次,用她们那个世界的婚礼,重新举行一次。
马车内很安静,青瑶一言不发的沉寂着,她在思虑待会儿如何和无情说离开这件事,不管无情曾如何对待他的爹爹,或者害得她受了苦,但她没忘了一件事,自己的武功是他教的,他把珍贵的凰尾琴送给了她,还把秘密的组织送给了她,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莫大的恩赐,即便她为他做得再多,也不为过。
青瑶的眼神幽幽暗暗的,直到马车停了下来,车外有莫优的声音,恭敬的开口:“主子,到了,无情公子,就住在这家客栈里。”
说完,莫愁掀起锦帘,伸出手挽扶着青瑶下车,小鱼儿本来也想下来,但是青瑶阻止了她,如水的声音淡然的响起:“我很快就下来了,你们子在这里候着吧。”
“嗯。”弦帝点了一下头,拉着小鱼儿的手,两个人眸光深幽的目送着她离去。
阳光像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