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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冰绡把小鱼儿送出宫去,交给南安王,现在我们这里,沐府,还有南安王府只怕都被监视了,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一些。”
“娘?”
小鱼儿感到了事态的严重,很担心,哪里愿意走:“我陪着你吧。”
“不用,你和你父皇待在一起,我很快就会和你们会合,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要担心知道吗?因为我会全身而退的。”
青瑶怕小鱼儿知道她的异动,到时候一心急,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来。
青瑶郑重其事的,小鱼儿越恐慌,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心底难安:“娘,我想和你在一起。”
“不行,如果你留着,只会拖累我的后腿,到时候成为我的软肋,上官昊一定会先从你下手的,所以你就安心的出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青瑶的态度很坚决,小鱼儿不敢多说什么,因此只得点头,而且她有成人的思维,自然知道娘说的没错,她现在的武功还很浅薄,根本对付不了上官昊,留下来只能成为娘的软肋。
“好,娘,你要当心”小鱼儿尊重其事的点头,如果不是沐府的人,只怕娘也和她一起走了,现在她只能先待在宫中,让沐府的人退出去,如果一有人发现娘娘不见了,沐家的几十口人立马下大牢,所以娘才不敢动。
是夜,莫愁和冰绡悄悄的出去,果然有人监视着凤鸾宫,只不过她们都是经历过千军万马,上过战场的人,因此警觉性比一般人高得多,那些监视的人根本监视不了她们,轻而易举的避开了那些人,顺利的出宫了。
因为莫愁沈钰有联系,早就知道皇上并没有在南安王府,而是根据娘娘的指示,安置到东郊十里河畔的烟花之地,那里是莫愁的家,也就是当初青瑶出银子搭建的地方,那些人虽然不知道皇上的来头,但是一听到是皇后的人,立刻义无反顾的帮忙,所以即便上官昊派了很多人注意着京城的动静,也搜查不到皇上隐身在烟花之地中。
南安王府外面果然有监视的人,沐府外面也有监视的人,莫愁和冰绡一路闪身而过,直往东郊,很快找到一家民房,简洁雅致,轻敲了门,有人应声,打开门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民妇,看到莫愁,掉头朝里面开口:“是她们吗?”
妇人的话音一落,沈钰从里面走了出来”点了点头,他在等莫愁和冰绡。
一看到她们,连忙点头,莫愁让了开来,只见从后后走出粉妆玉彻的小人儿,正是小公主”身侧跟着一只高大的小白狼。
“沈钰见过。”
沈钰上前一步正想参见公主,但是小鱼儿早飞快的扑了过去,抱住沈钰脖子,吊在他的脖子上:“沈大哥,我可找到你了,爹爹还好吗?”
说完俯身在沈钰的耳朵上轻喃:“在外面还是不要客气了。”
沈钰含莞一笑,小公主还真是机灵,刚才自已是失策了,这里的人根本不知道他们的来处,看他们如此神秘,只当他们是朝廷抓捕的钦犯,如果知道皇上的来处,只怕引起不必要的慌乱。
“好””沈钰伸出手抱住小鱼儿,掉头望向那妇人,淡淡的笑着介绍:“这是我妹妹。”
“好可爱的小丫头啊”妇人一眼便喜欢小鱼儿了,伸出手摸她的头,自行忙碌去了,沈钰抱着小鱼儿领着她们进去。
这民房外表看很简洁,但里面收拾得很整齐,有小花园,还有小小的假山,沈钰领着她们穿过长长的抄手流廊,一直往后面走去,没想到这民房后面竟有一座竹海,原来这一整排房子建在山外面,团团包围住了整个山,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后面还有山,而竹海之外,是一处碧湖,碧湖的傍依着几百棵青郁浓绿的翠竹”在翠竹之中,此时有一间新建的竹屋,几个人顺着小径走过去。
只见竹屋门外有一竹桌,此时有两个人正在下棋,正是皇上和明月。
明月为了治皇上的病,因此经常陪他下棋,磨练他的韧性,用以压抑他体内燥动的魔性,没有暴燥易怒的个性,血液平缓得多,这对他是有益的。
此时两个人一听到竹林边的脚步声,抬起头来望着外面。
只到看清了沈钰的身影,才放下心来,小鱼儿早从沈钰的怀中一跃而下,飞奔到父皇的身边,热切的开口:“父皇,你没事吧。”
流尊望了望沈钰的身侧,瞳仁中一闪而过的希望,不自觉的开口:“娘子没来吗?”
小鱼儿柔声的开口:“娘很快就来了,父皇放心吧,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就可以住在一起了。”
“嗯”流尊听到小鱼儿提到一家人,一下子高兴起来,视线移到小鱼儿的身上,伸出手自然的握着她:“来,小鱼儿,我们下棋。”
“好,小鱼儿陪父皇下棋。”
明月立刻站起身,把位置让给小公主,公主的棋艺不错,她来了,陪着皇上,对去除他身上的恐惧和脑海中的血块有好处。
莫愁望向沈钰,眼中有浓浓的关切,沈钰抿唇笑,淡淡的开口:“我没事,你放心吧。”
“嗯,当心点”莫愁柔声开口,眼晴不由自主的瞄到皇上的身上,皇上虽然很冷,但是比起前几日来,似乎很详和,莫愁关心的问走过来的明月。
“皇上好点了吧。”
“嗯,还行,因为住在这里,与世无争,对他的病情很有好处,这样下去,脑子里的血块,应该很快就可以除掉,你让娘娘安心些吧。”
“好”莫愁点头,这时候明月和沈钰凑到近前,小声的问:“是不是皇宫出什么事了?”
要不然娘娘是不可能把小鱼儿送出来的,她一送出来”似乎就快宫变了,难道是假皇上发现了端睨,既然如此,娘娘何不出宫来?
“既然出事了,娘娘为什么不一起出宫来,待在宫中即不更危险。”
明月担心的开口。
莫愁蹙紧眉,轻叹气:“娘娘是怕沐府的人受牵连,现在自已稳住不动,好让老爷把府内的下人尽数驱散出去,而且最重要的,如果娘娘冒然的离开,那上官昊必然编排一个中伤娘娘的理由,使得娘娘有口莫瓣,到时候这临安城只怕引起腥风血雨,娘娘明知有危险却不动,只不过是等那个男人给她安排一个理由,这样可以退出来,到时候,就不会引起朝变,皇上如果好了,到时候还是要回来的,这弦月的根基不能大动。”
莫愁跟随了娘娘很多年,对于她的心思,很多时候是知道的。
四个人说了会子话,冰绡催促莫愁回宫去,现在一定要小心以戒。
两个人和沈钰明月分手,出了这座山林,离开这一排的民房,
莫愁的眼瞳似有若无的飘向一方的位置,冰绡已听说了莫愁的身世,不由关心的开口:“要不然去看看他们吧?”
莫愁掉头,坚决的摇头:“这种时候,还是安定些为好。”
两个人立刻没落到夜色之中,一路回皇宫去了……
建阳宫,西门新月现在最害怕的就是皇上过来,只要有一丁点的风吹草动,她便吓得脸色大变,生怕又变出什么事了,所以当听到太监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她恨不得自已立马昏过去,这样就可以不用面对那个狠毒的家伙了,可是在她还没有昏过去前,高大身着明黄龙袍的上官昊已走进建阳宫的大殿,西门新月愣怔的望着他,只见他脸色有些隐晦,黑瞳幽幽的泛着寒气,西门新月的心头不由一颤,她发现这男人特别喜欢穿龙袍,几乎从来没有脱下来过,不管在什么地方,都穿着龙袍,这是不是表示他心里其实没底,生怕这皇位不保?
西门新月的脸色变了几变,想到怜烟的死,心头不禁一阵痛,她对怜烟的感情很深,她一直照顾她陪伴着她,就像她的妹妹一样”以前她还没意识到,可是怜烟死了后,她才明白这个道理,现在她的生活里就好像少了个主心骨,做啥事都没有力气。
而这一切都舞自已的愚蠢害的,现在她是后悔了的,深深的后悔着,当初安心的做个南安王侧妃,不是一样衣食无忧吗?如果她不是那么大的野心的话,至少活得很快乐。
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她只要有一口气在,就只能和这只野狼为伍,现在她就是这样的命了。
西门新月颤抖着走下座榻,给上官昊请安:“见过皇上。”
这一次上官昊没有为难她,虽然脸色难看,但是看到她卑微的态度,脸色倒是温和下来,走到她的身边,伸手牵起她,往高处的座榻走去,拉着她挨着自个坐下来。
西门新月脸色木木的,一点喜色都没有,如果现在自已仍然那么天真的话,真是枉费了怜烟的死,这个男人怕是又动了什么心思吧,西门新月缓缓的开口。
“皇上怎么想起来看望妾身了。”
“前两日朕的火气太大,所以亲自过来探望淑妃,你不会生朕的气吧?
上官昊柔声的开口,西门新月狐疑的抬眉,只见眼前的一张脸,温润的笑着,那么真挚,似乎很关心她,可是她只觉得心里很凉,这男人笑得越温柔的时候,那做出来的事只怕越恶毒,她不由得周身起了一阵寒意,手下意识的摸向自已的肚子,不动声色的开口:“多谢皇上关心,新月心里很高兴。”
他不说破,她就不去问,她真的害怕那是一个残忍的事情。
但是上官昊可没有多大的耐心和她耗,现在的他犹如惊弓之鸟,只顾想着对策,哪里还管别人的感受。
“你知道吗?今儿个花离歌被人劫走了,公主大婚当衙被抢,朕的联姻被毁掉了,而且那个人也被救了出去,你说朕能不担心吗?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搞出来的。”
说到最后上官昊的脸色扭曲起来,眼瞳一片狰狞,咬牙切齿的一扫平素的温润,使人只觉得可怕,不知道自已为什么先前还觉得他俊雅,根本就是一个丑陋不堪的魔鬼。
“所以呢?”
西门新月接着他的话,声音提高了几分,她的手心全是汗,这么短的时间里,对她的煎熬,好似几百几千年那么难熬,这样的日子真的太痛苦了,难道这就是老天对她的惩罚,惩罚她太过贪心,太过虚荣。
上官昊一听她问,阴骜的盯着她:“现在只有你能帮助朕了,新月,你帮朕一次,朕一定不会亏待你的,若是朕能永保皇位,一定封你为皇后。”
西门新月眼神深沉下去,想到正因为这个位置害得她自已人不人鬼不鬼的,还害得怜烟丢掉了性命,自已现在的日子痛苦至极,不由得苦笑起来,上官昊用足了力气握她的手,他用了很大的力道,使得她手指很疼。
“你说吧,就是没有皇后的座位,我也会帮皇上的。”
现在的她已没有说不的权利,她没忘了自已背后的西门家,爹爹那么大的年纪了,还有府中的一干人,他们都是无辜的呀。
“好”上官昊听到西门新月如此说,脸色总算露出一点高兴,手劲松了一些,凑过身子俯到西门新月的耳边,慢慢的说了一句话。
西门新月的脸一瞬间白得如纸,唇颤抖起来,身子摇晃了好几下,强撑着慢慢的滑落到一边跪下来,眼泪如雨而下:“皇上,求求你,饶过这个孩子吧,皇上,虎毒不食子呢,他可是你的亲生孩子啊,除了他,你还没有任何的孩子。”
上官昊脸色陡的渍寒,大手一伸提起西门新月的衣襟,阴森森的开口。
“我是让你帮忙,不是让你来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