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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错了,我很早就已经遇上了悦儿,在我没有去南齐之前,我已经认识了她,是她邀请了我去南齐好好观玩,她说南齐的人很好,山水很美,所以,在南齐我逗留了好些日子,一直到
她玩累了我们才选择成婚的,可是,我没想到你的恨是那么的深。”南宫严摇头,悔不当初。
要不是他当初答应了陪悦儿在南齐停留玩乐,他想,后来的事就不会发生了吧,而他和悦儿,也应该儿女承欢膝下,等着告老还乡,就安享天年了,而不会发生了那么多事。
君如婉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拼命的摇头,“不、不,不可能,不是这样的。”
“就是这样。”
“你骗我!”最后一声声嘶力竭,君如婉哪里有了往日的高高在上的高贵女子的气质。
穆容冽听着他们的争吵,心里莫名的辛酸,眼眶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久久不落。
他,原来不过是一个复仇的种子,而他,竟然认贼作父作母那么多年,被人耍的团团转却不自知,他还以为自己是这么多的历史王朝里最幸运的一个皇子,因为父母恩爱,他也自然成了父
母的宝贝。
可是现在有人告诉他,他不是她们的儿子,不过是个棋子,报复的棋子,自己的亲生母亲被她害死,出生后就被她抱了走,而自己则爱上了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妹妹。
呵呵……
有人有他那么悲惨的吗?他就像一个笑话,一直高高在上的名位原来都是假的。
“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他跑到君如婉面前,声音有些颤抖,“母妃,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是吗?你告诉我!”
“呵呵……”君如婉却在笑,笑,“呵呵……我告诉你,我告诉你,你不过是彦悦那贱人的贱种,留你在身边,不过是让你和南宫如歌一起——**,呵呵,没想到你那么美本事,竟然抓
不住南宫如歌的心,让人家冥王抓去了,你个没用的东西,妄我养你那么多年,真是失策了,早知道直接掐死了你去给你那贱人娘亲陪葬……”
“住口,君如婉,你没有资格这么评价我娘亲。”一口一个贱人,听的南宫如歌很是不爽。
君如婉,是个疯子,思想不好,于是才会变成这样的,变态的人,人格分裂,这些年她演的真好,连南宫如歌也差点被她骗了去,她这样的人,拿奥斯卡奖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穆容冽看着那张自己看了那么多年,敬仰了那么多年的脸,听着她那一句句割人心口的话,终于算是明白了,原来他真的不是君如婉的儿子,他是一个报复的工具。
心里突然感觉一阵心酸,他这么多年的快乐轰然崩塌了,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走出了大殿,走出了皇宫,他想,这里不属于他,突然觉得哪里都不属于他。
南宫严和南宫美雪前后追了出去。
“丞相,你有什么事吗?”穆容冽止步,看着丞相南宫严,只觉得他好像没了往日的神采,一直以来,他佩服敬仰的人有两个,就是父皇和丞相。
可是,有一天,父皇不是他的父皇,丞相是他的爹,这让他怎么接受?
“我……”丞相的话哽在喉咙间,上不去,下不来。
这是他的儿子,他以为死了二十一年的儿子,没想到有一天回来了。
儿子还在,他是欣喜的,可是,他没想到会是那个自己尊称一声王爷的穆容冽,真是天意弄人啊。
此刻,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着自己的心情。
穆容冽眼神黯然,“丞相,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让我静静吧!我不想和人说话。”
说完,穆容冽已经离去,只剩下一个孤寂的背影。
当年高高在上意气风发的少年,谁会知道有一天他会有这么悲潦的身影?
“爹爹……”南宫美雪追了出来,远处穆容冽的声音已经渐渐远去,消失在视线里。
“……”南宫严什么也没说,看着同一个地方,叹着气。
“爹爹,王爷真是您和大娘生的儿子吗?他——真的是我的哥哥吗?”那句哥哥她思量了不知道多久,才将它吐出来。
没想到一朝突变,自己喜欢的人是自己的哥哥,而哥哥喜欢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妹妹,难道真如婉妃娘娘所说的,一切都是她设的局吗?
为什么?
不过是一件小小的错事,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如果冽王不是她的哥哥,该多好,可是——
如今,一切都回不去了,谁都已经知道了整个真相。
抬头望天,明明是烈日,为什么她却感觉快要下雨的感觉了。
殿内的事情还在继续,南宫如歌说,之所以能将萧鼎的军队那么快打赢,就是因为他们做好了准备,然后合了萧墨溟在西萧的势力以及焰域的帮忙,于是不费吹灰之力,便让所有人见了阎
王,而那个月阳教的基地,早已经被他们踏为平地了。
“君如婉,一切不过是你的妒忌心罢了,你却赔上了那么多无辜的性命,命运是有不公,可是,至少你还能有爹爹疼爱,娘疼爱,而我娘,却在某一处受冻挨饿,这些不是我娘亲给你造成
的,为什么上一辈人的恩怨你喜欢扯到下一辈子呢?一个人爱不爱你不是所能主导的,就算没有我娘亲,以你这样偏激近乎变态的人格分裂者,我爹爹又怎么会爱上你?”
“你别说了,南宫如歌,你什么都不懂!彦悦是你娘,你当然帮着她说话了。”
“不,就算不是我娘,我也会帮着她说话,因为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她是真正的善良,而不是你所谓的装扮出来的温柔娴淑,你心如毒蝎,只想着自己过的好,却从来没有设身处地的为别
人想过,你终究是被人嫌弃的一个,我为我娘亲以为有你一个知心的朋友而感到悲哀。”
君如婉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只是笑,笑的好欢。
她第一次可以发现自己能笑的那么大声,那么开心。
终于,是到头了吗?她本以为,一切都会圆满的结束了,却没想到,让一个不起眼的女子轻易的夺了去她那么多年累计下来的东西,难道是她计划的不够周全吗?还是……
“呵呵……呵呵……”笑着笑着,她便有了泪,看着门口刚才南宫严的方向,眼神还是那么的柔,她计划了所有人下地狱,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让南宫严下,她希望他是上天的,彦悦配不
上他,而她也已经脏了,也配不上他了,她只希望,在下一世,能比彦悦早一点认识南宫严,然后让他爱上自己,这样的梦会不会很奢侈呢?
“婉婉,婉婉……”萧鼎在一旁喊着,看着她眼角的泪,要多痛有多痛,身上的痛断不比心里的痛。
他知道她这样的报复势必是两败俱伤,可是,因为爱她,他义无反顾,世人说他盲目也好,说他助纣为虐也罢,爱了就爱了,谁让他爱上的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呢?
可是,他希望下一世,能得到婉婉的爱,下一世,他一定要努力做一个像南宫严的男人,然后被她爱上,那么,他们就不会那么苦了吧!
婉婉,你可愿等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知道为什么,君如婉突然又大笑起来,她刚才似乎忘了一件事,她的眼,揪着南宫如歌看,那种眼神,似乎在得意什么?
“你笑什么,君如婉?”南宫如歌不明白,但是她现在的这个笑却有种让她恐慌的感觉。
“我笑你,哈哈,南宫如歌,你算对了所有的事,可是你算错了一件事,哈哈……你会不得好死,你会死的很惨的,哈哈哈……”
“唔——”突然一声闷哼,她却再也没笑出来,嘴角突然有血流了下来。
南宫如歌想阻止的时候,君如婉已经倒下了。
她服毒自尽了。
“婉婉……”萧鼎圆目惊恐的看着君如婉倒下,倒在他的身边,他却没有力气去接住她,让她就这样硬生生的跌落在地上。
“很痛吧,婉婉,不怕,我来陪你了,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陪着你,无怨无悔。”他咬舌自尽,很痛,可是他却觉得自己好开心。
脑海里,突然想起那个站在桃花下酿酒的女子,她身穿一身粉衣,就像从桃花树里出来的桃花仙,他看的呆了。
那年,她不过七八岁的样子,而他也不过十岁的孩子。
她说,“萧鼎哥哥,你来,这是我给你酿的桃花酒,只有一瓶哦。”
他笑了,喝下那一瓶她酿的桃花酒,明明很难喝,他却喝完,还忍不住说很好喝。
她笑了,问他是真的吗?两只眼睛弯起来如天上的月牙,弯弯的,很好看,他还记得她左边有一个小小的酒窝,他还常笑她,就是因为那个酒窝,她所以爱喝酒爱酿酒。
可是,什么时候她慢慢长大了,变的很多心事了,可是,他还是一直陪在她身边,一直到现在,即使她变了很多,可是还是他当年在桃花下看的桃花仙子。
从来没有变过。
两个人双双死去,南宫如歌眼底除了落寞,却只剩下了心慌,她的脑海里是君如婉最后那句话,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她却害怕了。
胸口莫名的一阵绞痛,痛的她难受的蹲下身子。
高位上的皇帝突然受了那么大的刺激,被人抬着离开,人群开始散场,可是她没有半点的喜悦,原来,这不过是一场闹剧,因为上一代人的爱恨情仇,却牵扯到了下一代,让他们都跟着受
苦,可是,最后的受益人是谁呢?
没有,什么都没有,谁也不是最后的赢家,双方都变得伤痕累累,什么都留不下。
为什么那么多人要这样盲目去追随呢?脑子好好想想,也许一切悲剧都不会发生了吧!
正是因为这么多的闹剧,人生,却也得以丰富了。
“歌儿,我们走吧!”
南宫如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大殿,走出皇宫的。
回头看一眼,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忍不住双手搂紧自己。
皇宫突然下了急诏,皇帝病危。
这一切本来就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就算没有这么一刺激,皇帝的命也是不久矣的。
最后,皇帝还是含怨而终,一早拟好的遗诏颁发,皇帝要传位的意中选是穆容冽,当着诏书颁发,许多天不见的穆容冽突然出现在前朝大殿,他说,他已经不是什么王爷了,这诏书自然作
废。
可是满朝文武,一早心仪的人选就是冽王爷,虽然他并不是真正的皇子,可是皇帝的诏书在这里,除了他这个钦定的人选,满朝文武却又不知道该选谁做新一朝的皇帝。
最后满朝文武将这个难题交给了穆容冽,他没办法,只得答应了。
他想了想,最后让穆容飞做这个帝位,穆容飞一直是和他实力不相上下的,只是父皇在世时,一直对他比较宠爱有加,所以,父皇忽略了穆容飞的功绩。
穆容飞没有想到,最后穆容冽会将帝位给了他,他们俩一直以来关系都不好,穆容飞以为他会把帝位交给穆容轩,却没想到是他。
穆容冽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一定会带领整个北穆国走向更好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