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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氏已经吃了一个伸手又拿一个。
惠容虽比完颜氏早进门,却是后者先怀上了,看着她的肚子有些眼热,她学了完颜氏的办法,虽不能把大格格抱过来养活,却也时常抱她来玩,瓜尔佳氏跟舒舒觉罗氏前后脚的当了妾,没主母的时候也时常串门,这样一来就怕惠容也来这一招,很有些小心翼翼。
三人凑在一处便也说些八卦,完颜氏还绷着,惠容却口没遮拦起来,周婷耳朵一动:“你说佟家怎的了?”
惠容这才想起来胤禛跟佟家走得很近,脸上一红嚅嚅不语,周婷伸手捏了她的鼻头:“跟我也弄起鬼来了,我往常不听这些,你知道了竟还不告诉我?”
惠容隐隐绰绰的说起来,她本性娇憨,一托腮就是一付小女孩儿的样子,胤祥很吃这一套,被她三两句一问就全说给她听了。
“我还是听咱们爷回来说的呢,说是佟家那个被革了职,空出来的位子好几个人盯着什么的,”说着脸更红了:“我就问为什么革了他,这才知道,”吱吱唔唔好半天,才垂下了眼睛:“才知道那一位,逼娶了红带子家的女儿作妾不算,还把人逼死了。”
这是朝上都知道的事儿,后宫里也并不是听不见风声,只是谁都知道康熙对佟家的感情,又碍着佟妃,便都不开口讨论这事儿。
胤禛把佟家当作母家,更不会说这些,周婷到了今天才是第一次知道,她吃惊的瞪大眼睛,红带子觉罗氏可一样是努尔哈赤的子孙,到康熙这里刚过了三代。
完颜氏也愣住了,结结巴巴的问:“是哪一个?”
惠容伸出手指比了个数,周婷这才反应过来,胤禛似乎是提过隆科多被革职的事,并没有细说,现在一听把周婷震住了,这样的行径,哪怕是佟家的人也太过了,换成别人康熙还不直接拍死。
完颜氏掩了口:“竟这样胆大不成?”
惠容眨眨眼睛:“可不是,我听咱们爷说了,事儿虽是他认下来的,可逼死那红带子闺女的却是家里的宠妾。”这事儿也算不得隐秘,隆科多那德性几乎没人不知道的,却都碍着佟国维不说。
“家里竟没有人管?”妾能干出这样的事儿来,估计是被宠的上了天,可佟家又不曾分家,父母在堂怎么会放任隆科多犯这样的事,再往小了说那也是丑事。
“简直叫人惊掉下巴,”惠容想到那妾的来历,就些难以启齿,可两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她便压低了声音道:“听说这个妾,还是从舅家来的。”
完颜氏纳罕道:“佟家本就同赫舍里家联姻,那个妾若是随嫁丫头也是平常事。”隆科多的正房其实就是舅舅家的女儿,他的亲表妹,称呼起他母亲来哪怕叫得再远还要称一声姑母,随嫁丫头当了房里人再怎么也不会叫人吃惊。
“那原来是……是在他舅妈屋里打帘子的。”惠容说完这句扯着帕子掩住脸再不肯说下去了。
周婷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这是她来到古代之后听到最骇人听闻的事儿,简直刷新了她的三观,赤…裸裸的乱伦啊。
把岳父的小妾弄过来睡了也就算了,他还敢明目张胆的宠上天。原来就是当妾的,恐怕出身低微,如今竟敢仗着宠爱逼死了觉罗家的女儿!
胤禛原来一直同隆科多交好,周婷也知道他心里是拿隆科多当舅舅的,也算是胤禛身边的一大势力,可这简直就是猪队友啊,要抓别人的小辫子还得探访一二,他就直接摆在全天下人面前看,如今兄弟间还没争起来,等相互撕咬的时候这些事儿还不都得翻出来。
周婷再不熟悉政治也在新闻里看过米国人民的大选,那是有什么脏事烂事都要扯出来说的,报纸电视上的语言再文明再风趣也逃不过打击对手的事实,何况是在讲究伦理正统的古代!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说不定胤禛就是接触了这样的人,所以才把李氏纵成那个样子的,想想那
拉氏跟弘晖,周婷不禁心里一酸,深吸一口气才缓缓道:“佟家规矩这样好,这个妾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没那能耐作反的,佟佳夫人就一点都不管?”都闹出人命了,恐怕正妻也被挤兑得没半点实权了,隆科多的亲妈也不去管一管吗?
佟家出了两位皇后,谁也不敢说佟家规矩不好,可出了这事,心里都在犯嘀咕呢。太子与佟家从来不对付,自索额图起就已经扛上了,现在就只等着笑话看,又因为胤禛跟隆科多亲近,还提点了两句,无非就是你前途一片大好,这样的人不交也罢,摆明了等他上台不会给佟家好日子过。
“若能管恐怕早就管了,”惠容叹息一回:“到底是亲侄女呀。”
姑表亲上作亲,怎么就被个妾经哄住了呢。周婷拿指甲轻轻掐了掐手心,这样厉害的女人,会不会也是同乡呢?
“拿那像掐牙的衣裳给我换了。”周婷重新换了衣裳发式,打定主意要好好问一问隆科多的事,把舆论对这事儿的评价透给胤禛,免得别人碍于孝懿皇后的面子开不了口。
胤禛这几天日日都在书房呆到很晚,今天来正院的时候周婷已经睡下了,掀开帐子一股隐隐的玫瑰香,黑貂绒的毯子下面露出圆润的肩膀。
周婷半掩着口打哈欠,含含混混的问他:“爷又这样晚,送去的人参鸡可吃了?”
“往后里头搁点面条。”胤禛往床上一坐把周婷搂了过来,手指头顺着她的披在肩头的发丝滑向后腰。接待教皇使臣的事儿交给了他,忙乱了几日一直素着,一见香肉哪里还忍得住。
周婷身子往后仰倒,嘴角带着模糊的笑意,伸手点住胤禛的胸膛:“别闹,我可有正事儿要问呐。”
胤禛挑挑眉毛,手上动作不停滑进了肚兜里头,嘴里还问:“什么样的正经事儿?比这个还正经?”说着拿手捏住一个揉了一下。
周婷身上一麻滑在毛毯子上,抓住胤禛作怪的手想把它拉出来:“我今儿听说了佟家的事儿,爷可为难么?”一句话还没说完呢,就被胤禛捻住红蕊,轻喘一声,抬腿踢了他一脚。
胤禛略一皱眉:“可是有些不好听的话?”嘴里说着正事,手上还在继续,胳膊一用力把她扯到面前,后头那带子早散开来,小衣滑下去将将遮住半个球,雪白的胸脯引得胤禛凑过去吮了一口。
“哪还能好听呢。”一句话断断续续说出口,绯红着脸颊拿眼睛嗔他,小腿被他的手掌扣住了,往他面前拖,直接顶到了城门口,两条腿被他缠在自己腰上面,那支起来的地方轻轻撑开城门。
“这事儿你不须管,若有人探问,你只作不知,横竖是男人的事儿。”胤禛自己对隆科多感情复杂,现在又不能放手,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男人的事儿?你们男人懂什么!”说着到最一个字鼻子里哼哼出声,心上麻痒着舒服,被胤禛撑开的小口子起了反应,一吸一吮的,整个人扒在胤禛身上。
胤禛自然感觉到了,手掌滑到软臀上揉搓一把:“你说男人懂什么?”一挺身没入半根,接下来周婷也顾不上说话了,一时被他顶起来一时被他按下去,嘴里除了嗯啊声,再发不出别的声音。
☆91、四爷正妻不好当
周婷趴在胤禛身上昏昏欲睡;这男人不知道为什么精力这么好,明明才那样折腾过,她困的手指都抬不起来了,他却一点都不累的样子,伸过胳膊揽着她的腰,手掌贴在她背上抚摸;出汗后的粘腻感让周婷皱起了眉头,微微动了动身体;想把自己裹到被子里去。
胤禛却突然有了谈话的兴致;两只手指掐着她腰上的软肉问:“今儿你听了些什么话?”虽然知道她并不如自己一样是重生而来的;但胤禛也已经习惯了她办事稳妥;他总能从她的闲话里面收集到有用的信息;如今已经养成了听她扯闲篇的习惯。
原来他竟不知道,这些呆在后宅的女人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的,从妃子们的闲谈中,胤禛挖掘出许多小细节,这些小细节是他过去从不曾注意过的。
这能怪谁呢?还是得怪他自己,过去他没有跟妻子聊天的习惯,他们在一起说话不过超过十句。那些他愿意相谈的女人根本不够身份时时进宫给皇太后请安,自然也没了妯娌之间一同八卦的便利。
周婷的手软绵绵的搭在他身上,头往他脖子里拱了拱,强打起精神把下午听来的告诉了他:“佟家那事儿我是十三弟妹说的,想来宫里头没有不知道的,只不过都不说罢了。”
胤禛的手在周婷腰涡那儿按了按,头侧过来看着她半眯着眼睛困乏的诱人模样,见她小小打了个哈欠薄唇贴在自己胸膛上,下面那刚熄下去的火又有复燃的趋势了。
“当着我的面自然不会说得难得,背后的话还能好了?那个逼死人的妾,竟是岳父房里打帘子的。”周婷顺着胤禛侧身的动作把手勾在他腰上,指尖一点点的像在打着拍子,两条腿中间那块湿热的地方暖烘烘的,男人身上的味道让她鼻尖发麻。
“若不是看在佟国维的面子上,汗阿玛恐怕真是要严办的。”佟家原想把那妾推出去的,毕竟一下子卸掉三四个职位,有两个还是要职,捏着实权的,差事就罢了脸面上实在太过难看,可隆科多硬是不许,抱着那个妾一付她死了自己也不活的模样,把他亲娘气得下不来床。儿子都那样大了,竟还玩起“生死相许”这一套来。
毕竟是自己儿子犯混,等佟国维知道他逼觉罗氏的女儿当妾的时候,那姑娘已经被吊死了。官方说法是那姑娘想不开自缢,可佟府里那个人不知道,那是隆科多的宠妾四儿带人去拿麻绳子把人生生给勒死的,她可一点没想着低调点来阴的,浩浩荡荡带着一群人去的,不少人都听见惨叫声了。
人死都死了,总不能把儿子赔进去,佟国维只好捏着鼻子认了,舍出老脸去给人赔不是,隆科多还横呢,说什么就是弄死了一百个,也别想着让四儿掉一根头发。
这些自然都压了下来,要是捅到康熙跟前,那他恐怕真要发怒的,努尔哈赤一系的子孙,跟康熙本人的血缘也还很近呢,弄死一百个竟还比不过个汉人小妾?
“我知道你同他一向处得好,”周婷竖起手指头在他腰上画了个圈圈,又使力轻轻一戳:“可这名声到底难听,莫须有还能害人性命,更何况这样实打实的罪过。”说着把头微微仰起来,嘴唇磨着胤禛下巴上的胡渣:“我还怕你学坏了呢。”
周婷渐渐学会了怎么跟胤禛撒娇,刚经过呻吟的声音带着些喑哑,大腿内侧的娇嫩肌肤蹭上胤禛的腰间,让两人之间的气氛重新暧昧起来。
胤禛是从周婷身上第一次接触到了夫妻模式的相处的,他听见她这样说嘴角勾了起来,手掌在她露出来的半个屁股上拍了两下:“这事儿是他发了昏。”说着心里苦笑,就是周婷不说他也已经慢慢开始疏远隆科多了,这一回汗阿玛是真的生气,而且多年不再起复隆科多,这对佟家来说是从没有过先例的。
他刚竖起了好名声,正是需要巩固的时候,此时跟隆科多亲近,没有半点好处。更何况隆科多最后还是栽在这个女人身上,别人不知道,他却知道隆科多已经被李四儿系在裙带子上,完全看一个女人的脸色行事。他那些大罪里头,就有一条是夺正妻诰封给了小妾,而定为“夺”字,是因为虽未明说,但他的元配正是他弄死的,为的就是空出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