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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一条是夺正妻诰封给了小妾,而定为“夺”字,是因为虽未明说,但他的元配正是他弄死的,为的就是空出诰封来给李四儿。
这一回他根本不必再刻意去维系与佟家的关系,先有佟国维举胤禩为太子,后有隆科多作下背德丑事,佟家一系,再不复辉煌了。
周婷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她倦得不行,手上的动作也慢下来,嘴里嘀咕两声:“十四弟那个侧室,眼见着我同弟妹进门也不行礼,可见这些事儿,全是让男人给纵的乱了尊卑。”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自己也曾经是纵容妾室中的一员,听到十四的侧室不给周婷行礼皱起了眉头,刚想再问她两句,怀里的人已经阖上眼睛贴着他的胸膛睡过去了。
不规矩的女人可不都是男人宠出来的,胤禛闭上眼睛,怎么也想不起年氏的样子来,只记得她惯常穿玉色的衣裳,偶尔还会穿着汉人衣裙露出鞋尖,那窈窕轻盈的样子和她耳边微微晃动的玉珠,这些细节都记得清楚,却偏偏想不起她的脸来。
李氏宋氏钮祜禄氏,这些女人没有一个是安份的,那么年氏呢?她是不是也曾经仗着宠爱作过恶事?在他瞧不见的地方使手段玩阴谋?
胤禛扣住周婷的下巴,黑暗之中五官朦胧,他却能仔细回忆起周婷脖子后头那颗小痣来,那艳艳的红落在白皙滑腻的颈项上头像是拿笔尖儿在白玉上头点的朱砂。
心头微动,拨开贴在背上的发丝,拿指尖去触那一块,想着他从后头进去的时候,那藏在发间若隐若现的红点,小腹的热度又升起来,手指头一路滑过背脊往下面探去,捏住下面那颗红珠轻捻起来。
周婷“嘤”一声,刚掀开眼皮,下面又被胤禛填满了,迷迷糊糊耸动的时候她还在暗暗纳闷,讨论小老婆的凶残事迹,就让他这么兴奋?
早晨起来的时候身上只剩半床被子,床上的褥子全皱了起来,周婷抚了半天还是不平,索性不去管了,急忙忙把衣服穿上,她今天还得去看看宜薇呢。
胤禛看着她扣胸前的琵琶扣,里头那件掐牙镶边的小衣露出一道水蓝色的边来,走过去手一抬把那边抹平了:“再不会有那天了。”说着先走了出去用膳。
周婷愣在原地,想了半天才想起昨天夜里那句撒娇的话,从脖子根烧到了耳朵后头,咬着嘴唇按住胸口,觉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转身拿起妆匣子里的玉扁方贴在脸上,那凉意让她找回了一点理智,这话听起来像是表白,可细究起来,也不过是保证他不会宠妾灭妻,心里那点绮思一下子淡了。
翡翠盛了胭脂米粥上来,胤禛夹了一筷子玉脯放在她碗里:“先喝两口垫垫,再吃这个。”筷子点在一碟爆鸡肝上,早上就吃这样油腻的东西不符合胤禛的养身之道,周婷却爱吃,要是烤过就更香了。平时她偶尔才偷一回嘴,也没吩咐过碧玉准备这个,那就只有胤禛了,刚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热起来。
周婷觉得自己就跟刚谈恋爱的学生妹一样,明明隔着厚厚的裙子,可胤禛的大腿一贴过来,她就觉得跟火烧一样,刚不着痕迹的往自己这边挪一下,那边就又跟了过来撩拨她,她觉得自己的脸上一片飞红,堵气似的抬起脚来,脚尖踩在胤禛的鞋面上拧了一下。
送胤禛出门的时候,周婷脖子都抬不起来,胤禛的眼睛火辣辣的,拉着她的手捏了两把,打定主意晚上回来好好揉揉那只作怪的脚。
周婷又等了一会才去了八阿哥府,金桂来迎的时候眼圈还是红的,细声说一句:“还请四福晋劝劝我家主子。”说到后来都要哽咽了。
周婷心里一叹,刚走到门边就看见丫头们撤了膳桌出来,上头碗碗盘盘动都没动过,转头吩咐金桂:“你好生侍候着,去熬些粥来,准备些易克化的小菜,她就是心里再难受,不吃怎么有力气呢。
宜薇素着一张脸,眼睛都是红的,就跟落了胎的那个是她一样。若拿这付脸进宫,也许大家对她的看法倒能好上几分,可她偏偏是个要强的人,见了周婷说话那爽快样就跟没事儿人似的。
“在我面前,你还这样装相。”周婷先为她叹了口气,她虽然没失去过孩子,却尝过那种痛苦,凑近了握住她的手:“宫里也都知道你看重这胎的,这回子没了,下回再怀上就是了,只让那丫头好好调养身子罢。”
怀过一回就能有第二回,若不是想着这个,宜薇早给那丫头厉害瞧了,幸好丈夫并不怀疑她,还陪着小心安慰她,让她虽然难受也还能撑得住。
“许是没有缘份,是个女孩呢,落下来都已经成形了,那小手都能看见指甲盖了。”宜薇眼眶一红淌下泪来:“我熬了这么些年,眼见就要出头了,怎么这样折腾呢。”
周婷鼻子一酸差点跟着哭出来,她还能记得那拉氏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扯出帕子给她抹掉眼泪。
“我一辈子要强好胜,也不是不知道外头人都说些什么,可我不是那样的人呀,担了这么多年的骂名,上头怎么想我的我还能不知道?如今好容易就要翻身了……”宜薇说不下去了,握着周婷的手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银桂扭过脸去拿帕子捂住眼睛,周婷搂着她的肩:“熬下来,再养活一个孩子,上头有什么不满意也过去了。”
“见天的往院子里头塞人,屋子都要装不下了,我可曾报怨过一句?”宜薇两只手紧紧抓着锦被,抓得上面的绣线都断了几根,金桂一边流泪一边走过拉她:“主子小心指甲。”她小指上头的指甲齐根断了。
周婷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咬咬嘴唇凑过去说:“你,你不若让你们爷去找个大夫罢。”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凭什么骂名都让女人担了。
宜薇也不是没想过,脸色复杂的看了眼周婷,软倒在床上无力的摇摇头,泪珠儿滚在腮边,这样的事儿,她宁可自己背黑锅,也不愿意让外人看轻了自己的丈夫:“这个,再不要提。”
周婷默然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咳,其实吧,四儿跟隆科多也能算是真爱了
虽然这个真爱很凶残……
简直是另一种奶奶版本的小三上位记啊
四爷对这事的评论是隆科多十事中九事皆善,而一事偶失检点。
所以宠妾灭妻只是失检点……
我了个去……
果然四爷也是个宠妾党~~~
咳咳,八福晋会怀上孩子的~~
不过要等尘埃落定之后~~~
☆92、四爷正妻不好当
流过了眼泪精神反倒比之前要好了些;莲子能怀孕一下子把她的希望勾了起来,延医问药求神拜佛什么办法都想过了,更忍着心酸苦涩把丈夫一次次的推了出去,挑那些长相圆润的女人往他房里送,可愣是一个人都没有消息。
她也知道问题可能并不出在自己身上,可这样的话要她怎么说得出口呢;外头的谣言恨不得将她说成母夜叉,可惧内总比无嗣要好听。宜薇出身好;可也不是没听过那些荤话的;她知道外面把那些不行的男人喊成什么;她绝对不能让自己的丈夫编排成这样。
想着就强撑着露出一点笑意;转而拿话去宽慰周婷:“他并不疑我的;那丫头他本想狠罚一顿,是我给拦下了。”说着抬手捋一捋头发,那笑意绽不着脂粉的脸上竟然艳丽起来。
反而是周婷被她看得垂了眼帘,心里涌着一股说不出的酸涩,金桂见宜薇精神好些了,赶紧把膳桌摆出来,宜薇刚刚还苍白憔悴,突然间重又有了力气,拿起碗来吃了半碗米粥,只要等她挨过去,外头那些不好听的话自然就会散了,谁也不会再说丈夫畏妻如虎。
周婷自己也不知道是抱着什么样的情绪从八阿哥府回来的,她这才发现原来对于古代女人来说,爱情是那样简单的事,在她看来宜薇得到的并不如她背负的多,八阿哥可没有为了这个就真的不去碰那些妾室,在他子嗣才是最要紧的。
如果换成周婷,就算他把自己当成所有女人里地位最高的那一个,恐怕也不会甘心的。就算其实年纪已经不小了,就算是生活在这个时代,其实她心里还是渴望一心一意的爱情的。本来周婷一直告诉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事,她也不想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男人的身上,况且这个男人还不是她自己选的。
可看了宜薇,她竟然也会有些期待了。早上胤禛说的那句话,是他能给出最大的承诺,就算有再多后来的,她也会是最重要的。那一刻周婷不是没有感触,但这跟她期待的差得太多了。重要的却不是唯一的。
玛瑙侍候周婷换下了出门的大衣裳,周婷刚要挽个简单些发式,那边小喜子就过来了,手上拿着黑漆匣子,请了安说:“这是爷让奴才拿来给福晋的。”
周婷皱皱眉毛,刚才他出门的时候还一点都没有征兆呢,翡翠接过来递到周婷面前去,匣子一开是几个瓶瓶罐罐,上头全都写着签子,周婷眼睛一扫,脸上就露出笑容来。
胤禛已经习惯了周婷身上的玫瑰香味,那味道仿佛浸在了皮肤里,一举一动都会漾出暗香来。冯氏这回送来的香水里面周婷只留了一瓶玫瑰味的,但这味道跟她本时用的香膏并不一样,太过浓烈了,她不过随口提到一句,他就找了那么一盒子来。
周婷把那黑漆盒子盖上放在妆台上,玛瑙正把她戴的钿子拿下来,镜里子清晰的印出她的样子来。口角含笑面颊微红,眼睛里面闪着光芒,这些表情都是刚才宜薇脸上闪现过的,只是到了她脸上更淡了而已。
周婷微微愣住,镜子里面那人的笑意也跟着敛住了,玛瑙眼尖,刚才盒子一开她就看见面里的头油了,笑嘻嘻的说:“我才让翡翠去拿新的头油呢,正好小喜子送了来,主子可要再抹上些?”
周婷抿了抿嘴唇,突然蹙起了眉头:“不必了,等会子我要去佛堂的,还是素淡一些好。”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的涟漪却越扩越大,他越来越像一个丈夫了,会说些甜言蜜语,会塞她一些小礼物。
从过去那一匣子一匣子的金银宝石变成了现在的头油胭脂,周婷脸色越来越红,脑子里不时回响着他的话,心口微微发热,她一伸手把玛瑙拆下来的白玉扁方握在手里,手心里传来的凉意没能让她的心跟着平静下来。
玛瑙给周婷换了发式,见她还是呆坐着不动轻声问道:“主子可要去佛堂上香?”
周婷这样回过神来,冲着她点点头。往日去佛堂总要把屋子烧热了再过去,这几天大格格日日都去绣经,自然早早就烧好了,周婷站起来裹上大毛衣裳往佛堂那边去。
现在时间还早,院子里静悄悄的没多少动静。长生体的孩子睡眠很重要,她从来不要弘昀弘时过来给她请早安,丫头婆子们也就放轻了动作免得把她们给吵醒了。
“大格格每日都去佛堂吗?”周婷紧紧了手笼,指尖摸在珐琅手炉上,翡翠站在旁边给她遮风:“除了隔三日去探望侧福晋,大格格每日都要在佛堂里呆足一个时辰的。”
大格格刚来正院的时候每日早起坚持请安的,等她发现周婷放纵她其实是为了自己舒服之后,就顺着周婷的意思来,过几天才会请安一次,除此之外,安静得好像院子里没有她这个人。
原来听说她亲时爱拨拨琴弦的,如今就只剩下绣花这一个爱好了,还以为她已经放弃了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