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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一会儿就变成要钱了?
云华伸手把七王爷和阿逝一挡,她来发言。
少爷小姐们不懂,她明珠可是老街长大的。京都锦城,天南地北的老街。大同小异,对付这种人真叫如鱼得水,优游自如,脸上且带了笑道:“谁带六斤重东西在外头跑呢?”
“爷们会没有银票吗?”大姑娘笑着,划在他们身上的目光可是像刀子样利,一挑就似乎挑破衣襟,掂了下头的肥膘。
“这样小数额的票子,我们还真没有。”改装之后云华和七王爷身上啥票子也没有!连通身装束都是平民的,不值钱,不过阿逝身上叮叮当当就不一样了,云华指着阿逝腰上围的松石大革带,上头一圈儿十二颗上好的龙眼大珍珠:“要不拆个珠子抵?算起来差不多吧?”
阿逝挠挠头,他也不懂。反正自他出生,珍珠随目可见,对他来说还不如卵石好玩。
这颗珠子,一颗至少也是百多两的价。
大姑娘咽口唾沫,嘻着嘴儿笑:“还差一点,多拆两颗吧。”
“哦。”云华一副肉猪头任人宰割的憨样:“谁叫大姐照顾刘大夫八个月嘛。”
“是啊。”大姑娘很自豪。
“可是我们这兄弟,失去行踪不过三个月。”云华扳回话头,眼神一冷,“八个月前我们倒是得知他被歹人挟持,原来就是你?”
七王爷配合的作出一脸凶样。阿逝倒不用作,他一听说有歹人,费什么脸色,一掌就挥过去了,幸大姑娘逃得快、七王爷拉得及时,这才没出人命,只是地上顿时就多了四寸深的巴掌坑。
“不是我!”大姑娘吓得心胆俱裂,放开刘晨寂,自己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我骗你们的!我才养他三个月。”
巴掌的坑在云华眼角余光里,她也有点害怕,但刘晨寂的事又太重要了,只能问下去。她先回身握住阿逝的双手,想这样应该安全一些了,这才继续冷冷道:“三个月是我胡说的数字。”
“呃……”
“看来你,还是不说老实话!”
大姑娘的眼里,这深藏不露的小小书童,莫非混了江湖一辈子?深不可测的老辣,拿着神力怪人的双手,说不定在教怪人再来记狠的!她哭起来:“算、算我葫芦瓢认栽了!你们狠!我就为了几个钱,真没劫你们兄弟,真是捡来的!你们得信我,甭盯着我,叫你们对头偷笑嘞!!”
刘晨寂晃了晃脑袋,走到大姑娘身边,替她抹眼睛:“干娘。别哭。”
阿逝埋头盯着云华的手,盯得有些奇怪。
七王爷也有点心慌。
云华倒是只顾凝视刘晨寂,见刘晨寂待葫芦瓢如此之好,想必葫芦瓢一直没亏待他,倒是松了口气,但口气仍严厉:“姑娘,你说老实话,还有生机。再来一句谎话,必是歹人一伙,我也救不得你了。我问你。你何时拣到刘大夫?”
“七月。”葫芦飘儿哼哼唧唧。
“装着如何?”
“粗布白衣。”
听着就是刘晨寂平常所着的服装。
刘晨寂今春失踪,七月才在京城被葫芦瓢儿拣到,当中发生了什么?
“有伤吗?”七王爷很关心这个。
“有。”葫芦瓢儿开始介绍。流浪时擦伤碰伤蚊叮狗咬伤,没有人为的伤。
七王爷听说屁股上没伤,心宽了一大半,可还是很担心狗咬的伤,想看一看。
还没等葫芦瓢吩咐。刘晨寂熟练的转过身,熟练的把衣领往下一拉,头发往上一撩,优美的脖颈上一个狰狞的牙印。
消不掉了。这种程度的疤,消不掉了!七王爷揣胸顿足。
咦,为什么会咬在脖儿上?狗咬人也咬腿吧?这又不是黄鼠狼叼鸡!
“狗跟我抢吃的。我把吃的塞嘴里,它还要抢,我脸朝下倒地上。它就咬我脖上了。”刘晨寂熟练的背诵。
太可怜了……
“大叔大妈大姑大姨赏一个吧。”刘晨寂继续熟练的背。
太可怜了……咦?!!
“每次他这么一说,别人特别愿意给钱,所以我叫他都这么说……”葫芦瓢心虚的挪动一下,“喂,你们可着劲儿瞅我干啥!你们又没来找你们朋友。吃喝拉撒哪哪不花钱?叫他说两句实话讨点钱算什么啊您哪!”看看对面的脸色,又想出几句话给自己辩护。“我对他很好了!有名的窖子还叫我把宝宝——呃我就他宝宝,不知道他真名嘛这不是!刘大夫是吧?哪,说要买刘大夫去,好多钱!男人也要,谁叫他长得好看——消消气,您哪,我这不是没答应嘛!我可舍不得他了!但他要吃饭嘛不是?饭要钱哪!想想这儿都是特特特有钱有身份的大爷来往,听做事的姑娘小伙儿们说,吃喝得可好,过得可滋润啦!我这才叫刘大夫来试试——到底里头为什么打出来的?”
最后这句问题转得真有力度。所有人都看七王爷。
七王爷“呃”了一声,心有余悸:“边走边谈。”
真正动腿走的还是葫芦瓢和阿逝。
刘晨寂酒没醒透彻,走着走着两腿就绞麻花,葫芦瓢还不如把他扛上来得爽利。反正她外头跑码头讨生活,练出来了,曾创过挤进里八层外八层约千来个人头,扒了一大袋煤渣扛在肩上飞跑三十里路回家的壮举——那时候一辆煤渣车翻了,千多人都是抢煤渣的,葫芦瓢能抢出那么一袋,难度不啻于三军中取上将首级,还得一路提防安全送回后方,战斗力那是杠杠的。
七王爷么,就老实不客气的往阿逝肩头上窝着了。
阿逝很主动的把另外一只手臂伸给云华。
云华不好意思。刚才逃跑是情急从权,这会儿还是……算了吧?反正她再走几步应该没事儿,并没有疲倦得不能支持呢!
过了上个冬天,她的身体已经无大碍,隐隐的,她觉得这全是刘晨寂的功劳。
她断不能坐视刘晨寂受苦。是谁令刘晨寂失去记忆、从锦城流落至京城,她也要找出来!
“公主不能自己走。”阿逝伸着手臂,催促云华。
啊……呃?啥啥?!
“她怎么是公主?”七王爷也问。
“她刚才按住我的手!”阿逝告发。
对啊……所以?
“她力气比我小。”
显然的啊。
“所以是公主。”
呃,阿逝的逻辑是,她敢按我,说明她能按得住我。可她力气又不够按住我,肯定是其他地方能赢过我。爹娘说地位比我高的,说话我要听。那她地位比我高。她是公主。
以上推断,有一部分还带点逻辑,有的则完全是凭着所谓傻子的直觉,脚踩西瓜皮滑过去的。阿逝的表达能力又差,只有七王爷听懂了,安慰他:“你不听她话也没关系的。”
“哎?”阿逝顿时很失落。刚刚她一双娇柔的手,毫无理由坚定的按住他时,明明那么轻,他却根本无法抵抗,好像在那一片羽毛的重量之后,施加了山岳一般重的权威。屈服于她的权威,他觉得安适愉快。原来,不用听从的是吗?那他倒茫然无措了!
“我坐。”云华道。
尽管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着这样一个孩子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她心里也难过了。
反正有损名节什么的,自有七王爷帮忙吧?是他带她到这个不合适的地方来,而且还答应以后一直带她来玩呢!一点小小的规矩行为,他有本事遮掩的吧?云华向七王爷眨眨眼,笑笑。
七王爷有种微妙的感觉。仿佛他是爸爸,云华是妈妈,阿逝是孩子,刘晨寂是失而复得的美餐,葫芦瓢是守护美餐的带点小脾气的忠犬。他们一家人正出去踏青!
这种联想不是正常人能消受的,但七王爷自己很喜欢,咯儿咯儿的乐出声来,并不介意把刚刚那位澈的情况跟云华交代一下。
离澈,郭离澈,二十好几的老姑娘,个子高得像根柱子似的,举世无双的心狠手辣。就因为七王爷睡了她的哥哥——啊,她哥哥就是栋勋将军。
栋勋将军原名叫郭永澈。
武阀世家的郭家,与余家齐名,郭老将军的战功可能没有余秋山那么醒目,在民间的名头没那么大,但郭氏一门的风格都沉稳内敛,在朝中人缘倒比余家好。
物极必反,偏生出了个一点都不内敛的郭离澈。
七王爷睡了栋勋将军之后,栋勋将军本人认了,郭家也忍了,郭离澈不忍,跃马提刀口口声声要把七王爷这祸害除了——啊,倒不是说敢杀皇亲国戚,但是誓要把七王爷这断袖的癖好扭过来。太后一听,哟,能把小七扭过来?好事儿呀!这么多年了谁都没办法,就让郭小妞试试呗!便让郭离澈闹腾去。
郭离澈本来就没什么女孩子的样子,不爱女装爱戎装,任七王爷去什么场所,她也敢去堵,堵住了就一番嘲骂教训。七王爷不堪其扰,跟她讲,男人间的奇妙意趣,女人不懂的,就像牛嚼牡丹不懂得欣赏,还是识相一点,躲远些罢。离澈一听,怒了:男人的什么东西她不懂?“姐就是个爷们儿!”放出这样的豪言壮语,从此作男装,作男人行径,声乐场所都大摇大摆的去,命令别人都得尊称她为“爷”,要让七王爷再也不敢看扁她。
栋勋将军疼亲妹子,见妹子这样都要晕过去了,叫七王爷想法子,不能这样下去!
ps:
章节预告:离澈的埋伏
内容速递:……“钱什么的,夜长梦多。”葫芦瓢直接伸手去解阿逝身上的佩件,“爷您就把这个赏小的吧!”
七王爷闭了闭眼睛,颇为悲愤,体会到被逼奸的女人的心情了。
阿逝攥紧拳头,想把这坏人打出去!
正文 第三十五章 离澈的埋伏
郭离澈性情大变——呃倒不是变朱为碧的变,只能说变本加厉的变——总之都因为七王爷睡了她心爱的哥哥而起,七王爷颇为内疚,于是跟离澈相约赌赛,王爷连胜三场,离澈从此作女装,不再管男人之间的事,离澈连胜三场,七王爷别理什么男人不男人了,乖乖跟女人过日子去吧,以后再不许碰男人一指头!
赌了经年,你赢一场、我赢一场,竟没有连胜的。七王爷先前胜出过一场,这一次若换酒,离澈尝不出,那七王爷就连胜两场了;他换酒的过程中要是被离澈捉破,那就不能计算连胜了。七王爷如果逃跑,打死都不承认自己换过酒呢……不算他挑起了第二场,他再想个其他好点儿的法子,说不定还能连胜下去。这是他们赌赛过程中形成的心照不宣的规则……
所以离澈一来捉他,他果断要逃啊!
七王爷结束了陈述,一脸“你们都明白了吧”的表情。
除了余阿逝频频点头,并流露出“你们这些聪明人玩的游戏真不简单啊!”这样的崇拜表情,其他人的神情……呃咳咳。葫芦瓢儿嘴上没把门的,说出了心里话:“真吃饱了撑的!”
云华看见七王爷的脸色,连忙打圆场岔开话题:“葫芦瓢,你为什么是这个名字?”
“我打小没爹妈没名姓,名号是街上人给叫的。”葫芦瓢爽朗坦白,“锯了嘴的葫芦是形容人不爱说话儿,对吧?再往下,把葫芦锯成瓢,里头什么话都倒出来啦!他们说我肚子里的话藏不住哪!”
还真是……形像啊。
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