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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蝶笑花到底对京城人事不太熟,一时没反应过来。
云华忍笑,对阿逝道:“到底没几个人能似樱姨妈。”
“唉!是。”阿逝伤心的同意这个。
蝶笑花也笑了笑,他已经想到“樱姨妈”是谁了。
朱樱比他们想像得还要有名些,离澈和永澈也是。美貌与放纵、还有私情与武力,这些永远是人们最喜欢的话题,不论你自诩高尚与否。
蝶笑花柔声对阿逝道:“撇开那些满嘴规矩、无法理喻的人不谈,咱们私底下说,世子还是喜欢妾身陪同的,对吧?”
阿逝当然喜欢!蝶笑花的手段,不只是狐媚的手段,是让人相处就开心舒服的手段,这手段用在五岁与五十岁的人男子身上,并无不同。
云华瞥了蝶笑花一眼,代蝶笑花说了:“蝶姑娘既已成婚,夫妻俩时时进府看我们两夫妻,就方便得多了。”
阿逝拍手笑道:“那刘大夫看你也方便多了!”
再没人料到他能说出这句话来。云华脸色煞时发白,刘晨寂耳根却红起来,蝶笑花一惊,笑抚阿逝头发道:“世子为何这样说?”
“你方便,我方便,大家方便,”阿逝摊手道,“怎么了?”
他说的话,句句像吃醋的丈夫在讽刺,叫云华听来惊心刺魄,但他却说得自然欢愉,倒是说到后头,发现大家脸色,觉得有些不对,怕起来,话越来越轻。人也往蝶笑花怀里躲。
他想只有“蝶姑娘”是最和蔼可爱的。刘大夫人是好,太冷淡了,不好玩,娘子人更是极好,但有时太严肃太会讲道理,也让人生畏。
蝶笑花道:“世子为何会认为夫人喜欢这种方便呢?”
“因为夫人喜欢见刘大夫啊。”阿逝回答,瞥着云华脸色,骇道,“夫人,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你别气。”
云华嘴唇微微哆嗦,半晌。道:“我为何生气。多谢官人提醒,我再不见刘大夫了。”
刘晨寂低下头。
阿逝惊愕道:“你为何不见刘大夫?”
蝶笑花抿嘴笑:“因为礼法。”
阿逝大惊,真真的不懂。
“礼法是用来保护你的!”蝶笑花继续向阿逝进言。
“不用再说了!”云华喝止蝶笑花。
“那娘子你告诉我,”阿逝坚持问,“为什么保护我。你就不能见刘大夫?你们哪里伤到我?”
“妻子不应该喜欢见丈夫之外的男子,”这次是刘晨寂淡淡回答,“尤其不该喜欢见。”
“这就伤到我?”阿逝奇怪,“没有啊!你可以喜欢好多事、见好多人,对我还是好,我还是开心。你要是摆出这张脸。这才叫我难过啊!”
蝶笑花长长吐出一口气:“若人人都像世子,那才天下太平了。”
“蝶姑娘!”云华再次警告蝶笑花。她确定蝶笑花是在嘲讽。
“娘子。”阿逝道,“我也喜欢见刘大夫。怎么办?”
“你可以见。”云华别转身,“我不见了。”
“为什么?”阿逝太无法理解了,“你喜欢跟我喜欢不一样?”
是不一样。云华心头剧震。
区别就在这里。
阿逝爱别人,就像孩子一样的爱,他可以喜欢任何人、去见任何人。但云华心里有鬼。
她以为她守住了妇道,其实没有。她跟刘晨寂什么也没做。但心情里,有什么是不一样的。那不一样的东西让她恐惧而且自责。
“我跟刘大夫玩,也不会丢下你的。”阿逝误会了云华的脸色,晃着她的袖子,“我跟谁玩都不会丢下你。”
云华缓缓转身,待要说什么,丫头来报:那两位信使到了。
云华命令请进来。
同时她已经恢复了镇定,对蝶笑花、刘晨寂两人道:“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拨几个人,替你们筹备婚礼。你们想想有什么特别需要的,可以对他们讲,他们做不到的,会向我传达。普通的事物,你们就不用担心了,我会替你们准备好。”
这两位“准夫妇”只有道谢的份。
“你们成婚之后,但愿还能经常来我们这里。”云华继续道。
几道目光投在她脸上。
她笑容得体如常:“万勿见弃世子与贱妾为幸。”
阿逝相当高兴,他相信这就是“一切都好了,大家可以一起玩,找很多乐子了”的意思,刘晨寂和蝶笑花含蓄得多,只是笑笑,谢过夫人,然后就出来。
出来的路上,他们正见到信使——或者说信使正见到他们。
两位信使登时就呆住了!
一直到这两人走了,一个信使拉拉另一个信使:“这是……”
“传说中的蝶美人?”
“肯定是!”
“好看、好看……好看!”他找不到其他形容词了,好一会儿又憋出一句,“她才配刘大夫!”
另一个词汇稍微比他丰富一点:“金童玉女,锦上添花!”
两个都点头,一个羞涩的、忍不住道:“蝶美人还看了我一眼……”
另一个骇然反驳:“是看我!”
第一个生气了:“你胡说。”
话赶话的第二个更生气了:“你瞎扯!”
替他们带路的胡芦咳嗽一声,提醒他们,夫人可就在前面了。
两人只好住嘴,但还是不甘心。
红颜祸水啊红颜祸水!其实蝶笑花当真没有特别给他们任何一个人使眼色,但唱戏的基本功,他练出来了,只要那么一抬眼皮,多大的场子、坐哪的观众都会觉得:“嗳哟他看我了!”何况迎面走来的两个人?
怨不得他们被迷得魂不守舍。
胡芦倒不知道蝶笑花是女儿身,只以为他是某个名角儿的妹妹。“美女蝶姑娘就是名角蝶老板本人”这个秘密,被严守在出自锦城的几个丫头之间。考虑到其他有些人也听说过蝶笑花、甚至亲眼见过,云华作主,编出“兄妹”这个幌子来。蝶老板太紧张他妹妹了,一直保护得很好,后来,又有某个贵人看中蝶妹妹,包了她,外人更不知情了。最近蝶老板云游四海不知所踪,蝶妹妹为情所伤远避边城,遇到刘大夫温文尔雅。决定忘却前尘从头开始喜结良缘……嗯,大体就是这样的故事了。
锦城来的丫头感动于蝶笑花对云剑的一片痴心,都愿意替他严守秘密。好让他过安静疗伤的生活。京城的丫头,譬如胡芦,虽不知他身世,也被他时时流露出来的伤心所触动,心中生出极大同情。她自己也奇怪呢!都说女人相仇。越美的女人,越招同性嫉妒,怎么这蝶美人就能引异姓迷恋、同性怜爱?
这也真是天生的本事,别人妒不来学不来的。
总之胡芦咳过之后,两位信使老实了许多,去见云华。
跨进院子之前。一个信使跟另一个说:“那就算看我们的吧!”心里道:“肯定是看我。念在兄弟一场,我不跟你争。其实是看我多一些!”
另一个叹口气:“算是吧。”心里跟前一个是同样的想法。
胡芦领他们进院子,于一排树前站住了。树那边是云华和阿逝坐着。隔着一些距离,不得走近,当中且立起了屏风。屏风不大,木制,很朴素。不是千里迢迢带过来的,是太守府里本来就有的。不知经了几个主人的手,框上有些地方都露出了木头本色,前任太守不在意,也没叫重漆,云华却叫把框上的漆都削去了。
再漆一层太麻烦,未城人生活又困顿,云华初来乍到,不忍给当地多添麻烦,削去了,露出木头本色,却也清新可喜。
两位信使隔着屏风转达了夫人的话。
阿逝听不懂,也不感兴趣,自顾抛石子玩儿,云华教他的游戏,可以锻炼反应速度、手指的灵活性,对智商的发展或许也有好处。对阿逝来说,反正只要好玩就可以了。他正努力要练习到可以单手接到第三块石子。
云华听了信使的回报,宽了心,旁也没什么,无非勉慰了信使一番,两位信使下来,想想侯夫人还有一封信呢!他们到底是余夫人亲息挑的人,听少夫人的话,在听侯夫人之后。侯夫人讲这个信秘密的送给展夫子,他们就秘密的送去给了展夫子。
信交到光辉手里了,也等于送到曹远智手里。光辉立刻的找曹远智商议。
云华正好也在找曹远智呢——这不是阿逝明天想去猎岩羚嘛?信使回了话,云华心也定了,就找曹远智问问明天安全措施具体打算怎么做。
光辉刚告诉曹远智有信来了,曹远智来不及帮他想,急匆匆吩咐道:“你看一遍,记下来,尽快毁掉。我帮你想回信。”就往云华这儿来。
阿逝眼巴巴看着曹远智,抢着问:“明天很安全,对吧对吧?”
要是不安全,云华还是随时可以取消他的出行计划的。
曹远智就跟云华保证,他跟几个骑术特别好的,夹着世子走。阿逝也跟云华保证绝不会超过旁边人的马头。马不会走在特别险峻的地方:它们毕竟是马,太险峻的地方也上不去。总之这次去呢,主要不是跟那些羚儿比赛攀岩的,主要是练箭。见到岩羚,也不会放马追,关键还是得把它们射下来。射下来以后,慢慢儿的找路过去拣,那地方不是路的,派身材灵便的专人过去,或者曹远智功夫这么好,去拣一下也没问题,世子在安全地方看着就好了。要是射不中,它跑了呢,追得上就追,追不上就找别的呗!山里也不是只有一两只羚,不会追到什么险境——
正文 第十四章 造反的擂木
曹远智和阿逝算保证得挺到位了,云华又着重强调问了一下:当天入夜前能回来吧?不会绕太远回不来吧?
曹远智拍胸脯:他负责看天色,绝不让世子在外头住宿。
“……其实在大山里住宿挺好的。”阿逝忍不住进言,“以前都可以睡啊!”
“以前?”
“我们一路来的时候就有啊!”
“你指的是——在山间的驿站住宿,以及那晚扎帐篷住宿?”
“嗯嗯!”
“住在驿站、旅店中,也是住在房子里,周围也有较稠密的人烟,虽比家里艰苦些,也不失基本安全。”云华耐心解释,“住宿时我们尽量靠近官道,仆役们将您保护在当中,也是为了提供安全,再说那扎帐逢的用具,也大而重,当时也没有备多,先尽了世子所需,何况世子出猎,也不带这些东西,更没有这么多人,故此不要露宿的好。”
“那你给我这么多人和这么多东西呗!”阿逝真不蠢。
“那山里,”云华问曹远智,“搭大帐篷的用具方便运进去不?”
“岩羚出没的地方,不会是太平坦的地方,运大东西确实困难。”曹远智实事求是道,“轻便些的还使得,或者有山洞的话就地借一借也还好。”
“便是这样,”云华点头,“这次去,可以看看有什么借宿的合适地点、尤其是会不会有野兽的危险,保证安全之后,下次再考虑住宿。”劝慰阿逝,“露宿外头再好玩,要是不做好准备,说不定你会肚子饿得扁扁、摔得鼻青脸肿、还迷了路,走得很累很累找不到家——呸呸呸!”按锦城女孩子的习惯。在不好的话之后呸了三声,确保坏话不会灵验,这才接着道,“不如等我准备齐全了,再放你去玩,好不好?”
阿逝